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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石晓红想起什么似的说,“你师兄最近还好不?”
武令朋摇摇头,说:“不顶好。”
“那可不是。”石晓红好像自言自语一样,“他又能干,上头巴不得榨干他所有剩余价值,一个人顶三个人用,真不知图什么,一个小硕士,干着博士都嫌累的活儿。”
“什么活儿?”武令朋问。
石晓红摇摇头,说:“我不懂基础的,就听我老板有一次提了一下,说邱景岳那个许存道可真是个红人,一个人做三个课题。”
武令朋心怦怦跳起来,问:“为什么?”
石晓红看了武令朋半晌,忽然有点疑惑:“不是说领导给新学生分配课题吗?怎么没摊到你身上?”
当晚武令朋想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想不通,半夜起来在床沿坐了好一会儿,穿起衣服,悄悄出了宿舍。到楼下门廊时,看门的大叔放着收音机里的粤剧,很小声,半靠在窗口打瞌睡。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了。
晚风吹来都是闷热的,路灯下芒果树垂果累累,他不能理解心里那种又疼又烦躁的情绪来自何方,在学校里像个傻子一样转了半圈,又到医院门诊楼抬头看,实验室的灯是灭的。
不知是沮丧还是松口气的情绪涌了上来,武令朋开始往宿舍方向走回。经过操场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从操场的栏杆上翻出来,那人翻出来后,在下面等着,另外一个女的不太敏捷地跳下来,跳进那人怀里。
两个人抱在一起后就开始拥吻,吻着吻着那个男的就迫不及待地抚摸那个女人的胸部,甚至下身,把腿插到那个女人双腿当中。
原以为他们就要在校道上交合的武令朋吓得赶紧躲在阴影处。踌躇着到底该从哪里走才能不引起他们注意,再往那里张望了一眼的武令朋僵住了。
那个已经有些迷乱地喘息的女人正是杜明明,而那个男的却是陈世贤。
武令朋揉了揉眼睛,凝神又看了一遍。那男的已经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裙子,女人轻微地呻吟起来。
正是那两个人无疑。
血忽然自武令朋的脑子中全部流走了。
师兄说现在还没条件结婚,说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应该有负责任的能力时再好好谈婚论嫁。杜明明说师兄说结婚前做这种事不好,说他没种。
师兄文鸟般的笑脸就像少年一样,师兄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儿,师兄说不该给老师添麻烦,师兄在雨中失魂落魄地走着,师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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