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啊贺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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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整个人都虚弱的没什么力气,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尤其是下半身,感觉就像被车撵了一样,疼的要死不活的。

他想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哑的都说不出来了,周铭也只能稍微动了动身体,他就感觉到自己股间一阵暖流涌出,那种感觉让他恍惚了一秒,因为那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而且他还感觉自己屁股缝里好像夹着个什么东西。

他伸手下去一摸,是一张卡片,周铭把那张卡从身下取出来一看,是张银行卡,是他当初塞给贺明川的那一张,卡片上还沾着腥臭黏腻的精液。

这种感觉太糟糕,周铭几乎强忍着难耐,踉跄的进了这个套间带的卫生间,他坐到马桶上,放松了好久,才把后穴的东西排了出来,他洗澡洗了一会儿贺明川就回来了,他直接进了浴室就站在周铭边上看他洗澡。

周铭没搭理贺明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说不出话和浑身难受。

贺明川就是这样赤裸裸的打量着周铭,他盯的周铭有些心里发毛,他往后面挪了一点,正面面对着贺明川,警惕的看着他。

“你这恢复的不错嘛。”贺明川上下打量着周铭,不得不说周铭这身材是真的不赖,标准的倒三角,腰臀比特别完美,但这对他没并没有太多的吸引。

周铭冲干净自己身上的泡沫,从一旁扯下浴巾简单擦了擦就裹到了胯间。周铭看着贺明川,用着沙哑的声音道:“谈谈?”

周铭坐的难受极了,他几乎是用腿撑着自己让屁股半悬空着。他先是极其诚恳的给贺明川道了个歉,又说他们现在这也算是扯平了,说有什么事好商量。

“扯平了?”贺明川冷笑:“扯不平。”

妈的,他现在还是对别人硬不起来,这怎么扯平。

“那你说你的条件。”周铭有点不耐烦,他这样坐的难受的要命。

“我要找你的时候你得随叫随到。”贺明川把周铭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不可能。”周铭摇头:“我又不是鸭子还随叫随到,贺少,提要求也要合理一点。”

“那你就别想出去了。”贺明川靠在沙发背上睨着周铭:“我等着你那些好兄弟和你妹妹来和我谈条件。”

他说罢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一沓文件:“周铭,周二爷,听说你想洗白?”

贺明川把文件摊在桌面:“你们周家洗钱,制毒贩毒,贿赂高官,黑社会性质……这些够你身边人吃枪子了吧?”

周铭闻言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看了贺明川半晌才开口:“我答应你。”

贺明川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一别刚刚那种阴郁的气质,反而就像…海边的暖阳。周铭底下头,他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逞般的喜悦,猝然转瞬即逝。

好在这几天贺明川没那么禽兽,他甚至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在周铭养好身子的这几天里,他都没怎么见贺明川。

但周铭摸清楚了这间别墅的构造,他也知道从哪些地方可以逃出去,也知道这地方确实很安全,除了贺明川的人之外别的人进不来也不敢进来。

周铭算着时间在脑子里推演着外界发生的事情,虽然他身在囹圄,但外面的事应该不会太多偏离轨道。

走了一遍后周铭就放心了,他甚至放松了下来。现在他这样的生活简直爽歪歪,不怕被暗杀,也不用处理那些破事,更不用每天都闻那种死人味儿,至于他的朋友和老妹,那都算靠谱,没什么大问题。

除了要提防贺明川之外,他什么都不用管了,还挺爽。

但不得不说这姓贺的真不是省油的灯,那些资料他那天翻着看了一遍,基本都是很早之前的东西,就这些玩意拉出来也够他吃一壶的了。

看来少爷还是和少爷是有差距的。

晚上贺明川回来的时候,周铭在家无所事事的抽烟,见着他回来了也是抬了抬眼皮,问候了一声:“贺少。”

这时候周铭穿着贺明川的背心和运动裤,贺明川的背心穿在他身上有些紧身,勾勒的肌肉线条无比清晰,主要是周铭的气质太独特了,即使放松的时候也难以掩盖自身的锋芒。

贺明川脱了外套,走到周铭跟前,周铭也只是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但下一秒他就一个过肩摔给贺明川摔到了沙发上,周铭坐在贺明川身上,钳住贺明川的下颚把贺明川的嘴捏开了。

紧接着就是另一只手猛的探进了贺明川的嘴里,周铭两指捏着一粒药丸,一下子就按进了贺明川舌根。

当然他能有这速度,多亏了前些天给家里那只小博美喂药。

贺明川把周铭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的时候,药效已经慢慢开始发作了,熟悉的燥热感让他暗叫不好。

周铭看着贺明川,嘿嘿一笑开口道:“贺少也试试我们周家的药呗。”

贺明川看着笑的不怀好意的周铭,简直就想把这家伙的眼睛戳瞎,他甚至后悔这几天把他带来的人从屋子里撤出去,也后悔没给周铭困住,这下好了,自己着了道了。

周铭三下五除二的按住贺明川,他怕贺明川乱喊就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贺明川的嘴,他也完全不顾贺明川的挣扎,自顾自的开口道:“贺少,做事要考虑周到一点,不要

把人想的太好了。”

说罢周铭就松开钳制着贺明川胳膊的手,擦着人家的衣服下摆,把手摸进了贺明川的裤子里,一把握住了那个已经勃起的家伙。

命根子被人攥在手里,贺明川几乎不动了,周铭猛的揉了几下,贺明川腰就软了下来,被捂着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铭看着贺明川含着恨的眼睛,笑的极为开心:“爽吗?喜欢嘛?”说着他低下头在贺明川颈间嗅了嗅:“你好香啊贺少。”

贺明川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了,他瞪着周铭,但很快就在周铭的抚摸下和药物的作用之下失了心智,只能一下又一下的顶着胯,在周铭手里戳弄着。

周铭看着贺明川的状态,慢慢的松开了手,他掌心也蹭了贺明川不少口水,周铭在贺明川身上蹭干净了,才开始端详眼前这张脸。

贺明川吃完药后就会变得温顺下来,半阖着眼的样子尤其勾人;周铭捏着贺明川的下巴,想把贺明川头抬起来,但只换来了句软绵绵的“滚开。”

“啧啧…贺少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秀色可餐。”周铭用指骨刮着贺明川的脸肉,另一只手依旧在贺明川的阴茎上缓慢撸动着,他把那层薄薄的肉皮撸下去,用大拇指揉着他那充血的龟头。

“小贺。”周铭笑眯眯的看着贺明川:“今天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贺明川被周铭揉的难受的要命,他虚虚的按住周铭的手腕,有些失神的呢喃着:“松手…周铭……啊。”

周铭对着贺明川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没一会儿贺明川就泄了身,他射了周铭的一手,周铭看着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的贺明川,低声笑了一下,就勾着手上的玩意,把食指和中指按进了贺明川嘴里。

“贺少,自产自销一下呢。”

周铭把手指在贺明川嘴里搅了半天,弄得贺明川口水流了一下巴,而周铭只是静静的看着贺明川,看着贺明川被药物操控下失去意识,看着贺明川那截滑腻的舌头露出来。

他一只手扒了贺明川的裤子,架起贺明川一条腿,紧接着抽出手,勾着手上沾着的口水和精液,按到了贺明川股缝。

那里已经很放松了,他只借着一点点润滑就插进去了一个指节,周铭这次算是在认真扩张了,他连着插进去三根手指,又是按又是抽插了半天才结束指奸这个过程,抬眼一看,贺明川眼睛都红了,他抿着唇,看着就像一只马上要被人吃滴的可怜的红眼睛兔子。

周铭撸了把自己的老二,撸的硬挺了之后直接就插进了那个扩张好的小洞,这次周铭多少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需要是他把给贺明川弄的狠了,自己就得倒霉了。

周铭其实满打满算的强迫过的就只有贺明川一个,打这之前的那些女孩,周铭都是尽显绅士风度,他甚至在床上都很少出现那些过分的粗口;对着贺明川的话,其实说难听点就是:他又不喜欢男人,随便怎么搞也无所谓了。

屋子里只有交合和喘息的声音,周铭揉着贺明川臀肉,摸着他的背脊,贺明川有腰窝,很明显也很深,后入的时候大拇指刚好可以卡在那里,周铭只有和贺明川做的时候喜欢用后入,因为贺明川没有胸,只有胸肌,没那么软也没有那么大,怎么说都是平的,既然揉不了胸,就只能揉他这软乎乎的屁股了。

周铭在玩贺明川屁股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伙肛口上面一点,左边屁股股沟处有一颗小痣,挺特殊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这地儿长痣,估计连贺明川本人都不知道,这多多少少也算个收获了。

白日宣淫倒也没有太多次,周铭满打满算的射了三回后就结束了这次性事,他扯了两张纸给自己擦了擦,裤子往上一套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反观贺明川,依旧惨不忍睹,光着屁股腿间都是精液,大腿根的软肉被嘬了两个红的发紫的草莓,上身的卫衣松松垮垮的被掀起了一大截,露出了一边的乳头,上面明晃晃的一个大牙印,周铭下口极重,牙印都有点发青。

周铭抽了根烟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他摸了摸贺明川的额头,又翻着他的眼皮看了看状态,一番检查下来看着没什么问题后周铭才松了口气。毕竟喂的是周家的药,万一吃出个什么问题,完蛋的还是他。

他把昏迷的贺明川抗进浴室,给人刷洗干净后又抗上了床,周铭没脱衣服躺在贺明川身边,没一会儿他就有点犯困。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身边,他居然困了,周铭只觉得匪夷所思,他眨巴着有些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眯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

一觉醒来,贺明川还在昏迷,周铭的有些百无聊赖的玩了会贺明川的头发,他侧着身,一会儿捏贺明川的鼻子,一会翻贺明川的眼皮,又一会弹人家的嘴唇,玩了一会儿,贺明川就醒了。

“周铭。”贺明川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铭:“你完了。”

周铭懒洋洋的笑了一下:“啊,我害怕死了。”

那天之后贺明川消失了几天,周铭在家里待的倒也舒坦,他自己没事做点饭吃也怡然自得。

等贺明川回来的时候,周铭坐在客厅吃着自己做的麻辣烫,贺明川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去砸了周铭的碗,按住周铭的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的好哥们已经跑路了,江城就剩下你妹妹了,周铭,我有一百种法子弄死她。”

贺明川看着周铭神色认真了点继续道:“你们斗不过我,你得知道历代匪和官斗的下场。”

周铭盯着贺明川看了半天才开口:“那你赶紧弄死我。”

“……”贺明川那可是如鲠在喉,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紧接着周铭继续道:“贺少,我其实挺好奇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为了操我嘛?”

“贺少,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周铭眯着眼看着贺明川,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不可能吧?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贺明川冷笑这掐住周铭的脖子:“是啊,周二爷,你这辈子就等着挨我的操吧。”

其实周铭知道贺明川不敢把他怎么样,但具体什么原因他不太清楚,周铭换位思考过,要是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上了,他不弄死那人也得废了他。

忌惮他的势力?不可能吧,这都给他绑着操了,看着也胆子不小,喜欢他?也不可能,这被操一会就喜欢上他那也太离谱了。

只能是出什么问题了,周铭觉得不是这贺家少爷被他弄出问题了,就是另有打算。

那天贺明川其实也没干什么,周铭倒是乖乖的进了房间,乖乖的让他给绑了。这全程都让贺明川觉得不思议,但他知道周铭这人就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黑心的臭狐狸,就连被绑着都是一副懒洋洋无所畏惧的样子。

贺明川其实挺头疼的,周铭这是吃准了自己不能把他怎么,说真的,他大张旗鼓的来江城,除了找周铭麻烦,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贺明川虽说从上学开始身边莺莺燕燕也不少,但他只有在学生时代正儿八经的谈过一场恋爱,对方是个家境贫寒吃补助的姑娘,他们两个的故事开始于大二的运动会,止步于大四毕业季。

分手原因是他姐贺予白亲自去找那个女孩谈了话,那个女孩最后就只跟他说了句“分手吧,我配不上你。”两人就结束了。

这段恋情就像大多数的校园恋爱一样纯洁无瑕,那个女孩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白月光,但贺明川知道,过去了就不能在重来,他也知道,他只要一毕业,他所有的选择都将由家人代替操作。

除非他超过父辈,建立自己的规则。当然,贺明川知道这不可能,他享受权利带来的便利就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是就在他们但刚毕业没多久,他那位前女友就失联了,甚至连毕业相关的手续也没办。

贺明川查了她最后的出现地就是江城,他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隐姓埋名的在江城待了半年,好不容易查出来点蛛丝马迹,自己就被周铭下药睡了。

那段时间就是贺明川人生中最崩溃的一段时间,他留人在这边继续查宋箐箐的事,自己几乎在国外养了半年,重回江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宋箐箐有消息了,说是在周家见过人,是在周铖玉手下做事。

这周铖玉就是周铭的表舅,贺明川查了周家,他只知道周铭同这表舅不怎么对付,但具体原因只有当事人知晓,贺明川只知道,这些人是一丘之貉,都该死。

周铭拨弄着颈间上了锁的铁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在旁边研究床尾那条铁链的贺明川,这两条链子很长,长到可以不费余力的勒死人。

贺明川弄完这些,起身看着周铭懒洋洋的样子一脚给周铭踹翻在床了,周铭也只是打了个滚躺平了,顺便从身子下面把硌人的铁链子给抽的出来。

这看的贺明川更加心烦意乱了,他爬上床坐在周铭腿上居高临下的压着周铭:“你还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了。”

周铭顶胯:“比在我自己家里舒服点。”

贺明川几乎恼羞成怒的把一旁的枕头砸到了周铭胯间,他趁着周铭呼痛的间隙,一把掐住了周铭的脖子,

这次贺明川没手软,但他没料到的是周铭在快要失去意识到前一秒,把他从床上甩了下去,用那两条铁链把他给捆住了,周铭的动作很快,贺明川几乎来不及反应,他被周铭捆的除了扭几下几乎动不了一点了。

周铭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贺明川:“贺少,得有点警惕性。”

贺明川蛄蛹了一下,愤恨的看着周铭:“你他妈放开我!”

周铭给人家扛着丢上床,结果自己没注意到链子一下子就扑到了贺明川身上,给贺明川差点没压死。

周铭坐在贺明川身上,低头看着他,他就喜欢看贺明川这种被人折辱的表情,像一只炸毛的猫。

他看了贺明川半天,看的贺明川都有点不自在了,周铭忽然就翻身躺在了贺明川身边,拉着被子给他们两个盖上了。

“聊聊天怎么样?”周铭给自己整理好枕头躺的舒舒服服后开口。

贺明川没应声,但周铭继续道:“你其实不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对付我。”

周铭不知道到为什么他一和贺明川躺在一起他就特别困,睡意就从四面八方涌了上了,他混混沌沌的打了个哈欠:“我还挺喜欢你这里的。”

很安全,也很舒适,是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安逸。要知道有的时候危险反而是一种安全,周铭想要的自由,从始到终都是平淡和安逸。

周铭又胡言乱语的几句听都听不清的话后就彻底睡着了,只留的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贺明川独自凌乱,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睡的不怎么安稳的周铭,只能叹气。

贺明川其实很多时候都摸不透周铭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周铭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几天相处着也觉得这人不着调,还爱戏弄人,还有种亦真亦幻的矛盾感。

这些天来,贺明川确实也遇到不少麻烦,他也感觉到了江城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而他压在手里的周铭,就像烫手山芋一样,让人难以处理。

贺明川也是困了,没一会儿也睡着了,但,魔鬼的颤音。”周铭一点都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哪位,没见过,没印象,还敢绑他的人的仇家好像还没这么猖狂。

那人闻言倒也不意外周铭知道,他缓缓开口道:“三年前,下河的乔四爷。”

这事周铭知道,那乔四爷那几年势头正猛,联合周家好几个仇家打压他,械斗什么的都不入流,那当时可是在闹市区给他开枪的人物,最后也挺可悲的,马上风,心梗死在床上了。

“四爷死了后,乔家就散了,就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人看着周铭笑的凄凉。

周铭只觉得烦,他没空听别人讲故事,他只想知道贺明川在哪里,这种感觉不好受,周铭只觉得心跳一会快一会慢的,手也不自觉的冒虚汗,很奇怪。

“我把你的小情人放到江城的一处冷库里了,我知道二爷您手眼通天,什么时候找到人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那人狞笑一声掏出了枪,他那两手下见状连忙把周铭护到了身后,但那人却不及掩耳是速度,吞枪自杀了。

周铭直接就转身走了,他要去找贺明川。

贺明川长这么大也是第一回被人绑架,能被打晕拖走确实是他警惕性不够,谁能想到这法治社会还有人明晃晃的干这种事。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绑他的人他不认识,但见他醒来,上来就踹了贺明川几脚,然后就蹲下盯着贺明川看了半天才开口:“没想到周铭居然也喜欢男人。”

贺明川想说话,嘴也被堵着,他只呜呜叫了几声,就瞪着那人。

“我要杀了你。”那人笑的诡异,行为举止也看着像有精神病。

“你说周铭看着你死了,他会不会疯掉?”

贺明川摇头,他心里暗骂着,反正就是特别不爽,神经病吧这人。

“我叫乔恩。”乔恩伸出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脸:“是四爷收养的孩子,我这辈子就是陪着少爷,护着他。”

“你一定不知道,我家少爷在国外学音乐呢,小提琴拉的特别好,他说他是首席。”乔丹忽然猛的掐住贺明川的脖子,几近癫狂的开口:“都被周铭毁了!都被他毁了!”

贺明川真的要被掐死了,他心说:你家少爷管我什么事儿,我他妈认识你吗?

“他死了!”乔恩眼底泛着血红,他晃动着贺明川:“他手断了,进监狱了……死在了监狱里!”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他明明还有大好的前程,都是因为你们!你们都该死!”

贺明川又是被掐又是被晃,再加上头疼欲裂,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后面贺明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是被冻醒的,他依旧是被绑着的,但他看清楚了周围环境,是在冷库里。

冷库里面很冷,连氧气都无比稀薄,贺明川压根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他冷的都快没知觉了,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卫衣,此刻正努力的把自己缩起来。

太他妈冷了,贺明川抖的厉害,他牙关打颤,像个毛毛虫一样把自己弄了起来,好在这个动作让他稍微的没也那么僵硬了,贺明川挪到门口,用头撞了撞门,没反应。

“操!”贺明川感觉自己呼出去的气儿都结了冰渣渣,这种冷确实有点超过了。

慢慢的贺明川意识都不太清晰了,他依靠在门上冷的有点开始感觉热了。

“傻逼周铭。”贺明川小声的骂着周铭:“我要是死了,你就解脱了。”

骂着骂着贺明川就有点绝望,他觉得周铭可能都没发现他不见了,但他依旧觉得有些不好受,要是他死了,家里第一个找的就是周铭。

说不定周二爷没几天就得下来找他,但他又不希望周铭有事,他现在特别特别想告诉他全家人,要是他真死了,一定得好好对周铭,因为他已经早都喜欢上周铭了。

那周铭算什么,寡妇?鳏夫?遗孀?

周铭会难过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贺明川忽然就生出来了一股求生欲,他不想死,他觉得周铭会难受,虽说他和周铭算不算爱人,撑死算个炮友,但他不想让周铭难受,最好的朋友发小刚意外走了不久,炮友也挂了,这多可怜啊。

周铭会救他的吧?给他配的俩保镖估计已经报告给周铭了,应该会没事的,就在意识逐渐消失的前一秒,贺明川听到了声响,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和回应了。

周铭找了三间冷库后,手下来信,说查到位置了,他马不停蹄的过去,这种精神高度紧张和强烈的担忧已经很少有过了,冷库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贺明川。

那瞬间周铭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是如释重负,还有可能是别的,人是他抱出来的,贺明川浑身冰凉,睫毛和头发上都结了冰,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依在他怀里,用强撑的意识呢喃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周铭把贺明川放到随行医护的担架上,他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医院也是去的他们周家的医院,这事儿他也不敢让外人知道,贺明川在病房里昏迷了两天,周铭就陪了两天,下面人给他看了那乔恩的资料,周铭也觉得这人有病。

乔恩是乔四爷收养的孩子,和乔家那个独苗苗乔丞宇一起长大,最后乔丞宇去国外学音乐了,乔恩也陪着去了,后来就这乔四找他茬,最后猝死在床上,这事周铭顺势就吞了乔家的势力范围的一些娱乐场所和一些黑产,后来他就不了了之了。

但资料上说,乔丞宇不信他爹猝死,回国来查来申诉,但乔家失势,他一小少爷没人放在眼里,后面和人打架被敲断了手,送进了监狱,判了两年半,最后临近出狱,自杀了。

然后乔恩就疯了,就来绑贺明川了。

神经病嘛这不是。周铭只觉得无语,这他妈跟他有个屁关系,怎么不绑把乔丞宇手敲断的人?就看着他好欺负?

周铭看着贺明川,他叹息,果然,离他太近就会不幸。他摸了摸贺明川脸颊,他忽然生出了一股愧疚感,现在这一切都是他造成,一开始临时兴起,彻底把贺明川拽进了他这烂摊子。

在那种家庭出生的孩子,只要勾勾手指,什么都会送到他跟前,何必来这里和他纠缠不清呢。

周铭这两天想明白了件事,他觉得自己就是有点喜欢贺明川,那种微弱的情感在他胸腔死灰复燃,很奇怪,明明都快二十年没有这种情绪了。

周铭在懂事的时候,就不能拥有喜欢任何东西的权利,只要他对什么感兴趣,那些东西和人就会被送走,除了外公规定好的东西,他什么都不能靠近。

后来长大了,好像就没有特别在乎一个人特别喜欢一个东西的那种情绪了。周铭按着脑袋,看着贺明川,他不想让贺明川太过靠近他了。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无论是后面他出国还是进去,那条路都不是适合。

“周铭……咳。”贺明川悠悠转醒,他看见周铭一直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极其复杂。

“你又救了我。”贺明川笑了一下,他看到了周铭脸上闪过了一丝愕然。

周铭着摇了摇头:“也算是救我自己,你要是冻死在里面,我也没办法活了。”

贺明川低声哼笑,他抬手握住了周铭的手,声音还是有点虚弱:“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医生来检查了一下,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建议再留院观察两天,当然还是周铭陪护。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贺明川对着周铭勾了勾手:“让我亲一口。”

周铭过去,他很主动的低下头,把嘴唇凑了过去,贺明川也是浅尝辄止轻轻的点了一下。

“躺了好几天,嘴里有味儿。”贺明川抬手捏了捏周铭的脸:“铭铭是不是胆心坏了?”

周铭点头嗯了一声,他叹了口气:“我其实挺怕的。”

周铭拎得清,他一旦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像陈厌那样别扭,他会软下来,认认真真去对这个人好,会去好好的想他们的未来。

但这样一想,周铭就觉得不行,他们没有未来。

这件病房有一张挺大的陪护床,晚上两人依旧是挨在一起睡,同样是一起睡,但周铭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贺明川的周铭不清楚,好像就是忽然有一天,想要贺明川离他远点的时候。

贺明川在被子里捏着周铭的手,周铭没躲,两人也难得的开始聊天,主要是周铭原意,之前他们躺在一起的时候,周铭并不太会和贺明川说什么。

“我听说你当家的时间很小。”贺明川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他小的时候,就是玩,国内国外到处玩,压力最大的时候也就是为了学业。

“我那个时候好像才几岁,十岁左右吧。”周铭慢慢悠悠的开口:“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各种训练,因为那时候很乱,光是被绑架我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们处理人的时候,真的很害怕,给我吓得当场尿裤子,高烧烧了半个月,那人惨死的模样在我脑子里浮了半年多。”周铭笑了笑:“慢慢的就习惯了,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时候好丢人。”

贺明川静静的听着,他捏着周铭小拇指,只觉得有点心酸。

“如果不做这些,你想干什么?”

周铭想了想道:“没想过,但是从小到大我都会抽空去学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但大多都是三分钟热度。”

“周铭。”

“嗯?”

“你打算以后干什么?”贺明川问道:“总不能一直在这干这些吧?”

“不知道。”周铭想了想,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我也没办法啊,要是风头不稳,就出国,再不济就蹲大牢呗。”

“臭小子。”周铭笑着道:“给我当小弟,二爷保你一辈子。”

“滚吧。”贺明川也笑:“跟着你我这不知道得判多少年。”

“啧。”周铭没再说话,他抻了抻被子打了个哈欠。

贺明川自知说错话,他轻轻的撞了一下周铭:“你跟我混呗,我保你平平安安一辈子。”

“睡吧。”

周铭这几天都和贺明川待在医院里,但他明显的就有些情绪不稳定,总是愁容满面的发呆。

贺明川在周铭面前摇了摇手:“嘿!二爷怎么了?”

“想事情。”周铭回过神看着贺明川:“有点烦,忽然想咬你。”

“咬呗。”贺明川把胳膊伸了过去:“别给我咬破了,我不想打疫苗啊。”

周铭拍开贺明川的手笑着骂了一句才开口道:“小贺,你喜欢我什么?”

贺明川看着周铭他想了想道:“喜欢就喜欢了,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非要说个为什么的话,二爷,你特别靠谱,特别有意思,特别有趣。”贺明川看着周铭笑了笑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好奇。”周铭虽说纵横情场多年,但正儿八经谈恋爱他是一点都不会,在亲密关系上简直就是废人一个,那没办法和贺明川比,人家小贺多少还是谈过几次的。

贺明川一看周铭这样,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他揉了揉周铭的头发,问道:“你这几天不对劲啊,怎么伤春悲秋的。”

周铭摇头,他站起身按住贺明川的后颈,直接就毫无征兆的吻了上去,这个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就像在探索一个人的口腔,贺明川先是愣了几秒,才猛烈的回吻了过去,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他们都没闭眼,视线虚到了看不清楚眼前物,周铭只觉得那种强烈的情感在他想明白一切后,重新死灰复燃了。

他们两个吻的难舍难分,周铭的手指在贺明川后颈按着揉着,而后难耐的去拽贺明川的头发,这个吻结束后两人喘息着看着对方,贺明川心疼极快,他看到了周铭的眼睛里充斥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叫了声周铭的名字,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就带上了一种侵占性的强烈和难舍难分的意味,他的手摸到周铭衣服里,在周铭腰间流连。

周铭没有那么温和,他一把就把贺明川身上的病号服撕开了,两人也就滚到了床上,周铭亲了口贺明川的脸颊,声音低低的带着无尽的欲望:“我想上你。”

这种时刻,连欲望都带着不同往常,两人都脱光了衣服,硬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周铭发现没套,贺明川可不管这些,他坐在周铭身上,把两个人的东西并在一起撸,他一边撸一边喘着气:“二爷……喜欢吗?”

周铭看着贺明川,他看着贺明川的身体,看着他的脸,看着贺明川微眯起的眼,又看着他发红的耳朵,心脏泛起了难以名状的悸动,他稍微抓住了贺明川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喜欢这样,也喜欢你。”

那一下贺明川是直接没忍住就射了,他有些错愕的的看着周铭,像是听错了一样,带着呢喃的开口:“啊?喜欢我吗?”

周铭笑了一下,他朝着贺明川招了招手:“下来点儿。”

贺明川俯下身把脑袋凑了过去,周铭就在他耳边道:“贺明川,我也喜欢你。”

贺明川说不出来那个时候什么感觉,他愣了好久,最后还是被周铭揽住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大口:“傻了?”

“有点突然。”贺明川藏不住喜悦,他支起身子看着周铭:“你喜欢我,二爷,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但是发现这件事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周铭摸着贺明川的腿,他挑着贺明川家伙轻轻的揉了一下:“小贺,我要憋炸了。”

贺明川应了声,他沾了点两人身上的精液,就把胳膊伸到后头自己扩张了,周铭则是自己慢慢的撸着自己的家伙,一只手也伸到了贺明川屁股后面,扒拉着他的臀肉,手指也不安分的往进挤,但这次扩张很潦草,差不多贺明川直接就抽出手,扶着周铭的东西往下坐。

他吃的极其艰难,疼痛让他额角已经开放泛起薄汗了,他攥着周铭的胳膊,给人手臂掐出来了红印。

好不容易整根吃下后,两人都长出一口气儿,终于进去了。周铭顶胯,贺明川哆嗦着抖了一下:“你别动,我来。”

贺明川是分开腿跪着的,他身子向后倾斜手支在自己小腿肚上,慢慢的起身再沉腰,内里还是有些干涩,痛感也有些明显,他自己调整着位置,他夹着周铭的阴茎动弹着,周铭就揉着贺明川半勃的性器,帮他撸。

也没多久贺明川就有感觉了,他里面也慢慢变得软烂了起来,周铭也放开了的顶弄着,弄得贺明川腰都弓了起来,呻吟声都挤了出来,他哼唧的厉害,被周铭按着腰,狠狠的顶弄着。

其实也是在这个时候,周铭才发现贺明川的反差,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被操的时候就特别特别娇气。

这是这个时候周铭才觉得贺明川还是挺可爱的一小孩,就是贺明川和周桃其实一般大,但他从来没觉得贺明川小,也没觉得贺明川是个小孩,现在心态拧过来后,就觉得他和桃桃一样,还是个孩子。

没一会儿贺明川就有点脱力了,他毕竟刚好没多久,身子还有点虚,两人就换了个体位。

周铭手劲大,他捞着贺明川的腿丝毫不费力,侧入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了,病房里只有皮肉碰撞和喘息声,两个人这也算是干柴烈火,再加上互相表明了心迹,这一次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周铭也是没忍住,射进了里面,这下里面真的是润滑到位了。

周铭活好,他知道怎么让人爽,也知道怎么调情,他只也算是实打实的第一次投入真情实感的和人做爱,这种叠加的快感,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他甚至在射精的瞬间,对贺明川的情感也是到达了巅峰。

他想疯一把,好好的爱一回,不要别扭也不要错过,以后再说以后的话,现在就尽情的爱。

两人做了好几次,最后周铭考虑着贺明川身子刚好,就不折腾人了,贺明川几乎是瘫软在床,腿也有点合不上,他哆嗦着,周铭就把他抱进浴室清理,贺明川整个人就挂在周铭身上,任由周铭给他搓圆捏扁。

洗完后两人挤在小小的病床上,贺明川懒得动弹,他窝在周铭怀里闭着眼养神。

周铭这会儿有点冷静下来了,他又开始有点伤春悲秋,和这种没有未来的情绪并存着的是就像把人牢牢抓紧手里的欲望。

“小贺。”

“嗯?”

“你心跳的好快。”

“你也不慢。”

周铭浅笑:“好奇怪啊小贺,我觉得我的心脏要炸开了。”

贺明川声音懒懒的:“你之前没有吗?”

“之前?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周铭咬了咬贺明川的肩膀:“我想吃掉你。”

贺明川只觉得好玩,周铭平时看着一副纵情情场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幼稚纯情,给人一种狐狸其实是狗的感觉。

但是很开心,特别开心,也很激动,幸福甜蜜充斥着两个人,他们两个甚至睡不着觉,胡言乱语的说着话,热诉衷肠。

最后还是天快亮的时候,困的实在不行了才睡着的。

贺明川出院后,周铭就有点忍不住昭告天下,他在自己小群里发了一句‘我谈恋爱了。’

陈厌:[???你不是一直在谈吗?]

詹衍文:[你们这是什么新情趣?]

周铭有点无语,这几个不知道是在装模装样还是故意的,几个人在群里斗了斗嘴后,就和贺明川一起去玩小狗了。

两个人放松的很,玩着小博美,把小狗捉弄的乱叫,他们两个谈恋爱和别人不太一样,人家是到处约会,看电影,玩儿,他们两个已经和一前没什么太大区别,该干嘛干嘛,但不同的是,他们会聊天,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再那么别扭。

两人有点干柴烈火的嫌疑,一挨着就硬,一亲嘴也硬,没节制的干了一周后,两人都虚了,纵欲过度的虚。

周铭喝着枸杞水盯着贺明川:“休息一周再办这事吧,我感觉天天搞不行。”

贺明川嚼着补药点头:“确实有点儿,我屁股都被你啃青了。”

“你好意思说我,我现在胸口还肿着,老子又不是你妈,你小时候吃奶没吃够啊?”周铭瞪看一眼贺明川。

“没,我打小喝奶粉。”贺明川声音懒懒的,他现在连说话的语调也有点像周铭了。

“那你是真的缺。”周铭慢慢悠悠的喝完水:“懒得动,外边太热了。”

“我们出去避暑。”贺明川想了想:“大理怎么样,就我们俩个。”

周铭翻了翻日程安排:“可以啊,我这将近大半个月没事,明天就走呗。”

两个人说走就走,虽说这段时间他们也去了不少地方,但还是头一次两个人一起出门,二人世界当然与众不同了。

云南一年四季都有的玩,这会儿五月中旬,气温适宜,苍山洱海风景如画,两人比起旅游更像在度假。

住就住在大理古城外面一点,走路十分钟就进古城了,这边昼夜温差,但是十分干爽舒适,两人也是傍晚那会儿趿着拖鞋,穿着短裤,慢慢悠悠的往里去散步。

这会儿人虽然多,但抵不过美食诱惑,周铭一只手一个烤乳扇,另一只手一个刚出炉的鲜花饼,贺明川也大差不差的拎着一袋枇杷慢条斯理的剥着皮。

“这枇杷好好黏糊。”贺明川把剥好的果肉塞进周铭嘴里:“是不是特别甜?”

“甜。”周铭点头:“这袋吃完咱得得糖尿病。”

“刚刚门口那个烤鸡腿看着好好吃。”贺明川又咬了一口周铭的乳扇,奶香奶香的也好吃。

“回去了买。”两人溜达着一路吃着小吃,乱七八糟的转悠着,小吃买了好多,光吃小吃两人都给吃撑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就找了个比较好打车酒吧进去喝酒了。两人坐在角落里,点了一些自酿,慢慢悠悠的喝着,说真的这还是周铭第一回正儿八经的和贺明川一起喝酒。

两人也算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抛之脑后了,聊着天,喝着酒,看着对方,再抽根烟。

“要是每天都这么舒服就好了。”贺明川有些惬意的眯了眯眼:“其实以后我们也可以在这里买栋别墅,每年小住一段时间。”

周铭喝着酒没应声,他看着贺明川脸上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就有些恍惚,以后,以后怎么办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种情绪很矛盾,周铭主从事以后就可以安排好一切,做所有的事的时候都能考虑周到,但到了贺明川这里就行不通了。

身份就是最大的沟壑,除非他外公早八百年前就当个良民,再让他妈给他生成个女的,真是说不通,想不明白,先这样吧。

酒过三巡,贺明川已经有些上头了,他看着周铭眼里全是无尽的爱意。

这会台上有个歌手在唱民谣,隔壁桌有一对拉子已经亲了起来,贺明川就冲着周铭招手:“过来一点。”

周铭把头探了过去,就被贺明川扣住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接吻,第一感当然是刺激,特别刺激,周铭那是亲着嘴都要到处乱瞟有没有人看他们,毕竟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下接吻还是有些奇怪。

一吻毕,贺明川乐呵的看着周铭,周铭和了口酒,对贺明川道:“其实你是第一个和我接吻的人。”

“我知道。”贺明川摇了摇头:“你吻技太烂了,第一回亲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你那时候莫名其妙的亲我真的很吓人。”周铭笑了笑:“但是现在还挺喜欢的。”

第二天两人租了个车开着,周铭不开,他就窝在副驾看风景,其实这事贺明川也一早就发觉了,自从荣峥出事后,周铭再也没自己开过车了,出门就带着司机开车,顶多倒车入库一下。

这事贺明川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那件事就他一个外人看了那一幕都难受了好久,别说周铭了。

两人开着车环洱海转悠着,这路上先去了那最出名的打卡点转悠了一下,两人是中午饭点去了,路上没什么人,沙滩边上倒是有女孩子拍照,两人坐在树荫下看着碧蓝的洱海,干燥的风抚动着两人的脸颊,很舒服。

周铭倚靠在贺明川身上,惬意的眯起眼,他看着在洱海边上游水的鸭子问贺明川:“你说咱俩也是奇怪,这就好了。”

“这还不好吗?”贺明川打了个哈欠:“但是要是放在刚开始那会儿,打死我也想不通。”

“那你这会儿这玩意还没治好?”周铭瞅着没人就在他跨间揉了一把。

“没呢,赖上你了二爷。”贺明川笑着:“现在好不好的就无所谓了,直能对着你一个人硬还不好吗,多有安全感啊。”

周铭在这种环境下越发困了,两人打着哈欠,找了一处背阴的草坪,外套一铺,地上一躺,睡觉了。

其实也不算是睡觉,就是闭着眼养神,周铭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他心情好极了,整个人都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贺明川也是如此,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竟说了不过脑子的废话。

躺了一会儿,天上飘来一大片云,盖住了太阳,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阴风,给两人刮的冷嗖嗖的,他们就爬了起来,往下一个地方去玩儿。

他们到了喜洲古城,两人在里边溜达着吃了顿饵丝,就开始扫荡这吃小吃,贺明川买了一份凉拌水果,第一下就插了最酸的羊奶果,给他酸的灵魂都要升华了,脸都皱了。

“哎呦,你吃芒果,芒果甜着。”周铭捧腹大笑。

“谁知道它那么红一个,是个酸的。”

“你要吃软一点,羊奶果软了会甜一点。”周铭把自己刚买的烤饵块塞给贺明川:“尝这个,我去买一份那个喜洲粑粑去。”

“我看了攻略,就是这家好吃。”贺明川啃着烤饵块道:“还有一家包浆豆腐刚刚我们路过了。”

“回来再吃…卧槽这玩意好好吃。”周铭吃了块粑粑,直接捻起一块塞进了贺明川嘴里。

“呜呜…好出。”贺明川努力嚼嚼嚼,他已经被周铭投喂了两天了,上一口没吃完下一口就来了。

周铭还在路上给贺明川买了各种各样的手链项链装饰品,乱七八糟的一大袋子,对他来说爱一个人就是把他养的好,给他投喂,给他花钱,虽说这贺明川也行可能也不需要他花钱,但这种爱的表现是无法控制的。

两人走到麦田坐在一处桌前喝茶,看着不远处的麦浪,贺明川只觉得无比的平静,和周铭待在一起,挺舒服的。

其实只有平静下来,仔细去品味对方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两人在这待到太阳落山就回去了,晚上去吃了手抓饭,那是吃的一阵爽快,晚上回酒店,两人也多少有点累了。

周铭窝在床上他挨着贺明川就开始犯困,两人黏糊糊的像连体人,一个离不开一个。

贺明川又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就困了,头一歪靠在周铭怀里就睡了,周铭看着贺明川还觉得有点恍惚,但更多的是惊叹,原来谈恋爱还挺好的。

养个贺明川和养桃桃养小狗不一样,后者得操心得一味的付出,而贺明川不一样,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是没那么累,还觉得有趣儿。

小贺子真的还挺可爱的。

周铭把贺明川往自己怀里带了一点,好好的抱着人家睡觉,这边晚上温度低,抱着睡也不热。

贺明川醒来的时候,周铭还在睡着,他侧着身去看周铭,倒也不说别的,二爷长得真够味儿,五官立体又锋利,整张脸长得很有攻击性,但他平日里都是笑着的,那种笑掩盖了他几丝凌厉,看着平易近人,其实是只笑面虎。

他之前做背调的时候,都说周铭心狠手辣,再加上极少露面,都说周铭比那罗刹鬼都骇人,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破事,但他现在看着身旁人,忽然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就冲了上来,周铭这也样只属于他一个人。

因为贺明川知道,周铭这辈子就只能有他一个男人,但忽然他就想到,那他妈的还有女人,周铭之前喜欢女的!周铭对着别人也能硬!

一想到这个,贺明川就觉得不公平,他从周铭头上揪下一根头发,开始戳周铭鼻子。

但他又转念一想,周铭这人是混蛋,但特别有责任心,特有原则,和他在一起的这半年里,确实也没找过别人,其实刚开始贺明川老给周铭打电话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铭那段时间天天在会所里厮混,他找人跟着总不能舞到人面前,他不让周铭乱搞确实有种奇怪的洁癖情绪在作祟。

他受不了周铭跟别人搞完后再把那玩意插到他身体里,就是之前怎么玩那都无所谓,但他的受不了两个人一起的时候还有第三者。

周铭他放心,但他不放心别人。

贺明川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才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神经质,虽说以前也谈过恋爱,但从未有现在这样强烈的情绪。

之前那几次分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人都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过爱,说他冷漠,不上心,贺明川也想过这个问题,之前谈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喜欢,但是也不至于冷漠吧?

想不明白,可能男女有别?也可能女孩子比较敏感,谁知道呢。

贺明川揉了揉周铭的头发,把脸埋进了周铭的颈窝,他抬手抱住了周铭,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真的好喜欢铭铭。

周铭是被贺明川拱醒的,他打了个哈欠,一翻身用被子把人裹了起来,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在贺明川裆里狂揉。

“大清早找操呢小贺子。”周铭压在贺明川身上挠他。

“哎…哎,痒。”贺明川扭着他搂着周铭两人像个大男孩一样在床上相互挠了会儿就又躺下了。

“今天不想出门,就在附近吧。”周铭把手搭在贺明川腰间又打了个哈欠。

“行,怎么我看你一天到晚都犯困?”贺明川捏周铭的鼻子。

“不知道,和你待着就睡的踏实。”周铭闭着眼回答。

“那我没在呢?”

“我不怎么睡觉,也不会困。”周铭慢慢悠悠道:“平时睡四个小时,睡觉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瞬间清醒,反正我也不困。”

贺明川一听乐呵了,这倒好,和他待一起,一天能睡十四个小时呢!

“周铭,你老实交代,我不知道的还有什么?”贺明川忽然翻身坐在了周铭身上,他低头看着周铭,带着笑意的质问他。

“那太多了。”周铭手在贺明川裸露的腰间抚摸着:“想知道什么?二爷今儿就全告诉你。”

贺明川当然不会问那样有的没的的感情史,也不会问你到底有多爱我这种矫情的话,他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开口道:“想听你还不是二爷的时候的事。”

周铭回忆了会儿道:“那时候嘛,我还是个小孩呢,每天其实也不干什么,我没上过学,那时候是有专门的老师来给我讲课,各种危机应对方法,还有现在的一身拳脚功夫都是小时候学的,反正就是每天学这学那的,老头对我很严格,我妈又不喜欢我,挺无聊的,也挺痛苦的,但是也习惯了。”

周桃和荣峥在上初中的年龄后就送出去上学了,只有他依旧带着老宅里,日复一日的训练,周铭想不通这样做的意义,也想不明白,但这么多年过去,也就习惯了。

贺明川俯下身趴在周铭身上,吻他的下巴,他给周铭说:“那我爱你可以吗?铭铭,我爱你,我喜欢你。”

“你怎么油嘴滑舌的?”周铭也在笑,他捏捏贺明川的臀肉:“臭小子。”

两人笑了会儿,就爬起来去外面吃饭了,贺明川看了会手机,给周铭发了一张图,是两人的合照:“昨天的人家给拍的照片”

“还挺帅的。”周铭放大缩小的看了看:“挺好的。”

“我们吃完饭干嘛去?”周铭给贺明川夹菜。

“散步,散完回去睡觉。”周铭挑眉看着贺明川睡觉觉一词咬的特轻。

贺明川心领神会。

两人吃饭吃的慢慢悠悠的,又一路在里面散步,下午虽说阳光有些晒,但是没那么让人难受,走在阴凉处也挺舒服的。

两人走到了小巷子里,这地儿没人,贺明川就去拉周铭的手,他们两谈起恋爱,怎么看都像是第一次谈,但说真的确实也是第一回和男的谈,感触还是不一样。

周铭也没躲,两人拉着走了一会儿,前边有人来了,两人就自觉的收回了手。

其实在这时候,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去旅游,就会让人觉得这个地方也是美好的,会带着一片情感滤镜。

是幸福,周铭觉得的幸福就是轻松和惬意,贺明川觉得的幸福就是有趣有意思。

回去两人就一起洗澡,贺明川打量着周铭胯下那沉甸甸的家伙,忽然就开口道:“比一比?”

“这还要比?我这一看就大一些。”周铭瞥了眼贺明川:“你还小呢。”

男人就是受不了这种言语刺激,贺明川当即就过去了,两人站在一起,其实说真的,他们俩身材身高的都不相上下,唯一区别就是贺明川特别白。

看脸到没什么,但是这家伙身上特白,连带着下面前边后边都是粉的,颜色特好,看着特嫩。

贺明川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抹了下脸,他扶着自己一点都不小的老二,站在了周铭身前,两人默契的低头握住了自己的玩意,同步撸了起来。

两人都硬了,就支棱在一起比划着,这比来比去的最后发现真的也一样,就是贺明川那个看着嫩所以就没周铭那样骇人。

随之而来的就是欲火,两人就啃了起来,在浴室里你来我往的接吻,当然,手也没闲着,都在下边拽着对方的玩意动弹着。

他们连用浴巾擦干的时候都还在亲嘴,简直可恶,一路腻歪到床上周铭被贺明川一下子就压到了床上,这个吻从嘴挪到了脖子,再到了锁骨,贺明川一路舔到周铭胸口,一口含住了那个小颗粒,嘬了起来。

反正贺明川是发现了,这二爷除了下边,就这最敏感,用舌尖舔弄几下,周铭就忍不住想把他推开,贺明川才不会起身,他连吸带舔弄了半天,才从周铭嘴里撬出一丝微弱的呻吟,松口一看,这边又被他吸肿了,贺明川又在哪里安慰似的亲了一口,又往下慢慢的亲了去。

周铭肋骨下有一处疤,他吻了哪里,细细密密的吻全落在那一处皮肤上,随着贺明川一路向下,他已经吻到周铭的腹部,这时候周铭那玩意已经支愣在了贺明川下颌了。

谁知贺明川头一低脸一偏,含住了周铭的老二。

周铭那瞬间就睁开了眼,他半支起身,手就伸到了贺明川头上揪住了他的头发,周铭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看见贺明川挑着眉冲他笑了一下,接着就是下面一阵又一阵的痒和快感,他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贺明川的脑袋。

贺明川舔的很生疏,但他能过心里这一关也是十分不易了,他含着顶端,在那小口处舔弄了半天,结果这玩意在他嘴里又大了几分,同时他也听到了周铭的喘息。

贺明川又往里含了点,他的舌头几乎被周铭的阴茎压的动弹不得,周铭这会也不好受,贺明川口腔里面确实又软又热,但他不敢动,怕给贺明川弄疼了。

贺明川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又把那家伙吐了出来,他只好一只手握着,侧着脸细细密密的吻着柱身,然后又去吻下面两个小球,在下面弄了半天,周铭感觉那玩意都要憋炸了,贺明川又去慢慢悠悠的含那顶端,这一下周铭真的受不了,他按住贺明川的后脑勺,安慰似了揉了几下,随后一下就按了下去。

那一下能进到贺明川喉咙眼里,给他呛得直接咳嗽了起来,周铭也没停,他连续按了好几下,随后拽起贺明川的脑袋,射了出来,一些精液沾到了贺明川脸上,但这会贺明川灵魂都要出窍了,他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都红了。

周铭看的心疼极了,他拽了两张纸就给贺明川擦脸,那些残留的液体擦完了,贺明川还没反应过来,周铭就低头吻他,这个吻特别温柔,周铭吻完揉了揉贺明川的脸:“是不是特别难受?”

贺明川摇头:“你那玩意太大了。”

周铭笑了一下,他把贺明川抱进怀里揉了会儿,就听见贺明川开口道:“今天我在上头怎么样?”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等他呢。

“骑乘也是你在上头。”

“周铭!”贺明川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他一下啊压到周铭身上,去掰周铭的腿。

其实周铭也没躲,他自觉的张开腿缠住了贺明川的腰,贺明川也是笑了笑,扶着自己的家伙在周铭屁股上蹭着。

周铭从床头拿着润滑丢给贺明川:“快来吧小贺子,别一会儿憋出问题来了。”

贺明川的操作了几下,手指已经探了进去,周铭哼了一声,慢慢的配合贺明川放松,其实扩张也就一会儿,贺明川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抽出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周铭皱着眉,还是有点难捱。

“小吗?”贺明川捏了捏周铭的脸问道。

“不小……真他妈的大。”周铭疼的哆嗦。

贺明川这才慢慢的开始安抚周铭,他吻着周铭脖颈,手在他腰间流连。接着等那家伙完全进去了,两人喘了会儿,适应了,贺明川才开始运动。

周铭被插的七荤八素的,主要是贺明川完全都不是循序渐进的那种搞法,上来就直奔那一点,死命的捅撞戳弄,前列腺的快感那简直就是没办法忍受,周铭只能大叫着往后缩,又被贺明川一把揪了回来,惩戒似的狠狠的顶弄了几下。

其实贺明川发现周铭就喜欢这种强烈的性事,就喜欢下手重一点,他趴在周铭耳边问道:“二爷,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啊?”

“嘶……你才有受虐…倾向,哈……老子…就是比较糙。”周铭把手背搭在眼睛上,整个人都控制不了的颤抖。

贺明川那嘴贱的慌,两人就连做爱的时候也要斗嘴,周铭最后是受不了了,被操的门户大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嘴还是没停的骂了贺明川两句。

贺明川这回到也没忍着,他把周铭捞了起来,翻了个面,让人爬跪在床上,他从后面把周铭的腰压了下去,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胯不让屁股下去,他已经射了一回,这会从后面看场面极其淫靡,那小洞有些合不上,还微微张着,精液黏黏糊糊的往外涌,周铭屁股上也亮晶晶的满是水渍,皮肉撞击之下也泛着红,很色气。

贺明川用手在那处揉了揉,拇指陷入其中又拿出来,周铭被弄得特别痒,他的声音埋在被子里:“要操就快点,别乱摸。”

贺明川抬手在周铭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在周铭开口骂的的间隙,一挺身进去了,这个体位进的更深了点,周铭额头抵在枕头上,他喘息声中带着细碎的呻吟声,贺明川一听就觉得特刺激,连撞击频率都快了不少,他附身压下去,把周铭压在身下,捏着周铭的下巴去和他接吻,他们分开的时候,周铭就会控制不住的发出几声猫叫一样的呻吟,和他平日里的声音简直大庭相径。

毕竟贺明川年轻,身体好,这欲望来了一时半会走不了,两人从中午一直做到了傍晚天色暗了,最后周铭被贺明川扶到浴室的时候,走路都打飘,浑身软的没一点力气。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下面还是一阵一阵的抽搐,总有一种东西还在里面没出来的感觉,真是受不了。

晚上贺明川点了外卖,他们在酒店里吃了后就窝在床上投屏看电影,周铭那是没看几眼就头一歪睡着了,贺明川就在周铭脸上一阵揉捏,给人塞进了被窝里,他看着周铭熟睡的模样,整个人特开心。

只有在他身边才能睡得踏实这一点,让他特别自豪。这种独一性,只有他一个人有就足够了。

他们俩在这悠闲的玩了将近两个星期才准备打道回府,而贺明川是要回北京,两人从机场分别,谁知道这次相别,周铭就联系不上贺明川了。

刚开始还每天打电话,后来有一天就是无人接听,最后就变成了已关机,那时候周铭就有点慌了,但转念一想,贺明川是在北京,在自己家门口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连续失联了两天后,周铭有点按耐不住了,他给詹衍文打电话叫他在家打探一下贺明川的消息,结果来了个重磅,给周铭那一瞬间炸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回家订婚了。”

周铭挂电话的时候给自己气笑了,订婚?对女的还硬的起来吗?他未婚妻知不知道他撅着屁股被人操啊?

但这种感觉真他妈的不好受,周铭没犹豫,直接订票去找贺明川了。

说真的,这是周铭第一次来北京,这座城市和他想象的还是有很大出处的,楼和商场都破破旧旧的,也就那样,但这里周遭的行人和车流确实和江城不一样,这里就像开了二倍速,快的不得了。

“我说你真的上头了?”詹衍文透过后视镜看着周铭的表情,贱兮兮的开口问道。

“你觉得呢?”周铭这会儿只想去抽贺明川两大耳光,至于别的,他没想过。

“啧啧啧。”詹衍文开着车道:“你确定一会儿大闹人家订婚宴?别被人保安叉出来。”

周铭没说话,脸色特别不好,他冷着脸心里大骂着这堵车,其实说真的,他就只是想问清楚个为什么而已。

到达酒店的时候,那门口就立着个牌子,写着贺明川和一个女的的名字,周铭一看,脸色更不好了,他只觉得这青天白日下那牌子红的晃眼。

就在詹衍文准备把车钥匙给门童的时候,里边传来了一阵嘈杂,两人抬眼一看,贺明川正往出跑呢。

同样,他大老远的就看见了詹衍文和周铭,隔着一段距离就喊了起来:“上车!快开车门让我上去!”

那两人可是见过大场面的,詹衍文不及掩耳的速度开了后排车门,自己也拎着钥匙上了驾驶座,周铭也是飞快的上了车,就在贺明川上车的那一瞬间,那辆卫士就怒吼着冲了出去,那速度简直没法形容,连贺明川那侧的车门也是因为惯性甩了上去。

贺明川摊在后座喘息着,他缓了好一阵才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来给贺少行情送礼的。”周铭的声音冷冷的,他有点阴阳怪气的开口:“来看看我们未来的新郎官。”

贺明川这会儿也有点委屈,他那天刚一下飞机就被压回家了,头两天还没怎么管他,就是给他说要订婚,那订婚对象可以说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叫秦珞,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说是秦家老爷子快不行了,临终前就想看着自己大孙女嫁人,再加上两人打小有婚约,但贺明川死活不同意。

一是压根喜欢不起来,那秦家世代相传都是军人,那秦珞也是部队里待着的,那平时穿着便装比他还爷们,那就算是贺明川喜欢女的,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二是他压根就不愿意这种包办婚姻,他和周铭刚好没多久,搞这一出简直就是有毛病,他那颗心就在江城飘着,在周铭身上挂着呢,这事完全就是膈应他。

家里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最后没办法,爸妈一合计,给他直接拷在屋里了,窗户都封死了,毕竟有跳窗逃跑的前科,这下好,怎么都出不去了。

贺明川这些彻底没办法了,但他是真的急,满脑子都是周铭,手铐拷着的手腕子都给他挣的磨破了皮,嘴里也急的上火长了俩溃疡,难受的要命。

贺遇白也是苦口婆心的劝,她都放话说,就走个过场,把那一天熬过去了,后面爱干啥干啥去,没人管他。

但贺明川还是不愿意,他这人就是倔,认定的事不可能再反悔,气的贺遇白也是脾气上来了,拿起一旁的扫床笤帚在贺明川身上狠狠的抽了好几下,放下狠话:“秦家老爷子在你小时候多疼你啊,你不同意也得去,真是爸妈给你惯的了。”

订婚当天,贺明川学乖了,一副回心转意的模样,就在双方家长聊天的间隙,他看着秦珞,秦珞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秦珞就给他做了个嘴型:“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贺明川瞧着宴会厅的门就冲了出去,那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后来后面一群人乌泱泱的追他的时候,他也没怕,直到坐进车里,看着周铭一脸的冷漠的时候,他才有些情绪上涌。

老子为了你打挨了,骂挨了,饭没怎么吃,还被关了好几天,连着这种破坏两家关系的事都做了,你怎么还给我脸色看啊?

但谁也没开口,车里气氛简直就是低入谷底,詹衍文也是这边瞅瞅那边看看,不好开口调节,只好问道:“咱去哪啊?”

贺明川看了眼窗外,给了詹衍文一个位置,在燕郊一处特荒凉的地方,这一路詹衍文可是开的快起飞了,一是着急,确实有点怕被人根着,二是他不快点就给车里着氛围冻死了。

到了地方,是一处村里的农宅,院子特大,里边停了几辆车,周铭扫了眼就知道是那种改装过的,外面看着贫贫无奇其实里面别有洞天的那种。

但两人还是没说话,周铭在等贺明川开口解释,贺明川在等周铭问他,就这么耗着,詹衍文在外面看车,贺明川二话不说就着周铭进了屋子,周铭看着贺明川,他的脸色比刚刚缓和了不少。

两人盯着对方半天,还是贺明川先败下阵来,他眼睛一下就红了,特委屈的冲着周铭喊:“你给我摆什么脸?我这几天被关在家里,又是挨打挨骂的,你还要这样!”

周铭闻言也软了下来,他看着贺明川委屈的小模样心也跟着颤,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脸:“我就说你怎么会忽然订婚呢。”

贺明川逼近周铭,他一把掐住周铭的脖子,盯着周铭看了半天,良久才开口:“周铭,你是不是不信我?”

周铭怔了一下,他也看着贺明川,这个问题确实就是这样,但因为他没有及时回答,贺明川的声音忽然就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不信我,我都被你弄成这样了,我还能找谁结婚去?”

“周铭,老子他妈的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会回去结婚?”贺明川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句话。

说真的,那时候一上车,贺明川就知道周铭冷着脸是在想什么了,但那将近三小时里,谁都没说话完全激怒了贺明川,两人这完全是个相反的,贺明川是那种越是没有及时解决,他就越生气;而周铭是无论发生什么,随着时间增长他就会冷静下来,但周铭有个坏毛病,就是对着亲近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烂脾气,还特不耐烦,就觉得咱都这样好了,你他娘的就应该体恤我,就应该理解我。

而且周二爷横惯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没错,不可能出错,就是错了,也是因为别人。

贺明川一炸,周铭就有点烦,他刚恢复了三分的脸又冷了下来,但看着贺明川那张委屈的脸也没忍心发火,耐着性子去哄人家:“你忽然消失,我就是担心,再加上那时候在气头上,没忍住。”

贺明川把头靠在周铭肩上,他抱着周铭叹了口气:“我不会结婚的,你别怕。”

其实这么长时间来的相处,贺明川就发现周铭只是看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特别没有安全感,在对待感情上也特别不自信。

周铭心里说不来什么感觉,他拍了拍贺明川的背,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我信你。”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会儿,就换了一辆车开着了,三人这在路上没一会儿,周铭的电话就响了,陌生号,但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不多,他就接了。

“把电话给贺明川。”是贺遇白。

周铭按了免提,把手机给了贺明川。

贺明川就叫了一声“姐。”

那边就开始输出了:“贺明川你跑,你以为你跑的了吗?你今天跑了,以后我看你怎么办?我告诉你,你今天真让我们家把人丢大发了,我告诉你,你最好别等我亲自去江城找你。”

说完贺遇白就挂了电话,贺明川也只是谈了口气儿。

他看了眼周铭,周铭也在看他,周铭啧了一声道:“你姐好凶。”

贺明川无奈的笑了一下:“从小给我抽到大。”

“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贺明川按了一下太阳穴:“先回江城吧,我待在这迟早得给我抓回去。”

三人回了江城,刚到江城周铭就事务缠身,被查了一轮又一轮,那些娱乐产业全都停了,他几乎被公检法缠上了,这些事情不用说就是贺家整的,说实话,贺家要是不来找他麻烦,那才是不正常。

贺明川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是过了将近一个星期,两人还因为这些吵了一架。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贺明川扒拉着周铭问道。

“告诉你了也不会怎么样啊。”周铭躺在按摩椅上,语调平平:“被你们家整,我都习惯了。”

贺明川抿着唇看着周铭:“那你也得告诉我啊,咱俩是陌生人吗?”

周铭没回答,他不想面对的问题就从来不会回应。

“周铭,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可以吗?”

周铭依旧没说话,贺明川就给他按摩椅关了,他看着周铭脾气也上来了:“咱们能不能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周铭看着贺明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贺少,你觉得我们这种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你觉得我能怎么办?”周铭也有些烦躁:“你又能怎么办?”

“那总比你一个人承受着好啊?”贺明川急的想抽周铭,这人是真特么不会谈恋爱啊!

“周铭你别特他妈跟我死磕,你就说你不想让我知道是不是不想让我回去?”贺明川的声音低低的。

周铭这一下被戳中的心事,但还是嘴硬道:“别给自个脸上贴金了。”

周二爷这是绝对不会服软,但那小表情瞒不过贺明川,他上手在周铭脸上捏了一把道:“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又解决的办法。”

“但是周铭,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了?”贺明川爬到周铭身上捏住他的下巴,看着周铭道:“有事你得给我讲,你怎么就知道我解决不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贺明川说话说的坚定,那眼神看的周铭心头一颤,接着贺明川就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安抚。

说真的,周铭在感情上真的很白痴,无论如何都只会自己一个人扛,他总觉得这些事都是自己的责任,无论好坏,都得自己承担。

毕竟从小玩到大都是别人依靠他,让他去依靠别人,那都不可能。

但贺明川那句话确实触动了他,让人有一种在海上漂泊了许久,看到了一点点灯塔发出微弱光的感觉。

说真的,周铭觉得道上熟识的人里边,无论是他兄弟,还是他仇人,没有像贺明川这样的人。这种没经历过多少挫折和磨难,还没有让生活蹂躏得失去原本的纯真,就是连算计人也都是直来直去,真的很少见。

贺明川就是独一份,他就是喜欢他身上的这种气质,以及这种干净又张扬的性子,即使之前人家算计他,周铭也觉得就那样。

这事确实贺明川给解决,具体怎么干的周铭不清楚,反正自己的生意倒是没人查没人管了,周铭倒也自在了不少。

其实贺明川也没干嘛,他就给贺遇白打了一通电话,胡编乱造的一通乱说,先把人稳了下来,谁知道这一通电话却给日后挖了个大坑。

那天后两人倒也好了,毕竟都是男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那小日子过得也是舒坦多了。

这会儿也到了三伏天,那室外人就带不了一点点,周铭也是很少出门了,又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偶尔才会出一次门。

但贺明川最近在忙项目,在江城周边看地,要搞一个什么生态养殖场,两人依旧只能晚上见到面。

但说实话,这贺明川还确实有些商业头脑,之前从他这诈的那两千万现在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周铭是会管贺明川生活上的时候,但像工作这种正事他到很少过问。

到了下午那会儿天就阴了,慢慢的开始刮大风,偌大的雨点就往下砸开了,天色一下就暗的像黄昏日落,周铭看着时间就给贺明川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下雨有点堵车呢,周末人多,干着下雨都会城呢,这会还在南山的隧道这,估计七点半八点左右就回来了,家里给我留点饭就行了啊。”

周铭应了声就挂了电话,他就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个电视剧就开始玩狗,电视放了好几集,厨房都把饭做好了,贺明川都还不见回来,周铭一看时间都八点半了,再看我外头漆黑的雨夜,豆大的雨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他没原由的就心里一阵不安。

这事他就看见手机推送说是??河发大水了,给南山隧道冲塌了。

那一瞬间周铭简直就是两眼一黑,想都没想的就冲了出去,他开着车就往那边狂飙。

这雨下的太大了,汽车那俩雨刮器狂摇着都抵不上雨水落下的速度,周铭也顾不上高速行驶车胎打滑,更顾不上那次车祸的阴影,但越是往城南走,就越堵,另一边车道几乎都是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和警车,这边也是各种的消防抢险车,周铭这会心里焦急,他为了快一点,中间还把车开上了人行道和绿化带,完全就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状态了。

这回的担心是他周铭发自内心的担心,他简直不敢想,要是贺明川在隧道里边那该怎么办,在快靠近隧道的时候已经不让车靠近了,周铭就把车停在一边,冲进了雨幕里。

这边路灯也不亮了,周遭都是靠在车灯和救援队的等照亮,再往里就被围住了,警戒线外有很多人,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幸存者,也可能是来找人的家属。

越靠近塌方的地方,那种奇怪难闻的气味就直冲周铭鼻腔,夹在风里,一阵浓一阵淡的,闻的人特难受,特心慌。

周铭走的急压根就没带手机,这会就是联系人工给他放到警戒线里头都不行,他就只能焦急的站在外面。

他在人群中一个个看着,他喊着贺明川的名字,声音都带着一丝绝望,那些一个个推出来的人,周铭都要冲上去看那是不是贺明川。

雨一直下,他浑身湿透了,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人也有点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贺明川的声音。

“周铭?”贺明川看着周铭出现在这的是多少还是有些差异的。

周铭蹭一下就站起来了,他看着一身泥水的贺明川,一把就给人抱进怀里了,是贺明川,大活人,还热乎着。

“你大爷的,贺明川,你要吓死我了。”周铭呢喃着,在贺明川脸上乱捏了好几把,整个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贺明川把伞给周铭打着,看着周铭这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开口道:“你没看消息啊,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报平安了,你没看?”

“我没带手机。”周铭给贺明川把脸上的泥水抹了干净,心跳才慢慢没有那么快了。

“我助理还在那边,车报废了。”贺明川给周铭捋了捋头发:“那会儿手机给你发完消息也泡水里了,就跟着他们救了会儿人。”

“你以后别这样吓唬我了。”周铭叹了口道:“二爷我这几年真不经吓了。”

贺明川看着周铭这样就想抱一下亲一口人家,但这里这么多人的,怎么说还是没干成,最后周铭开着车连带着贺明川的助理,三人湿漉漉的只穿了个裤衩坐在车上吹暖风,给小助理送走后,两人一回家就亲在了一块儿,滚进了浴室。

两人站在水幕里相拥,周铭紧紧的抱着贺明川,他不敢松手。

热水一冲,倒也没那么冷了,浴缸里的水也放好了,两人就栽了进去。周铭压在贺明川身上,用力的吻着撕咬着贺明川的唇,唇齿交缠着,发出暧昧的咂吮声。

周铭的手也十分急切的在贺明川身上摸着,从后脖子摸到背上,每一块肌肉每一片皮肤都没放过,按在贺明川肩胛骨下边的时候,贺明川啧了一声。

周铭连忙给人翻过来看着那一处,青了很大一块,还肿着,他轻轻的按着周围,问贺明川疼不疼,贺明川这会儿才感觉到疼,呲牙了嘴的说疼。

“可能是肋骨裂了。”周铭把贺明川拽起来,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别地儿也没事:“怎么搞的?”

“落石砸的了。”贺明川难受的直哼哼。

“赶紧走吧,上医院看看去。”周铭这会儿到也消了火,两人火速擦干了身子,就去了医院。

拍了片子一检查,肋骨后边轻微骨裂,简单包扎固定了一下,就让在家卧床静养着。

两人就窝在家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这俩家伙在屋里都不穿衣服,浑身上下就挂个裤衩,周铭这房子除了定时来打扫的人,别的都没让来了。

他就一天承包了三餐和宵夜,做好饭了给贺明川送到床边。说真的周铭做饭确实好吃,什么菜都能做,都会做,几天下来就给贺明川喂的感觉自己要长肉了。

周铭也是这几天做饭的时候才开始回忆起来,小时候有个算命的说他命里克母克妻克小孩,这不说别的,周铭确实发现自己挺克身边人的,很早之前他身边有个姑娘,就是给他挡枪没抢救过来死了,后来那些多多少少也没那么好,周铭身边也就没什么傍家儿了。

这现在贺明川在他身边不是受伤就是被绑架的,他心里也跟着不好受,愧疚就升腾而起,总觉得应该对贺明川好一些。

他就给贺明川身边又安插了几个人来保护贺明川的安危。等着贺明川的骨裂好了,后面好几回他们做的时候,周铭都自愿做下面的。

他们俩的卧室的门上贴了一张表格,表格的主题是“做1光荣榜”,本来周铭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牛逼才贴上的,后面两人居然持平了甚至贺明川的次数逐渐反超他的时候,在一天家庭聚会中还被那几个围观拍照了后,他就一把把那张纸撕了。

但那照片最后被贺明川弄成了他们的聊天背景,天天看着,特别可恶。这些小打小闹的也算是日常的一些小情调。

但这几天贺明川就发现个事儿,就是这周铭天天都往他妹那跑,整天看着都魂不守舍,怅然若失的。

“你又怎么了?”贺明川看着愁眉苦脸的周铭,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桃桃谈了个男朋友。”周铭叹了一口气。

“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好,特好一人,大学老师,人也长得不赖,文质彬彬的,特别好。”周铭说着看了两眼贺明川:“就是太好了,好的没一丁点缺点,我怕桃桃会吃亏。”

“周桃还能吃亏?”贺明川眼睛都瞪大了:“你妹那我感觉她比你凶多了,你还怕她吃亏?”

周铭啧了一声:“我家桃桃是我一手管大的,我俩没爹疼没妈爱的,她不管怎么样,老子都疼她……就是觉得她会吃亏。”

贺明川忽然来了股莫名其妙的飞醋,他一把揪住周铭的脸:“那我呢?”

“哎呦,你?”周铭揉了揉被揪红的脸蛋:“你就一小狐狸,谁能让你吃亏啊。”

贺明川爬到周铭身上捏他痒痒肉,他按住周铭的脖子,低头看着周铭。

周铭笑着,整个人都很放松,贺明川想都没想的低下头在周铭眼皮上落下一个吻,他轻声在周铭耳畔道:“铭铭,我疼你。”

周铭哼唧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抬手在贺明川屁股上揉了一把,把人搂进了怀里,这家伙,总是会说这些戳人心窝子的话。

没两天就要到周铭生日了,周铭生日在九月下旬,这是他三十岁生日,贺明川其实真不知道该给周铭送点什么,毕竟周铭什么也不缺,他就只能偷摸的给周桃发微信。

贺明川:[你哥喜欢什么?]

周桃:[喜欢你]

贺明川:[我知道,除了我呢?]

周桃:[你不会是想和给我我哥送生日礼物吧?我劝你算了,我哥不过生日,那天是我外公祭日,他估计不在家。]

贺明川看着这条消息,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周铭吃了很多苦,真的很不容易。

到了九月二十六号那一天,一大早周铭就出去,一天都没回来,也没回贺明川一条消息,晚上那会儿快到十点半的时候,贺明川的电话响了,是陈厌打过来的。

“快来接一下周铭,他喝多了。”

贺明川过去的时候,包间里就那几个,还有几个姑娘,乍一看没看见周铭,陈厌见他来了,指了指角落:“那边躺着呢。”

贺明川走了过去,周铭呈大字躺在小沙发上,歪着头怀里抱着个抱枕睡着了。贺明川一走过去,手往周铭身上一挨,周铭瞬间就醒了,他看见是贺明川后,对着贺明川笑了一下。

周铭抬手去拽贺明川,把人拽到自己跟前,一把揽进怀里,一双手卡在贺明川后脖颈,用大拇指摩挲着贺明川后脑勺的头发。

他的把脑袋抵在贺明川耳边,声音低沉:“小贺…才来啊。”

贺明川那一下就心软了,刚开始那会儿还是有点生气,电话消息不回一个,自己搁外面喝酒,真是不把他这正牌男友当回事啊。

现在呢,这周二爷声音低低的,委委屈屈的,招人稀罕的不得了,贺明川一把就给周铭提起来了,架着人飞快的走了。

周铭喝的其实也没那么多,他就是一年一度到了今天就心里不舒服,情绪不对劲。

贺明川给人塞车里,就要回去,周铭哼唧了会,说了句:“不回去,不要回家。”

“那去哪?”

“河滩。”

贺明川没办法,又掉头去江边,到了江边,两人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下走,这是野滩没什么人,灯就是对岸建筑的光,唯一的好处是这草长得好,又软又密。

周铭直接就栽进了草丛,舒舒服服的躺下了,看的贺明川直皱眉,他把自己那外套一脱展开放地上,又把周铭放衣服上了,自己才躺下。

“小贺,你怎么这么龟毛……嗝。”周铭转身半压在贺明川身上。

“周铭。”贺明川抱住周铭:“我在家里等你了好久呢。”

“不想回去。”周铭在贺明川脖子边拱来拱去的:“心烦。”

“烦什么?”贺明川在周铭脑袋上狂揉了几下:“不给我讲讲?”

“讲讲你。”周铭把手塞进贺明川t恤里取暖,这会儿江边有潮气,风一吹还是有点冷。

“我啊?我从小就在大院里长大,爷爷奶奶走的早,我有两个伯伯,大伯很早就没了,我没见过,二伯家两个哥哥,大哥在南边干着呢,估摸着得接二伯的班,二哥在总参,搞科研。我们家就我姐和我,我姐从小总抽我,管我,我爸妈不怎么太管我,但也不怎么宠着。”贺明川想了想:“其实从小也就中规中矩的,严父慈母,还有个暴躁的姐姐,别看外头叫声四少爷,其实特低调,就跟你缠一起这一年高调了一把。”

周铭依在贺明川身上打了个哈欠:“交过几个女朋友?”

“那保证没你多。”贺明川笑了笑:“二爷你那些小姘头,你最喜欢那个?”

“你。”周铭笑一声,大喊道:“老子最喜欢你。”

贺明川一把搂过周铭利利索索的在人脸蛋上亲了一大口:“我也最喜欢你。”

周铭舒舒服服的趴在贺明川身上,慢慢悠悠的开口:“贺子,其实我就烦现在这么个处境。”

“黑没黑彻底,干净又不干净。”周铭叹口气继续道:“就这几年稍微好了点,但谁知道后面又会有什么幺蛾子,好不容易养个桃桃她还不听话,非得淌这摊浑水。”

“老子不想干啦!”周铭喊了一嗓子随后笑了起来:“小贺啊,你怎么硬了?”

“你老蹭我!”

“青天白日的,这在外头你注意点。”周铭乐呵的躺在边上,伸手下去在贺明川那玩意儿上一弹:“怎么,想打野战了?”

贺明川哼笑一声在周铭胯下揉了一把:“还野战,你能硬吗?”

“怎么不能硬?我啥样你不知道?”周铭跨到贺明川身上,压住他:“宝贝儿,二爷没喝多,你摸摸它。”

说着周铭就去扒贺明川裤子,贺明川也去解周铭裤腰带,俩玩意放出来的时候,都硬了。

这一来两去,摸摸搜搜的,两人那两根并在一起,火热的不得了,酒精释然,周铭嘴角一直挂着笑,他此刻特别放松,快感很快就上来了,但半天就是射不出来,再加上喝完酒手上劲也收不住,周铭那三两下下去能给贺明川那玩意撸掉一层皮。

贺少这好歹也是细皮嫩肉的一小孩儿,着屁股光溜溜的垫在下面草尖尖透露外套扎的他又疼又痒,这上面有被周铭揪的火辣辣的疼,别说射了,不软了都算他牛逼了。

弄了半天,贺明川都要去把自己老二从周铭手里夺回来了的时候,周铭终于射了,这一下射了贺明川一身,滴滴答答的黏在衣服上,周铭喘了会儿,出了一身汗,酒也醒了大半儿,他低头一看,贺明川已经萎了,委屈巴巴的揉着自己那小粉红,虽然这边没什么光线,但周铭还是看出来那块红了,估计是他给揉的了。

周铭抬手揉了揉贺明川的脸,又低头吻着贺明川发红的眼尾,他拽着贺明川的t恤下摆,整个人就钻进了人家衣服里,在贺明川肚子上又亲又舔,他舌尖探进贺明川肚脐里,又用牙尖轻轻磨那处,弄得贺明川一阵失神,又麻又痒的,周铭下巴的胡茬在他下腹剐蹭着,更痒,那几下搞得贺明川几股热流就直冲下边去了,老二一下就威武雄壮了起来。

周铭这回手上劲轻了,他轻轻的握住,一低头,含住了。

那一下贺明川眼睛都瞪大了,他手插进周铭头发里颤抖着,哆嗦了好几下,周铭虽然说也是第一回给人做这种事儿,但多少知道怎么整,应付贺明川还是绰绰有余了,周铭先是舔,对着那顶端的头用舌尖打着转,一下又一下的舔弄着,然后再在嗦一下,吸一口,再慢慢沿着柱身吻舔下去,又含住了下面一个小圆球,贺明川这下哆嗦的更厉害了。

周铭这一阵吸一阵舔的,又整个把贺明川那东西含进了嘴里,给贺明川做了几个深喉,贺明川揪着周铭头发的手都爆起了青筋,他低吼着,一滴不落的射进了周铭嘴里。

这一下两个人都舒坦了,周铭抱着贺明川的腿,在人大腿根咬出了不少印子,红红的一大片,最后还是给人把裤子拽上去,收拾好了。

他们在草地上躺了会儿,看着天上零零散散的星星和不是很亮的月亮,贺明川忽然开口:“生日快乐。”

周铭“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两人安静了会儿,周铭开口问道:“你过生日是怎么样的?”

“中午在家吃,我妈做一桌菜,下一碗面条,我爸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点话,两人塞我个红包,我姐给我买想要的东西,晚上拿着钱就和哥们喝酒玩儿。”贺明川回道。

“挺好。”周铭忽然哆嗦了一下道:“有点冷。”

“冷还不起来?赶紧回家,我给你下长寿面吃。”

“好嘞。”

两人到家后十一点四十了,贺明川火急火燎的跑进厨房,指挥着周铭洗小青菜和小葱,自己捞了把仅有的挂面,这边锅里煮,那边调浇头,紧赶慢赶的,十来分钟搞完了,这碗面好歹也叫周铭吃上了。

贺明就看着周铭吃,他自己也开心,周铭三两口咕噜完这碗面,咂了咂嘴:“香。”

贺明川笑了笑:“想吃天天给你做。”

“好。”

晚上两人吃完饭洗了个澡,又把野河滩那一炮续上了。在浴室的时候周铭那已经一点都不醉了,他看着贺明川扭着腰抬着胯揉屁股的时候,就问贺明川干嘛呢。

“扎着草了,痒。”

“我给你看看。”说着周铭就蹲下看着贺明川那俩瓣白花花粉嫩嫩的屁股,帮他揉了揉,用指节上的茧子在贺明川屁股上刮了刮,张开嘴一口咬到了贺明川那软乎乎的屁股尖上了。

贺明川被周铭扑了趔趄:“你丫属狗啊,怎么老咬人。”

周铭把拉着贺明川的屁股瓣大拇指陷进缝里揉着那处地方,他继续咬着贺明川,从屁股一直要到背上,给贺明川咬了一背的牙印,最后他把贺明川压到了墙上,手指按进去开扩着,浴室有润滑,他用了大半才把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贺明川这会儿前面贴着墙后面挨着周铭,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周铭完全插进来的时候,贺明川也忍不住喘了起来,周铭这也开始不管不顾的顶撞了,他咬在贺明川肩上,腰臀用力的抽动。

贺明川下边也硬了,直直的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周铭按住贺明川的胳膊,用膝盖别开贺明川的腿,牢牢的把人钉在墙上操,那一下两下操的贺明川只能仰着头,张着嘴乱叫。

这不知道两人晚上是兴奋还是什么,贺明川这是碰都没碰下面就被周铭操射了,射了后腿就开始发软,周铭那玩意还隔里头一跳一跳的。

贺明川身上也变得粉红,他向后靠在周铭身上,全靠着周铭托着。

周铭抱住贺明川关了水,拽着浴巾裹住人两人挪进了卧室,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这走了一路,那玩意还差在里头,这几步路走的贺明川几乎是神魂颠倒,被周铭压在床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床上真好,床真他妈软,真舒服。

这一回,周铭几乎没留劲儿,钳着贺明川那一细腰,发了狠似的干着,他边干着边想着贺明川时候的样子,这么白,这么漂亮,小时候估摸着就是个糯米团子,多可爱,现在叫他这一个大混蛋的弄成这样了。

周铭在床上又给贺明川弄出来了两回,背上屁股上给人家咬出来无数个牙印,最后做完,就把贺明川牢牢的抱进了怀里。

贺明川对他的好,他全记在心里,一点也不会忘,他周铭全都记得。

小日子就这样过着,周铭倒也慢慢清闲了下来,天也慢慢冷了,两人平时除了忙自己的事儿,就在周边溜达,下雨了就在家里待着,算着日子他们俩这都一年了。

那天躺床上,周铭忽然一口咬住贺明川的屁股,咬的特别重,特深一牙印印在贺明川那大白屁股上。

“我忽然想起来,你去年这时候扇了我两耳光还给我屁股抽的血呼刺啦的。”

贺明川哼笑:“你那是活该,你欠我的。”

周铭也笑,他又去咬了咬贺明川的腰,爬上去和贺明川接吻,然后一整个人压在贺明川身上:“那时候压根没想过还有这一天。”

“谁知道啊。”贺明川揉着周铭软软凉凉的头发打了个哈欠:“二爷说真的,要是你长得但凡丑一点,老一点,我可不管你多牛逼,都别想活到今天了。”

“那也可以啊,老子这张俊脸还救我一命。”周铭在贺明川颈窝蹭了会儿,翻过身躺在了床上:“我明天得去桃桃那边一趟。”

“桃桃怎么了?”

“她那对象,我觉得不靠谱。”周铭皱着眉道:“他太完美了,像假人。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感觉刚刚好,让人不舒服。”

“我还没见过呢,明天也带我去看看。”贺明川寻思不来到底是个啥样的。

其实贺明川也不是想看周桃那男朋友,就是说真的他和周桃待一起高低得掐几句,两人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过话,再加上周铭对周桃好的过分。

又宠又惯着,就周桃跳起来抡他哥俩打耳光周铭都得拍手叫好,还把另一边脸凑过去让这小姑奶奶扇,还容不得贺明川说一句他妹的不是,那他妈哪是妹妹啊,那和养个闺女没差!

按着周铭那话说:“我妹我一手养大,别人有的没的,我家桃桃都得有,只能最好,次一点了都不行,我妹就是我这世界上最最亲的人,谁都比不上。”

妈的,就这句“谁都比不上”就够贺明川吃味好久了,他就特别想大喊一声:“我算什么?我他妈算什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傻逼,但他就是心眼小,尤其是这种事上,就是想排在第一位,他就听不得自己的爱人说心疼别人。

但他也知道周铭这些年过来不容易,身边就只剩个宝贝妹子了,他这半道来的怎么能和人家比。

反正周铭就带着贺明川突击检查似的,去了周桃那里,周桃住的地不大就一不到一百平的二居室,敲门敲了半会儿,里面才来人开门。

是周桃那位纪老师。

纪识筠文质彬彬的带着个金丝小眼镜,看着周铭来了有点惊讶:“二爷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遛弯遛你们这了,寻思着上来瞧瞧。”周铭拽着贺明川就进屋了,他闻着屋里一股腥味。

“干嘛呢这是?桃桃呢?”周铭环视一圈没见着人。

“她还在睡,没醒呢。”纪识筠笑的有些羞涩,他指了指厨房:“桃桃说要吃鱼,杀鱼呢。”

“那我等会儿她,找她有事说。”周铭自觉的拉着贺明川坐下,他总觉得今天就不对劲。

没一会儿,纪识筠就说家里没蒸鱼豉油了,他去楼下买一瓶,穿着睡衣和拖鞋拎着钥匙就下楼了,周铭就在屋子里乱转悠,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就站在房间门口叫着周桃,里边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那下一秒周铭就去推门,门被锁上了,那瞬间的不安极其强烈,他直接就上脚踹了,贺明川也走了过来,这时候周铭也弄开了房间门,看到里面那一幕的时候,周铭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周桃被绑在床上,脖子上勒着衣服,一动不动的。

“桃桃!”周铭冲上去连忙扒开勒在周桃身上的衣服和绳子,好在他没闻到什么味儿,周桃也还有呼吸和脉搏,估计只是晕了。

周铭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把手机丢给贺明川:“叫下面人去追。”

接着他就抱住周桃往出走,刚走到客厅的时候,厨房忽然就炸了,那一秒冲天的火光就从厨房炸开了,贺明川直接就把周铭和周桃护在了身下,爆炸并不大,两人也是炸的一身渣子,贺明川闻着空气里的味儿拽着周铭就往出跑:“天然气漏了,快走,不让一会儿又炸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铭抱着周桃,贺明川护着周铭,三人下了楼,刚刚那爆炸已经有人报警了,周铭留了人在这处理,他和贺明川就带着周桃去了医院,好在家离医院就不到十分钟,把人放到担架上,周铭才松了一口气。

他往贺明川身上一靠,抬手摸着一手湿漉漉的,周铭收回手一看,一手的血。

他连忙扒这贺明川的背看,黑色卫衣后边颜色极深,还有好几个小破洞,一摸还有玻璃渣子,他连忙把贺明川的卫衣扒开了,那雪白的背上扎着好几个玻璃片,血呼刺啦的,周铭赶紧又喊了护士给贺明川处理伤口。

“你都这样了怎么不吭气?”周铭这会儿又烦又燥,这下两个最在意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搞成这样,放谁谁不生气。

“刚刚太紧张了没感觉到。”贺明川拉着周铭的手“没事儿,就一点皮外伤。”

“你流了这么多血还皮外伤!”周铭看着贺明川:“嘴都白了!”

周铭抽回手,像只被困住的凶兽,焦躁的走来走去,真他妈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倒霉到家了,他烦的就想随即一巴掌抽死个人,那边急诊告诉他周桃没事了,就是脑供血不足还在昏迷,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周铭闻言松了口气,这时候下面人也来了消息,给周铭了一封信。

说是纪识筠给他的。

周铭这会儿就想把这玩意撕碎了拍在纪识筠脸上,但还是耐着性子打开了。

里边装着一张照片,是一个躺在血泊里,血肉模糊的男孩,看年龄,大概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照片后面只写了一句话:“周铭,你得偿命。”

周铭看了半天不知道这男孩是谁,早几年他杀过的人太多了,现在早记不得谁是谁了,周铭又只好让人去查。

贺明川包扎完出来,就看到周铭沉默地坐在外边,他走过去揉了揉周铭的头发,周铭就站起来,带着他去了周桃的病房。

两人一路沉默着,都不说话,进了病房周铭就坐在病床前,贺明川也没说话,他知道周铭这会儿心情不佳,这种事说真的也是打脸。

没一会儿下面人又送了份资料进来了,周铭看了一遍,思绪才慢慢的清明了。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周铭才二十出头,正值最残忍冷血没有人性的时候,那时候也是他刚刚掌权的时候,城北有个秦三爷,占了周家的一大片地皮,杀了周铭当时一个最忠心的兄弟,还差点给周铭炸死在车里,血拼的时候兵荒马乱的,周铭那时都杀红了眼,什么都顾不上了,更别说巷战的时候失手杀了个小乞丐。

当然那孩子从一大堆纸箱子里爬出来冲向他的时候,周铭以为是那边的人,想都没想就开枪了,事后一回忆才觉得不对劲,他再去那处地方的时候,那条巷子什么都没了,连头天的血迹都被冲的一干二净。

而那孩子,就是是纪识筠的弟弟。

那一年纪识筠大三,他爸妈离婚了一个另娶,一个出国,没有人想要两个孩子,他们达成一致,给哥俩留了房子和钱,就离开了,这一遭下来,弟弟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那时候纪识筠在做学校的科研项目,他没空请假找人,就报了警,就几天,再次见到弟弟的时候,那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他的弟弟,从小宝贝到大的弟弟,没了。

警察告诉他,那晚有帮派火拼,这事查不了,遇到这事就自认倒霉吧,谁要你弟要去那个地方呢。

纪识君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那是费尽千辛万苦的去找监控找凶手,找证据,过了快一年,他才找到头绪,查到了周铭。

依旧是报警,依旧是告官无门,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和江城黑道的一把手,没得比。

破釜沉舟近十年,纪识筠才站到如今可以和周铭得以抗衡的位置,对于纪识君来说,今天他本来就没想着要弄死周桃,他的目标永远都是周铭。

到了下午天快黑的那时候,周桃才醒,她睁眼一看到周铭,就忍不住的哭了,不为别的,就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周铭把周桃搂进怀里,他看着不知何处的尘埃颗粒,眼底满是血色,他和纪识筠,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那天晚上周铭就在医院陪床,贺明川一个人回去了,他在家里做了点吃的,第二天又给人拎到医院了,自己活脱脱的像个仆人,但话又说回来秉持着爱屋及乌,他还是给周桃熬了粥,软烂的小米粥,放了一点点糖。

贺明川拎着饭,一大早去了医院,周铭没在病房里,周桃这会儿醒着,看着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贺明川把装着小米粥的保温桶塞到周桃怀里,扬了扬下巴:“吃吧,专门给你搞得流食。你哥呢?”

“出去抽烟了。”周桃的声音还是哑的,她打开保温桶一看:“哟,还记得我喜欢喝小米粥啊?”

贺明川看着周桃脖子上的淤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这遇人不淑啊。”

周桃苦笑:“这我也第一回遇到,没防备啊。”

两人也没啥要说,没一会儿周铭就回来了,他吃了贺明川带回来的早饭,坐在贺明川边上,忽然开口道:“你回北京吧。”

“?”贺明川不解。

“这边不安全。”周铭抬头看着贺明川,眼里满是挣扎:“可以吗?”

贺明川看着周铭,他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我不走。”

怎么可能走,贺明川最不可能在这种关头跑回去自己一个人舒服了,把周铭留在这对付这些人;但周铭又恰恰相反,他一个人惯了,不可能叫自己的心肝软肋暴露在外

两人拧次了会儿也没在说这事了,好在这几天纪识筠也没有什么动静,周铭查来查去也找不到这姓纪的有同伙,一个人,就这样搞反而更让人忌惮。

周铭给周桃周围塞的全是保镖,还把人打发到了远郊的安全屋,几个朋友那边也透了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这还是多方防卫的比较好。

纪识筠沉寂了将近一个月,周铭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了一个月,这人再次出场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直接开枪对着周铭扫射,那时候周铭是约了个港商谈生意。

这样一搞,周铭没什么大事,给那港商吓了个半死,那生意真是黄了。而且大街上火拼这种事情影响也不好,周铭又直接被请进去喝茶了。

这一搞两搞的,就是烦的慌,搞得人心惶惶的,周铭烦啊,他快他妈的烦死了,他待在家里和贺明川大眼瞪小眼的待了好几天。

下面的人到处查都没查着纪识筠,但这家伙总是要神出鬼没的给周铭来点麻烦,要是说后面没人,周铭都不信。

周铭觉得这姓纪的保证是站了队,极大可能是城西那位,刚刚冒头的小子。周铭知道那位,姓齐,单字一个九。

齐九是个悍匪,一路从城西那红灯区杀出来,就凭一把刀,占了城西,也是势如破竹般吞了几个边边角角的小帮派,现在江城就一个齐九,一个新三帮,还有一个就他周铭在江城三足鼎立。

之前那位程老大跑去国外之后,但这新三帮这几年除了名气还在,早就大不如从前了。

周铭心不在此,他只想要洗白。但想洗白,哪那么容易,他洗白了,别人还黑着呢,后面的人能轻易放过他?就是拖着也得给周铭拉回泥潭里!

其实要怪也怪周铭,前面有几年他有点神经,什么事都干过,虽说好在没什么作奸犯科的下作事,但杀人灭口积仇是事却干了不少,这会儿了遭报应也是应该的。

周铭揉了揉太阳穴,他起身抱住了贺明川,整个人软软的瘫进了贺明川怀里,贺明川抱住周铭,在周铭脖子窝嗅着。

周铭揉了两把贺明川的头发,开口道:“小贺。”

“嗯?”

“这几天你要是出门多带点人。”周铭闭了眼,叹了一口:“最近这样的不安全。”

“那我跟着你。”贺明川亲着周铭的耳垂。

“我身边也不安全,你别乱跑。”周铭拽住贺明川的头发,把人揪起来:“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听到了。”贺明川看着周铭:“我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自保哪里够?”周铭冷着脸开口:“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周铭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贺明川一怔,脑子里都想到周铭要赶他回去了。

“你凶什么?”贺明川也忍不住的回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两人还缠一块呢,这都冷了脸,周铭叹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我怕你出事,我不希望你出事,老子担心你。”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贺明川叹息,他嘴唇动了动还没没说出那些话。

两人依偎了会儿,周铭电话就响了,他靠近城西的几家娱乐场所被人砸了,周铭头都大了,说真的他有的时候就很想报警,都别活了好了。

现在整得,连他新区的那个大项目都停了快一个月了,再拉不到投资,那他妈的就真砸手里了。

说实话,这一来二去,大事没有,小事接二连三的搞。姓纪的保证给齐九办事,周铭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你砸我几间铺子,我直接给你烧一片,反正他周铭耗得起。

就这样你炸我,我烧你的弄来弄去的一阵子,那边也捱不住了。那天周铭出门,他要去接贺明川下班的时候,司机就给他说,车被跟了,后面自己的车被别到后头去了。

他那段时间出门除了自己的车之外,还会带着一车保镖,但抵不过齐九这个疯子闹市开枪。

周铭坐的车是防弹的,他到也没那么怕,就指挥着司机往前开,他这会儿也顾不上接贺明川了,直直越过了贺明川,飞驰而去了。

贺明川大老远的就看到周铭的车一闪而过,后面还尾随了好几辆,那光尾随就不说了,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开枪了。

虽然说贺明川这边挺偏的,但这又不是无人区,说真的那瞬间让人有种在拍电影的感觉,贺明川恍惚了两秒,直接回去开车了,他也加入了角逐战。

贺明川留在这边的是一辆猛禽的皮卡,他也那时候觉得这车留的好,好撞。

前头两辆车已经形成了个包围圈,围住了周铭的车,打算左右夹击。这会儿周铭指挥着司机躲着这两边的撞击,接着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疾驰而来的皮卡,把他左后方的那辆车撞开了。

周铭也看到了那辆车,那车是贺明川从他车库开走的,他认得,车头加装了防撞梁,马力特别大。

贺明川撞开那两辆车后,后面又上来了一辆,三辆车开始围攻贺明川,就在一边另一辆天窗出来了个拿着枪对着那辆皮卡点射的时候,周铭都恨不得是他亲自开。

“刹车!别他。”

贺明川开的那辆车不防弹,他看着那辆车窗玻璃都碎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周铭指挥着司机去撞后面的车,这一路上越开越偏,路上人也少了,后面那三辆车忽然放弃围攻周铭了,齐刷刷的去对付贺明川了。

再马力足的车,也抵不住三辆车一起撞,本来车速就快,这直接就给贺明川车撞翻了,皮卡一下就从马路上飞了出去,在绿化带里滚了好几圈,翻在草丛里了。

周铭那直接就疯了,他从后座爬到司机那个位置,自己开着车就撞了过去,后面他带的那一车保镖也算是没掉队,跟上来后那三辆车看着势头不对就走了。

周铭当即就去了贺明川那边,他一下车,就看到贺明川从那个已经碎了的前挡风爬了出来,周铭把人拽出来浑身上下的捏了一遍,除了脸上的擦伤之外,没什么大碍。

“你车坏了,我没事儿。”贺明川捋了捋周铭不存在的炸毛。

“你要是有事咱还能站这里吗?”周铭长出一口气,看了眼他那辆被装的不堪入目的皮卡,又看了看贺明川,他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那天晚上回去后,周铭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贺明川和他说话,好几次都是回的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贺明川简直就是忍无可忍的揪着周铭,把人压到了床上。

“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贺明川坐在周铭腰上,掐住了周铭的下巴。

“听着呢,你说明天不去公司了,要在家里给我做饭。”

“那他妈的是上上上句。”贺明川不满道:“我刚刚说的是,我要操你,要玩s,要抽死你,你说好。”

周铭沉默了两秒,还是觉得有点不妙:“有吗?你唬我呢?”

贺明川冷笑:“你这样特别欠操,周铭你是不是屁股痒了?”

说着贺明川就抽出腰带给周铭捆住了手,他低头亲了周铭一口,就扒了周铭衣服。

说实话,他们确实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再加上最近这样也没什么心情,但他俩又不是那种坐下好好说话的人,这段时间都憋着,只能靠这样来发泄情绪了。

这回周铭要被压,但他毫无怨言,贺明川说操就给操,这次连嘴都没回,特乖,特顺着人。

这场性事极慢,从前面的扩张贺明川极极其仔细,他一直盯着周铭看着,就像是要把人盯穿一样。

周铭抿着唇,他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哼着,他这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过分紧致了,可能是这会心里那个念头涌上来,人有点紧张,也许是贺明川的那个眼神太炙热太过于探究,搞得人莫名奇妙的想要回避,但是说白了就是他周铭在心虚的时候不习惯这样的眼神,毕竟他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会让贺明川不高兴。

贺明川的手指在里面按着,这会已经塞了三根指头进来,说真的,这样细致入微的扩张几乎很少出现在他们俩的做爱的时候,周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早都睡熟了,谁操谁都差不多;但说实话,操人和被操的感觉差距还是很大的,具体那个好,周铭没什么太多感觉,感觉不一样,说不明白。

那三指并着在里边模仿交合的动作,周铭侧身躺着蜷缩了起来,心里忍不住的骂了起来,磨磨唧唧的要插就赶紧来,这样搞来搞去的总觉得怪。

贺明川挤了很多润滑油,他一直手按在周铭腿上,另一只手在认真的摸索着那个位置,他今天觉得周铭的状态特别不对劲。

按理说车翻了,周铭看着他没事了后应该会抽他或者骂他,贺明川不用想都知道估计是嫌他多管闲事,纯给人添麻烦之类的,但今天却什么都没说,回来后还这么顺从,太怪了。

“嗯…贺明川,别弄了,插进来。”周铭真受不了这也样,他被按的又胀又痒,里头也越来越空虚了。

妈的,空虚。

周铭终于理解了身体里面空虚是个什么感觉了,他暗骂着,总觉得是当时那几片药给自己吃坏了,但他又觉得搞笑,要是几片春药给人吃坏了,他那些年的抗药性白练了。

那手指头抽出去的时候,周铭感觉到自己那圈肌肉恶狠狠的绞了几下,好像是在挽留什么一样,接着贺明川就进来了,但确实,扩张的好了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奇怪感觉,只是觉得胀。

周铭这会也没办法再自持了,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攥紧了枕头,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挪到了屁股,他那会脑子里居然还想了会儿贺明川被他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种感觉,但下一秒那玩意就一整个捅了进了。

“慢点……嗬。”周铭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说实话,这些年来虽然也是受过伤痛过苦过,但说真的,最脆弱的时候还是被人上的时刻。

这会儿他是真脆弱,要是贺明川想掐死他,那简直太简单的,只要大开大合的戳弄他几下,那完全就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贺明川这会儿不紧不慢的弄着,他看着周铭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玩儿,那是真的反差大,他总觉得周铭像只容易炸毛的大型猫科动物,平日里看着懒洋洋的样子下边藏着一股凶狠,也许会在猎物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大多数时间,会炸毛,很凶,会呲人,但这种时刻就又有点像被捏住后颈皮的样子。

但话又说回来,他俩这时候和刚认识那时候差距特别大,那时候只觉得对方碍眼,烦,纯粹的想发泄,完全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和死活;现在不行,爱上了,就忍不住去在意对方,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

贺明川摸着周铭的屁股,慢慢的抽插着,他伏下身去,罩在周铭身上和周铭接吻。周铭这家伙有的时候挺纯情的,尤其是接吻和被上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种有点迷茫的神色,很勾人。

周铭那张脸,露出个那种表情,简直绝杀。平日里周铭除了贱兮兮的笑就是面无表情,这样一来,看着那个带着迷茫和情欲的表情,贺明川觉得自己都快要射了。

他捞起周铭一条腿,搂在腰间,又给周铭腰下垫了个枕头,这才开始步入了正题。贺明川一只手搂着周铭的腿,另一只手握住了周铭高翘的性器,前后步伐一致,速度和频率没什么区别,他低头看着周铭,看着周铭微眯的眼,找到那地方,重重的捅了两下。

接着他就看见周铭嘴张开了一点,下巴抬了起来,手揪住了脑袋边上的枕头,说真的,特别特别…色情。

那种征服欲一瞬间就升腾而起了,贺明川也是心跳的厉害,他一个没忍住,就高频率的戳弄了起来,还都是怼着哪一个地方搞,周铭就像过电了一样,眼睛都瞪大了,人哆嗦的厉害。

他看着周铭抓着枕头的手,指节发白,青筋都暴了起来,眼角溢出了一点湿润的泪,嘴里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喘息和呻吟。

“贺明川…慢点儿……哈……”周铭是真的开始扭曲了,他挣扎着,想要逃离高潮带来的极致的快感。

说实话,周铭其实不太习惯太过剧烈的快感,这种前列腺高潮太过漫长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高潮,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一样,他哆嗦的厉害。

贺明川其实在射完后就拔出去了,他摸着周铭的脸,看着周铭闭着眼喘息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头一软,这些天来的龃龉都消散了不少。

铭铭是累着了。

贺明川把周铭被汗湿的头发捋了上去,他摸着周铭的脸,其实忽然就意识到,周铭好像一直把他当做小孩。

“铭铭。”贺明川低下头凑到周铭耳边道:“你可以试着依靠我一点。”

周铭“唔”了一声,抬起软的没什么力气的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脑袋回了个:“好。”

说实话,周铭压根没太听清楚贺明川说了个什么,他那会儿还有点耳鸣,除了身体里被射满了精液之外,他觉得自己脑子也被精液糊住了。

他已经闭着眼,用沙哑的不得了的声音开口:“来根烟吧。”

他听到贺明川翻弄烟盒的声音,也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了,接着烟就递到了他嘴边,周铭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缓了过来。

他忽然没没什么由头开口:“你知道纪识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吗?”

“你俩有仇。”

“我杀了他弟弟。”周铭又吸了一烟:“那时候他弟才十几岁,撞在我枪口,我就开枪了。”

“没有为什么。”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继续道:“你知道怎么杀鸡吗?很简单的,压住公鸡的翅膀,拔干净它后脖子的毛,一刀下去,它的血就开始淌,鸡就开始挣扎,颤抖发出几声无力的鸣叫,它颤抖痉挛着,过一会儿,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它就死了。杀人亦是如此。”

周铭看到贺明川脸上没什么表情,自己低着头笑了一下,他不想去猜测此时此刻贺明川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此刻心中备受煎熬。

“然后呢?”贺明川也捻了一根烟,他点上烟看着周铭“你说这些想表达什么?”

周铭沉默了,他没有再开口,只是按灭了烟,凑过去和贺明川接吻。

他们俩继续接吻着,周铭一只手摸到了下面,攥住了贺明川的性器,另一只手捏住了贺明川手里的烟,把那半根烟捏进了自己手里,按灭在了自己的掌心,灼热的疼痛让他重回了一丝理智,让他知道这种时刻还是不要再说那种扫兴的话为妙了。

这会儿周铭跨坐在贺明川身上,他亲自扶着少爷又蓄势待发的家伙慢慢的塞进了自己的后穴,这次顺滑的简直就像是已经习惯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很容易就吃了进去。

贺明川手按着周铭腰间,他半托着周铭,在周铭胸口上咬了一大口,疼的周铭只皱眉,那玩意别被咬掉了。

这种半骑乘的姿势进的很深,里头那被弄过一次后这回感觉就有点敏感,再加上前列腺不停的被挤压着,哪种脑子变成浆糊的感觉又上来了。

可能贺明川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发力,他就把周铭按倒了,后入着进去了,他用膝盖顶开周铭的大腿,一只手掐住了周铭的手腕,把周铭那只攥灭香烟的手勒到了后面,他低下头,在周铭的手心落下了一个吻。

紧接着就是又深又重的抽插和戳弄,周铭被操的忍不住挣扎,贺明川就压住了周铭的小腿,几乎整个人都压住了周铭,让他不能再乱动。

这次来的很深,就久,很极致。周铭真的捱不住,他简直就像一条即将被宰杀的鱼,在案板上乱跳。贺明川吻到他的后颈和斜方肌,这个位置极具一种高度敏感和危机感,周铭头皮瞬间就麻了。

浑身都麻了,他几乎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喘着叫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带着嘶哑的低吼,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其实被操到这种程度离射还有一大截,但这种攀升高潮的快感太过于剧烈了,贺明川还在有意延迟这个时段,周铭几乎软在床榻之上了,完全动不了。

但后面确是无法控制的剧烈收缩,还有大腿的痉挛和身体的颤抖,特别剧烈。贺明川也被绞的受不了,他狠狠的插了进去,喘着射了出来。

高潮后就是席卷而来的疲惫感,周铭半眯着眼,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洗完澡清理完,他几乎就整不开眼,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疼,太累了。周铭昏昏沉沉的想着,下回一定不要在下面了,太他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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