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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修长,但是看起来松散无力。也难为他们两是夫妻,戴维森同样脸颊深陷,显得颧骨突兀的高,他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派。但是嘴唇竟然出人意料的丰满。黑色的眼珠深藏在眼窝里,又大又悲愁。手指又大又长,骨节很好看,让他有种毅然有力的外相。但是最最突出的一点是,他给人感觉有一团火在身体里被压抑,这团火含而不露,却蠢蠢欲动。白念想她这丈夫感觉上不好亲近,略有点无力呆板,看起来眼神悲天悯人,气质却又阴鸷乖戾。
白念并不熟悉外国礼节,特别还是夫妻之间的见面该怎么动作比较合适,麦克夫妇每天基本是同进同出,所以她也无法见到夫妻久未见面如何相处。于是白念决定保持微笑,反正她是传教士,如果木讷了,也不会有人诟病,更重要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别人,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按照原主那样生活,这个“丈夫”如果好相处那就慢慢依靠下,她现在无法独自生活,顶着个北萨摩亚教区总教妻子的名头总是一个好的庇护。戴维森也看到她了,看到自己妻子换了一身装扮,气色看起来很好,戴维森微微挑了下眉,然后不动声色走了过来。两人走在一起,白念想起麦克夫人经常挽着麦克医生的胳膊,于是她也从戴维森胳膊里伸进去,挽着他,戴维森转头看着自己妻子,白念只是仰头自然的笑笑。白念感觉到戴维森胳膊僵硬。麦克医生此时插嘴进来。
“噢,戴维森先生终于等到您了,这鬼天气雨下个没完没了,人都快发霉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天了。最近好多土着得荨麻疹,您一切还好吧,感谢上帝。”
“我很好,谢谢麦克医生,麦克太太。这里天气就是这样,一到雨季常常会下雨。”声音低沉。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
“那要看最近有没有去悉尼的船来。你们的船好像还得停一段时间,刚下来时听说那艘船的船长生病了。”
“噢,真是见鬼。我一会儿去看看。”
就在这寒暄中,一行人到了租住的地方,吃过午饭后,天又开始下雨,戴维森撑伞去看了下行李,这里的土人对待行李比较粗暴,不懂得轻拿轻放。而且现在在下雨,戴维森担心他们会直接把箱子扔雨里不管。对于这里的土人来说,下雨就像天空有太阳一样正常。一小时后戴维森回来了。白念看戴维森基本都被淋湿了,于是拧了毛巾给他递过去让他擦干。在戴维森坐下后,她拿了干毛巾给他擦那头长(zhang)长的黑发。戴维森对她的行为有种奇怪的愣怔。虽然只是眼神中一闪而过。再看时已经恢复正常。
白念此时催眠自己是她妻子,随意和他聊天。
“戴维森,在船上时,因为晕船中暑,我生了场大病,几乎没命,高烧了几天,是麦克太太和医生照顾的,我该怎么感谢他们呢?这里什么都没有,想邀请他们共进晚餐都不行。”
“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你现在怎么样了?。”白念想,估计他也没办法。
“我现在全好了。我明天想用斯万老板家的厨房给他们做一顿午餐招待他们这样可以吗?我曾经在中国学过一点中餐,虽然不是特别稀奇,但是至少也能表达心意。前几天就一直想这样做了,但是不确定是否合适,等你回来商量下。”
“这样不错。”然后默然。
擦干头发后,戴维森坐在灯下看书,灯光下,这人看起来闷闷的,很沉默。
白念无所事事,她自从翻了原主留下的圣经之后,就再没碰那东西,也没祷告,箱子里也没有其他书,所以她很无聊。
“戴维森,北萨摩亚也和这里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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