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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衣服印掉伤口处流出的血,确定那虫子已经不在了后,才再次将已经是一处直径五六厘米大了的伤口抵在膝盖上压迫止血,从背包里找出只剩下一点水的水瓶,扭开瓶盖将水倒在伤口上算是清洗,然后翻出药瓶里为数不多的云南白药倒在伤口上,拿匕首割下一件衣服的袖子,紧紧扎起来。
幸好伤的地方是手肘上一点,并没有什么大血管,再加上上臂又已经被捆紧,并没有多少血液流通,血流得不算太多。但一旦解开皮带,那么大的伤口,血流是肯定不会少的。
处理好这些,并不敢再在这里多留,苏词勉强背上背包,压着伤口往树洞的方向走。要是再待在这里,碰到被血腥吸引来的野兽,她就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她现在这满身血腥的味道,离开并不比留在这里强多少。
经过这么一遭,苏词已经疼得浑身发软了,抬头看阳光的时候,她都有种,已经逝去的奶奶与爸妈就站在那刺眼光晕的后面,等着她的错觉。
止血药的效果在这么大的伤口下并不是特别好,再加上她一直紧跑慢赶,血液流通之下伤口的血出的更多。想起以前在学校学过的紧急情况下止血的几种方法,苏词只能咬牙不顾疼痛紧紧压着伤口,利用压迫来达到止血的效果。
但身旁仍然渐渐围绕了许多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来的,鸽子般大小的蚊子。
苏词知道这只是开始,如果不想办法,接着被吸引来的就是大型的野兽了。
想了想,苏词脚步一转,朝河的方向走去。
河水旁不时有野兽前来喝水,苏词小心避开它们,仍旧找了个有石头的边缘,解下背包也不脱衣服,整个人就直接潜入水底。
入水的那一刻,伤口被刺激得像是几万根针在同时扎她一样的疼。
苏词猛地站起身,惨白着脸大口吸着气。
然后弯腰将伤口侵在水里,右手解开上臂捆得太紧的皮带让血液流通,以免手臂软组织造成坏死。
虽然伤口处仍然扎着布条,但一松开皮带,流出的血就多了许多,手臂周围都是丝丝逸散开来的红。
苏词就当没看到,右手吃力地解开脱下衣服,裤子,才又将皮带捆紧,强忍疼痛清洗衣裤上的血迹,又在水里穿上才上岸。
一上岸她就解开扎在伤口上的布条。伤口因为泡水的缘故,边缘都有点发白,苏词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用匕首割出一条布条捆在伤口上。
苏词的医学知识不多,但却不会不知道,伤口是不能碰生水的。只是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离开之前苏词从背包里拿出水瓶装了满满一罐水,才踉跄着朝树洞的方向跑去。
……
推开洞口的堆积物,回到树洞后,苏词根本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瘫坐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这一刻她甚至有点后悔。
为什么要逞强离开……如果不离开,她或许会被那些男人糟蹋,但却不会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但下一秒她又自嘲地笑出声,笑着笑着,整个人蜷缩起来,抱着疼得厉害的手臂呜呜地哭。
只是人总是有求生欲的。
没哭多久,苏词就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地起身,打算去烧火。
只是还没站起来,她就怔楞在当场,诧异地在四周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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