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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仍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文元薇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平日里研习画里的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十三岁的文元薇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集天地灵气,红润的面庞,宛如皓月的肌肤,一双好像看着就会自己说话的眼睛,一张温润的双唇抹着丰腴艳泽的胭脂,就好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直待时节一到,绽放花蕊,惊艳世人。

文元薇则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可以让自己绽放的男人,寻常人家十三岁的女孩已经开始询媒问亲了,虽然母亲没有问过自己,但文元薇早也已经在闲时自己翻阅的书卷札记里知道了才子佳人的故事。平日所能见的男子除了自己的两个弟弟,文质彬彬的文泰来,顽劣调皮的文东来之外,在就是府里的一些下人男仆了。见到眼前的葛仙,顿时觉得书里写的原来真的存在,清新俊逸的葛仙无论人品才华皆属上品,只是不喜读书,一心醉于丹青,那双骨节分明的青葱白指握着纤细的长毫,落在雪白的纸上,每一笔落下并不只是画,而是让人痴迷的风骨。

年轻男女情窦初开由这一面而开始,那一年,他们携手春看繁华似锦,夏嬉莲叶何田田,秋赏红霜二月花,冬踏皑皑白雪,只是那年冬天第一场雪还没有完全消融,文家派人来接的马车已经停在葛府门口。

过了年没多久,祖母也去世了,葛仙跟着丁忧的父亲带着祖母的灵柩回了南边的老家,三年后父亲复出回京,任了洛城知州一职。在见到文元薇已经是丰和十年的秋天了,那天是文萧让的五十寿诞,葛仙随着父母前去贺寿,在文夫人的内堂里见到了那个自己几欲思念成疾的女子。这个时候的元薇已经十六岁了,花蕊绽开,花骨朵已经开成了娇艳欲滴的牡丹,午后的阳光特别刺目,炙热的就好像盛夏骄阳,热情似火。远远的隔着几重游廊,阳光洒在文元薇的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葛仙伸手遮挡眼帘,穿过指缝的光芒刺的几乎睁不开眼。

她笑着称他为表哥,一切看起来就像三年前一样,只是临别时她告诉葛仙,下个月她就要嫁进宫里去了。回去的路上母亲跟他说今日在席间结识了大理寺柳少丞的夫人,柳夫人表示家中尚有一幼女愿与葛家结为秦晋之好。

他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听见母亲跟他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支牡丹在也不会盛开了,从此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对他来说已无任何分别。

画卷铺开摊在桌上,画里是一位梳着少女发髻的女子,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模样生的极好,少女明眸皓齿,一身粉色的衣裙,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看的出来是位丹青好手的笔迹。

“这个人难道是元妃娘娘?”轻尘蹙着眉,觉得好生奇怪。

“这样的神韵也只有表哥才能画出!”文采薇笑着点头,将画轴握在手里,不住赞叹。

“这是葛大人画的?元妃娘娘送你这幅画有何深意”?轻尘仔细端详起画上的人,眉宇之间还是有和文采薇相似的痕迹,如果说元薇是一株雍容华贵的牡丹,那采薇就是静静屹立在深山迎着寒风悠然绽放的空谷幽兰,清冷间暗香浮游,怡人心田。

文采薇嘴角一弯,轻轻抚摸画卷“姐姐没有进宫前,我一直以为她最终会嫁给表哥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姐姐进了宫生了小皇子成了贵妃娘娘,而表哥为了能守着心里的惦念成了如意馆的画师。”她幽幽叹息,抬头迎上了轻尘正向她投过的目光。

“原来葛大人喜欢的是你姐姐——”轻尘突然想起那日在永安院也是因为一幅画,她恼羞成怒对她做了那样不堪的事,现在想来果真是自己冤枉了她。

“嗯!”文采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一脸羞愧的轻尘,将画卷轻轻收了起来。

“其实表哥送来这幅画不过是想告诉我珍惜眼前人,不要像他和姐姐那样,最终抱憾终身!”文采薇还没有转过身来,一双手从身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肚带着暖意缓缓滑过她的手掌,耳畔有灼热的气息,极底的声音仿佛从唇齿间生生压抑而出“既得一心人,自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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