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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磕成什么模样了。”

时白露闻言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时宴,时宴却显得有些焦急,见她久未有动作就要上前为她褪下衣袍。时白露这才醒过神来,往后挪了一步躲过时宴的手,低头说:“母亲,我自己来。”哪怕明知时宴在自己受伤卧榻时好几次为自己抹药擦身,若要她真的在神智十分清楚时坦然接受时宴对自己肌肤的触碰,她做不到,所以她宁愿拒绝,也不要尴尬地面对。

时宴收回手,放在膝盖上缓缓蜷成拳状,声音干涩地说:“也好。”

只见右肩赫然一团青紫色,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映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中就让人看了都要多揪心几分。

“怎么磕的,能磕到肩上?抹的什么药酒,起效了吗?”时宴禁不住伸出手来轻轻触了触伤,时白露垂眉见她一片担忧之色似乎真的在关心自己,手指揪着衣角别扭地不再躲开,轻声笑说:“那日在马市里牵了一匹野马,驯服的时候不小心被它发脾气甩飞了,跌落时就磕着了。已经好很多了,母亲无须挂怀。”

时宴帮她重又穿好衣袍,注意到她这次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是至少没再躲开,心里添了几分欣喜,说话时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好好骑你的青海骢不行吗,临近过年了弄得一身伤,明年都要成人了,还这么让人不放心。”

“青海骢再好也是别人驯的马,总觉得骑着心里不踏实,没有成就感。母亲难道不该夸夸我勇气可嘉,不安于现状懂的迎难而上吗?”

时宴见她笑得眼睛弯成了道缝,又变回了那股机灵调皮的模样,连日来的担心也渐渐被母女谈话间的欢声笑语给抹去了。年终琐事繁多,她自那日重责时白露以来没有怎么跟她私下谈过话,一直忧虑是否会给原本就不甚平和的母女关系再添阻碍。

“你不乐于坐享其成,喜欢挑战些难的事物,我自然高兴。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因此而受伤,我却是宁愿你好好骑着那青海骢。”时宴说着,许是自己语气严肃,见那孩子竟变得有些紧张以为又要被训斥了,连忙从果盘里拿了瓣剥好的橘子凑到她嘴边笑说,“不过功大于过,先赏你一瓣橘子如何?”

时白露毫不犹疑地吃掉那瓣橘子,笑得有些孩子气:“谢谢母亲。”

时宴看了看两指间被时白露故意留下的口水印子,好笑地刮了刮她鼻子:“你这孩子,就知道跟你妹妹学坏。”她虽然说的是责怪的话语,但是内心里却是高兴无比,刚刚那瓣橘子她是真怕时白露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不吃。毕竟这已经是她力所能及哄孩子的极限了,在这方面,她并不在行。

楚王宫南门。

礼部郎中孙诚负责今夜宫中冬至宴席的清查工作,此刻正在一一核查进宫的人员。起初孙诚还记着周琛儒下达的吩咐,每一个人都观其面貌问其户籍,祖孙三代以内都要盘问清楚,但凡和名单上有所出入的都不得入内,移交户部处置。待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看见宫门外排着的长龙之后,孙诚渐渐失了耐心,问了名姓之后看脸上有无刀疤就放行了。

他翻了翻厚厚的名册,眉头锁得更紧了。

“小人林一鸣,是随广兴楼戏馆来给陛下表演的。”一个低沉而不带感情的中年男声。

广兴楼是王宫节庆御用的戏台班子,往年也是经常进宫表演,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进去吧。”孙诚头略略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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