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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父亲。”白少鹏恭敬的应答。
白老爷子掀掀眼皮:“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就被人扒出来了?”
“是我的错,父亲。”白少鹏的腰快弯到地板上,“小琦是无辜的。”
“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老爷子话锋一转,“可是你年轻时做错的事,让小琦担就不大好了。”
白少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滴下,结结实实的砸在地板上。
“一窝老狐狸斗不过几个江家的半大小子。”老爷子笑眯眯的托着下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大儿子,“千算万算,算不过江冕。”
——孟家——
“这江家和白家一出事……”孟立志眼珠转的飞快,拖长了声音等着刚回家的妹妹接茬。
孟依柳美目流转,与江郁明六分相似的眉眼隐含尖利,她声音柔美中暗含警告:“把你的爪子缩回去。”
孟依柳,江郁明的生身母亲,年轻时远赴法国学画,与江冕相遇诞下江郁明,江郁明亡故后回到京都,手腕狠绝,雷厉风行的整顿了一盘散沙的孟家残局,孟家由此成为京都世家中一匹黑马。
孟立志被妹妹斜了一眼顿时蔫了:“大侄子都在局子里蹲着了,咱孟家也得彰显一下存在感啊。”
“闭嘴。”孟依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哥哥,“你当江淮安是傻的吗?”
“江淮安可是江冕的婚生子,巴不得其他私生子赶紧去死。”孟立志不明所以的挠挠头。
“小世家之所以是小世家,就在于眼界。”孟依柳在文件上勾勾画画,“他江淮安一步一步都算计好了,咱们孟家一伸手,保不得被江家狠咬一口。”
——江家——
江淮安拿着一摞文件,迟迟下不了笔,他紧蹙眉头,叹了一口气:“申叔。”
“少爷,什么事?”
“准备一下,我去趟看守所。”
“好的。”
——看守所——
江郁明的待遇不差,他有一个舒适的小隔间,与其他嫌疑人隔绝开来,每日三餐还有肉片,许多活动他都无需参加。
算是个特权中的特权。
江郁明坐在床上折纸,他安静的盘着腿坐在床上,被子裹起来贴墙放着,他的脊梁挺得笔直,指甲小心翼翼的压出褶皱,轻轻翻折几下,一只展翅欲飞的纸鹤就叠成了。
他将纸鹤放在透明罐子里,又抽出一张淡蓝色的纸继续折,唇角噙着一朵小小的笑容。
弧度清浅得几乎无法看出他在笑。
他是如此的愉悦,仿若从潘多拉的盒子里飞出的萤火虫,闪烁着尾灯,指尖微动,一艘蓝色的小船躺在他的手心。
阴暗和仇恨退出他的眼眸,他又变成了俊秀温润的冰雪青年。
人生没有后悔药,他偏偏逆向而行,溯游而上,回到什么都未发生的起点,一跃而下与刻骨铭心的恨相拥同归于尽。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和疯狂。
白少鹏年轻时是个恋童的变态,在玩脱虐死一个幼童后被白老爷子丢进军队操练了五年,出来后担起白家家主的责任,白琦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是白老爷子逼着他代孕出来的。
白家手握重权,家产丰厚,付给幼童父母一大笔赔偿金后抹平痕迹打算息事宁人,谁都没想到白少鹏的妹妹与江冕暗通款曲,江四江卓枫便是他们的结晶。
江冕是个浪子,但江家的浪子也不是一般的浪子,各个世家的黑历史收录了好几个本子,在他临终时亲手交给江淮安。
可以说,江冕奠定了江家不可动摇的世家第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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