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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谁给这座宫殿取的名,听名字要莫是朝阳的寝宫,要莫是他的“后宫”。落阳落阳,不就是朝阳下榻之处?
“咳咳……”意识到自己突然跳闸的思路,不由小脸一红,生生被咽到喉头的口水给呛了。
“身子不适?”
三皇子听身后人不停地咳着,猜想应是这几日舟车劳顿,她身子骨弱承受不得,这才下了车便就染了风寒。然他这一路守在她车外,却不见她有何染上风寒的征兆,竟不想她这一到西澜,却着了凉。心里本就对她有所歉疚,如今她这般虚弱的模样,委实好叫他心疼。
“过会儿我吩咐宫人烧些热水,你浴完身之后便歇下罢,至于晚间的宫宴……”
三皇子语调一顿,心想着借此将那劳什子的接风宴推了也好,省得他再烦心对付一群言不及义的朝中之臣。
尘暮顺气顺得差不多了,听朝阳在一旁说着什么晚宴,仰起头见他一脸深思像是要因为她这一咳推掉晚宴的样子,心下一惊,忙接过他的话茬,道:“我身子无碍,刚才只不过是吸进一口冷风,晚间的宫宴我可以去。”
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尘暮暗自得意,想起之前自己想歪的那处,不觉脸上又有几分燥热。
三皇子低着头犹疑地看身前的女子,明显不信。正巧尘暮这会儿酡红着脸,虽有一层淡淡的妆容遮着,到底是青梨这个深知她性子的婢女上的妆,知她不喜这类繁琐之事,便就上了个淡妆。如今被三皇子这样瞧着,心里头又装着说不得的事,脸上自然是嫣红一片,像极了傍晚时分盛极一时的晚霞,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不过此时却不是三皇子欣赏佳人的时刻了,他只沉声道了句:“不准你去了。”便打横抱起了面前的女子,大步走向落阳殿内的寝宫。
尘暮嘴角一抽,话到舌头打了个转儿又咽了下去。虽然不合礼数,但朝阳既然打定主意不让她去,她还能自个儿进宫不成?只西澜王那边,也得等过段时间再去“请罪”了。
“你安心歇着便是,”三皇子抖开榻上一床锦被,细细地替她掖好被角,似是知晓她的心思,又道,“父皇那边,我自会处理。”
尘暮这会儿睡到榻上,浑身一松,才道真有些累乏无力。身子窝在纤软温暖的锦被里头,愈发觉得舒坦,甚至于慵懒地不愿开口,只点了点头应下,双眼一阖,欣欣然作势就要睡去。
三皇子站在榻下,见她小猫似的蜷起身子,刚铺好的锦被卷成一团,也不恼怒,只又静看了会儿她,才起身离去。
走到寝宫门口,忽然转过身对着榻上之人道:“一会儿等水烧开了浴好身子,我会吩咐下人再做些吃食来。”三皇子刻意顿了顿,又道,“晚点再过来陪你。”
身子越埋越低即将整团儿拱进被窝里的人起先听着倒是惬意极了,连起身答话都免了,直接在锦被下呓语似的“嗯嗯”应了几声,直到听到外头那人忽然说晚间再来,才一下掀开了锦被,直愣愣地瞧着空空如也的寝宫大门,半晌未回过神来。
他方才说,晚间再来?还要自己过会儿沐浴,再吃得饱饱的?
这是不是最后的晚餐……
一声哀嚎以后,尘暮蒙头就把自己裹到被子中,权当没听到刚才朝阳的话。
反观三皇子,意餮餮地出了那女子的寝宫,心情颇为明朗。走到落阳前殿的时候正好与沈长策撞了个对面,便开口道:“这几日辛苦沈侍郎了,好生回去歇着罢。”
他虽与朝华对立,但朝华的眼光却是极好的。他这西澜的兵部侍郎,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前些日子他听暗卫来报,细柳身亡,且尸-骨-无-存,离莘在国色天香待了一段时间,便也启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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