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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大吼大叫大吵大闹也无法改变此时此刻那些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而她们能做的则是让众人知晓她们女人的智慧，并不是个用来生孩子的容器。

“百里姐姐。”百里姗姗来迟，田南那看到百里的出现，不由得潸然泪下，仿佛不安恐惧化为情感迸发。

百里并没有去安抚田南那，大概她的心中比任何人都动荡，在床上苟延残喘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啊。

“小里。”印象中的百里父亲总是扯着大嗓门对着百里又吼又叫，可现在的他显得那么无力，那么的脆弱不堪。

百里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看来，我要快去见你妈妈呢……你一定很恨我……可是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答应我，找个好男人好好把自己嫁了，不要在去找她了。”百里的父亲继续说着，颜善柔听到了他微弱的脉搏，听到了他缓慢的心跳，很快的，这个原来那么强大的男人就要死去了。

颜善柔低着头，听的有些稀里糊涂，华夏语里面的他/她是同音，不知道为何，潜意识里颜善柔总觉得那个她是女字旁的她，可很快的，颜善柔觉得自己太跟随时代的脚步，想的有点多了。

“那娘。”百里父亲又喊了喊田南那。

“哎。”田南那答应着，一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了出来。

“你百里姐不会说话……，”百里父亲絮絮叨叨的说着，田南那已经听不清楚，只能拼命的点头，颜善柔听的百感交集，这个世界上美好的感情有很多，只是她遇到的都是比较糟糕的罢了。

紧接着，百里父亲又喊了几个人。

颜善柔不是什么圣母，也谈不上多少的感情，可至少她有对将要死去的人的尊重，低着头，即使思绪在神游，可也在打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善柔。”苍老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颜善柔吓了一跳，她以为不会喊到她。

“嗯，我在。”颜善柔上前一步，让那苍老的手可以握住自己的手。

“你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可我知道，你跟她们不一样……，”百里父亲说着，边看了看那压在自己身上的老王，“我知道这样子不恰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把他们托付给谁……贫民窟，就拜托你了。”

颜善柔本以为只是随意的跟着她扯废话，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恨不得让颜善柔堵住耳朵当做没有听到的言语。

“老大，怎么可以……”

“不行，她是个女人。”

熟悉的言论从那些人的口中说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那些人才会那么积极，不管身份地位，总是会不自觉的将女性带入低人一等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