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景]也曾经做过美梦-06(感觉切断、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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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在按照正常的流程、花了六个月处理战后的一切事宜,最后向帝弓司命汇报工作——景元发誓,他绝对没有刻意拖延。恰恰相反,他绝对是尽可能的快地结束后续工作了。

不知晓时间太久是否会令帝弓司命厌烦,景元也不想给祂留下做事磨蹭、有意拖延惩罚的印象。然而在提交报告、向星神述职、表示已经可以接受惩罚的时候,帝弓司命那面具也挡不住的无语、挑剔和……嘲讽……?等等那是嘲讽吗??

不对,说“嘲讽”有些太严重了,这个态度应该更接近……看好戏……?

星神的情绪波动本应非常浅,因此这份几乎从面具里透出来的感情让景元非常茫然,并且产生了很不妙的预感。

但不管怎样,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该经历的也还是要经历。景元怀着三分不安,在定好的时间里来到帝弓司命的神殿,还没来得及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就被触手拎起来了。

现在景元已经很习惯这个算是帝弓司命身体的延伸的触手了,被拎起来的同时,他就已经顺从着力道摆出触手想要的姿势——双手被拉着举过头顶,胸口挺起,后面穴口被湿漉漉的一根触手探进来。

总觉得帝弓司命今天很着急。

景元驯服地贴向星神的方向,臀部抬起来方便触手进出。那一根又软又滑的东西试探地探进来,在穴口温和却迅速地开拓,然后直奔穴里那块微微凸起的那一点。景元在这毫不温柔却直奔要害的磨蹭下迅速地勃起了,与其说是唤起了情欲,不如说是被榨取了情欲才对。

身体迅速地热起来,景元的心里却开始漫上更严重的不安。

星神的行为和此前每一次的情况都不一样。景元说不上哪里不同,但身体已经本能地因这份不安而战栗起来。

他被触手轻易地搞射了一次。

勃起得太简单了,射得太简单了,快乐得到的也太简单了。景元舔一下有点干涩的嘴唇,几乎是下意识地向星神的方向凑过去:“帝弓司命……”

移动的方式是把身体压低,拇指握在四根手指下面、让拳头呈扁圆形——这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像狸奴的动作。仙舟已经没有正经狸奴了,景元也没那个闲心思照着星际视频网站上的内容学习猫咪的体态,能做到这个地步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但景元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足够强大、又足够美丽的男人像是猫儿一样靠过来,却又不做作、不娇柔、不谄媚,多少是会让人在满足了征服欲之后,激发出一点怜惜之心的。

在星神面前,尊严毫无意义,让星神顺心如意比任何事情都优先。

星神好像是笑了一下。

这是巡猎的星神在这样的场合里、了。”

03

穷观阵得出了让符玄想要叹气的结论。

星在跟卡芙卡纠结一些对罗浮来说毫无用处的事情。符玄乐得有这个机会和下属单独说会儿话,但少女容姿的将军心情却十分不美丽。

“跟你说的一句不差,景元。”她露出类似忍气吞声的表情,一张小脸揪起来,看着十分气恼:“果然是本座经验不足。但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星核,竟有自信令罗浮半数损毁?!”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将军。”景元平静地说,“还记得我们留着用于钓鱼的那个组织吗?”

“……药王秘传?等等,原来如此……”

贵为仙舟将军的少女用手指按住自己的下唇,食指的侧面摩挲着唇瓣,那一点点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若是内忧外患之下,最糟的情况,确实有这个可能——景元,你现在尚不能动武,对吧?”

“若是强提心力也不是不行。”景元含笑道。

符玄不是很高兴,“得了吧,仍当本座是那个初上任时手忙脚乱的娃娃不成。若是帝弓司命神妻再受重伤,纵然帝弓不会降罪,星宵卫的人也要撕了本座的。”

景元“哎呀”了一声,“星宵卫对罗浮、对将军忠心耿耿,怎可能以下犯上呢?”

符玄差点对他翻个白眼,但为了维护个人形象,还是好好的忍住了。

“包括你也一样!好好听青镞的,多多休息。”符玄说,“罗浮还不至于没了星宵卫、没了你神策将军景元就不转了。相信一下本座吧,做了二十年将军,不说胸有成竹,怎么也该有点经验了。”

卡芙卡终究被她的同伴救走了。景元和符玄一道冷眼旁观,一身漆黑、手执破碎的暗色长剑,阴郁却靡丽得如同彼岸花一样的男人,在离去之前向这边扫过了一眼。

分别得干脆,也没有别的话语。景元惆怅地看着那容颜大变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叹。

符玄冷眼旁观,问道:“是旧情人吗?”

景元露出了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真情实感的困扰来:“唉~可别这么说。我年纪大,受不了醋意大发的伴侣折腾。”

符玄哼笑了一声,抬起下巴。

“本座去做准备了。至于招待虹车列位贵客的工作——”

“便交予末将无妨,”景元看着有些丧气的列车组成员走过来,露出一个柔和的、绵软的、挑不出错处的微笑,狸奴一般可爱而无害、露不出半分锋锐,“人尽其用嘛。”

04

接下来的发展,让星穹列车的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

上千年没遇到过的建木生发这次遇见了。碰到药王秘传在暗中发展了。聊天聊得很好的大姐姐给星投药了。丹恒跑到罗浮上了。丹恒暴露出隐藏的力量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来打去,最后又决定去建木的根系处,处理掉那个偷渡进来的绝灭大君——等等,绝灭大君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列车组被身为导游兼引路人的景元支使得头昏脑涨。但不管怎么说,列车组前来罗浮,本就是为了避免最糟的情况发生,再加上景元长得好看、话说得也漂亮,就算被人骂“景元的狗”又怎么样呢,这个地位在罗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高帽子递来一顶又一顶,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被他支使也让人高兴啊!

就是重逢后,丹恒老师的神色一直一言难尽。嗯。

总之星被哄得昏头涨脑地对上了绝灭大君。当幻胧轻摇羽扇,用建木和星核构筑的巨大躯体撑着脸颊,以莲花装饰的美艳女体勾出溢满杀气的微笑时,她的脑子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怎么可能是人力能对付的对手。

星的牙齿微微打颤。

她并不恐惧死亡。也接受自己的决定导致了不可承受的后果。她只是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投了反对票,列车组的大家是不是就不用对上这样可怖的对手、不用面对这样生死攸关的场面了?

星握紧了手中的炎枪——虽然不知道一会儿开打的时候能撑多久,但是她会撑到失去意识为止的。

这短暂的不安只存在了数秒钟。

身后传来景元爽朗的笑声:“难得绝灭大军前来我罗浮做客,怎的找上了贵客,却不跟主人打个招呼?这可就要变成恶客了呀。”

星松了口气——就知道景元话说的漂亮,必然事情也办得漂亮,不至于真的把他们单独丢给拥有了丰饶力量的毁灭令使。她有点惊喜地转过头:“景元先……生?”

那是她不熟悉的景元。

风流公子的打扮直接换成了轻甲。白色的底衬、褐色的腰封、金色的胸铠,肩上甚至有一个狮子的护肩。战靴踏在地上发出细微的铿锵之声,景元高高束起长发,眉目间竟是一派威严。

“寿瘟祸祖之力有造化衍生之能。请各位贵客助我扫除幻胧造出的生命体——”景元看向列车组的神情仍然是柔和的,但当他转眸看向敌人,璀璨的金瞳里只余下了森冷的敌意,“至于绝灭大君本人,则交予我来处理。”

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天人亚种青年横过长刀。

那……应该是“刀”,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星所不熟悉的武器。手柄极长,整体几乎有他一人高;景元捏住的手柄位置差不多在武器的一半,刀刃冰冷的反光映出青年鎏金的眼眸,让星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他看起来过于遥远,当他微微抬起武器直指仇寇,当他挥舞起刀刃、而与此同时在幻胧的身后浮起巨大的金色威灵,挥刀天地动之时,已经跟他之前所知道的“景元”全然不同了。

05

战斗结束之后,星休息了几天。

她其实没怎么受伤,只是单纯地脱力。但比起身体上的伤害,还是心理上的压力更重——直面了拥有两个命途力量的令使,实在让她在精神上磨耗不轻。

不过好在,休息了两天,又满罗浮到处乱跑了几天,她算是缓了过来,便又有心思去问问当时似乎受伤不轻的景元的情况。

照理说,有仙舟联盟的顶级医疗、有更好的药物和医生,景元本人又是受伤更容易养好的天人亚种,他的状态理应比星更好才对,但来到将军的府邸,颇为惊讶地从符玄将军那里得知,景元至今仍然卧床不起。

“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星难以置信,“当时景元虽然意识不清,但几乎没有外伤……难道不是脱力之类的……?”

“诚然,景元几无外伤。”在他们与幻胧对峙时,带着大军在玉界门外抵抗反物质军团,连番征战之下也流露出明显的精神不济。但她还是打起精神,细细解释了一番,“但景元本就身兼‘丰饶’和‘巡猎’两大令使之力,被灌注了‘毁灭’之力后,本就岌岌可危的内部平衡被打破,现下乃是体内星神之力失衡,而非一般伤病。”

——双令使。

之前,星有听过其他人提到这件事。她实在无法理解,令使这东西为什么会有“双令使”的情况。她迷迷糊糊地走出来,有些茫然地往丹鼎司的方向走。

她其实不见得是想去做什么。但当她看到鳞渊境外的小摊上坐着的、一身白色的便装,风流优雅的白发男性时,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不仅是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人,更是因为熟悉的人身边,有一个存在感异常强烈的、让人无法不将视线投注其身的人影。

说到底……那真的是“人”吗?

他有一头蓝色的长发。真的很长,坐在景元身边能一直拖到地上。他穿着很有仙舟风格的披肩,里面是短小精悍的、类似皮甲风格的衣物,毫不介意地袒露着上臂的肌肉。

星的脑子一懵。

“景——”“哎呀哎呀,这不是开拓者小姐吗!”

景元用比星更高的声音喊道,兴高采烈地把她拽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用仙人快乐茶堵住了星的嘴。景元身边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景元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把星按在身边,神色间有一种……类似纵容的平和。

他的眼睛和景元一样,都是金色的。

“……?”星迷茫地吸了一口茶,小料在嘴巴里嚼嚼嚼。

“开拓者小姐,你行行好。”景元小声叹气,“可别在大道上喊出来呀。”

星上上下下看了景元一眼,明白了。

“偷着跑出来的?”

“我才不是偷跑出来的!这不是有夫君在这里嘛。”景元一挥手,指向身边的人,信誓旦旦地说道,“和夫君出门约会怎么能叫偷偷呢?这是约会,是约会啊!”

景元身边的男人看向她,微微点了下头。

星慢慢的,慢慢的停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脏里钝钝地生出闷痛,仙人快乐茶腻的不行,胃里有什么东西要反出来了。

“夫……夫君……?”

景元的,夫君……

星迟钝地将这个信息和在此之前卡芙卡说过的话联系起来。虽说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双令使”上……

“所以请务必——务必保密呀。”景元唉声叹气,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显得整张脸有点圆鼓鼓的,“丈夫回家看看,和帝弓司命莅临罗浮,是两个概念。我可不想好好的约会变成工作——”

他把声音拉得很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软,软得根本像是在撒娇了。

身边的男人他——不,是祂——沉默地拍了拍景元的发顶,揉了揉。

摸来摸去的似乎是把景元摸烦了,景元放下茶杯,用肩膀轻轻顶了星神一下。巡猎的星神坐得纹丝不动,并借此机会揽着景元的肩膀把他压进怀里,手捏上景元的脖子揉来揉去。景元把岚放在脖子上的手扒拉掉,又被搂着腰摸肚子。

于是景元只好放弃,随他摸,转而对星说:“符玄将军似乎有东西准备交给列车组。之后,请列车组的各位一道去一趟将军府邸如何?”

“咦?我刚从符将军那里出来。”星说。

景元仍是笑眯眯的,“所以下次请各位一起去嘛。”

星点点头。

仙人快乐茶喝到了底,吸着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星有点恋恋不舍地把空杯子放下,总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跟着仙人快乐茶一起空掉了。

“那我回去跟大家说。”星说道。

景元跟大猫挥爪一样挥手道别,“仙舟罗浮随时欢迎你们,大英雄~”

星走了两步,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景元依旧坐在原地目送她,看她回过头去,还接着又挥了挥手。

星神也依旧没什么动作。祂将景元揽在怀里,身边人来人往,人们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除了星之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摊位上都坐着些什么人。

星高高举起手,也挥了挥。

——虽然心情依旧不好,却觉得变轻松了。真是奇怪……

大概和景元在一起,就是会心情变好吧。星不负责任地想着,这个款式的仙人快乐茶真的好好喝,回头买一点回去带给列车长做礼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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