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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奕泽小一岁,但因为经历的很多,看起来非常成熟,行事作风也是大姐姐的样子,突然这样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反而让乔奕泽有点窘迫,他喝了热茶,笑道:
“我们现在也很年轻。”
两个人平日里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更别提约会,这些年他们更像是彼此之间密不可分的家人和朋友,是互相信任的好伙伴。
徐倩小口小口的抿着茶,看乔奕泽还是如以往一样,这才坐直了身子,从包包里把那支钢笔拿出来:
“这是十年来,她唯一一件从不离身的东西。有一次喝醉了酒,把包包甩到了小区里楼下的池子里,她大冬天的,踏进去捞出来……”
那时候的事情,其中的细节乔轻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年也是他生日的那天,她从学校的楼顶上下来,因为喝了些酒,吹了风之后怎么也站不稳,她打了车到小区门口,手上晃荡着小包包,不小心把小包包晃到了楼底下的池子里,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踏了进去,那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只有这支钢笔,是他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那之后大病了一场,躺在医院一个星期,出院以后又不得不静养了一段时间。爱女心切的乔妈妈把这只钢笔藏起来,没再给过她,后来还是某一年生日,乔妈妈问她想要什么,她只回答:
“把钢笔还给我吧,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忘不掉的话,你们也不能勉强我。”
选择一生只爱一个人的乔轻,像是被这只钢笔下了魔咒,几乎是形影不离,一直随身带着。
说道这里的徐倩,双手把钢笔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继续说:
“她以为你不在这个世界了,怎么不告诉她呢?”
“她走了吗?”乔奕泽拿起那只钢笔,迎着包间里的灯光,还能看到上面岁月摩挲过的印记。
“明早的飞机,大概已经睡了吧。”徐倩看到他把钢笔熟练的拆开,里面已经没有墨水了,也不能写字了,他耐心的拆解开,观察者那些微小的部件,徐倩忍不住问他:
“阿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和徐倩的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不记得呢,因为所有的后来,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
那年的乔奕泽,并不如今天这样沉稳。
和生父乘坐着大巴车前往上海的乔奕泽,并没有因为要拥有新的生活而开心,一路上记挂着的,除了乔轻,就是之后关于自己的未来。
从服务区回到大巴车上的乔奕泽躺在车上往外看去,视线里是被浓雾遮住了大半个山腰的远山,冬天温度骤降,汽车行驶在路面上,不小心颠簸了一下,面部贴到玻璃上都是冷冰冰的触感。
他前面的小男孩和父亲躺在一起,没有睡意,便爬起来往窗子上哈气:
“爸爸,今年上海会下雪吗?”
“不会吧,上海也不怎么经常下雪。”
有人接了话茬子:
“怕是会下的,昨晚大面积降温,听说像城海市啊,新晨市啊这些南方城市都会下雪。”
他往那个男人说话的地方看了一眼,听说她在的城市,是会下雪的,那时候如果顺利,他应该已经到了上海汽车站了。
好想在那时候给她报个平安,听她语气里关于下雪的兴奋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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