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像对待同类那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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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极下,伸手抄起酒杯,直想摔到地上发泄怒气。可在看到里面晃动的红色液体后,瞬间改变了想法,仰首一饮而尽,随即又是拿起还余半瓶地红酒,自斟自饮起来。

对于那段历史,秦凯并不想过多隐瞒。盖因算到最后,所有地责任都在自己。那是一种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愧疚,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与叶风接触时间不长,可却从其地言行中体味到一种超越了老板与下属关系的感觉。遂是将经过大致讲述一遍,当然有些地方还是做了必要的省略。

听过一番叙述,叶风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同是黯然下来,之前韩龙的经历让他感触颇深。有了制度的约束,往往便缺少了必要的灵活性。按照秦凯的说法,无论是他还是闫永翔都应该继续留在部队中,毕竟培养出他们这种程度的狙击手睬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在此一点上,自己服役的那只队伍显然要强上许多,作为冷组后备成员,评价他们的唯一标准便是忠诚,在此前提下,许多有违人道的事情,都是可以忽略而不计的。

叶风不得不承认,死在他手上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罪不至死甚至是无辜的,可是在特殊情况下,只能行特殊之事。如果真要用华夏的法律来去评判自己的话,那么足可以判上十次以上的死刑,绝对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

想比之下,秦凯被追究责任的理由似乎并不构成理由。但是规则就是规则,无论是谁,都不能去违背。就算是大军区上将司令的孙子。

“闫永翔”叶风默念着这个名字,他没有想到那位扮演跟班保镖的人物还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如果不是秦凯语气极为肯定,他根本无从得知。似乎扮猪吃老虎的并不是自己一个,在得知了闫永翔的背景后,他不得不去考虑其利老总李睿是否也在巧妙地掩饰。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虽然我被迫离开了那片本来属于的地方,但是我一点也怨恨,因为,我看到一个真正军人应该有的刚正不阿,按照世人的想法,如果谁把一位上将的孙子砍伤到毁容的地步,肯定会受到特别照顾。可是我所知道的处理结果却是,秦凯和闫永翔一同开除军籍。而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也清楚的告诉我,闫永翔确实和我一样离开那只培养我们七年的队伍。”说至此处,秦凯眼圈已经渐红。这个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对别人讲出自己离开军队的真实原因。如果不是最后那次谈话,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与自己相处七年,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特殊照顾的闫永翔竟然是军区司令员闫上将的孙子。

叶风轻轻拍了拍秦凯的肩膀,话语中多是鼓励“不可否认,在任何一个领域中都存在着蛀虫。相对而言,军队中的正值之人更多一些,至少,在我认识的军人中,没有一个会徇私忘公。”如果真要说起在这个世上,自己所最尊敬的军人,并不是身居高位的祖父叶成筹上架,而是已经下得九泉的何建国。

和平年代,或许很难有机会考验军人的忠诚,可何叔却是真切诠释了一个华夏军人在遇到生命威胁时,到底该作出何种选择。

秦凯并不算是个太过感性的人,狙击手所需要的是冷静,多年的训练让他的心境有了极大改变,但是谈到这件关乎到人生轨迹的事情上,还是禁不住有些激动。不过在轻微的调和下,很快恢复过来。

他不认为与叶风这样生活在犹豫环境中的精英人士谈忠诚谈军人的尊严会有什么样的意义,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活,便不会有那种信念。爱国与做不做叛徒其实是两把事,在许多时候,生理上的作用要远大于心理,所以,今日大呼口号的某些人真若遭受到酷刑或是诱惑,难免放弃心中的坚持。就算他这样在军队呆过七年,甚至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也不敢断言在做了俘虏后不会背叛。所以,像某些先辈那样,秦凯的想法便是不做俘虏,不给自己作出选择的机会。

叶风从对方目光中察觉到一丝怀疑,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副形象确实很难和这个以军魂为准则的汉子引起共鸣,大概,只有让他看到战场上的影风时,他才会像对待同类那样去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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