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弟弟的脖颈被顶出凸起的形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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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大概最近忙得连轴转,确实太过劳累,连发生这么疯狂激烈的事都扛不住倦意。

也可能是李泫喂他了什么东西,这胆大包天的小混蛋在他身上折腾完之后,还黏糊糊地不停亲上来,那截湿滑不安分的舌头跟长在他嘴里了似的,最后口腔都麻木了,兴许趁机喂了安眠药之类的也不会感觉到。

但他记得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在昏暗逼仄的空间,年幼的李泫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背上还背着小书包,脏兮兮的脸上布满泪水,一双眸子亮得刺眼。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接我……”细细的声音呼喊着,像指甲尖刮擦耳膜。

然后眼里的星芒被乌云遮蔽,翻滚着绝望和怨气,声音也变得沙哑,“都怪你,都怪你……我再也不相信哥哥了。”

在梦里听到这句话,李渊的胸口很闷很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时,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贴在胸前。

李泫头顶有两个发旋,对称的两个旋涡。李渊觉得更像双星系。高中时在科普读物上看到,因为引力作用而互相束缚的两颗恒星,在黑暗中散发耀眼的银光。他立刻想到弟弟的小脑袋。

奶奶说两个旋的孩子调皮、性子倔,李渊不信,维护弟弟说,小泫可乖了。

现在李渊简直想回去抽自己两巴掌。

他认为很乖的弟弟不仅把亲哥绑来海岛,手脚铐起来锁在床上,光溜溜的两条腿还缠在他腰间,隐秘部位亲密无间地贴着,空气里充斥着淫糜的气味。

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但那时李泫是个小孩子,做哥哥的想给他安全感。从没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变成这样。

他曾决绝地想斩断小泫心里超出兄弟感情的欲念,可不仅没浇灭这火苗,如今自己也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

负罪感再次将李渊淹没,无法摆脱下坠和溺水般的无力感。睁眼面对的现实,才是真正的梦魇。

逐渐清醒的身体稍微一动,锁链就叮叮当当响起来,像一阵风经过风铃。李泫也醒了,水汽弥漫的眼睛盯着李渊看了好一会儿,呢喃道,“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倒希望这是梦。李渊心想。

就算是梦,对弟弟怀有这种变态遐想也够他感到耻辱的。更别说是真的。

李泫的嘴又贴了上来,睡前被滋润得很充分的唇还湿湿软软的。李渊一躲,牙撞到唇瓣,把李泫磕得“嘶”地叫了声,嘴角却翘起来,挂着餍足的笑容。

“是真的……”他兴奋地喃喃自语,“其实我很紧张,担心航班延误,担心去公司找不到你,担心天气不好直升机飞不了,担心你在路上醒过来……居然这么顺利,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李渊胀痛的大脑嗡嗡作响,听不进李泫在念叨什么,一对上那晶亮的眼眸,就想起了昨夜纠缠不休的噩梦,他开口叫了一声,“小泫。”

李泫立刻安静下来,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像一只等待主人投掷玩具的小狗。

“当年被绑架的事,你……还怪我吗?”李渊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有种颗粒的质感。说出口来,他心里也被硌得难受,久远的伤疤又疼起来。

李泫眼里的亮光摇曳几下,熄灭下去,变成一汪死寂的深潭。

“哥,你是这么想的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凝固的笑容,“……你觉得我在,报复?”

李渊刚想说什么,被李泫捂住嘴,“嘘……”他从李渊身上起来,一丝不挂地走下床,关掉了角落里亮了一夜的落地灯,拉开厚重的窗帘。

明晃晃的阳光顿时洒满了整间屋子,李渊先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一条缝,窗外的景象带着朦胧的光晕浮现在眼前。近处有几棵高大的棕榈树,郁郁葱葱的树冠部分显示出这是在一栋海岛别墅的二楼,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李泫站在落地窗前,轮廓线条优美流畅,全身白得发光,像一具古希腊的美男子雕像。

“哥,你看这里风景多美,一年四季都阳光明媚,你有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在这儿我们就不能只做些快乐的事情吗?”

李泫转身回来,从床尾爬上来,钻到李渊两腿之间,不顾李渊挣扎锁链摇晃,伸出舌头在半硬的性器上舔了一下。

“你!”李渊浑身一僵,咬牙抵挡着从喉咙里生出的喘息,低沉的怒音爆发出来,“李泫!够了,停下!”

“不够的,哥哥,这才到哪儿啊?”李泫抬头冲他笑了笑,甜蜜的笑容仿佛包裹着剧毒的糖衣,“整座岛上只有你跟我,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大可放下那些伦理道德什么的,遵从真实的欲望,享受就行了,我会给你永生难忘的体验。”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觉得我是出于爱也好,怨恨也罢,你只能接受,我们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了,而且还会有很多次。”李泫将脸颊贴在被刺激得颤颤巍巍立起来的肉棒上,硕大的龟头滑过细嫩的皮肤,这画面让李渊心惊肉跳。

李渊从来没觉得面对李泫这么无力,拳头打在棉花上,明明知道这一切错得离谱,可李泫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难道只能眼睁睁由他为所欲为吗?

“我就这么消失了,公司的人联系不上,会报警的。”李渊头疼地说,最近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他整天焦头烂额,这个节骨眼自己突然失踪,不知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我没这么蠢,我不会害你的。”李泫笑着说,一边坐起来,用手抚弄揉搓着李渊的阴茎,“公司那边我跟andy发过邮件,说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身体不适,决定跟弟弟出国度假散散心,不想被打扰,最迟一个月后回来,管理事宜暂时交给徐副总。”

“一个月!”李渊听到心里拔凉,而下身被撩拨着又如火中烧,气息越发粗重,“我休假从来没超过一星期,andy不会信的……而且也不可能突然休假,最近事情这么多,我怎么会扔下不管。”

李泫看着他一边说着正经事,一边跟欲望搏斗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诱人。这是幻想和期待已久的画面,想看他哥无懈可击的理性被一点点击溃,被自己拖进充满甜美罪恶的极乐深渊。从前的种种暗示和勾引,都不及这样有效。对待李渊这种正人君子,果然就应该用强的。

“哥,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什么都想自己扛着。你等着看看,公司离了你,照样能运转。也许等你回去,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呢。”李泫眨了眨眼,刚才落进眼中的阳光变成越发灼热的情绪。

“你不懂,最近真的……唔!”

李渊的嘴又被堵上了。下面还被不停地刺激着。在思绪被搅得一团混沌时,一道闪念划过,李渊抓住换气的空隙,喊出来:

“还有温书妍,你未来的嫂子,她会找我的……”

他们订婚还不到一周,约好这周去她家商量婚礼的事。所以温书妍不会相信什么度假的鬼话,联系不上他的话,一定会想办法的吧。

“哦?那就看看她有多大本事。”李泫显然被“嫂子”这个词刺激到,语气带上些尖酸,“不过,哥,这会儿才想起来你有个未婚妻,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她嘛。”

李渊无力反驳,叹了口气,沉声道,“小泫,我是直男,我是要结婚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不会有结果的。”

“我都强迫你跟我乱伦了,你是不是直男,要跟谁结婚,你觉得我他妈还会在乎吗?”李泫边怒气冲冲地说,边贴得极近,挺翘鼻尖抵在他的鼻梁上,滚烫的吐息喷了满脸。

“是,我承认你订婚的事让我嫉妒得发疯,但现在不重要了,现在你是我的……”

说着,李泫吻在李渊的眉心,发出啵的一声,李渊被这声响臊得闭上眼,李泫的唇顺势滑过去,亲上他的眼睛。

跟强势的语气不同,李泫的动作很轻很柔,好似一只蝴蝶停落在眼皮上,微微颤动着。

这只蝴蝶在李渊心里掀起一阵狂躁的风暴,然后,轻飘飘地飞走了。

李渊心头莫名空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李泫移开的身影又迅速回来,手上拿着他的金丝眼镜。

李泫小心翼翼把眼镜给李渊戴上,又拿出一条细细的金属链挂上,将两边垂下的链子理好,完了颇为满意地欣赏一番,“哥你真好看。”

李渊近视度数不算高,三百度,读大学才开始戴眼镜。第一次配眼镜还是李泫陪着一起,一般学生都戴黑框,李渊先拿了副普通样式的,被旁边李泫飞快换成了一副金边细框,说这个更适合哥哥。后来还送了他眼镜链,李渊觉得有些浮夸,但不想辜负小泫的一番心意,就一直随身带着。

眼前朦胧的光晕消散,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李渊看清了李泫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迷恋。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慌张地移开目光,低头却看见两人赤裸交叠的身体,和床上的一片凌乱,更是尴尬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李泫轻笑了一声,俯身把头埋在李渊的腿间,仰着头,充满渴望地看向李渊,舔了舔嘴唇,“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李渊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李泫青春期时的记忆片段。正是从那时他开始意识到弟弟变得奇怪。

“你可要看清楚我是怎么吃的哦。”李泫的声音甜蜜而撩人,仿佛一个孩子气的小恶魔。

说完就双手捧住茎身,将整个龟头含进了嘴里,舌头富有技巧地在铃口上打转。

李渊被激得浑身一颤,难以抑制发出低沉的喘息,“不……不要……”腰身扭动着想要逃离。

可抗拒的举动和难耐的声音让李泫更亢奋,含得更深,大半都插进了温暖湿润的口腔中,灵活如蛇的舌头在最敏感的冠状沟和系带上细细舔舐,如同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

李渊全身都绷紧了,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刺激。李渊有过同居的女朋友,在床事上他通常更照顾对方的感受,比起满足自己的快感,他更想让伴侣舒服愉悦,所以从不会要求女友给自己口交。偶尔有几次女友主动,因为生涩的缘故,除了增添情趣也并没留下太深的感受。

可李泫好像完全掌控着他身体的开关,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令他无法抵抗的方式,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血缘带来的默契,还是禁忌感让刺激加倍。李渊无法再思考下去,极致的快感如浪潮吞没了他。

李泫抬眼注视着李渊的表情,看见镜片下面一向温润自持的眼睛里染上了情欲的水色。他兴奋地加快吞吐的频率,打开喉咙,让茎头挤进狭窄的喉道。如果李渊愿意好好注视他,会看到弟弟的脖颈被顶出凸起的形状。

“呃……不……”李渊在粗喘下发出断续的声音,想伸手把李泫的头推开,却被紧拉的锁链束缚。

李泫埋在胯下的脑袋晃动得越来越快,还一边揉捏着吞到底的阴茎下方的两个卵袋,随着动作轻晃的卷翘发尾拂过腿根。

李渊微弓起背,腹肌绷得发硬,终于精关失守射在了李泫嘴里。

李泫贪婪地一滴不漏吞下了所有,似乎还意犹未尽,缓慢抬起头,朝李渊伸出一截深粉舌尖,弯弯的笑眼里柔情如蜜。

“哥,我比她们更爱你,更想让你快乐,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李渊从未如此痛恨人身上的动物性,即便理智不断抗拒,身体却感受到极致的愉悦。高潮余韵中,李泫再次袒露炙热的表白,在他心底烫了一个洞。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有的问题本来就不该存在。他怎么能把亲弟弟当成一个选项。

窗外涌进的阳光洒在面前人的侧脸上,一半明亮,另一半陷在阴影里,眼底盛满天真与疯狂,让他仿佛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李泫耳垂上的蝎子耳钉,蝎尾嵌着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

其实耳钉是一对,一个钻石在头部,一个在尾部,李渊看到时就想到他们俩。那时他正在为要把弟弟送出国的事焦虑不安,耳钉适时出现,让他有了主意。原想把一对都送给李泫,不知怎么到李泫临走时,他鬼使神差地自己留下了一枚。

阳光把李泫的耳垂映得圆润可爱,也明显看出微微发红的痕迹。

李渊没有回答李泫之前那个问题,而是带上兄长式关切的温柔语气,伸手把李泫耳边的一缕碎发轻轻捋到耳后,“睡觉怎么不摘,当心会发炎。”

李泫愣了一下。他预想自己的胡搅蛮缠会招来李渊的抗拒、恼怒,他要一遍一遍说到哥哥接受为止。可耳朵被李渊的手碰到,他忽然慌乱起来,明明之前做那些撩拨的色情至极的事情都面不改色,却在这时候脸红起来。

“小泫,”李渊看着那抹红晕自耳垂蔓延开,无奈地收回手,嗓音深沉,“我也爱你,也想让你快乐。”

李泫瞪大了眼,满脸惊喜地看着李渊,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因为你是我弟弟。”

听见下一句,雀跃的心跳又落回去。

“你只能是我的弟弟。”

沉沉地跌落下去。

“这是你一出生就决定的事情。从你还在保温箱里,只有那么小的一丁点。你还没有记忆的时候,我给你换过数不清的纸尿裤,半夜给你冲奶粉,抱着你走来走去哄睡,那时候我还挺烦你的,怎么那么能哭,那么麻烦。你学走路时我牵着你的手,带你去儿童乐园玩,每天上学前先送你去幼儿园,辅导你写作业。”

“小泫,我亲眼看着你长大,我想一直照顾你,陪伴你,因为你是我最亲密的家人。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李渊耐心地把过去22年的回忆一点点掰开摊在他们面前,试图向李泫证明,他们之间存在的所有温情与依赖,都来自于血缘亲情的羁绊,而不是别的。

李泫静静听完,不是因为听进去了,只是哥哥这样温柔耐心对他说话的样子,他很久没见了,所以不忍心打断。

他含着笑意开口,“可是哥,我早就没把你只当成哥哥了。我做不到。”

李泫的指尖触上李渊的唇,描摹着唇线的轮廓,目光透出难以抑制的情愫,“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大的欲望。”

李渊呼吸一滞,即便经历过最紧密的结合,他还是难以适应弟弟如此直白大胆的话语,这些话就像火辣辣的耳光抽在他脸上,从里到外都在发烫。李渊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眼镜链跟着晃动,“小泫,你喜欢男人,这没什么,我尊重你的性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可无论如何对象不应该是我。”

“哥你也是男人对吧,我就喜欢你又怎么了?”

“这……不合适。”李渊面色潮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无奈又无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李泫挑了挑眉,“你看,昨晚还有刚才,我们明明在这方面很合拍。”

李渊感到一阵疲倦,不想再与李泫口头纠缠,如果手能动,他很想按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疼。这臭小子大概真的是不愿退让了,如今被他控制着,如果无法说服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海岛逃脱。

李泫也看出了哥哥的坚持,他们继续这样对峙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你不是问我,当年被绑架那事,我怪不怪你吗?”

果然,李渊抬起头看向了他。

“我从来没怪你,虽然你来晚了,可那并不是你的错。”李泫唇角略微扬起,笑容却有些苦涩,“当时发生的事情,的确对我影响非常大。可以说,改变了我的人生。”

李渊听着,眼神里流露出紧张,长久以来扎在心底的刺又痛起来,那个他一直耿耿于怀却不敢触碰的答案,就近在眼前了。

“你想知道?”李泫的笑脸突然带上了几分狡黠,在脑中盘算着什么,“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条件。”

李渊隐隐感觉到,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就是破解小泫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的关键。因为在绑架案之前,小泫都很正常,而在那之后不仅是创伤应激反应,还有许多异样的变化,等他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嗯,你说。”

无论是什么,他总得要面对,他要知道小泫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本该在12年前搞清楚的事,因为怯懦而逃避了,如今只能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补偿。

“哥哥刚才爽过了,该轮到我了吧。我不要求太过分,用手就可以,哥,你用手让我射出来,我就告诉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李泫说完,感觉身下的人僵住了,面色紧绷,沉默不语,镜片上方锋利的眉毛微微蹙起。

比起昨天夜里疯狂的交合,这确实不算过分的要求。但不一样的是,之前李渊都是被强迫的,如果为了得到答案,主动迈出这一步,他心底最后坚守的底线是不是也荡然无存了。

“要么,我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吧。”李泫再加了一把火,“反正那个人渣已经死在监狱里了。斗殴致死,呵,只需要给另一个重刑犯一大笔钱。”

“你……”李渊突然意识到什么,脊背一阵发凉。那个绑架犯当时只判了十年,若不是在监狱被人打死了,现在已经出狱了。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李渊其实也松了口气,他也担心那人出狱后会来报复他们一家,或者让小泫的后遗症复发。他的罪行判不了太长,他以为是天意帮他们除掉这个隐患。

他眼里脆弱、需要保护的弟弟,竟然可以如此狠辣,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好。”李渊低下头颅,做出极为艰难的让步。

他需要让李泫敞开心扉,他要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逃避无法解决问题,过去埋下的祸根,就让他亲手找出来再斩断。

李泫听见他说“好”,有些惊讶,没想到哥哥竟然这样就答应了。但还是肉眼可见的兴奋,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渊右手的手铐,然后分开双腿跪坐在李渊的大腿上。

李渊盯向他手里的钥匙,李泫笑了笑,把钥匙一抛,“叮”一声落到了远处的地面上。李渊回过头,无奈地摇摇头,“我没有想跑。”

目光落到李泫身下,秀气的阴茎耷拉着,是一副完全没被唤醒的样子。李渊看着,忽然回想起昨晚夹在两人紧贴的腹部之间这根东西硬起来的触感,又觉得口干舌燥。

他缓缓伸出手覆了上去,发汗的掌心触碰到温热的软肉,李渊握住了它,小心翼翼地撸动起来。

李泫在李渊握住的瞬间,吸了口气,随后只是平静地低头看着,脸上带着种奇怪的笑意。李渊弄了一阵,感觉手里的家伙毫无动静,仍是软趴趴的,他眉头越皱越深,一边上下撸动,一边用带着薄茧的拇指侧去擦刮顶端的马眼。

一声轻哼从李泫口中泄出,打转的手指上也沾上点清液,可性器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李渊越发焦躁,手上动作多使了几分劲,又怕弄疼李泫,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太差,他仅有的手淫经验都来自于自身,难道这在小泫身上行不通吗?

李泫看够了,抓住哥哥的手腕,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哥,这样是不行的。”

李渊被迫停止了动作,仰头困惑地看向李泫,见李泫笑意盈盈道,“我的身体有点特殊。光靠刺激这里,硬不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拉起了李渊的手,举到嘴边,猝不及防地,含住了李渊的手指。

“那,那要怎么……”李渊心惊肉跳,手指突然被温热口腔包裹住,感觉到李泫的舌头舔过,分泌的口水全沾了上去。

李泫含手指的表情跟口交时一样的色情,满满的情欲几乎要从水光潋滟的眼里溢出来,他把李渊的手指舔得湿淋淋的,拔出来时指尖还拖着银丝。

李泫牵引着他的手,来到更下面的位置,同时腿分得更开了一点,呈一个大大的型,脊背微微向后仰,带领手指触到了微微张开的穴口。

“这里,只有从这里进去才可以哦。”

因为昨晚刚被使用过,穴口有些红肿,连周围褶皱都没那么明显,但小洞比正常状态更大更圆一点,李渊只是被他引着,没用力气,就滑进去了一个指节。

李渊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泫,“不行。”

他答应李泫是因为他觉得如果只是帮他撸出来,不算太过分的行为,李泫青春期的时候他作为哥哥,还教过他怎么自慰。可插入进去,哪怕是用手,也有侵犯的意味了。

“哥,你忘了昨晚你的大鸡巴是怎么肏我这里的了?插得满满的,都变成你的形状了,现在还合不上呢。这会儿害羞什么?只是摸一摸你操过的地方。”

李泫说着又牵起李渊的手,一边扭腰在身下鼓胀起来的裆部磨了几下,“还是说,不想用手,还是用它吧。”

李渊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终究还是让步,“……我用手。”

指节重新进入,湿滑的肠壁亲密地裹住,仿佛在吮吸,整根手指很轻松地没入其中。李泫轻哼一声,尾音妩媚。“嗯,就是这样,动一动。”

李渊屈了屈指尖,在富有弹性的平滑的肌肉上按压,按照李泫的指示,变化不同的角度,直到摸到一处凸起,按下去的一刻,李泫“啊”地高声鸣叫出来,那声音刺得李渊心里一痒,不禁又用力按下去。

他清楚看见那根瘫软的家伙,颤颤巍巍地鼓胀起来,从铃口渗出了更多的透明黏液,让深粉的肉冠看起来亮晶晶的。

“嗯……哥哥好棒,就是这里,你找到了,要记住哦。”李泫的话语间带上了越发粗重的喘息,“一根不够,再多一些。”

李渊见弟弟的眼角染上一抹绯红,像落日旁绚丽的晚霞,把明亮的眼睛映衬得更好看。他挪不开目光,之前因为被强迫,他不愿直视李泫,而此时因为是主动,不得不关注李泫的反应。李泫的表情明显是享受的,非常享受,沉浸在无上的快乐之中。

并拢的三根手指在肠壁里抽插着,每次顶到敏感点,李泫就会颤一下,挺硬的性器也随之晃动。

“呜呜,快……快一点……想射了。”李泫呻吟着说。

李渊感觉到手指被绞紧了,一阵痉挛后,白色黏液喷射出来,洒落在他的手臂和腹部。

李泫倒下躺在李渊的胸前,双手环着他的腰,大口喘息,两颗狂跳的心脏贴在一起,整个世界都在砰砰放烟花。

他们这样沉默地抱了好一阵,李渊听见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那时候我很害怕,也很迷茫,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手指捅进来,这不是拉粑粑的地方吗,也太奇怪了。”

李渊刚恢复平静的心脏,一下子被掐住了。

“开始是有点疼,可慢慢的,就适应了。”李泫继续讲着,语调平淡,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他玩了这里,就会给我饭吃。”

李渊被手铐拷住的手和放在身侧的手都紧攥起来,链条摇晃的声音响起,李泫并没在意,“我隐隐知道这是不好的事,不敢告诉你们,但总是会想起来,一想到就做噩梦。”

“因为有哥哥抱着我睡觉,我不那么害怕晚上了,我偷偷把记忆里那些画面涂改了,努力忘掉那个人的脸,然后有一天,梦里的人变成了你。”

“做那个梦的第二天早上,我遗精了。”

李渊愣住,他当然也记得,在发现床单弄脏之后,李渊摸了摸李泫的头笑着说,“小泫长大了。”还给他买了性教育读物,分享了关于自慰的知识。李泫当时脸特别红,他以为只是小孩初接触到性难免害羞。

“我尝试用你说的方式自慰,可根本没用,我发现,我必须被插入才能硬,才能高潮。”李泫叹了口气,自嘲地一笑,“真是可惜,我不能让哥哥也体会这销魂滋味了。”

李渊为他揪起来,为他疼痛的心,又被他气得窜出火苗。李渊心里乱糟糟的,喉咙里像卡了一根羽毛,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哥,有一点你弄错了,我不是喜欢男人。”李泫顿了顿,上半身撑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渊。

“我只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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