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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不动声色地扬起手,然后猛地下落,锋利地匕首无声地插-进车夫的身体。

“啊!!!”车夫痛声嘶吼。

沈嘉禾趁机脱身,往前爬了一段才站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他不知道这一刀会不会要了那个车夫的命。他没有害人之心,更不想杀人,但他也不会妇人之仁,该奋力保护自己的时候绝不会犹豫。

身后没有追来的声音,他应该是逃脱了。

一直跑出去很远,沈嘉禾才停下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脚下依旧是齐膝的麦田。他累得浑身脱力,就地躺下来,胸膛剧烈地起伏,任雨水拍打他的身体。过了半晌,他挣扎着站起来,拖着湿冷的身体往前走。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朦胧的灯火,还未来得及欣喜,眼前忽然一黑,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沈嘉禾发现自己仍躺在麦田里。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已蒙蒙亮。

身子又冷又僵,仿佛在冰水里泡过一般。

他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头晕目眩,抬手一摸额头,滚烫,果然是发烧了。

远处的村庄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沈嘉禾朝着村庄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犹豫片刻,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现在这般狼狈模样,定然十分引人注意,若日后裴懿的人追查至此,难免不会寻到蛛丝马迹。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要折返回去,寻回马车,独自前行。但他两眼一抹黑逃到这里,全然不知来路是何方向,只得凭着感觉往回走。却没想到,真教他误打误撞找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车夫的尸体。

车夫后背上插着匕首,鲜血浸透了衣裳,染红了周围的麦草。他脸朝下趴在麦田里,双目圆睁,面色青紫,显然已经死透了。总不能就让他如此曝尸荒野,若是让干活的农夫瞧见,又要引起一场风波。

沈嘉禾四下张望,见不远处的田埂前横着一条沟渠,因为一夜暴雨,渠水暴涨。他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

沈嘉禾席地坐下,薅一把麦草,编一根草绳,然后壮着胆子将车夫的尸体拖到水渠边,又去寻了一块大石,将草绳的一端绑在大石上,另一端绑在车夫的腰上,还不忘把插在车夫背上的匕首拔下来,这才将车夫的尸体连同大石一起推进了水渠里。尸体缓缓沉进水底,很快便看不见了。

做完这些,沈嘉禾满身大汗,水洗过一般。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用银票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然后顺手把银票丢进水渠里,转身走了。

没走多久,他出了麦田,来到了一条乡间小路。

他四处张望,并不见马车的踪影,但路上有两条清晰的车辙,他便缘着车辙往前走。走了许久,果然看见前方路边停着他的马车,而马儿正悠闲地吃着路边野草。

沈嘉禾喜出望外,快步过去,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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