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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弟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往后退了一步。

甘松迈步进屋:“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

温子河这贼当得实在是有些心虚,这会儿才想起甘松是允许他出来走走的,趁甘松摆弄药材的时候,不露声色地将白纱缠了回去:“闲逛么,顺着路便走来看看。”

露尘端着满满一盆纱布,搁在床沿,瞧见陆夜白身上仍然让白纱裹得密不透风,“咦”了一声。

“可有哪里不对?”温子河听他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便问道。

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

露尘有点不明白了,看这伤势,陆公子好像连动弹都不能动弹,那么果然是自己想错了,少主连续两次都在陆公子房中,只是探望吧?

他有些为自己先前的冒失想法感到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开口:“待……待师父、察看一下。”

温子河记得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弟子与旁人说话时是不结巴的,不知为何见了他,说话就总是这么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顺便逗这个小弟子玩一玩:“现在要对他做什么?”

露尘答:“先解了周身纱布,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顺便将药换了。”

嗯……不结巴了?

憋闷了多天的少主,突然间对探索这个小弟子的语言机能会在何时失灵产生了兴趣,又问道:“你来解?”

他只是想随口和这小弟子多说几句话,看看他什么时候会结巴,什么时候又能正常说话。但小弟子却不知道少主有这份无聊的闲心,还以为少主占有欲发作,不想旁人触碰陆公子,吓得差点跪下了:“要、要……要不您来?”

温子河觉得这小弟子实在是好玩,笑出了声:“不用。”

甘松大概是嫌温子河碍手碍脚,将药草往陆夜白床沿一搁,挥挥手:“滚回你房里喝药。”

温子河起身就要滚,手腕被陆夜白扣住了,陆夜白也不管有旁人在,径自问道:“什么时候再过来?”

“晚一点。”温子河说,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还没消,便安抚地拍了拍那人的手背,“你先换纱布……”

“听话”二字差一点就顺着溜了出去,幸好温子河还没到达鬼迷心窍的程度,仍然记得周边还有人在,便收敛了一些,咽回了话音,掩饰般轻咳了一声。同时他想,这果真不是错觉,陆夜白醒来之后的确黏他黏得更紧了,就跟害怕被主人长期关在家里的陆小白似的。

他初次迈出这一步,与人走成了如今的关系,不知道此类关系里,是不是两人总要互相腻歪着才像话,好在这个问题并不值得深究,既然陆夜白爱黏着他,他又在乎陆夜白,那么,凡事顺着那人便可以了。

明日才可解下眼睛上缠着的白纱,温子河有些事压在肩上要去做,也只能等到明天。他想过直接解了眼上的白纱,不去管什么后遗症不后遗症的,但大抵是陆夜白的一句“保重身体”触动了他,最后还是没这样做。

他出了陆夜白的房门,却未急着回去喝药,而是往更远处走了走,去了毕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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