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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笑的时候,一双眼睛也是微微挑起的,眼里含光,显得他整个人很是风流,此刻月华又在他眼角镀了一道朦胧碎光,就像是一位极有技术的灯光师刻意为之,光影交错间,能带出一种勾人的味道。
他看见温子河的头发还在缓缓往下滴水,水珠半明半暗,顺着发丝滴落。
目光随之下移,便触及了……温子河没拢紧的衣领。
温子河套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衣袍在摇椅上顺垂而下,大概是准备去睡觉了,他腰间只系了一条带子,那松散的腰带自然管不住松松垮垮的衣领,水珠沿着他的修长白皙的脖子,流过起伏的锁骨,又往下滚动了好一会儿,才悄然没入看不见的阴影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全然是一副清冷而香/艳的古代画卷。
陆夜白嗓子一紧,顿时感到身体上发生了某种不太好说的变化,触电般地仰头看向天花板。
温子河半躺在宽大的摇椅上,单手随意支撑着脑袋,朝他看了一眼:“你又说什么胡话?”
此刻,陆夜白心中半是煎熬半是舍不得叫那人离开,只得假装随意地将袖袍遮在腿上,痛并快乐地继续发动言语骚扰:“不是胡话,许你进我房里来,不许我朝你看么?”
温子河觉得此人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味道,哑然失笑:“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陆夜白看了温子河一眼,心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他还想再与温子河说些话,但无奈此时身体情况不妙,他担心一开口就会让对方觉察出来,只好不再言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极其僵硬地往床上躺去,盖上了薄被,侧着身体偷看温子河。
他原本是假装睡不着,想要温子河多留一会儿,没料现在遭了报应,是真的睡不着了。
温子河见他睡了,便也就往摇椅上躺下,打算既来之则安之,凑合着歇一会儿。他心中其实也甚是不安定,担心床上躺着的那个突然又说出什么疯话来,那他可没办法招架。为了舒缓心中的不安,他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面,终于是被晃得有些晕了,缓缓阖上了眼睛。
在陆夜白眼里,却是看到温子河在那摇椅上惬意躺着,时不时用脚轻点一下地面,随后整个人在晃晃悠悠里眯起眼睛,一派舒适自得。
他在心里狠狠咬牙——这他妈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你脸色有些红,是不是发烧了?
陆(忍耐):没……没有
温:你体温也有点高,真的没有不舒服?
陆(咬牙压抑):没……没有
温:你……
陆(崩溃):老婆,这个蜡疗什么时候能做完?
ps:蜡疗就是用热化了的蜡在背上铺成一片,作为一个经常出入校医院推拿保健的废人,大夏天对这个又烫又反抗无能的东西深恶痛绝(你够
看了开头就想歪的小盆宇,乖乖靠墙面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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