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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外最大的腕,屁颠颠地就跑过来了。
“你给我见证一下,这是我开始追他的第一天。”没遭到强硬回绝的陆夜白单手摸着鸡脑袋,感到胸中的斗志不减反增,迫不及待地要找个“人”分享一下。
哆哆朝他歪了一下头,神情庄重。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出自司马相如《凤求凰》
第21章坟场
那块识踪的指甲盖,据说只有在夜里某个时间,才能指引着找到另一块。温子河白天无事可干,缩回房间说是办案,其实是在看有关应晦的书。
应晦此妖,活着的时候大家敢怒不敢言,死了以后任人发挥,生前大大小小的破事被妖怪们编成了书,广为传颂,结局都是“反派倒下了,正义的妖族联盟赢得了胜利”,还有几本流传到了民间成了话本。这些书里都带有夸张的成分,把应晦描写成一个面目丑陋,体大如山,散发着恶臭的怪物。
应晦作恶的时候,温子河其实还很小,但也记得那是个人模人样的东西,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这个人身上血债累累。温子河把那些书翻了一遍,尽是些想象力丰富的胡说八道,索性躺在床上,随手把一本翻开的书盖在脸上。
他觉得自己前半生太过懒散,混吃等死的日子过着过着遭就到了报应,现在老天爷要把他毕生所有的烦心事一次性抛出来,给他个痛快。
应晦,段鸦,陆夜白。每个名字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却都像石头似的压在他心上。尤其是陆夜白,紧要关头尽会给他添堵,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主,您在吗?”门外响起毕尧的声音。
他把书从脸上拿下来:“在。你过来。”
毕尧向来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温子河让他抽空回山,他连夜就走,又一刻也不耽搁地回来,昨天夜里就到温宅了。
“我昨天找了地鹿族的族长,他说这件事他知道,当时派了家中一名手下去查看,但是还没出山,就被挡回来了。”毕尧在他床前立正,开始汇报工作。
“被谁?”温子河皱眉。
“是鸦公子的手下。鸦羽的一员,名字叫做‘支山’,他在鸦羽里说话非常有分量,鸦公子很器重他,偶尔会让他涉及公务。”毕尧前几年曾经监视过鸦,对鸦羽的构成了如指掌,“支山说,这件事鸦公子已经知道了,涉及面甚广,不是地鹿族可以插手的,他们便再也没有过问了。”
那地鹿族族长,本来就是个只扫门前雪的货色,可以的话,连门前雪都不想扫,听到不用自己插手,当然是就此省去了一桩麻烦。而刻意掩盖此事的人,也好将阴谋继续进行下去。堪称“两全其美”。
事情到这一步,温子河不得不承认,他的倒霉预感还挺灵,觉得这几件小失踪案不简单,情况还真的复杂了起来。
“那个支山,现在在哪里?”温子河抬头问道。
“不知道。我昨天在鸦羽训练的院中偷窥,没有看到这个人,还少了另外三个。”毕尧说。
“多半都在锡京。”温子河想。对方的势力往锡京渗透,他并不意外,但是这三只小妖怪,和他们有半毛钱关系?
自古月黑风高夜,都适合干一些不怎么见的了光的事。
一辆面包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驶出锡京市区,往城郊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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