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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夜白家在同一条街道。
他盘算着早上办完白芷的事,下午正好去接人回学校。
在锡京市每日必有的早高峰里,一辆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报废的车,让温子河在“车会不会歇菜”的担忧里泡了一回,终于还是不辱使命地把他和关凝送到了城郊。
连续的高温天气终于在昨夜的一场雨之后略微收敛了,这一早空气还微微泛着湿意,微风拂在人脸上还带着点儿凉快。
温子河开门下车,冷不丁一个长条物品带着股劲风直直从他眼前横过,毫无疑问,如果出手的人偏了一丁点儿,这东西已经往温子河的太阳穴上招呼了。
温子河对此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微微往后仰了仰头,接过东西以后,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
那是个极有风韵的女人,往那一站自带了强大的气场,她的眼尾描得极长,嘴唇上涂了深色的口红,不说话的时候冷艳得像个后妈,一说话……就像个二百五。
“少主您今天也好帅,我多么感激十年前那个调令,您知道我之前的首领吧,简直是更年期又小心眼,哪有少主清俊无俦!每天和他待在一起,没说几句话就要打架……不过我们现在是去哪来着?”
温子河避开了这听了数年毫无新意的奉承,淡淡地提醒她:“你之前那个首领,是妖王也不敢小瞧的,跟着他混比我有前途——你背后这样说他,当心被信鸦听去,传到他耳朵里,罚你去守墓。”
关凝立刻闭了嘴,四下查看有没有信鸦的踪迹。
确定了四周不光没有信鸦,连根鸟毛都没有之后,她长出一口气,而后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家这位少主来锡京之前就在极寒之顶守墓,难不成之前犯过什么事?
温子河解开布条,一把修长的刀露了出来。他单手握刀,动了动手腕,刀刃上银色的一线亮的有些刺眼。
他用手指轻轻抚上略弯的刀刃:“这刀不错,希望能用得久一点。哪来的?”
“世子昨天送来的,您没回来我就忘了给了。您之前刀不是断了吗?世子特意叫人用玄铁造了一把,绝对的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关凝一张嘴就像开了闸的大坝,没有美男和好吃的,基本堵不上,“少主,您没有常用的刀,估计世子也觉得可惜了您的刀法,这回您可要好好珍惜它,让它多为您效力几天啊!”
温子河估计这次小小的走访用不上什么杀器,过了过眼就随手放进后座,见关凝还在说话,无奈地摆了摆手:“好了别说了,好像是你打的似的。早上和你说的失踪案没忘吧?忘了给你三秒想起来。”
关凝终于略微找回了公务人员的素质,眼珠一转:“我想起了。咱们现在就是在找那个叫白芷的。”
“前面是白二叔的家,我总觉得他瞒了点什么东西,知道很多却不肯说的样子……”温子河说着,余光瞥见关凝在对着车窗描口红,眉头一蹙,“还不快跟来!”
那边关凝却还嘤嘤嘤上了:“少主,您对女朋友也这么凶吗?”
这绣花枕头似的女人有很多介于白痴和花痴之间的行为,但确实曾经是“乌衣”的一员,后来借调到他手下,就一直跟着没走。
接触的时间一长,温子河就有点开始怀疑“乌衣”招人是个什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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