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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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又做了什么惹他雷霆大发的事?他的声音听来很不高兴。”还用了马上、马上的字眼,吼得他耳朵轰隆作响。

韩亚诺苦笑的摇摇头,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叫什么名字?”

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她是谁?你那个体面又会做人的律师女友?”他故意装傻的啃起巧克力棒,心满意足的吁一口气。

“庞叔,你别耍着我玩了,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他已经快被家里的人烦死了,不用多他一人。

“不是我对方小姐有偏见,你晓得当律师的心机都很深,她看起来不简单。”他从没见过那么擅长巴结男方家长的人,除了当事人以外,她几乎将他所有的家人都收买了。

“庞叔。”韩亚诺加重语气要前辈别旁生枝节,给他一个爽快的答案。

“好、好,我就要说了,她叫蓝青凯,小名小凯,很阳刚的名字,配你还挺不错。”因为他的名字稍嫌柔了些。

韩亚诺没好气的一睨。“我没有恋童症,她对我而言太小了。”

而他没有残害民族幼苗的习惯。

“哈哈你是存心来逗我笑的是不是?一个警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能有多小,更别提她已经当了好几年的警察”

庞大海笑得腰都挺不直了,扶着桌角笑看他一脸惊讶的表情。他觉得这小伙子真有意思,让他一成不变的沉闷日子变得有趣多了。

也许会有故事好看,关于他和那位女警,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妹妹,你穿这样很可爱,要不要跟叔叔去玩,我有很多玩具和糖果哦!包管你玩上一次还想再玩。”

“滚开,我没兴趣。”他要再不识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好凶呀!妹妹,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看看要在汽车后座还是荒山野岭,我绝对让你满足的咯咯笑。”高大如熊的男子一脸“猥亵”的涎笑,外加动手动脚的扯人家小女生的枣绿色书包。

“叔叔,你一定要一直跟着我吗?”她好怕哟!怎么没见义勇为的人出面阻止。

“没办法,你长得实在太可爱了,让叔叔我蠢蠢欲动的想啊!你这疯女人真动手呀!想害我不举对不起列祖列宗。”幸好他闪得快,不然他们萧家真要空前绝后了。

“你晓得我这人向来不懂什么叫客气,你最好别再撩拨我的怒火,小心我一失手叔叔就变成阿姨了。”没瞧见她一脸豆屎色吗?还敢靠近地雷区一丈以内的危险地带。

穿着一身鹅黄色上衣、草绿色学生礼裙,一脸清纯的高中女生正用不耐烦的眼神驱赶无聊人士,左手一拐虚晃一招做了个假动作,用意在于让那只聒噪的乌鸦离她远一点,少来烦她。

接下这个案子她是百般不愿,自己部门的毒犯资料已经堆积如山,等着她去处理,结果呢,她又卡在别人的任务里脱不了身。

打击犯罪她当然是当仁不让,理应正气凛然的一马当先冲、冲、冲,可是不要老叫她穿高中生制服,民生东路那家制服店的老板已经准备发张贵宾卡给她,欢迎她随时去租用,军公教人员还享有八折优待。

警察上制服店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原本早该取缔的违法店铺因她而生意兴隆,这叫合法掩饰非法、警民同乐吗?

“是哟!我怕死了,刚好可以省一笔变性费。”从他认识她开始也没见她对谁客气过,真要反常他才该提高警觉,以防她出阴招。

“别跟我走得太近,你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学生吗?”蓝青凯故意走靠围墙的内道,和他拉开距离。

“我是有制服癖的变态狂,你引起我的犯罪欲望。”他引用犯罪心理学的口吻说道,但身形稍微落后的不突显两人的关系。

萧沐风的父母死于他十来岁时的一场空难,他等于是由亲叔叔一手养大,生活上还算宽裕,不当警察也能一辈子不愁吃穿,他当工作只是一种锻链身体的消遣,顺便捉几只社会害虫来玩玩。

其实他不是有意要一直跟着她,只不过他们扫黑组要捉的对象刚好在她的“学区”附近出没,所以他当是出公差的边走边聊,一面眼观八方的看有无可疑人士出现。

原本他要开警车载她一程,偏偏她嫌太招摇而作罢。

“你再疯疯看,明天我就向上头建议你来当老师。”反正要出丑大家一起来,想死不怕没鬼当。

威胁一出,熊一般的男子果然安分了许多,自动落后她十公尺。

“你怎么会同意娘娘腔的请求,他的部门没人吗?”好像他们四只枭老被借来借去,任务常常重叠的并成一件案子。

“和毒扯上关系的案子我一向拒绝不了,既然身为缉毒组的一分子,我有责任协助同仁侦破这起相关案件。”她说得义正辞严,仿佛真是正义的化身。

“说实话。”当他三岁小孩好骗呀!她要那么好商量就不会是警局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

她笑得意味深远的摘下一片树叶把玩。“你想不想看玉坎穿女装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说”两眼倏地发亮,萧沐风露出兴奋的神采。

“听说这个学校再过一个礼拜有一个母姐会的活动,你想我该请哪个‘妈’来呢!”工作不忘娱乐,娱乐不忘工作,想请她帮忙总要付出代价。

有个八十多岁的老父亲已经够让人吃惊了,再来个年近五十的母亲对他们的震撼性太强,毕竟她才“十七”岁,不能拖着老父老母出来亮相,否则很快就会穿帮了。

谁请她帮忙谁就得替她圆谎,一开始她就打定了主意要撕开他那张波澜不起的绅士脸,试试看他的容忍极限有多高,不然她何必自己的案子不管跑来插手特殊案件。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阴呀!这么整自己人。”萧沐风嘴里说着责备的话,发光的脸上闪动着想义仗一臂的雀跃。

“你这头熊的皮也给我绷紧点,我早晚剥了它。”

蓝青凯的雷达眼倏地一扫,平静无波的视线落在对面车道一辆未熄火的重型机车。

“你也看到了呀!熊皮先慢点剥,你出手还是我出手?”先划分权利范围,免得待会儿自相残杀。

“重案组的没来吗?”这是他们的工作。

“你有看见那道邋遢的身影在附近要饭吗?”想也知道他们之中要有一人牺牲了。

“等他动手了,我们再视情况决定。”像是玩俄罗斯轮盘赌赌运气,目标往谁的方向冲就由谁出面摆平。

两人像无事人似地放慢脚步,一前一后的欣赏路边的狗屎,圣心中学的校门口离他们大约一百公尺左右,上学时分不断有学生陆续到来,必须先考量到他们的安全问题。

眼神交会不到一分钟,机车轰隆声响彻云霄,油门催到底不见停止的意思,笔直的冲向一位刚从私家轿车下来的女学生,作势要将她掳走地伸长手臂

突地,不知哪来的石头忽然弹向机车后轮,车身一偏整个翻倒在地往前滑行,以目测的距离离萧沐风较近些,他低咒了一声骂某人阴险,故意露一手把人送到他跟前。

人家常说警察是合法的流氓打人无罪,他充分发挥这句话的第一意境,在头戴全罩式安全帽的机车骑士欲起身逃离现场之际,一双十七号半的大鞋突然落下“轻轻”一踩就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萧沐风出示警察证件将人拉起,非常温柔的扯下安全帽再给他腹部一拳,让他没力气逃走,省得他拿手铐的时候还要分心注意他的动静。

枭是一种极端危险的肉食猛禽,不去招惹它们则已,一旦让它们发火可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所以别怪他公私不分的拿他练拳,他还只用了三分力道而已。

“兄弟,他还有同伙。”一辆天空蓝的箱型车飞驰而过,半敞的黑色车窗隐约可见一枝制式手枪。

“该死的,又要运动了。”这坏心的女人干么知会他这件事,她自己木会去追吗?

袖子一挽,连连咒骂的萧沐风直接给机车骑士一拳让他躺平,然后察看机车的损坏程度,顺手拉起。

长腿一跨,轰隆隆的车声绝尘而去。

茫然的受害者仍不知发生什么事,神木一般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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