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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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和他走得太近很危险?”

简直是飞蛾扑火,把自己往死里推,一个不慎将万劫不复。

一道很无奈的女音随即莫可奈何的回应“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所以锁定我当主要目标寸步不离,我比你更困扰。”

什么事都不能做像是被困住了,绑手绑脚有志难伸,既定的计划因此全盘打散,在一双锐利的鹰目队下她根本无法动弹。

原本她以为杜玉坎只是一时兴起不会持久,毕竟警力有限不可能全程二十四小时都跟她绑在一块,总会有几个小时松懈的时候。

可是她没想到他真跟自己耗上了,如影随行没一刻放松,只要她一有动作他一定早她一步在前头候著,还用责备的眼光看她怪她太慢了,累他久等。

“困扰!”她说得太轻描淡写了。“你不会不晓得他对我们的威胁性吧!”

困扰不足以形容近日来的损失,悬而未决的“公事”一件堆过一件,都快将人给淹没了。

“那你说我该如何做才不致跟警方对上,目前我的身份是‘云端科技’总务课的小职员,总不能要求高层对他的言行严加控管吧。”

尤其他隶属特别行动组,所执行的任务属于编制体系外的特例,不受地方官员管辖,直接任命于警政署,极受中央政府重视。

“你问我该怎么做,你在玩我还是耍我,我这只假蝴蝶能作重大决策吗?”该动脑的不是她,她只是负责动手。

“为什么不行?真亦假时假亦真,你动作多一点说不定他会转移目标盯住你。”那时她就轻松多了,不用各怀鬼胎地闪避。

没好气的胡心蝶恼怒地一瞟。“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死女人还有脸开口,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你带给我的,你还敢嫌我不够努力!”

“还有你笑什么笑,我被男人嫌弃你很乐吗?花蝴蝶也有惨遭滑铁卢的一天。”

无故被点名的丁加恩挑了挑眉。笑是人的情绪之一,干她啥事?干么将怒火波及无辜的她身上。

“萝,把那只蝴蝶拉远点,别让她像狗一样乱吠。”六只脚的昆虫和四只脚的动物不同科,她是突变种。

有冷面笑匠性格的丁加恩是冷静型军师,头脑一流却不务正业,能不做事绝不做事,把侵入他人电脑的行为视同玩电玩游戏,乐此不疲的耗上一整天。

她不是电脑骇客而是电脑顽童,她只是进去玩一玩和人家打声招呼,然后视她当时的心情给予或拿走她认为有趣的东西。

当然,她不会乱放病毒,而是帮人家设计防火墙,考验对方破码的能力好抢救硬碟,免得自家电脑被锁住无法使用。

胡心蝶冷哼了一声“你说谁是狗来著?整天对著电脑萤幕废寝忘食,不成痴也成狂,你还有葯救吗?”她休想冷眼旁观置身事外,该有她的一份绝对跑不掉。

要死大家一起死,挖好的墓穴够大,埋她们几个无聊闲嗑牙的女人绰绰有余。

“她是没救了,可是你哈哈”一瞧她猎男失败的嘴脸就令人忍不住想笑。

胡心蝶咬牙切齿道:“汪、恩、婕,你想换一副假牙吗?我出钱。”可恶,竟敢嘲笑她!

出师不利不是她的错,干么怪罪她魅力失效,真蝴蝶和假蝴蝶还是有天地之别,她一再加强电波也电不到意志坚强的男人。

哼!说不定他是一颗石头,所以电流再强也无动于衷,任凭她勾引抛媚不动如山,如现代柳下惠。

其实她真的有动心的感觉,甚至想收山当个良家妇女。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横肉满面便是豺狼虎豹,没一个能让人安心,瞧久了也会心烦。

但那心怀不轨的家伙却是个极品男,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气势不凡还带著一股令人痴迷的气度,是女人很难不受吸引。

“啧!这么暴力呀!人家看不上你就迁怒的行为实在不可取,好歹我们也把第一顺位的机会让给你。”自己功力不足能怪谁,长得美不一定事事顺利。

老天是公平的,总不能都厚待她一人,名利、爱情双收。

“第一顺位”含怨的胡心蝶一睑弃妇的模样“你们好样的,推我去送死还一副施恩不望报的样子,你们以为烟雾弹好当吗?”

谁不知跑第一的人死得最快,表面说是极具福利的差事,其实是吃力不讨好,没人肯承接就推给她,故意惩罚她的屡次缺席。

什么叫毫无异议通过决议,没反对就表示赞成,没到场的她自愿放弃否决权。

哼!根本是趁机报仇嘛!拿她每月的生理假大做文章,好像她就那么饥渴,一日不能没有男人,出卖色相的工作全由她一手承包。

“可你觉得我们亏待了你吗?若他来个恶狼扑羊的话,你会客气地说不要?”各人品味不同,她们专为她保留好料的耶。

若人家像以前的脓包一样容易上钩,说不定她还不屑一顾嫌腥臭,直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被说中心事的胡心蝶凶不起来的一睇。“你们别尽围剿我,该想想对策应付青萝的男人。”

得不到他就放开他,她气量没那么狭隘,紧捉不放硬是弄假成真,非得搞得两败俱伤才甘心。

“他不是我的男人,收起你们的好奇心,我,无可奉告。”想把茅头指向她?她们太天真了。

一看数双眼睛颇富兴味地瞧着自己,傅青萝四两拨千斤地将手中的球拨出去,不让她们有碎嘴的机会。

“嗟!几时变得这么小气了,打马虎眼想蒙过去呀!我们可不好打发。”没个交代她们岂会轻易放过她?

自从杜玉坎正式“借住”博家起,除了第一夜有睡在佳人香闺外,隔天开始便成了傅家小弟的同居人,一打地铺一睡床地展开共同生活。

虽然两个男人形同水火难以和平共处,常常大眼瞪小眼有开战之虞,总叫人担心随时会爆发流血事件,可是到目前为止两人仍相安无事,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傅母的态度则是明显可见,完全当杜玉坎是女婿看待,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比自己儿女差,大家看得心里有数,在处世行事上多有留情,并未刻意刁难。

因为像这会儿他在徐梦生的陪同下“巡视”云端大楼,从一楼到三十六楼慢慢爬起,十七台电梯同时维修中,用意是拖延他好让一群女人商量出应对的方法。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白雄夫和周庆祥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下先处理掉他们两人会留成后患。”暗处的恶狼爪牙齐张,就等著致命一击。

“小姐,你顾左右而言他哦!他们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最近爱河正在整顿中,埋一、两具尸体占不了多少空间。”汲砂一盖一了百了,何必废话。

“笨蝶,你忘了有一组特别编列的警务人员正盯著我们的一举一动,你还没开始行动就得先面对十几枝枪。”理智的丁加恩提醒胡心蝶必然结果。

要是能以以往的模式除掉挡路的障碍,他们早就不存在于人世了,哪会拖上月余仍活得好好的,好吃好睡还能好生算计“云端。”

在每一个人都被盯牢的情况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谁出手都会惹来麻烦,甚至让“云端”陷入空前绝后的危机。

胡心蝶不服气地说:“别骂我笨,说来说去都是青萝的问题,要是能早点摆平那个家伙,我们就不用像路边的野草见风弯腰。”有够窝囊的,宰个人那么困难。

能怪就怪,把不平之气发出来,胡心蝶的埋怨正是大家的心声,眼露希冀地投注在唯一的希望上,不想再成为笼中的鸟儿有翅难飞。

自由惯了的人最怕束缚,憋了好些时日实在难受,中规中矩的生活比白开水还无味,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你们真认为我有能耐影响他,并改变他对破案的决心?”傅青萝不以为然,她们对她太寄予厚望了。

面对外表温尔,实则有钢铁意志的男人,她的胜算并不大,在感情的天平上她已倾斜一角,不能再比重加深地往下落。

她不想让爱情左右了想法,女人最脆弱的一环永远在个“情”字。

“有,他喜欢你。”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没错,他对你非常用心,视线老跟著你打转。”眼底还有著绵绵情丝。

“对嘛!试试看对你没什么损失,顶多失身而已,你不想一手创立的‘云端’变成地狱吧?”

暗青萝就是“蝴蝶”这是“云端”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他们保密得水泄不通,不轻易让她曝光,就算是各地角头也不识她真正身份,顶多擦身而过时会多瞄两眼。

最隐密的三十七楼其实形同虚设,除了放置重要文件和资料外,平时根本没有人出入,有如一座空的金库,看似极其森严却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储藏室。

真正的据点其实是位于十一楼的总务课,所以人人拥有通行各楼层的通行卡,下达命令只需按下内线电话,不需要直接面对面。

“怪了,我怎么嗅到一丝阴谋的气味,你们几时变得如此团结,齐心同力地出卖我。”而且是不遗余力,有志一同。

“哪有?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别把我们都当坏人了。”最藏不住思绪的胡心蝶眼神闪烁,不住地看向墙上一幅画。

“你不坏怎么会在这里,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在瞒我。”看她们闪避的表情就知道她所料无误。

至于是什么样的隐瞒她不急著探索,能瞒她的事情并不多,总有人会捺不住性子露了口风,因为放在肚里会騒痒得难受。

面带微笑的傅青萝子著曾和她同甘共苦的姊妹,明亮的眸底流露出令人背脊微凉的光芒,她用信任换取她们不变的友谊。

“我看你是谈恋爱谈昏了头,快去找你的亲亲爱人温存一番,女人若缺乏爱的滋润,会像枯萎的花朵,疑神疑鬼心理不平衡,我们能瞒你什么。”

怕被她一双利眼看穿,胡心蝶连拉带拖地将傅青萝推向门口,要她赶紧去做ài的洗礼,别幸福得令人眼红,影响她们几个怨女的心情。

“你”“再见。”

砰地,门当着她的面关上。

站在门外的博青萝五味杂陈,满心复杂地露出苦笑,她们也未免做得太明显了,把她赶出来就一定能造成事实吗?

一直隐藏著情绪不让人看出端倪,对立的情感让她举棋不定,虽然她心里多了个人影进驻,可是仍抗拒让现实成真。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一旦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后,受到牵连的人不计其数,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家人。

唉!这些女人喔!媒人瘾犯了不成,居然要南台湾的“蝴蝶”向敌人投怀送抱。

叹了一口气,她悄然地走开。

“走了没?”

几张急躁的脸振奋地问著,为自己的图谋成功感到兴奋。

“应该走了,我听到足音越走越远。”这下可安心了,能大肆讨论真正的话题。

“哼!你喔!真是沉不住气,一副作贼心虚急著将人赶走的模样,你就不能冷静点吗?”真是的,害她们跟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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