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腿交/足交/主动脐橙/榨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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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到发酸的药味在嘴里弥散开,顾惜朝意识恍惚着,禁不住滚着喉头去吮吸。碎梦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睁开了闭着的眼睛,旋即对上了顾惜朝还带着些许混沌的眸子。

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少年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顾惜朝,任凭他将自己嘴里的药汁吮了个干净,隔了半晌才猛然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地直起身来,咬着自己的手指侧过身去不敢看他。可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翻涌着上来,少年鼻头一酸,滚烫的泪水无声的掉在手背上,极力压制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微微地发颤。

这么多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每次碎梦在梦魇之中惊醒,都要翻身摸摸顾惜朝的脉搏,感受到他逐日变得平稳的脉象才能安下心来睡去。他是多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多怕他再也睁不开眼睛看向自己了……而如今顾惜朝终于醒了,少年欣喜之余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要跟他说什么话,更何况顾惜朝竟是在这样尴尬的场面醒过来的。所以空气一时静的诡秘,碎梦红着脸将见了底的药碗搁在桌上,清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就准备出去。

“三……弟。”太久没有发过声的嗓子有些暗哑,顾惜朝生怕这美梦就这般破碎了,他竭力地伸出手去,苍白的指尖紧紧捏住了少年的衣衫下摆。碎梦身形一顿,又因为这声姗姗来迟的三弟心尖颤的厉害,碎梦哆哆嗦嗦地握了握二哥有些发凉的手轻声应他:“我……我去找阮二哥来看看你的伤,乖乖呆着别动。”

触碰到碎梦温热的手掌,顾惜朝果真听话地松了指尖,少年没敢回头看他,逃也似的出了门,边往地窖外走边再也止不住泪水而失声地呜咽,直到他将阮二哥带回顾惜朝养伤的地窖还能看见少年眼睑下有明显的红肿。

待到碎梦回来的时候,顾惜朝已经又乏力地睡过去了,榻上褶皱了几分的床单见证了他曾试图挣扎起身的动作,碎梦帮着阮二哥为顾惜朝换好了药,只听阮二哥说着他伤势愈合的很好,人醒了说明问题不大,要注意补充营养之类的话,止不住地点着头一一记在心里。

得益于常年习武而造就的强健体魄,顾惜朝康复的很快,在他苏醒的第三日就能坐起身来正常进食了,第四日就想下地行走但被碎梦瞪了一眼就又乖乖地趴了回去。在这期间,顾惜朝清醒地看着三弟为自己换药、清洗、喂食……可是他与自己的交流却很少,只是会在换药时问两句痛吗,或时不时问两句要吃东西吗和口渴吗,其余时间的少年都分外的沉默。只有在同枕而眠的时候,熟睡的少年会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他的手,也会在夜半突然惊醒,小心翼翼地去探他的鼻息……

这些,顾惜朝都知道。

但他也在同时保持了沉默,两人都默契地没提之前发生的事情,过少的谈话使得整个地下空间在几日都过于安静。在这份安静里,两人平和地度日,顾惜朝十分感谢他养伤的地窖里只有一张可供休息的床铺,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可以在假寐中睁开眼,在黑暗中仔细地瞧着碎梦的面颊,纵使自己思绪如乱麻。

他恨我吗,为何还要如此善待我……明明被叮嘱了好好休息的顾惜朝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思绪如同乱麻一样绞住了他,苏醒时的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禁不住地想靠近毫无防备的碎梦。温热的吐息相互交错,顾惜朝滚了滚喉结,极力地克制住了自己想吻下去的欲望,撤了撤身子与睡梦中的少年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终究是没敢再越雷池,日子也就这样相对安稳的过了大半月。直到顾惜朝已经能够正常的进行日常活动和行走,背后的伤痕也结了大片的痂,新的血肉正在长出而变得奇痒难忍之时,两人决定搬回鹰巢寨。通往鹰巢寨的云车已然修好,呼啸的山风卷起碎梦的低马尾,少年捋开眼前的碎发,很自然地牵着顾惜朝的手,站在山风吹来的那一侧为他抵挡山间的凉意。顾惜朝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面上保持着波澜不惊,心里却如鼓擂地慌乱到手心有些冒汗。

这种紧张感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到达了巅峰,顾惜朝碍于后背的伤依旧只能赤裸着上半身侧卧在床,刚躺到床上的他实在忍不住背后的奇痒,轻按着背后的伤口通过挤压带来的轻微刺痛来缓解。恰在此时,洗过澡的碎梦穿着贴身的中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推门而入。少年习惯性地坐上床榻外侧,掀开被子很自然地躺下挨在顾惜朝身边,清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皂荚的清香,顾惜朝目瞪口呆地僵着身子往床铺内侧挪了挪,给少年腾挪了更大的空间。碎梦躺下时随手抚灭了烛火,但鹰巢寨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顾惜朝能借着那透过窗纸的光亮将躺在自己身侧的少年看个清清楚楚。

“痒吗?”碎梦面对着他,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近在咫尺的顾惜朝。在秋日里有些发凉的小手慢慢地伸到顾惜朝后背,顺着已经愈合的伤口轻轻地抚了抚。那些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无需再让绷带包裹,少年的手穿过顾惜朝的腋下,轻轻地摸着那坚硬粗糙、沟壑不平的疤痕。轻柔的抚摸的确让顾惜朝的痒得到了缓解,却让他的身子变得更加僵硬了。

潮湿清润的气息近在咫尺,湿软的手心抚在自己的后背,几乎环抱的动作让顾惜朝极为可耻的产生了反应。他在心里默默唾骂自己并微微目移,挪了挪身子拉开与少年的距离,避免让自己勃起的下半身挨到他,火热的掌心攥上了少年的胳膊,阻止了那让他无比贪恋的抚摸。此时此刻,他终于哑着嗓子问出了困惑多日的疑问:

“为什么……不恨我?”

“事到如今,二哥还要问这种话。”碎梦没有挪开目光,只是被顾惜朝拉住胳膊而无法摸到他后背的手,顺势就搭在了他的腰上,二哥的体温将少年发凉的掌心捂的发烫,结实的侧肌随着他的呼吸在碎梦的手下起伏。

“我啊,可是一直在盘算着等二哥伤好之后,怎么报复呢。”少年的手臂轻轻挣脱了顾惜朝并没有用力的桎梏,变得湿热的手掌捋过顾惜朝的腰侧轻轻地把他的裤子往下带了带。顾惜朝眼神一暗,反手扣住了碎梦的手腕,不成想那少年按着顾惜朝的腰侧一使力,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温热的唇瓣猛地贴上顾惜朝的双唇,亲的凶狠又霸道。

怔愣只是一瞬间,少年的力道很快就被顾惜朝克制不住地压了回去,他情难自持地攥着少年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陶醉一般地舔吻着少年的唇瓣,愈加猛烈地在他口中索取更多。

突如其来的幸福真的会让人失控,顾惜朝知道,他自己偏执又别扭,他之前的人生都过得太苦了,他不顾一切地想往上爬,想改变这沧桑的世道。他也知道,心底里的阴影埋藏着深深的自卑和欲望让他的性子偏激且桀骜,像只河豚,一点就炸,浑身是刺。碎梦的出现就像是顾惜朝苦涩人生中的一颗糖,是将他从歧路上拉回来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没有他……顾惜朝或许依旧会被傅宗书左右着来到连云寨,却将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他紧紧地握住少年,不愿放手,即便要将自己的性命奉上。

所以顾惜朝几乎忘却所有地倾身将少年钳在怀里,毫无保留地叩开他的牙关,几乎是掠夺性地吻走碎梦口中甜丝丝的津液。被反制而来的吻让少年在些许的窒息中轻颤,可是呼吸和触感里全是让自己倾慕的人,让他舍不得去推开,只能难耐地发出哼唧的鼻音。

真是奇怪,碎梦并不会因为顾惜朝救了连云寨而感恩戴德地去爱他,也没有因为顾惜朝偏执的强迫了自己而深恶痛绝的恨他。他眼前看到的是顾惜朝这个完整的人,有在虹桥街头洋洋洒洒毁去《七略》的愤恨模样,有在运河边淋着微风细雨失魂落魄的模样,有在义结金兰饮下弑血酒的潇洒模样,有低头抚琴畅意拨弦的谦谦模样……碎梦保留了最纯真的那份情感和最开始的怦然心动,记得最初瞧见二哥向自己颔首微笑,心脏跳的飞快。

少年的鼻哼有些绵软,几乎酥麻进了顾惜朝的骨子里,将人勾的发狂,心底的痒意已经超越了后背伤口愈合的奇痒,让他只想把那少年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面。舌尖纠缠的狂乱,碎梦被他吮地几乎缺氧,只能趁着对方略微松懈去浅浅喘息一口,却不等空气进来,那狂野的亲吻又至。几轮激战下来,碎梦支撑不住地被他压躺下去,整个身子都发软的厉害。

当顾惜朝终于餮足地回过神来时,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几乎将少年压住,已然硬起的男物紧贴着碎梦的腰肢。身下的少年起伏不定地喘息着,月光下,晶亮的银丝从两人唇间拉扯断裂,最终垂落到碎梦的唇瓣上。

两人散开的乌发掺和在一起,顾惜朝就这样半撑在碎梦的上方定定的把人看着,少年朱唇微启,飘忽不定的喘息几乎带着水雾出来,饱含爱意的吻过于激烈,让他整个耳根都红的透彻,勾引这顾惜朝俯身去咬。碎梦微微侧开头方便了他的动作,顾惜朝滚着喉结将那点软肉含在嘴里细细吮吻不肯放开。碎梦亦不甘示弱,径直将手探入他的裤中攥住了那涨的发烫的男物。

“三弟……”顾惜朝猛然清醒过来,攥住那略显纤细的胳膊撤开身子,再次因少年而起的性冲动让顾惜朝羞愧不已,这下被他发觉并主动迎合更让顾惜朝再心底里又痛恨自己几分。可碎梦只是不自然地撇开目光,脸腾地一下红的透彻,即便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也坚定地没有松开。

“应该很难受吧。”少年强装镇定地开口,莽莽撞撞地攥着他的阴茎顺着根底一路捋到头,顾惜朝不由得哑声低叹,硬挺的男物在少年湿热的手心又涨几分,整个人身子僵的像块石头,只有一团团欲望的烈火直冲小腹让他分外难忍。

“我只是,遵从我的意愿来行动……并不是代表我原谅你了或者要报答你对连云寨的救命之恩什么的。”碎梦的脑子也分外的乱,压根分不清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顾惜朝的报复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又或者是各种原因掺和在一起才促使他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少年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只撸动了一遭的动作刮擦过肉茎上凸起的青筋,让顾惜朝的快意憋在胸腔里。可碎梦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的,生疏地握着他的顶端有些不知所措,湿热的小手就这样攥着龟头让他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恨不得动起腰肢在那掌心操弄几番。可顾惜朝只是咽了咽口水,汗珠顺着他削瘦的下巴滑落下去,掉到碎梦的颈窝里。

半松散的中衣露出碎梦白皙的胸口,淡淡的红痕还未完全消去,那带着哭腔哀求自己的少年和近乎疯狂的性爱记忆又如潮水般涌上来。顾惜朝眼神微缩,攥着少年手腕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碎梦一紧张,攥着他男物的手也跟着发力,爽痛的顾惜朝眉宇一皱,身子也跟着抖了三分。

一直半撑着的手臂微微发酸,顾惜朝的呼吸越发的重了。碎梦满脸歉意地一手轻捋着顾惜朝的男根,另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将人按着侧躺回去。两人面对面的卧在床上,交错的呼吸让榻间暧昧不清,碎梦的另一只手颤巍巍地将顾惜朝的裤子往下拽,随即也往顾惜朝阴茎上握去。

两手拇指轻按着冠头前端往下捋。完全勃起的男根露出整个龟头,少年的指腹刮擦过阴茎前端后,撸着包皮系带缓缓地往下扒了扒,敏感的冠状沟被指甲蹭过,连带着整个阴茎都战栗不止,由于情动而从铃口渗出的前列腺液将少年的手心打湿,逐渐撸动出黏腻的声响。顾惜朝揽着碎梦劲瘦的腰,滚着喉头难耐地压着自己的喘息声,碎梦亦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满头大汗地晃动着已经开始发酸的手臂。

怎么,还不射……手心已经酸麻的厉害了,灼热的肉棒却更加的硬挺,沟壑不平的青筋突突的跳动,让碎梦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缓缓想要停下撸动的动作时,手却猛然被滚烫的掌心包裹住,拽着加速滑动起来。顾惜朝将下巴抵在少年的头上,剧烈的喘息带动着他的胸腔起伏不定,一手握着少年的手难以克制地自渎着,另一只手则牢牢地箍着碎梦的腰肢,把人往自己身上贴。

黏腻湿响和沉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顾惜朝低下头忘情地亲吻少年的发顶,终于是在又几番撸动下将浓白滚烫的精液喷洒在了碎梦手心里面,连带着他的手肘都沾染了淫靡的白浊。

屋内的烛火重新亮了起来,将火折子甩灭的顾惜朝转过身来,看见碎梦坐在床边,掌心向上搭在腿上,愣愣地盯着包了一滩白浆的手心。顾惜朝取过碎梦早先拿来拭发的帕子,蹲下身子半跪在他身前,拉过少年的手细细地将那精液擦去。

碎梦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小声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没有觉得脏,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顾惜朝面色如常地应他,将少年的根根骨节都用帕子一一擦过,他的指尖微微发红,显得手指纤细又修长,顾惜朝不自觉地握着他,心底却涌上一股酸涩,压着颤抖的声音继续道:“可我,本身就是脏的,我的所犯下的弥天大错无论如何也不能弥补,互有情衷才为风月,不然只是苦泪……”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像你永远不开口说喜欢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碎梦抬手抱上顾惜朝的脸颊,捧着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他心里腾起无名的怒火,语气也变得分外凶狠。顾惜朝有些发愣地看着少年,晦暗的眸子里渐渐亮起了光,封锁了太久的爱意如洪水般涌上心头,高大的身影站起来一下子将少年拥倒进了榻里。

“我爱你……”他边吻着碎梦边诉说着爱意,“还有对不起,请原谅我,如何报复我都好……”唇瓣紧密地贴合又分离,湿软的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少年紧紧搂着顾惜朝的脖颈,全力地昂头应他。湿润的小手轻颤着抚过顾惜朝背后的伤疤,用最后一丝余力来确认他的伤口没有崩开,没等他摸完整,就被顾惜朝拉过手按上床榻,紧紧地十指相扣。

少年的双腿被他双膝挤开,再次肿胀的男物隔着裤衫跟少年半勃的阴茎挤在一起,顾惜朝压着他吮吻地难舍难分,直到碎梦被他紧扣的手指开始由于过度缺氧而有些握不住他,顾惜朝才放过少年的唇瓣往他脖颈上舔。滚烫的硬物直直地顶上少年的后庭,隔着裤子亦能感受到他的威胁。碎梦凌乱的中衣被顾惜朝咬着半敞开,淡淡的痕迹随着碎梦的呼吸上下起伏,整个身子都在异常地战栗。

“别……别乱动,你还有伤……”碎梦上下牙关打着哆嗦,双膝不自觉地想要收拢,顾惜朝于心不忍地将人箍在怀里,愧疚地问道:“是……害怕吗……”

“我才没有!”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碎梦腾出手来就要再往顾惜朝身下抓,却被顾惜朝拉着翻过身去,重新与他面对面侧卧在了一起。

底裤被轻松地拉了下去,少年的阴茎硬挺着弹了出来,顾惜朝攥着他的手径直包裹上了翘起的男根。碎梦的脸霎时间涨得通红,挣扎着要缩回手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被他攥着无可奈何地撸动起来,沾满了水液的手心很快又带起噗叽的淫靡声响。

“别勉强……这样就很好……已经很好了…”他已经欢喜的要垂泪,空闲的手掌扒着碎梦的裤腰继续往下拉扯,掰着他的大腿根一抬。

雪白的腿心挤入了湿热的肉棒,顾惜朝咬着牙往少年腿心顶进去,红粉的龟头从碎梦的股沟下探出又慢慢缩回去,循环往复地擦过他的囊袋和后庭,更是摩擦地那腿心湿痕一片,被刮过的后穴颤缩着,让少年不由得回想起被他那略显可怕的阴茎深深捅入,极痛又极乐的折磨感。

“哈……啊,二哥……”碎梦的手臂被他带着上下晃动,津液粘成蛛丝在唇间拉扯,自己手掌摩擦过自己的马眼而带来更强烈的刺激,滚烫的铁棒捅入腿心让他不自主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夹得越紧那粗糙的摩擦感越甚,蹭的少年的腿肉愈发地红肿柔软,后穴亦在轮番刺激下渗出了些许肠液,莫名的有些空虚。

好近……凸起的阴茎头次次肏弄过腿心,好几次擦过已经湿润的穴口让碎梦忍不住一缩,阴茎上有来有回刺激有让他顾不得后穴的危机,酥酥麻麻的铃口已经微涨蠕动即将喷薄而发,少年的注意力在身后收缩的肠肉和身前撸动的快感之间来回转移,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在极乐之中癫狂,收不住的口水随着声声粗喘淌到枕上。已经有些许濡湿的床单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前列腺液,只是随着那噗叽声和少年耐不住的惊喘,床单上霎时又多了星星白精。

两人的手心全是碎梦射出的精水,还有些许从指缝间飞出,喷洒到了顾惜朝的腹肌上。趁着少年失神的空档,顾惜朝将他的手拉至面前,贪恋地将那白精舔舐入腹。惊魂未定的碎梦结结巴巴地想说些什么,又被顾惜朝双手攥着臀肉往身上按去。

坚挺的男物在碎梦的腿心肏入的够深,将夹紧的腿肉生生破开一道缝来,刚射完精的玉茎半软着撞上顾惜朝绷紧的小腹,将残余的白浊和水液蹭地到处都是,碎梦半推半就地抱着顾惜朝的肩膀,双膝夹地几乎酸软无力,哀求着他快些射出来。

“嗯……”顾惜朝弓下腰,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少年的肩头,难耐地按着碎梦的后腰往自己身上贴,手掌抓着他的臀肉挺腰狠狠地捅过少年略带红肿的腿心,终于在一次撤身之后,系数将浓烈的浆液喷洒入了碎梦的腿缝之间。

顾惜朝已经忘了自己如何睡去的了,亦是许久没睡得如此安心,他睡得极沉且毫无知觉,以至于茫然地醒来时,才发觉自己竟毫无知觉地被人将双手反剪捆住,半弯着身子倚在床侧,跪坐在木质地板上。

怎么回事……三弟呢,顾惜朝跪直身子,抬头火急火燎地扫视着室内,依旧是他熟悉的鹰巢寨,床榻上已经被收拾整齐丝毫看不出欢爱的痕迹,若不是肩膀上还有少年无意留下的抓痕带来的细微刺痛,顾惜朝真的会以为昨日的情事是他的一场春梦。

“嗒…嗒…”熟悉的小高跟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没有刻意地收敛起的声音,顾惜朝看着碎梦攥着一节布条从内室走出,站定到自己面前。

“三弟…?”再次看到他,顾惜朝的心瞬间不慌了,只是还存着一丝丝疑惑。少年穿着整齐,耳尖微红地顶着自己手心的布条,然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俯身将那布条往顾惜朝眼睛上蒙去。

少年抿着嘴说道:“二哥说的,怎么报复你……都可以。”

无论他将要对自己做什么,顾惜朝都想满怀欣喜地想要接受,在一片漆黑的视野里没由来地发自内心的喜悦着。

视野受阻的顾惜朝没能看见碎梦红透了的耳根,亦没有察觉到碎梦接下来的意图,当皮质的鞋尖轻轻抵上他的阴茎慢慢往上抬时,顾惜朝身子一僵,忍不住地勃起了。

什么报复,什么惩罚,这分明是奖励。

“三弟…唔……”碎梦顺势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用鞋底隔着顾惜朝的裤子,将那硬起的男物轻轻踩着,贴上了他的小腹,并且慢慢加着力道地按压。酸爽中夹杂着些许疼痛,顾惜朝弓着腰粗喘连连,却又忍不住地想要贴近少年,索性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少年的腿骨上,岔开腿的跪姿像是更方便碎梦的惩罚游戏。

“如果痛的话……”

“不,不痛,再……再重些…”顾惜朝打断了少年关切询问的话语,他极度的渴求着少年更加凌虐的对他,似乎这样就能稍稍弥补自己曾对他带来的伤痛。略硬的鞋底硌地顾惜朝爽痛非常,渗出的前列腺液很快将他的底裤打湿,他忍耐不住地去咬少年的裤腿,绷紧肌肉享受着这甜蜜的惩罚。

好色……即便是被束缚了双手跪在地上的顾惜朝也极具喷薄的性张力,卷发垂落在俊朗削瘦的脸庞两侧,薄唇微张吐出难耐的喘息声。不着寸缕的上半身肌肉线条非常明显,明明穿着衣衫时非常有文人的谦谦气质,脱下衣服在明亮的地方才让碎梦察觉……二哥的身材……好像比自己锻炼的好不止一星半点。

少年勃起的有些羞耻,他咽了下口水,放下翘着的腿,调整了一个更方便的姿势。左脚小高跟踩着顾惜朝结实的大腿肌肉,右脚则蹬掉了鞋子,用足尖将他的底裤勾了下来,硕大的巨物被裤带拽着压下又弹起,敲在顾惜朝的小腹上后摇曳了好几下。顾惜朝眉宇皱起,难忍地直起腰杆往少年的足尖追了追,几乎沉沦进羞耻的幸福感中而丧失神志。直到柔软的足底与滚烫的肉棒紧密的贴合住,他才又重新跪坐下去,贪恋地躬身亲吻少年的腿骨。

脚心踩着顾惜朝的男茎上下地摩擦着,铃口渗出的水液很快将碎梦的罗袜浸湿,白色的袜底由于湿润而变得透亮,几乎能看见少年足心的肉色。碎梦谨慎地用脚掌摩擦过顾惜朝的柱身,听见他在战栗的轻颤中舒适地连连低吟,心底里升起诡异的满足感。

是复仇的快乐?还是什么的,碎梦几乎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他坏心眼地踩着顾惜朝的大腿根使了点力,右脚拇指捻上敏感的龟头狠狠刮擦过脆弱的马眼,霹雳般的电流从铃口一直闪到大脑皮层,顾惜朝死咬着碎梦的裤衫猛烈地挺着小腹射了出来。

“呼……哈……三弟”满头大汗的顾惜朝伏在少年腿上,喘息不定地抽搐着腹部,那柔软的脚心没有就此撤开,反倒是仍旧一下下地挤压着疲软下去的阴茎,左脚也蹭着顾惜朝的腰蹬掉了鞋子,连带着罗袜一同掉了下去。碎梦狠着心没有应他,柔软的脚趾惩戒性地捻到了阴茎下的精囊,挤压出他的一声喘,黑暗的环境下没有听见碎梦的应声,让顾惜朝感到了一丝恐慌。

他是不是依旧生气,我曾经做过比这过分千万倍的事情,我该怎么办……黑暗的视野让顾惜朝无法看到碎梦,自然也无法根据他的表情来推测他的喜怒,但他不敢开口哀求少年将布条撤走,只能在胡思乱想之中被少年的双足刺激到再次硬起。

碎梦光着的脚触感实在是太好,一只赤足和一只穿着罗袜的脚有明显的反差感,顾惜朝在他的双脚下喘息连连,阴茎硬挺发涨地难受,让他忍不住地回想起碎梦被箍在自己身下捅入穴道的那般销魂,和少年呜咽哭喊的可怜姿态。突然间,过高的光亮重新回到了他的视野,碎梦的食指勾开遮在他双眸上的布条,轻轻松松地扯了下去。

“二哥,这下轮到你,好好地看着我了。”

顾惜朝这般隐忍难耐的表情,和挂着可疑红晕的脸颊,碎梦第一次清晰的看到。眼角微红的凤眸不含掩饰地透露出占有欲和渴求,牢牢地将人锁在眼底。不再撸动的双足撤了下去,让顾惜朝有些失去理智地想要追赶,却被少年按着肩头生生停下了动作。

“别急……会给你的。”碎梦赤红着脸,伸手将湿透了的罗袜拽下随手丢在一旁,纯白的罗袜吸饱了黏腻的精水,与少年脚趾分离开时粘黏起道道银丝。顾惜朝在恍惚中看见碎梦站了起来,束腰跟着裤子一起松散地落下后,扶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地跪坐到自己身上。

碎梦跟顾惜朝比起来略显纤细,为了能跪坐到他的胯上而只能拼命地分开双腿,低头去亲顾惜朝的唇角。顾惜朝立马迎了上来,即便双手被捆在身后也不碍他占据接吻的主导方地位,粗粝的舌刮入少年的上颚让碎梦扶着他的肩膀被吮的浑身战栗。

“唔……”

好舒服……碎梦的脑子有些发昏地想着,坚挺的男物赤果果地戳在少年的股缝,他只能红着脸把手伸到身后轻轻地攥住,顾惜朝的吻随之更猛烈了些,跪着的身子几乎将人压过去。

碎梦撑了点力气跪起来才避免被顾惜朝压靠在床侧,他一手扶着顾惜朝的男根,一手撑着他的肩头,害怕到唇瓣都哆嗦。他明明还是恐惧的,可恐惧只要一看到顾惜朝的面庞,就会被翻涌的爱意覆盖,想起自己对他那般不信任的亏欠,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做到二哥……心满意足为止。

“三弟…”

“唔……哈……”

滚烫的龟头已经顶上了穴口破开一道小缝,但不够柔软的肠穴紧缩着死活也进不去,碎梦慢慢将头抵在顾惜朝肩头,伸出另一只手颤巍巍地用双指去扒开自己柔嫩的穴肉。

眼前的画面太过刺激,顾惜朝颤抖着双瞳,看着眼前的一幕鼻腔一热,险些滴出鼻血来。越过少年光洁的后背,顾惜朝能看见自己的男物正抵在少年的身下,那臀肉正随着碎梦慢慢往下坐的动作而绷紧,随着身体的重量而逐渐破开的穴口撑大数倍,虽然很艰难但一点点地将顾惜朝的男根吃了进去。

好深…可是还没坐到底…碎梦终于腾出手来能扶着顾惜朝的肩膀了,寸寸深入的阴茎往上刮着湿热的肠肉,狭窄的肉腔紧紧包裹着这跟肿胀的性器,痉挛的肠壁一吮一吮地几乎就将顾惜朝的阴茎绞断。

“唔!”碎梦紧闭着双眼缓慢地往下跪着,终于能实打实地坐在顾惜朝的腿上,充实的异物感让他直不起身子,被挤压的前列腺让少年的腿肚子发抽,肠道里疯狂的抽动着,涌出一股一股的热浪。得……得自己动起来才行……碎梦昏头涨脑地想着,可是只是插入就已经很费劲了,碎梦为难地缓缓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眸子望向顾惜朝。

顾惜朝半阖着眼睛粗喘,无暇顾及自己是否失态,只觉得胸口烫的厉害。他忍耐的太久,克制不住地小幅度地往上顶腰,挣着束缚着的手臂想要爆开,想把人摁在身下狠狠地肏进去。可是手腕上的绳条带来的摩擦感又微微拽回了他的一点神识,碎梦系的绳子并不够结实,顾惜朝完全有力气挣扎开。可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渴求又灼热地对上少年的眸子。

“还好……你把我绑起来了,不然……我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顾惜朝喘着粗气,看着少年费力地蹬着地板抬起身子,沟壑不平的阴茎艰难地从肠口慢慢抽离,淋下淅淅沥沥的汁水。

“那你…舒服吗…”碎梦挺着腰跪起来,堪堪留了他的龟头含在穴内,皱缩的肠穴口咬着顾惜朝的前端吮吸,再跟着少年笨拙扭腰的动作,一点点将那巨物吃入。

“舒……舒服。”顾惜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甜蜜的折磨让顾惜朝煎熬异常,终于是忍不住地往上挺腰,试图重重地肏到少年肠穴之中。

“三弟……再快些…求你…”顾惜朝边喘息着边俯身往碎梦脖颈啃咬,少年个子比他矮些,坐在他身上才差不多与他齐高,贴身的流派制服很好的勾勒出少年的身材。顾惜朝躬身贪恋地隔着衣衫往他胸腔吻,硬起的乳粒突出的有些显眼,被顾惜朝舌尖顶上勾起,本来就有些使不上力气的碎梦脚下一滑,随着噗叽一声几乎被那肉茎贯穿了身子。

“呜啊!”平坦的小腹突兀地被顶起一块,结肠几乎被肏开的碎梦晃动着阴茎一股脑地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水喷洒落在两人腹上,让顾惜朝再也忍耐不了,倾身将碎梦压倒在地。

“二……二哥!慢一点,呜,我才刚……”捆绑着的手腕让顾惜朝无法撑起身子,只能将重量压在少年身上挺着腰杆子狠狠地抽出又捅入,咬着牙难耐地回他:“三弟……对不起……太舒服了,我停不住……”

宽阔的臂膀将碎梦压在地板上,滚烫的体温连木地板都被捂的暖了起来,少年呜咽着抓挠他的臂膀留下道道红痕,随着肉体激烈的拍打声被他操弄地弓起脚背。他的滋味太好,让顾惜朝克制不住地挺动腰胯,紧绷着背肌将可怖的性器凿入其中。

吞吐着肉茎的肠穴似适应了他的形状一样,不断缩吮着剐开媚肉的龟头,每凿一下的水声都碾出碎梦的一声呻吟,汗湿的额发紧紧贴在少年的脸颊显得分外可怜,顾惜朝怜爱地亲吻安抚着他,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带收敛,没什么力气的碎梦努力地攀着他的肩膀,怎么也推不动他。

再被这样激烈抽插的话……要失守了,碎梦咬着牙,脑海里几乎出现满屏的不妙,可是酸软的腰肢禁不住地扭动着,夜里还感到空虚的肠穴此时此刻被奸地过分饱满,粗大的性器碾过前列腺爽到碎梦几乎两眼翻白。

“三弟……再努力坚持一下,就快……射了”粗粝的喘息抵在他耳畔这般说着,碎梦闭紧双眼无措的点头应他,这般样子太过可爱,顾惜朝背着手艰难地抬了抬身子,抽离出来沾满水光的性器不由分说地又往少年的肠穴内撞去。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不是说,坚持一下就好了嘛!”委屈的哭喊随着阴茎的猛烈打入而变得破碎,碎梦被操地在地板上几乎滑走一大截,顾惜朝无法将他拉回来,只能紧随其上,恨不得将阴囊也凿入那勾人的小穴。少年无助地伸出手想去拉扯抓住些什么,最终只抓住了被丢弃在一旁的罗袜,随着后穴激烈的高潮将那罗袜中吸满的精液攥地挤出来。

铺天盖地的快感几乎淹没单薄的身板,少年昂着脖颈尖叫出声,潮吹的汁水飚出肠穴淋在地板上,高潮的电流火树银花地劈中少年,让他喘气都有些喘不过来。结实的胯骨拍打出啪啪声响,滚烫的肠汁浇在龟头让一张一合的马眼再绷不住,被他猛烈收缩的肠壁夹着榨出浓稠的白精来。

“哈啊……哈”交错的呼吸声萦绕在房间内,停不下来的射精让顾惜朝不得不压在碎梦的身上动弹不得。

“抱歉……三弟,我起不来。”碎梦也压根没有力气推开他,一股一股滚烫的精水就这样冲刷着深处的穴肉,刺激地少年痉挛着后穴又小小地高潮了一阵。

顾惜朝压着碎梦终于射完,愧疚感让他实在无颜面对少年,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碎梦抱住脖子又拉了回来。

“没关系,”他抿唇说,挂着汗珠的笑颜分外好看,“因为……惜朝,我也爱你。”

“所以,做到什么程度也没关系。”

“只是你要顾及身后的伤…不能太剧烈…”

话音未落,碎梦两条白嫩嫩的腿突然被高高举起,顾惜朝猛的挣脱了束缚手腕的布条,强壮有力的双手攥上了碎梦的腿根,半软的阴茎不曾抽出,就这样又碾压进了少年的穴心,让他的叫喊声都破碎掉。

“三弟,看着我,看着我…”

顾惜朝一遍又一遍地述尽爱意,明明疲惫不堪的少年那幅敏感的身子骨依旧还能高潮,间隔时间太短被接连送到巅峰的碎梦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弓着腰杆子战栗地痉挛着。里面收缩的过于厉害让顾惜朝不得不放慢速度,只怕再不收敛些就将他肏坏了。终于自由的手臂勒住少年的腰肢将人抱起往床上一放,随着吱呀声响,高大的男子身影压下,让床榻晃动起暧昧的弧度。

现在回想起来,甚是疯狂的回忆,碎梦迷迷糊糊地只记得,那天自己肚子中的精液比吃下的食物和喝下的水的总和还要多,自己被他榨的淅淅沥沥地只能射出清水,肠穴中的混合液及马眼里淌出的前列腺液像关不紧的水泵,稀稀拉拉的一直在流淌。床榻上,书桌上,半开的窗沿上,甚至入了夜被他抱着去隔壁厢房寻些填肚子的食物时,近乎疯狂的性爱一刻不止,微微鼓起的小腹一按压就往外挤出精水混合物,滴滴答答地浇灌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碎梦从前在三清山上听师父说过,京郊的灾民曾患上过一种叫做“饥饿恐惧症”的心理疾病,他们或许曾经因为食物缺乏而饿至濒死的状况,即使后来食物充足,他们也无时无刻地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并疯狂地想将所有食物占为己有。

顾惜朝的前半生都过得太苦了,面对向自己展露胸怀的少年,他不顾一切地想把人攥在手里,近乎病态地爱上了他,所以碎梦一口气将他喂饱,或许就能抚平些许他心里的苦痛吧。碎梦在筋疲力竭中将手轻轻搭上顾惜朝的发顶,像安慰炸毛的猫咪一样,轻轻地顺着他的发丝捋了捋。

“没有关系……”他说,“无论二哥怎样,我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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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的第二日,两人腰酸的腰酸,背痛的背痛,谁也下不来床。碎梦只觉得全身被马车车轮碾过一样,每块骨头都酸到发痛,顾惜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背后的结痂有微微撕裂的状况,但是还能勉强起身,被碎梦瞪着取了绷带来。

裹着被子的少年伸出手,仔细地将那伤口扎紧,顾惜朝老老实实地趴着,目光却一直眷恋地盯在碎梦身上,碎梦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垂下眸子仔细地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扇着翅膀缓缓地落在屋内特意为他准备的脚架上,歪着头疑惑地盯着床上二人。碎梦抬头瞧见微风脚环上挂着封信件,抬手将它招了过来。

微风轻轻地停在少年的手臂上,亲昵地往碎梦抚摸他脑袋的手心蹭了蹭,锋亮的羽毛出的极好,显得微风整只鹰都英气非常。碎梦将那信件取下,只瞧着小笺外面刻着戚少商专用的记号。

“二弟,三弟,展信安。”豪放的字迹让戚少商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顾惜朝坐起身来,将少年揽在怀中同他一起读信。

“连云寨一别已有数日,听阮二哥说二弟身体渐好,我心甚慰,只是在关外盘桓身不由己,不能亲自看望,实乃大哥失职。连云寨之变……是我及连云寨的弟兄们对不住顾二弟,此等恩情,戚少商没齿不忘,待事件安定,戚少商定佳肴美酒以贺,咱们兄弟三人不醉不归。”

“另,听闻寨子已在重建,不胜欣喜,可见连云之义,永不磨灭。书不尽言,且待来日,千金之诺,再聚有时!”

心头,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担子轰然落地,碎梦惬意地倚进顾惜朝怀里,瞧见他低头慢慢地向自己吻来,窗外日头正好,微风站在窗沿上,振翅飞向蓝天,鹰巢寨外的山鹰们正自由自在地在阳光下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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