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海相会(剧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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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天阁案情紧迫,碎梦少侠跟着追命捕头前来东极海一探虚实。清晨的海风夹杂着咸腥味让碎梦不由得想起在岛上历练的那段时日,只是镇海湾的热闹比起谪仙岛上的寂寥更显人情,在这个在日头还没从海面上完全升起的时候,码头已经热闹起来了。盘算着在墟市街头买点稀罕玩意的碎梦正惹上了胡搅蛮缠的小贩,蠢蠢欲动的打手摩拳擦掌地围上来时那雾气又起,南问雪借着虚幻之形意预下手。

“少侠大驾光临,本侯实在有失远迎啊。”清朗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少年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明些许,只瞧见那南问雪一摇团扇登时莫了身影。

用力甩了甩脑袋,陷入迷惘的脑子才回过了神,只瞧见之前碰瓷自己的小贩战战兢兢地磕在地上,不停地向位上那人求着饶。

那人一袭绸缎衣,长发高束,细密金线织就的金龙团纹足以体现其身份贵重,更让他与简陋的茶摊格格不入。

“宋尧,带下去。”那男子略一抬手,句便处置了小贩,在小贩一声声“侯爷饶命”的哭喊中抬眼向碎梦看去。

“多谢侯爷相助。”碎梦冲他会心一笑,饮下了他抬手推来的一盏茶,脑袋里的混沌感这才烟消云散。

“本侯记得,自己可帮你不止一次,你是谢哪次。”方承意漫不经心地收了扇子,冷眉一挑。

“自然是每一次。”碎梦早已习惯他这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自然知晓如何哄得他高兴。却不想他仍冷着个脸,嘲弄地问到:“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的你又栽在同一个坑里,若不是本侯及时…”

“我不比侯爷内力深厚,武艺高强,中南问雪的招也在情理之中嘛。”碎梦默默在心里吐槽着他拆自己的台,嘴上却仍甜着夸赞着他。

“倒是有进步,竟然知道了敌人名字。”方承意哼笑一声,目光却在他身上细细徘徊着。

“侯爷英明神武,想必不仅知道敌人名号,还知道他们的目的吧。”碎梦一手托着脸庞撑在桌上,笑吟吟地直视着他。

倒是与刚入京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无半分差别。

“想套本侯的话,需得拿等价的东西来换。”方承意利落地一收折扇,细赏起少年递来的那只精致墨笔。

“想必侯爷识得此物吧。”少年一勾唇,势在必得的笑映在他眸子里,不由得让他的目光再深邃几分。

想,让他在身边多留些时日,能,多看他一会。方承意不由得起了这样的贪念。

他想了,就做了,信手循来个由头就不得不让这位少侠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己巡视这墟市。品了集市小吃,赏了幻术表演,竟也一路逛到了日头西斜,海面上泛点荧光。一行三人步邻海滩,少年正饶有兴致地追问着宋尧那荧光水母的传说。

“宋尧,今晚商队抵港之事你去统管,本侯明日再去会面。”方承意走在前头,头也不回就冷不丁地插进这样一句话来,宋尧一顿,本想说再安排人手来护卫侯爷安危,却受了方承意一记冷眼识趣的只到了声是,就转头离去了。

“侯爷…?”碎梦颇有不解地看着远去的宋尧,刚想问方承意却瞧他继续往海边渡步去了。

“还不跟上?”方承意收了折扇侧头等他,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收敛了光芒,皎洁的月色爬上来,他丝质的银色衣袍在微风下浮动起来,与身旁的流光花一样生辉。

正瞧着他有些入神的碎梦猛然反应过来,高喊着来了就跟紧他的步伐向海边走去。

“哇,荧光海。”少年小跑几步,一脚踏进海水中竟激起一片亮蓝色,海水涟漪阵阵,在他脚下似步步生花。

少年玩心未泯,丝毫不顾及踏湿了鞋子,只流连于这奇景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正仔细地把他瞧着,有意无意地引着他向着某个方向走着。

“咦?有船?”碎梦惊异地踏上这艘停靠在海边的木船,木船很结实,船桨也很新,不知道是何人粗心大意竟连锚也不下桨也不收,就这样搁浅在岸边也不怕一个大浪将它拖走。他登时起了兴致,扬声道:“侯爷,你我泛舟海上如何,之前宋尧提起那浮游火之景,我们何不去碰碰运气?”

“你既毛遂自荐船夫,本侯又有何不可。”方承意勾唇笑着,并不意外他的提议。他是如此了解他,了解他去了何地,办了什么案子,见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以及心中所想所念。他甚至贴心地在船头点了一盏长明灯,多番推测了近几日海上的天气,安排了若有意外随时能来接应的人。

现在,鱼儿咬勾了。

方承意看着先一步踏进船舱,向自己伸出手的少年,抬手攥上他的小臂,借力上了船。

碎梦并没有将船撑得很远就飘起了雨点子,他懊恼地叹一口:“下雨了,恐怕侯爷看不到什么好景致了,要不我们还是回…”

“不必。”方承意向来对自己的情报颇有信心,“既来之则安之,雨夜泛舟不也甚好。”

“侯爷岂会平白让自己淋雨?侯爷既无意离去,莫非,知道它下不久?”雨丝倒也不大,碎梦手一伸摘下自己的披风,不见外地挨着方承意坐下,抬手举着遮在了二人头上。

微凉的雨飘不进这简陋的“屋檐”,身侧的少年挨得这样近,近的连发丝都抚在自己脸颊上,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海面寻那浮游火,所以自己能毫不避讳地看着他,毫不避讳地坐在他身旁,甚至连手都攥着他的手背与他一起撑起那披风来遮雨,他都没把注意力转移。

虽然知道雨一定会停,但方承意法。

君子不趁人之危,君子不趁人之危。方承意在心里给自己絮叨了两遍,还是欠了身子,附身将唇贴近少年的耳根。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睡梦中的少年似乎有些痒,抬着肩膀蹭了蹭自己的耳朵,顺带着连侯爷的唇瓣一起蹭了蹭。方承意的呼吸不由得又重了几分,终于缓缓吻上那微微发红的耳根。

他是紧张的,紧张少年会不会突然醒来,紧张他会不会因此恼怒,紧张他会不会因此再也不见自己,更紧张,自己会不会要永远这样偷偷摸摸的按着自己心里翻滚着的,呼之欲出的爱意。

他必须步步为营的,像今日这般引他入局。

他留恋地撤了撤,怀里的人没有一丝一毫动作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于是又得寸进尺地轻咬上那耳尖,白皙的耳尖瞬间涨红起来,不知是因为自己下口重了,还是那身子的敏感。方承意得寸进尺地含了上去,顺势把少年整个人抱到自己怀里,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攥着他的小臂拥着他的后背。

当他再度放过少年的耳朵时,那里已经红了个透彻,仔细看去还有浅浅的牙印痕。方承意抬手轻捏少年脸庞让他侧脸过来,俯身将要吻下,二人鼻翼交错,呼吸对撞,唇瓣似碰非碰地挨着。但他却看着少年祥和的面庞滚动了下喉结,终于是压了压心头的情难自持。

碎梦醒过来是由于船到岸的撞击,他伸了伸由于蜷缩在船舱快要麻木的四肢,困惑地揭开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方小侯爷正游刃有余地放下船桨,踏下船去。

“我竟,睡着了吗?”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刚睡醒的嗓子带着一丝暗哑,落在方承意眼里显得毫无防备。

“有幸让本侯撑船的,你,还是头一例。”方承意勾唇轻哼,抬手拉一把刚从船上起身的少年。没发现一丝异常的少年窘迫地下了船,有些狼狈地开口:“那,作为补偿,我护送侯爷回去吧。”

方承意出奇地没拒绝,却待二人到了他落脚的府邸后,强硬地把人留了下来,还让宋尧给少年单独辟了一件客房。

翌日,碎梦少侠是被方承意拎着上了那艘空荡荡的大食商船的,空荡的半边货仓和雷火烧焦的痕迹摆明了是被人截了船,这痕迹似乎与自己熟悉的敌人有关。瞧见了有关镜天阁的线索,少年不禁眉目一喜,冲着方承意道:“侯爷,不妨你我联手,去查这商船被劫之事。”

“哦?看来是找到了你想要的线索吧?”方承意挑眉,抬眼就看到少年那一只被啃的略带红肿的耳朵隐在他碎发下,与另一边显得格外不对称。

“目前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少年对他狡黠地笑笑,“侯爷可愿?”

方承意摇着扇子看了他半晌,终于开口安排到:“先在这等着。”语闭,他转身上了岸,心中已经了然地梳理盘算起来。

机不可失。他想。

不多时,方承意安排着人手抬着几箱东西上了船,仍是游刃有余地摇着折扇,邀请少年同他共赴一场鸿门宴。“侯爷既敢深入龙潭虎穴,我又何惧,自然奉陪到底。”少年意气风发地笑着,毫不带怯地应了他。

踏入幽冥岛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凶神恶煞的海盗点着明昭侯的名讳只放了二人上船,方承意侧脸看一眼,少年碎梦抱刀而立,身子骨不算壮硕却挺拔,目光如刃地扫视着船上每一个人。

“难道孤身犯险就是侯爷的打算,若是我不来…”“你我加起来共有二人,何来孤身之说。”方承意波澜不惊地摇着扇子,受着海岛蛮人粗俗的夹道欢迎之礼,抬眼就点出了那藏于人后的女首领鬼鲨。

不愧是阅人千面的明昭侯。少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瞧着方承意与那女首领周攥着,心中不免敬佩到。三言两语间,那飒爽豪气的女首领已然被捏住了把柄,阴沉着脸将二人请了上座。

“此酒名为‘十八关’,取十八罐烈酒混为一坛,喝一口似拔舌,法。少年跪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小半头,正一手搭在方承意肩上,一手抬起任牙齿咬着手背,耳根红地艳稠。

方承意用牙齿磨着少年的锁骨,将几声粗喘悉数喷洒在少年长时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些发凉的身躯上。方承意摸了摸那凉下来的身子,皱着好看的眉眼生生停住了动作。方承意拔出来的时候少年身子正酸地发酥,冠头从那紧缩的肉穴里拔出来时带着几道粘稠精水,很快在水里散去。

碎梦的身子骨被他翻了个面,方承意手把手地握着少年的手心按在桶壁上,胸腹都紧紧地贴上少年的背,顺利地又重新捣了回去。少年的背被他捂的热乎,大半个身子都泡进水里,只留一颗小脑袋担在桶上喘着。桶里的水被二人动作撞地似起了大浪,荡漾着翻腾着泼洒向地面。

方承意那粗长的肉棒似根长钉,几近贯穿着要将少年钉死在这暖湿的桶壁上,滚烫的媚肉痉挛又贪婪地吮那柱身,脑子里像是有电流穿过,被强制性爱带来的可怖高潮又要翻腾着涌上来。

“唔嗯…”碎梦忍不住声,竟直接啃上了那浴桶边沿,方承意自是不让,伸手掰着小少年的头让他松了口,又直接将手塞了过去。碎梦不管不顾地叼上方承意一根手指,如同融化了一般地咬着他的指腹。刺痛感让方承意愈发亢奋,更加卖力地加速顶弄着。

深浅不一的肏干竟次次都刮着少年的敏感突起,小腹腾起的电流直冲大脑,终于让碎梦守不住,泄出一大股热液出来。方承意亦是忍耐许久,他恶劣地掐紧少年腿跟,滚烫的精液直直地与那热液撞在一起,登时让碎梦猛有一种被灌满肠胃的感觉。方承意将一拔出,那乳白的液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没了小侯爷的支撑,少年扒着桶壁的手一松险些又滑进桶里。

方承意抱得及时,一手揽着碎梦肩膀一手穿过少年腿弯将人抱起来。他长腿一跨迈出了已经被两人搅得浑了的水,抬腿就将浴桶踢翻了去。少年浑浑噩噩被声响惊了下,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大半桶精水混合物顺着船上特带的排水口淌了去,就又晕厥了过去。

方承意拽着放水的链子,已经半凉的水兜头淋下,倒是让他精神了,倒手给少年变了个姿势抱在怀里,淋着水伸手撑开少年的穴,替他导出了残余的精水。他清爽地拽了浴房用来擦身的毛巾将二人都拭干,才赤着脚走了出去。

床被掉在地上,床单凌乱不堪,方承意抱着碎梦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于是小侯爷索性把那床单一扯只露个床垫,轻手轻脚地让少年躺好,盖上了被子。

碎梦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日头直直地挂在正当中时,脸上突然传来阵阵瘙痒感。少年挠了挠脸,翻过身还想再睡,那恼人的扇坠流苏又搔上了少年的鼻尖,忍无可忍的碎梦一把抓住方承意的折扇,抬手随意地就掷了出去。

名贵的折扇砸了案几上白玉的盏,发出“咣当”一声,方承意也不恼,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脸,心情很好地笑着看他。少年紧闭着的眉眼连生气都好看,脸上也有肉捏起来感觉很好,所以他捏着没完没了。碎梦实在是气,像只小狼狗一样就咬了上去。

“你咬本侯倒是贯的很。”方承意嗤笑一声,没等他拽手,小少年就松了口,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方承意看着手背上被狠咬的牙印,也不再烦他,去小桌上取了早晨宋尧送来的早点,捻起一块精致小酥在少年鼻尖晃了晃。

方承意向来对吃食求精,即使在漂泊海面上那饭菜也是一等一的好,糕点的香气缠在碎梦的鼻尖,让已经醒了的他不由得肚子咕噜一声。少年的脸顿时红得发烫,拽着被子就想钻进去,却被方承意一把掀开,掰着身子就揽进了怀里。

方侯爷散漫地半躺在榻外侧,撑着头看着少年叼了点心去,三两口咽了,随之丢了一套崭新的常服在他身侧道:“起床吃些东西了,小馋猫。”

衣服是早就备下的,污了的床单早已被方承意开了窗一把扔进了海里,小侯爷点了檀香在桌角,倒是难嗅出欢好的石楠味道。碎梦背着身,直到听到房门被打开又合上才爬起,看着侯爷给自己留下的丝质华服深深叹息一口。

碎梦腿脚无力地开了门,暖融融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才拾回几分精气神,一袭白袍的方承意站在船舷边,不知等了他多久。碎梦还是穿着自己的流派服,还好这身衣裳早早地被方承意扒了去扔在地上,只是沾了些灰,还算能穿。少年紧了紧披肩,没打算搭理方承意,半扶着墙往船舱走去。

“怎不穿本侯备的衣裳。”方承意合了扇子转身看他,却遭了少年一记眼刀。碎梦沉默又无语,心里碎碎念到着:备的什么破衣裳,滑不溜秋还盖不住脖子,我都被你这属狗的啃成什么样了。方承意一挑眉,料想少年在心里说他小话,他这人睚眦必报,接着就近了少年身想把他按在墙上。碎梦炸毛地往边上一跳,狼狈地想逃回屋里却被方承意一把拽着了披肩。

白皙的颈子一下子露出一大块,红痕道道还能看见清晰的牙印,在日头底下更显得楚楚可怜。方承意蓦地松了手,小少年的披肩就从他指尖溜走,钻回房间闸了门。碎梦抱着膝倚门坐下,翻腾的委屈感让他鼻头一酸,之前只顾着生方承意的气,当下又被他欺负了一遭才实心实意地觉得,自己受到了他的伤害,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人伦还是道德。

脑子乱的厉害。

房门缓缓地被叩了三下,碎梦埋着头没去理会,可接着那叩门声就响在了自己的耳边。显而易见,方承意蹲在地上,还带着碎梦牙印子的手指骨节叩在门板上,竟然紧张地有些发颤。

“我知道你在听。”方承意的语气明显地软着,“你先把门打开,听我面对面解释几句。”方承意服软时没带本侯两字,他怕那身份带来更多的隔阂,也怕少年是因为他这个身份而咽下委屈对自己假笑。

“有何好解释,侯爷向来霸道说一不二,所以昨日之事权且当你我喝醉了就罢了!”少年哽着尽量让自己语调平常一些,却忍不住两行清泪嗒嗒往下掉着。

“那你就这样听我说,也好。”方承意沉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知晓我行事霸道,但唯独不愿强你所难,”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愿意以千里江山为聘,只换你留在身边。”

方承意心里没底也怕的厉害,他不敢把恐惧宣之于口,站起身来后,他怕还会变成那身形寂寞无人知的明昭侯。他的对完事都游刃有余,唯独这件事让他胆怯,少年早先是他的软肋,现在更是化成一根刺,戳在他心口。

“你必须留下,因为我,喜欢你。”

思绪如麻绳一样瞬间绞在了一起,亦是捆住了少年,让他连呼吸都困难。脑海里的画面如光影般闪过,黑袍绣金纹的明昭侯扬马打御街而过,嗤笑自己付不出一文钱;肆意张扬的男子摇着扇,三两下退了包围上来的杂碎;持枪刺挑的方承意,勾唇轻笑的方承意,眸中有流光闪动的方承意,眼角含春泛红的方承意……心脏跳的咚咚作响,好吵。

日头西斜,眼看着船要抵达墟市码头,那扇房门也没有打开。方承意烦躁地处理完手头上的公事,又回到了碎梦的房门口踱步,盘算着等船抵港后直接把人拽回府邸去。

刚给人许下不愿强迫的誓言,现下他又不肯了。

方承意自相矛盾地思量着,又抬手去叩那房门。屋内没有回响,他就一直不死心地敲着,心里似乎拧了个疙瘩一样难受地很,哪怕把人烦得出来打他一顿,他也会舒坦几分。方承意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敲着敲着就猛地使了内力,屋里的闸一下就被震下来,房门也应声而开。

屋里的熏香细烟被风猛的刮乱了,靠着海面的那扇窗大敞着,屋内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一套华丽锦衣铺在被收拾整齐的床垫上。

方承意下船时,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低气压让前来迎接的一众人马战战兢兢地不敢发出半声响动。最熟悉侯爷的宋尧一下船就命人去打探少侠的下落,想来那位还要在这追查镜天阁一案,定是不会走出这岛的。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方承意的纸扇合了开,开了又合,案牍上的卷宗半点没看到眼里去。宋尧急匆匆来,刚报了少侠落脚客栈的位置,下一瞬方承意就跨马奔出了府邸。

没有消息的几个时辰里,方承意脑子史无前例地乱,怕他不小心摔在海里无人搭救,怕他逃到自己手伸不到的地方,怕他对自己避而不见。现下得知了他的下落,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见他。

方承意策马飞奔很快就到了客栈,几两碎银就让那客栈小二点头哈腰地带着他到了碎梦的房门口。门自然是闸上的,里面似乎还有重物抵着,若想强行破开定是会闹出些大动静来。方承意想了想,撑着手就从廊上的窗翻了出去。少侠屋子的窗户被轻易地震了开,方承意弯腰踏着窗棂进入,凭着月光将屋子内看的清晰。那房门果真被碎梦推了衣柜来挡着,想来便是防他的。

而心心念念的少年,正蜷缩在床的一角睡的熟,他连衣服都未曾褪去,想来是沾床就睡着了。方承意轻手轻脚地靠近,撩开床帐才把他整个人都收拢在眼底。

少年是在船快要靠岸时逃跑的,早先一直僵硬坐在门边,没心思吃东西的他,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块早就凉透的早点,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床榻就开了窗用轻功飞了出去。撑着劲踏水上岸,他没敢去找追命师兄,生怕师兄察觉出异常,于是随便找了家小客栈落了脚。他晓得方承意兴许会找来,便提着气把门堵上后才倒头栽在床上。

碎梦也不曾想堂堂明昭侯会像梁上君一样,破窗而入。

在看到少年那一刻,方承意烦躁的情绪像烈火遇上飘雪,只觉得心静了。他小心翼翼地坐上客栈简陋的床榻,瞧见那小少年的披肩已经捂住了口鼻,好心地伸手去帮他往下拉一拉,那人却抬手像抱玩偶一样抱住了他的胳膊,方承意眼中流光一闪,却僵着身子不敢动,就这样坐在床沿静静地瞧着他。

碎梦眉头皱着,睡得沉但不踏实,梦里盛家庄的火光剑影再一次席卷而来,让他不由得慌乱,终于在一声惊恐呵声中惊醒过来。身上的里衣被冷汗透湿了,而外衣服不知道何时被脱下来,规规矩矩地叠好了放在了枕边。少年当下警惕地扫了一眼屋内,环视之处陈设倒是没有异常,堵门的衣柜也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地。

难道是自己做梦脱了衣裳?碎梦挠挠头,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起来。接连“辛劳”两日他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又不由得对方承意恼怒起来,少年扶着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先解决吃饭问题。

没成想,刚过了楼梯转角,就看见那冷清的大堂内端坐着一袭黑白袍的熟悉身影,如玉的手端着茶盏,亦是眸子里倒影出少年的模样。想来客栈里没看见什么人,怕不是被财大气粗的方承意包了场,想到这的碎梦脸一黑,扭头就想上楼,而宋尧早不知何时抱刀站在了他身后。

“公子,侯爷正等您呢。”宋尧刻意提了提音量,展开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碎梦几番闪躲没钻过去后索性放弃了,蔫蔫地下楼梯坐在了方承意对面。跑堂的似得了命令一般,流水似的各式招牌菜轮番着就端了上来。碎梦也没跟他客气,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填肚子。

“果然比起本侯,你对吃东西更感兴趣。”方承意端着茶盏把碎梦盯得发毛,还没等少年咽下嘴中的食物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就听一声爽朗大笑门外传来。

“小师弟果真在此。”追命拎着酒壶毫不见外地入了席,“哟,方侯爷吃这么好啊。”

“追命捕头别来无恙。”方承意面色如常地跟他打招呼,倒是碎梦身子一下僵了,下意识就拽着自己的披肩往上提了提,才扯出一抹笑跟追命打招呼。

少年一举一动都被方承意纳入眼底,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不免更真切了点。追命是应了侯爷的约来到此处的,自然也带来了有关镜天阁最新的情报。谈论起正事时,少年倒是忘了许多的尴尬与不自在,被安排与方承意同路去探蜃龙窟时也没抗议。

然,就当他回到熟悉的大船上出发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蜃龙窟,要多久。”小少年硬着头皮问跟在身后的宋尧,得到需要两日到谪仙岛再乘船半日到蜃龙眼的答复后,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但船已经行驶出了海港,方承意站在船头,呼啸的海风将他的发扬起,倒是飒爽十分。少年抱着刀站在离他八丈远的地方佯装看着远处,暗暗警觉地拿余光瞟向方承意,两人间的气氛颇有些尴尬。

还是方承意先挪了步子打破僵局向碎梦走过来,少年攥着刀一下子呈了防备姿态,像只炸毛的小兽一样瞪着他。方承意收了步子,倒不是担心他对自己刀剑相向,而是恐他又逃回屋里叩门不开,抑或像昨日跳海而逃。

“可还疼?”方承意盯着少年一寸一寸涨红的脸颊,接着说:“我备了药在你房里。”

“知……道了。”碎梦没成想他会给自己准备药,反倒因为对他剑拔弩张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收了刀逃也似的跑回房,果真在案几上看到了好几种不同品类的药膏。虽然说习武之人不介怀身上有些小伤小疤,但这身上暧昧的痕迹还是越早去除越好,不然他成天藏着掖着也能要了自己半条命。于是碎梦刚打算脱衣去抹药,旋即转念一想,把房间的衣柜推到了门口堵上。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他想。

屋内有妆台,于是碎梦褪了上半身衣裳对着铜镜开了一瓶药膏。崭新的大扇铜镜清晰地映出少年白皙身段,密密麻麻的紫红吻痕格外灼眼,无色无味的药膏由指腹蘸了黏附上去,晶莹的添了几分旖旎色彩。被啃的破皮的乳晕有些红肿,少年低着头赤红着脸沾着药膏往上抹,冰凉的药膏却刺激着少年的乳尖充血挺立起来,宛若在寒风中摇曳的茱萸。

碎梦羞的耳朵尖瞬间红了个透,手指抹完药火速撤开了,侧身想看看后背的情况,却一回头就撞上了结实温暖的怀抱。

“后背够不到吧,本侯帮你。”方承意笑着将他一搂,吓得碎梦跌坐在妆台上,大骇着将他一把推开。靠海一侧大开的窗户,有坐过痕迹的床榻,不知道方小侯爷进来了多久,钻了人房间窗户后,就坐在榻上悄无声地瞧着他。少年脑子里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清晨整其码在枕边的衣裳。

方承意借机上前,双手一撑就把他困在了桌前,少年不得不抬臂挡着他意图压上来的胸膛,气恼地问他:“你来过我客栈房间对不对?”

“何时?本侯不记得了。”方承意撇开他的质问,双手绕过他的腰,用指腹沾了药膏就往少年腰窝抹去。冰凉的药膏一触到他的肌肤,就让少年下意识地挺腰去躲,晃不知一下送到了小侯爷身上。

少年低着头,用膝盖顶着他结实的小腹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许,方承意不由得滚了滚喉结,对着镜子轻轻在那红印上揉按几下,他的掌心烫得很,攥着少年微凉的腰,将捂化了的药膏敷在上面,倒是对腰肢酸痛的碎梦来说很是舒服。

“别乱动,只是上个药。”方承意将下巴抵在少年的头上,暗暗发力把他的腿掰下去,“我保证不乱碰。”

碎梦力不敌他,被他掰开了腿硬挤了膝进来,只能又羞又恼地瞪他:“方承意,你堂堂明昭侯,能不能要点脸面。”

不想那小侯爷一笑,手顺着少年尾椎向下一滑,将那束腰往下带了几分,道:“本侯想要的东西,从没有拿不到的,已经握住的,更不会松开。”

“脸面又为何物,本侯对想要的东西向来不择手段。”

镜子中映着少年半截股缝,少年抓着他的小臂阻止他继续深入,磕磕巴巴地骂他:“混蛋、小人,不是说不乱碰吗。”

“本侯在哪里咬过,心里有数。”方承意低头去,唇几乎碰上他的耳朵,热风抚过,快把少年的腰都吹软,“自然每处都需上药,不能算乱摸。”在强词夺理这件事上,碎梦就从来没赢过方承意,自然现在知晓了力气也没他大,只能被他按着一点一点把裤子褪了下去。

本来抓着方承意胳膊的手被他反握住,导致少年想去扯裤子的动作受限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裤子被他一把拽了下去。在方承意贴近他的每秒每刻,不堪入目的画面控制不住地就往碎梦脑子里钻,以至于方承意刚把他的裤子连同底裤一同扯下的时候,挺翘的玉茎就晃晃地弹了出来。

少年急着想抽手去捂,却被方承意拽着双手手腕,目不转睛地往那瞧。碎梦两腿不自然地夹着他的膝盖,能清晰的看见那肌肉线条很好的大腿内侧,由于摩擦和啃咬而变得通红,还能依稀看清牙印和血痕,可怜兮兮地软红一片。

不堪的模样就这样落在男人眼里,碎梦咬着牙羞愤地想死,却被他倾身压过来,侧开鼻翼吻下,少年被压在铜镜上,凉的一激灵。方承意是极喜欢吻他的,早就在昨日榻间不知缠了那香唇多少番,少年的唇本是由于口渴而有些干燥,但覆上去咬几番就湿润的可口,那舌头很笨拙,想要躲闪却每次都胡乱地勾上来,害的方承意连呼吸都紧凑起来。

少年的力气逐渐小了,胳膊泄了劲不再挣扎,方承意便扣上少年的后脑勺,一手将他往怀里揽了揽。少年纤细的手指禁不住地抓着他腰间的衣袍,黏糊的窒息感快让他忘了如何呼吸,贪婪的男人还几近病态地把他口中的空气一点点掠夺走,碎梦只觉得似乎又喝了三大碗“十八关”,晕晕乎乎地要沉沦进去。

男人舔着上唇放开他的时候,少年的唇瓣还酥酥地发麻,生理性的泪盈在眼眶里面,在凌乱碎发的掩盖下喘息着,常人是很难想象往日里仗义豪爽的少侠有这样的娇嗔姿态,但现在这幅模样又被方承意实打实刻在心里。方承意把他看的仔细,修长的指又沾了药膏往少年两腿间送去。

迷糊的人儿一下被冰凉的触感叫回神来,方小侯爷正一手掰着他的膝盖想将那两腿分的更开,一手沾着黏稠透亮的药膏往那腿心抹去。由于药膏而滑腻的指腹轻柔地滑过一片媚红,本就白皙的大腿由于这片红艳更白的似雪一般,腿心更是宛若点点红梅花瓣缀在雪中,煞是好看。

方承意慢斯条理地将那腿心摸了个遍,明晃晃地打着上药的噱头吃尽了豆腐。终于,掰着少年腿的手一松,让少年绷着的精神也松了一口。

本以为这番羞辱能告一段落,不成想男人大手一搂,抱着少年坐在了椅子上。早先少年还奇怪,梳妆台面前为何要放这样宽大的太师椅,现下他被分着腿跪在男人身上时才晓得,那扶手刚刚好困住自己。

“都……上完药了……你还想干嘛!”这句话几乎是从少年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全身抗拒着方承意按着他往自己身上贴的力气,但还是膝盖还是一寸一寸地滑开,翘着的阴茎分泌着前列腺液,无可奈何地抵在方承意的腹部,跪着虚坐在男人身上。挂在少年一侧脚踝的裤子摇摇晃晃,被方承意腾出手来一把扯下扔了老远。

“还有一处没抹到。”方承意边说着边掰着少年的臀瓣,臀肉被他扒开,殷红的穴口马上紧张的一缩,被方承意通过铜镜看的真切。

“我自己来!你别碰!!”碎梦猛地按着他的上臂,几近哀求地颤声喊着,方承意竟真松了手,让那红艳的穴口再次被掩盖起来。

“当然可以,请。”男人笑吟吟地搂着他,仍把他桎梏在怀里。

“那你放手,出……”“若你不愿亲自动手,本侯亦乐意帮帮你。”一个去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方承意截下话头。

少年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自是不肯再被他碰的,但是这样的姿势,还有身后那面锃亮的铜镜,都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瞧着少年犹豫,方承意又毫不客气地要去扒他股缝,少年急忙阻拦,这才慢慢吞吞地蘸了药膏在指尖。

方承意手把手教着他掰开自己的臀瓣,攥着他蘸了药的指尖往那红肿的穴口摸过去。深邃的眼眸里映着铜镜中少年发颤的模样,昨日的月光不够亮堂,浴房光线又昏暗,他都没能仔细瞧见那让人欲罢不能的肉穴是多么美艳。现下日光透着窗倾泄进来,方承意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铜镜内的春光四溢,握着少年的腰身细细把玩。

少年的指尖终于轻触上了自己涨痛的穴口,不适的刺痛感让他手指缩了缩。不得不说方承意选来的药膏必是千金难求的上品,凉丝丝地沾上后就马上起了效,冰凉酥麻的舒适感奇异地从下身升起来,不由得让少年吟出声轻叹。

“只是碰一下,怎么能算抹上药了呢,要不还是本侯……”方承意恶趣味地像撸猫一样慢慢地顺着他的脊椎捋过去。

“别动!!”少年应激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带着哭腔吼他一声,把头直接搡在他肩上,心一横地将蘸着药膏的手指胡乱在穴口上抹了一番。纤细葱白的手指抚在那嫣红褶皱上,恍然像是自亵的姿态,色彩的强大反差感让方承意觉得头皮一紧,喉间干渴的厉害。

碎梦敷衍完了急匆匆就要撤手,没成想被方承意大手一攥,哑着声问道:“里面不抹?”

那小小一点嫩肉似乎对这话语起了反应,颤颤的皱缩起来,由于抹了药膏的原因油的发亮。

“不抹,本侯可就……”方承意说着就带着少年的手探回去,结果肩头挨了少年重重一口。

碎梦咬住就不放了,却知晓他不的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性子,只盼着方承意能快点结束这场对他来说近乎凌虐的羞辱。湿滑的指尖又重新按上了炙烫的穴口,轻柔地舒展开褶皱,缓慢埋入一个指节就不敢动了。

“再深些,”方承意的手掌裹着少年的手往里推着,“前日可是能吃下本侯一整根的。”

纤细的手指被自己的肠穴一下子裹住,那媚肉开了春一样的欢快的吮着,根本不用他手指动弹就把那药膏抿了个干净。一股子热液因方承意的浑话就这样一下子浇出来,将两人的手指打湿了个透。

“都淋出来了,可惜了本侯这金贵药膏。”方承意嗤笑,听了咬着自己肩膀的少年被逼出几声颤抖的鼻音,将那药盒在中指上滚了一圈,贴着少年的手指就塞了进去。

“不过还需本侯亲自再上一遍,就不可惜。”

“唔嗯……”碎梦脱了力,咬着他肩头的嘴一松哼出一声,双腿软得要跪坐下去。方承意的手攥着他的手,顺便把他的臀也抬起来正对着铜镜,眼前的好春光看的他眼底赤红,可不想错过。

方承意的手指比少年的长些,也更有力些,带着少年的指头就卷曲着按上湿热的肠壁,那媚肉瞬间就死死地缠上去,紧致的绞着,吸的方承意头皮发麻,只觉得下半身也肿胀的发疼。

“上了这药,可有舒服些?”方承意托举着他的身子,带着少年的手指往外退了退,又朝那花心里捅。碎梦挣着手想逃,被方承意惩戒性地将无名指一道塞了进来。三根手指挤进了肉穴,饶是少年的手指再纤细也撑的他呜咽出声,穴口本就带些细密的小伤口,现下更是痛的隐隐渗红。

方承意停了停动作,没听到回答又继续追问:“还有哪里没上到药?你看一眼。”碎梦的神智本就已经不清了,被他的问题一带,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去。铜镜中,赤果的少年跪坐在男人膝头,一手掰着自己的臀肉,一手被方承意的手捂在穴口,那胭色的穴辛苦地含入三根手指,还在潺潺的滴着肠水。

“!”碎梦的瞳孔惊惧地快要收缩成一点,慌乱的合了眼扭回头来。

可爱。这是方承意心头蹦出的法的律动让少年眼角泅红,睫毛轻颤,又克制不住地咬自己的手。方承意索性捏着他的下巴将人抬起来,正对着眼前的铜镜。

“睁开眼睛。”他挺胯猛肏进去,魅惑地在碎梦耳根低语。铜镜虽是泛黄的,却仍清晰的倒映着二人,半身红痕的可怜少年郎被欺负的眼角挂泪,虚扶着镜面被方承意顶的一耸一耸,而额头上布满细汗的侯爷,难以自持地吻咬他的耳尖,挺胯重重地一下下凿进去。

镜中的方承意眼角是赤红的,俊朗一如往昔但从未这般失态,他的刘海有些凌乱,高高束起的发不知何时被小少年抓的松散了,于是一缕发跑出来跟着他的身形一起晃动,那双好看的凤尾眸子正痴情地停留在碎梦身上。

碎梦亦是看的呆了,也忘了对镜被肏干的羞耻,满心只装着方承意情动不已的模样。他的走神让方承意略有不满,撤出大半身子后如同捣蒜般往里撞去。撞地少年一下子回了神,瞪着眼羞愤地伏下身子。那腿肉颤的不成样子,穴口被撑捣地如同艳丽的花汁子浇过一般软烂,时不时被带出点媚红肠肉又被带着塞进去。

少年趴在桌上,甜腻的热气呵的桌面都起了层水雾,手里总想抓握些什么东西而不得,最后还是方承意覆了手上来攥着他的手,这才给了碎梦点慰藉。

濡湿的拍击声似乎没完没了,身下的男物被穴肉箍着吸得晶亮,少年的臀肉被撞的通红,欲潮一浪又一浪翻搅着又上来了,方承意粗喘着俯下身子,把整个人儿都裹紧,精关一松让那白浊奔涌着射进了少年体内。碎梦亦是守不住,一滩带着泡的淫液跟精水撞上,几乎让他的小腹满的往下发坠。待方承意沉了半晌拔出来的时候,精水混合液争先恐后地挤出来,浸的那穴口淫亮如胭膏一般。再一看,少年的精水早不知何时射在了桌沿上,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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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尧来叫门送午餐的时候,碎梦还紧裹着被子背对着方承意,怨气几乎要凝聚成实体。此刻方承意正穿着从衣柜里取出的崭新衣袍,低声细语地侧躺在床上哄着人。

“放外面,等下本侯去取。”方承意不耐烦地支开宋尧,转头语气就软下来,对着少年到:“吃些东西吧。”

早先,瘫软在妆台上的小少年被他抱到浴室冲洗净了,摁在床榻上又上了一遍药才罢了休,方承意什么都准备的很齐全,事后更换的衣物,更多的药膏,暖房烧好的热水……他倒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被他步步算计,也怨不得少年一直恼着不理他。一夜弥补的体力再次亏空,碎梦只想一觉睡死在这里,又强打着精气神唯恐那恬不知耻的明昭侯又干些什么龌龊事。

方承意被精水沾染的衣袍自是脱了,本想塞进衣柜里留着做个纪念,但在被碎梦以看变态的目光瞪了好几眼后,他只得顺着窗子扔进海里,然后点上了桌角的檀香。

少年鼓着气不理他,方承意翻身下床,把挡在门口的衣柜推了取餐进来。他倒是心甘情愿的做起原本最不屑的下人活计,只盼着碎梦能消消气。然,闸了门一转身,却瞧见少年披着被子去开窗户,吓得他飞快的闪过去一把就把人揽着摁回了床上。

碗盏摔碎的声音甚至慢了一秒才响起,方承意几乎失控地颤声按着他怒吼:“你想干什么!”

碎梦也恼,本想开窗透透气却被人拽着扔在床上,摔得他本就酸胀的腰更疼了,于是没好气地呛他:“投海自尽啊,还能干什么。”

没成想那高大男子竟然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声音颤着低声道歉:“别,别,我不好,对不起…别…”连碎梦都清晰地听到那鼻音,像是傲然的雄狮一朝淋了雨,委屈又后怕。

这到让少年觉得玩笑开大了,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扭地抿着嘴说到:“我逗你的,我就开窗吹吹风。谁让你平时老戏弄我……”方承意那双手勒地他更紧了,怕他下一秒就跑了似的紧紧将人锢着,也不吭声反驳。

气氛尴尬起来,方承意不肯撒手,把少年的脑袋按在肩上,死死地抱了他半晌,直到碎梦打破僵局提起话题:“你之前,在门外跟我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方承意很少见地愣了,蓦然地松了松手,定定地看向少年的脸庞。碎梦亦是不好意思,转脸就扭了过去,瓮声瓮气地嘟囔:“就算是喜欢,那也没有你这般……”

不等他说完,方承意的吻克制不住地就落下,唇瓣缠磨啃咬良久,直到少年抑制不住地去抓他的发,抱着他的脑袋昂头应他。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却眸里都倒映着对方的模样。

“自然是真的,本侯发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可!”方承意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展于形的生活,可现下他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眉眼皆是含笑的,以至于唇角下意识勾着,满眼都把眼前的人收在眼底。

少年抬手用指尖描他的眉,这是碎梦法,脑海里竟浮现与少年不耻的画面。

他若满目含情,该有多动人。

他若动情为我,该有多……

随着“喀拉”一声,碎梦的刀发狠地将那门闸撬断。

门……开了。

“月牙儿!你还好吗!要喝水吗!还难受吗!??”碎梦佩刀都来不及收,火急火燎地冲到无情前面,直接跪在他轮椅前攥上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看到无情的脸色。

那张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君子面,此刻正让人浮想联翩的赤红,无情肤色胜雪,所以在只有微微月光的室内也能将他脸上的红看的清晰。平日里没有血色的唇瓣也因为充血而红润但干燥,正紧抿着一方眼熟的帕子。

“月牙……儿”少年的声音缓缓的小了下去,攥着他手臂的手也迟疑的慢慢松了开。无情的手隔着衣袍攥着依旧硬挺的男物还没来得及放开,若是光线再好些,甚至能看见那衣袍因为渗出的前列腺液而隐隐泅湿,少年在慌乱中攥住的,正是他生涩自渎而正在晃动的臂膀。

少年秀气的面孔也一下子闯进了无情因情欲而发红的眼底,几乎是同时,无情似乎听到了,那点残存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他松了口,帕子随之掉落,恰恰盖上了那鼓鼓囊囊的裆部,微颤的手停了动作,一瞬间握住了少年想撤走的手臂,将人往上一提,俯身就吻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容不得碎梦反应,在他由于过度惊讶而愣神的空里,那有些干裂的薄唇已经将他柔软的唇瓣叩开,生涩但贪婪地汲取他口腔的津液。少年瞠目,他根本没料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待他稍微回了点神想逃的时候,已经被无情扣上后脑上,将他半个身子都拥进了怀里。

这是无情的初吻,他失神地只知道尊顺本能的欲望,滚烫的掌心按着少年的后颈只想把他掰的更近些,少年在挣着手臂,他就攥紧拉住,少年在死咬着牙关,他就拿舌去撬。碎梦退一步他就进三步,湿热的舌头胡乱搅合缠在一起,唇瓣刚松开漏了点空气进来无情就又贴上,直到碎梦逐渐失了力气,挣扎的手臂也不再晃动,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剩下难以收住的鼻哼。

碎梦只觉得脑袋好晕,热气正蒸腾着从月牙儿的身上度过来,窒息感让他眼花缭乱,但顾念着无情的身子,抓着他衣料的手只是轻轻地搡了搡,无情似回了神一般的将怀抱松了松,少年就脱力地栽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

两人都喘的厉害,碎梦的脸贴在无情的小腹上,双手还无力地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无情的次次深呼吸都带着少年起伏不定,屋内沉寂下来,一时间昏暗的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黑暗里,无情摸索着握上碎梦的手,少年能感受到那双手的颤抖与滚烫,刚刚突如其来的吻让少年惊魂未歇,脑子里突然就闪过那刺客女子所说的话。

无色无味的宝贝……浓情……蜜意?!

难道这毒是……好几本话本子的剧情从碎梦脑子里闪过去,他面色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后面,回想起刚刚月牙儿紧咬着帕子,手还探在身下的模样,让少年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

空气中弥散着尴尬,比今日下午在韩府还尴尬千万倍,两人长久的沉默着,直到无情再也忍不住身子的不适,侧着头闷咳一声。碎梦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已经撞破月牙儿太多的难堪,他明明需要自己的空间来解决自己的私事,而自己……

“对不起,我…”碎梦愧疚又尴尬,站起来愈走,刚一转身却被无情湿热的手一把攥住了。少年身形一僵,下一瞬就被拉着跌坐在他的腿上。

无情一手锢住少年,另一手就拾起碎梦的佩刀,只听两道劲风响起,本大开的房门随着风声阖上,那未出鞘的刀铛的一下磕在门板上,入木三分,很好的将那房门钉死了去。

“留下来……别走…”

无情就这样抱着他,声音已全无素日里的沉着冷静,灼热的呼吸透过衣襟暖到了少年的后颈,他早就知道,只要少年踏进他的房里,他定是不会再让他出去了。

“可是,我不出去你…”碎梦红着脸不好意思直说,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你怎么…”

让人自渎这种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少年不安的在他膝上有些扭捏,坚硬的男物顶在他的股缝,让少年即尴尬又羞耻。无情不语,心中知晓他的意思,只是情毒之下私心难抑,碎梦扭捏几下蹭的他实在舒服,身子就下意识地在那里磨蹭了几下。

碎梦略显单薄的背靠在无情的胸腔上,让两个人的心脏挨的前所未有的近,无情低头难耐的喘息,他的乌黑软发搭着少年的肩垂下来,掌心已经按在了少年的小腹上。

“月牙儿…”碎梦颤声唤他,熟悉的声音果真如他之前在幻觉里听到的那般近,让他不由得就想往这幻觉深处陷进去。

碎梦的束腰扎得紧实,但只要一拆下来半身衣衫也就开了,掌心的纹路贴合上少年紧绷的小腹,一路摸索着滑过细腻的肌肤,终是停在了心跳如雷的胸口。另一手也是托着他腰一抬,就让那硬挺的男物裹着之前那方手帕,挤进了碎梦的腿心。

碎梦没听见他的应声,只觉得无情已经被毒浸的神智全无了,这番淫毒他早就在话本子里知晓它的厉害,这毒若不解,就会浑身奇痒,意识涣散,淤热攻心,直至走火入魔,最后暴血而亡——所以少年不敢阻止他的动作,却因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刮擦着胸上那点朱红变得充血硬立,腿心还被挤进硬挺的异物隔着布料亦灼热烧人,只叫人不由得把上无情轮椅的把手,咬牙憋出几声粘腻的哼唧。

碎梦的腿由于常年练武,肌肉紧实,但他下意识地夹着膝盖,无情就下意识地往那腿缝塞,裹着布料的顶端滑过穴口,直直的戳上了少年的囊袋,少年的玉茎亦是起了反应顶起了帐篷,腿心也被磨蹭的越发柔软起来。

无情的手指极为灵巧,手臂也极有力量,双腿的不便让他不得不借用上半身的力量来做更多的事情。现下那骨节分明的指缝夹住了碎梦胸口的红樱,抱着他的胸腔托着他上下起伏起来,腿缝里那挺立的柱体缓缓的抽离又塞进,大腿内侧也被那裤料摩擦的生疼。

二人动作皆为生疏,无情被他夹的生疼,可是那柔软的腿肉又让他舍不得停下动作,隔着衣料实在是不够舒爽,于是无情直接将人往桌前一按,碎梦无措地往桌子上一趴,就被人扒了裤子。

“呜哇!”腿根发麻的少年被推的措手不及,半个身子就趴在了桌上,裤子被扒了一半挂在腿窝,无情凤尾眼角一挑,眸光往那腿缝一落,就清晰瞧见那本是雪白的腿心被摩擦的泛红。月光皎皎透过树影婆娑,从明纸合的窗棂投过来隐隐绰绰,但奈何无情眼力极好,只觉得眼前美景更胜平秋月色。

无情腰间的穗子晃荡几下便随着束腰一起被卸了,他将那方珍爱的帕子往手里一收,裤腰一开,硬挺的男根就半露出来。他素日里洁身自好,私处自然也干净整洁,只是此时此刻也充血肿胀筋脉喷薄,也隐隐渗着水光。

少年此时更像只让无情爱不释手的人偶娃娃,被他搂着腰又坐回腰上,炙热的男物这才实打实的钻入那细腻的腿缝里。龟头刮过少年身下穴口,蹭着底就滑过碎梦的阴囊,与少年挺翘的男根抵在了一起。无情的阴茎比少年粗长些许,从他的大腿缝里露出个头来,又因为少年被半抬的身子缓缓又缩回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沾的那腿心水光一片。

心头的灼热似得到释放口一样,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极为克制的无情也忍不住激动的有些颤,所以他耐不住的去亲少年的发,一直吻上那娇红的耳珠,低声的喘息吐进少年的脖颈,让少年紧咬的唇也漏了几声呻吟。

碎梦似乎也难受的紧,无情混混沌沌的意识到,心里惦念着:他可无妨?于是攥着手帕的掌合着那帕子,一把攥住了少年的玉茎。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少年惊叫一声,再也受不住地想去扒他手臂,“月牙儿!别!”

“别怕…”一口热气贴着少年的耳根吐出,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帕子,将少年的阴茎小心翼翼的握着,不轻不重地上下滑动几下,他宽大白袍有些累赘,护着手背的护腕是硬质的,时不时磕在少年的腿上,让时不时被阵阵情浪卷到意乱的碎梦次次被现实揪回来,又在他次次裹着丝质帕子的撸动下又跌入情潮深渊。

腿心的摩擦和身前被攥着阴茎的刺激双重打压着未动过情事的碎梦,身下的菊穴也在多番剐蹭下渗出粘液,在无情经过的时候又被刮着带走些许。

“月……月牙儿!”少年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哭意慌乱的喊着,要喷薄而出的陌生感觉让他恐惧,没成想无情拇指盖着丝质帕子,摁住了少年痉挛着要射出来的马眼。

缝里只漏出黏糊几丝白液,被堵着完全不能释放出来,少年难受地挺着腰,小腿无措地在他腿上蹭了几下,像只猫儿一样直挠无情的心坎,不由得让他吞了口唾沫。

“放……开,月牙儿…我要……”碎梦磕磕巴巴地扒着他的手臂,眼眶蓄着泪几乎要掉出来,赤红着脸的样子落在无情眼里更是激起了他眼底一层欲:“要什么…你同我讲。”

他略带恶意得轻摁着少年的顶端,带着那丝质的帕子打着旋儿,任由他哭喊也不松手,非要他讲出那个字来才好。无情似在怨他,之前不肯听话非要进到屋里,怨他傻傻的分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意,害自己苦了这么久。他又在少年腿心撞几下,瞧见少年哆嗦着唇去掰自己手指,羞于启齿的模样,还是心软地要化了。

于是拇指一耸,滚烫的热液一下子从碎梦翘挺的阴茎喷涌而出,泄进了无情的掌心,润湿了半面锦帕,小少年抬着腰小腹一抽一抽的,也让无情难耐地叹出几声粗喘,阴茎在少年腿心奸的足够久,现下一滑出,一股子火热的精水就洒在了少年臀缝里。

他的毒……大概是解了吧。

碎梦脑子浑浑噩噩的,悬着的心却落到了实处,少年瘫软地枕在无情的胸膛上,完全没反应过来那沾了精水的掌心揽着他从前面往后穴探过去。

粘腻的汁顺着掌心淌到指尖,白皙的手指挂着黏糊成丝的白浊在那穴口上打了个圈,缓缓地将那小口叩了开。无情的指头细长又骨节分明,由着精水的润滑才侃侃挤进一个骨节就被那穴口吸住了,水亮的穴口紧紧箍着他的中指。

无情刚清明了几分的眸子又暗沉下去,喉结一滚,怕伤了他而不敢贸然前进,便轻柔地把指腹往肠壁按去,试图把那穴口撑的开些。却听那少年哼咛两声,蠕动着绞住了无情的指节。

少年亦是情动,白皙的肤泛着粉色,松散的袖管能隐约看见之前被无情攥出红痕的小臂,裤子是早已滑到脚踝去,现下又被无情掰着腿分了开,也就连着鞋子随之甩到了桌下。

碎梦的腿型好看的很,葱白的一根被抬到桌面上,另一根被抱着搭在无情的轮椅扶手上,最大限度的打开以便无情缓缓地将中指推入,少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指甲刮擦肠肉的触感,一根如玉白净的指就这般温柔缓慢的全部没进了媚红的穴里。

往外抽出中指时,无情能明显的听到软肉搅动的咕唧水声,他抿了抿干涸的唇,耐着性子慢慢推入又拔出,将那肉穴终于肏得开了些。他似对待一件珍贵瓷器一样,生怕将少年磕了碰了,连添上一根指头都是将那穴缝缓缓扒开才挤进去。月色下,温润的君子面庞红涨着脸颊,身上半软的少年唇角挂着一缕发丝,眼角尽显媚意,张开的腿心一寸寸吃进细长的两指,颤抖着适应了无情逐渐加快的频率。

那穴口已经被扩的松软些了,无情捂着少年下身的手撤了开,带出几道晶亮的丝线,软肉在他拔出指的一瞬又蠕动着缩了起来,只滴下几点银丝而显得分外旖旎。两掌掰着少年大腿腿心将他分了分,指尖那淫水就顺势抹在了被磨的红肿的腿肉上,再后,不知何时又硬挺的男物就抵了上去。

“我…可以吗……”低哑的嗓音在耳根旁蛊惑着碎梦的心智,那是他的月牙儿的声音,那是他的请求,少年怎么会不依从呢。

碎梦垂着的脑袋几乎没幅度的点了点,无情眸子一暗,再难掩对心上人的欲望,托着少年身子的力道轻了轻,那穴口就慢慢被冠头破开,几乎撑的连褶皱都平了。初涉情事,无情很难像处理卷宗一样游刃有余,他怕放的快了伤了他,力度大了痛到他,紧张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少年亦是不好受,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的身体本能得想要排出,媚肉蠕动的更激烈,将那缓步侵入的柱身吮了个遍,直到少年的臀再次坐到无情的跨上,才将他几乎全部吃了进去。身前的玉茎一下就吐了精水出来,射到少年瓷白的腿上,宛如上了一层晶莹的釉一般。

之前的姿势快要把少年对折起来,想必他是不好受的。无情把碎梦修长的腿从桌面上掰下来,没成想这一下让少年发出声惊呼,他身子一下把那男物坐的更深,衔接处更是严丝合缝,连点汁水都滴漏不出。那柔嫩的穴竟咬的他这般紧,无情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暗潮,身下又痛又前所未有的舒爽,还在被情毒影响的身子已经不自觉得去顶晃身上的人儿。

原本碎梦还能把着轮椅扶手靠在无情胸膛上,让无情的手臂带着他的身子缓缓起伏,但没一会身后的人就似熟悉了他体内一般,次次捣的直往深处钻,疼痛感逐渐被欢愉压过去,酸胀的腰软的不能再软,于是碎梦的身子就往下弯下去,手也不得不撑在面前的桌子上。

唇红齿白的小口微张,垂下一小滩涎水,无情皱眉叹息,柔缓含蓄的动作也有些收不住力到,每每破开那肉穴还要在里面多番研磨。无规律的深浅撞上,让碎梦的腿根麻的快没有知觉,肠穴更是将一股子热液通通淋在了无情堵在他身子里的男物上。

少年痉挛抽搐的小腹无疑诉说了刚刚的高潮,秀气的脚趾也卷曲着绷起,踩在无情的脚面上。碎梦被无情抱在腿上还要比他低半个头,坐在他身上双腿也是着不到地的,想来无情若能站起来,定是比少年高出不少。

但无情知道,少年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残缺而厌弃自己,他的少年向来率性纯真,只将自己同常人一般看待。这般纯净的人,是值得好好被爱的。

无情俯下身子搂住半趴在桌上的碎梦,贴近少年的脸庞轻声唤他,身下的动作重新变得温柔,碎梦迷迷糊糊得侧脸亲上他的唇角,勾的无情顿了顿身子就去吻他,唇舌缠绕几番后吐出几口湿气,暧昧地传递在两人之间。又过良久,终于无情面色一紧,阖了阖眼,掌心按上碎梦的小腹,埋在少年穴腔里的阴茎肿胀几寸,灼热的浆液瞬间就灌满了肉缝。

月色已经从正当中往西斜了去,昏暗的房里喘息声也渐渐平歇了下去,窗外是月朗风清,偶有虫鸣,一如常夜。

碎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微风吹过晃得树影斑驳,阳光透过窗铺了满屋光亮。

眸子睁开便是一片清明,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攥了攥,只觉得捏到温暖柔软的湿热。少年略一抬眸,朗朗君子坐在床边轮椅上一手轻握着少年的手心,另一手捧着卷宗在看。他手心温热,被少年一攥,立马将卷宗搁在膝头,满目柔情地望向碎梦。

“月牙儿…你还难受吗?”少年的嗓子微哑,身子骨也酸痛,还没清醒的神识却本能地想得知无情的状况,目光也落上他的面庞,神色带着关切。

“已经无妨了。”无情淡淡一笑,与素日无甚分别,少年撑着手坐起来,薄薄的被子从他身上滑下,露出赤果的上身,习武之人的身体总是紧实的,少年虽然算不上精壮,但那身段灵巧,肌肉线条优美,两点淡红的乳晕中两粒红樱还颤颤的立起,让无情猛然想起自己指腹在上面摩擦过的感受。

他不由得滚了下喉头,淡淡咳了一下,默默移开了目光。虽然说自己与少年自幼相识,该看过的也都看过了,但自经昨夜,一切都变了。

碎梦意识还没完全回来,没发现无情的不自在,抬起微酸的胳膊挠了挠头,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然而他刚撩开一点,就发觉自己竟然全身赤裸不着寸缕,飘忽的神识立马归了位,又黑着脸默默地把被子盖了回去。

夜间的记忆一点点的苏醒,窗外撒下的月光在眼前摇晃,从身后环紧的手臂和吐息在耳朵上的热气仍散发着余温,少年只记得那次次颠簸中,自己情难自制地去勾月牙儿的脖颈,应着他炙热的吻。滚烫如岩浆般的精水翻滚入腹,勉强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宛若下了场春雨。

再后来是怎样被他抱回床上,怎样被他用润湿的帕子清洁了身子,碎梦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回想起那细密的情事,脸上不由得滚烫起来。于是他也默默地扭头面向床内侧,耳根飞上一抹云霞。

两人皆是窘迫的,碎梦想把手从无情掌心抽出来,却被他牵得更紧了些。

“你的衣服已经汗湿的不能穿了,等下让金剑抱去洗了……先穿我的吧。”无情淡淡说到,少年这才注意到被子上铺着件里衣,于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无情这才松了他的手,推着轮椅去桌边看卷宗,可没一会,碎梦拽着下衣摆,赤足低着头僵硬地走到了桌对面。

无情的里衣比少年的大一号,所以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但刚刚好长些能盖住私处。事发突然,无情也觉得让少年穿自己的底裤有些羞耻,所以并没有准备,少年艰难地回想起自己的裤子好似被踢到了桌下,便光脚下床想来捡。

却瞧见无情一手握着卷宗,一手把一方眼熟的帕子搭在指上轻轻地捋着,让人忍不住想起那双温润的手,常日里,也如这般抚摸着糖球。那丝质的锦帕由于湿水又晾干后边缘有些卷曲,若仔细看看,还能看到因为干涸而有些洗不掉的精斑。他爱不释手地砂摩着那方手帕,竟下意识地抬手放在鼻下轻嗅。

“你!你你!!”不好的回忆瞬间冲上碎梦的大脑,他有些羞恼,冲动地就爬上桌子去抢夺那方帕子。无情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手臂下意识地就抬着后仰躲过了碎梦前来争夺的手臂。桌上的笔架一下被踢倒,毛笔咕噜噜地散了一桌,穿在少年身上的里衣由于没系腰带而松散开,一眼就能顺着看到半晃的阴茎和略带红肿的腿心。

一心只在那帕子上的少年顾不上拢松散的衣裳,只想把那带着他耻辱的帕子夺回来,直接跪在桌面挺腰去抢。两颗乳粒俏生生立着,因随着腰身挺起去够那帕子而几乎送到了无情嘴边上。就在碎梦终于摸到了帕子一角的时候,泛粉的乳肉也被人一口包进了嘴里。

无情素日里清心寡欲,连自渎都是昨日里不得已而为之,不知是因为那剂淫毒还是他开了荤的缘故,现下一瞧见少年这无意的诱态,腹下就如着了火一般滚烫起来。

千手难防,他千防万防,也放不住碎梦这样犯规的姿态。少年被他吓出一声惊呼,本能地要缩身,伸出去抓手帕的胳膊却成了破绽,被无情攥住就收不回来了。无情拽着碎梦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炙热的舌尖在那乳肉上滚了一圈又吮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用牙齿轻轻咬上那稚嫩的乳尖,少年像是被那刺痛蛰了一下,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

无情的眼神这才清明些,拽着那手臂的手蓦然松了些,碎梦也攥着那帕子慢慢抽回手来,少年的身子缓缓跪坐到桌面上,拽着宽大洁白的里衣将自己濡湿的乳尖和半翘的阴茎遮了个严实,红着脸侧着头不敢看向无情。

无情咽了咽,那本结实的乳肉被自己一咬竟柔软的不像话,略一抿唇还在怀念那口感,但意识到自己在清醒状态下仍下意识地去轻薄少年,旋即耳尖也通红起来。

“那个…”“你…”

两人在尴尬的氛围中同时开口,可还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敲门声就响起来:“公子,你在吗?”

门上还卡着碎梦的佩刀,但由于是被无情掷过去嵌入门板里而并没有起到门闸的作用,随着银剑大力的拍门,没几下就“咔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剑童见他家公子并没有锁门,于是放心大胆的推门进去了,只瞧见无情神色淡淡地坐在窗下桌对面,正在慢斯条理地将倒了的笔架扶起。

“公子,韩小姐那边已经无事了,金剑还留守在那里,还有城南的香料铺子……”银剑边说向桌边走来,想来帮无情收拾桌面。

“银剑,把刀捡起来。”无情头也不抬,一句话止住了小童向这边迈的步伐,躲在桌下的少年不由得松了口气。

早就在银剑推门而入的时候,无情一把把桌上的人揽到怀里,顺势就塞到了桌下。桌前自有实木挡着他,只是那案牍的空隙也太小了些,以至于少年跪在地板上弯着腰,不得不钻进无情的袍子下,被他双腿夹在中间,双手攀着他的膝盖委屈地把脑袋躲在他的腿缝里,只怕银剑再走进些,就能看到他家公子身下还藏着个衣衫不整的人了。

“咦?这不是少侠的刀嘛?”银剑转身把门边的刀捡起来,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门框上被刀鞘砸出的痕迹,“这门?公子昨夜是遇到危险了嘛!?”

“咳……”无情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撒谎,“他早上走得急,连佩刀都忘带了,房门……等下跟掌柜的解释下赔他几两银子吧。”

碎梦被困在无情双腿间,面红耳赤地抬眼就能看见他白裤下面鼓起的裆部,心里默默念叨:月牙儿竟然连小孩子都骗。但转而又有些担忧,无情素日从不会有之前那般出格的动作,怕不是昨日的淫毒还没有清干净。

这样想着,碎梦慢慢地抬起手向他的腿间伸过去。

突然间被双颤抖的手把握住了命根,无情脸色猛然就僵了,捡拾毛笔的动作顿了顿,指尖紧捏着笔杆以至于指腹被摁地发红。

“好的公子,那少侠的刀……?”银剑抱着那杆长刀又想往桌前走。“出去寻他下,找到他就把刀给他。”无情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那双手已经将他的裤子扒开了半截,湿润有些发凉的手轻轻地攥上了早已坚挺的男物,让他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还有公子让我查的城南的香料铺子,我也……”“不着急,等你回来跟金剑一起汇报。”无情有些急切地打断他,但仍艰难地保持着平日里的语调,赤红的耳尖被他的发挡住,倒也看不出破绽。少年的手已经开始顺着那柱体撸动起来,他动作生涩,发凉的手被他的阴茎烫地发热,前端股股渗出晶透的前列腺液润湿了那白嫩指尖,液体被少年的手带着缓缓裹上了整个柱体。

“那公子,我先告退了。”小童作了个抱剑礼愈退下,又被无情喊住了:“回来时从河坊街捎些他爱吃的糕点,还有他昨日换下的衣物拿去托人洗了吧。”

银剑抱着衣服和刀出门去了,合上门站在门口他疑惑地挠着头,心里默默地想:少侠昨日来的时候也没带行李啊?他穿的啥出门的?

这厢,小童刚合门出去,无情再也忍不住地微弯着腰,撩开自己的衣袍,单手撑着额头向下看去。因为性欲绷起青筋的阴茎与指尖泛红的白皙手指实在太有色感差,让他本想制止少年的动作就这样停滞住了。

碎梦岔开腿跪在地上,衣衫因为那略带急切的撸动动作而略带松散,透亮粘稠的汁水沾染了他的指尖,宛若红梅花瓣滴下融了的雪水,少年抿着唇面红耳赤地盯着那挺立的男物上下撸动,他的动作毫无技巧。而无情的男根并没有因为碎梦这不熟练的手活泄出或软下去,反倒是更加炙热坚挺,随着那指尖的滑动濡湿作响。

碎梦不由得有些着急,上下撸动的动作让他的手指都开始发酸无力,脑子里闪过妙运图的画面,少年咬了咬牙跪直身子向无情胯下凑过去。

“你…要做什么……”几声喘无奈地从无情嘴里漏出来,他攥上了少年的手臂,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当然是……帮忙……”碎梦的声音细若蚊哼,“解毒……”

“我……已经无碍了。”无情咬着牙,少年的呼吸已经近的能喷洒在他的男物上,无情抿紧有些哆嗦的薄唇,只觉得从自己男根顶端开始发烫,烈火一直烧到小腹,暖地他攥紧少年的小臂的手都不自觉带上一点颤。

“都这个档口了,你就别逞强了!”碎梦一下子着急起来,挣开他的手就往那根部一攥,“书上都写了,你这毒不解真的会走火入魔,暴血而亡的!”语闭,少年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低头将他的男根裹进了嘴里。

无情的小腹猛的一缩,本还想解释的话语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只化为一声深长的喘息,眯起的眼角宛若染了胭脂一般因情欲而赤红。无情撑额低头,看着少年紧闭着双眼攥着自己的男物一点点尝试着含入,失神地抬手去抚他如绸缎披散的发丝,将他垂在眼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然后按上了少年的脑袋。

那朱唇小口并不能完全吃下他的,碎梦努力地岔开双腿保持跪姿,一手攀着无情的腿,一手攥着那男物尽可能地吃下了大半。无情洁身自好,少年含在嘴里也未察出一丝异味,只是他并不晓得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只是囫囵吞枣地含了,又想仿着话本子里的动作再撤出去。

但无情的手攀上来了,火热的掌心按着他的后脑勺将少年寸寸压的更深,他生疏的动作不免让那牙齿刮擦过无情的阴茎表面带来丝丝刺痛。无情颦眉,豆大的汗珠滚落滑过喉结,没入了衣袍里。少年不得不双手都去撑着无情的胯,腮涨得有些发酸,终于龟头蹭过少年的舌苔抵到了喉口,那柔软的热舌无奈地裹着柱身,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唔…”

这般让人窒息的快感直击脑仁,无情禁不住地长叹一口,稍稍收紧了按在碎梦后脑的手指,手背青筋因过度紧张而绷起,少年的乌黑软发嵌入他的指缝,在他胯下发出声略带痛苦的干呕。

无情一下子回了神,按着少年脑袋的手立马松了,被他顶在喉头险些呼吸不上来的少年也快速抬起头来,将那坚挺的阴茎吐出来。明晃晃的几道银线悬挂在阴茎龟头与少年的唇上,拉扯出黏腻暧昧的一道光亮。

碎梦却顾不得休息,迫切地想为他解毒,索性伸出舌来,从那囊袋根部一直舔到龟头,又将他顶端含入了口中。湿热的舌在那柱体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又胡乱地在马眼上打着转,温暖的口腔比温柔刀还能夺人性命,一下下没有规律和章法的吮吸让天下无敌的无情神捕几近失控,终于在少年卖力的吮吸舔弄下,捧着少年的头往自己胯下带几分,按着他的发顶射进了少年的口腔。

碎梦的嘴酸麻的厉害以至于都控制不了津液的分泌,被无情猝不及防地摁着射了进来,冷不丁就呛了一口。滚烫略带腥膻味的精液冲刷过了舌苔,滚入喉口,摁在脑后的手愈发用力,让少年连抬头这个动作都做不到,只能滚动着喉结全都咽了去。

待无情终于大喘着松了他,碎梦终于能抬头将那半软的阴茎吐出,马眼微缩还吐着精水,一下子就被少年拽出了黏白的一道精液来。瞧见碎梦挂着泪痕小口喘着,愧疚感顿时溢满了无情的胸口,他疼惜地将少年脸庞抬起,用拇指蹭了蹭那已经水润的唇,将牵扯的粘液都揩了去。

往下瞧去,碎梦身下未着半缕,双膝已经跪地泛红,双腿间的玉茎更是高翘着,嫣然也是动了情的模样。无情拽着他的手臂往上一拉,少年终于得以从那桌下钻出来,发软的身子一下被温暖的怀抱环了进去。两人气息紊乱的相拥,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无情的薄唇贴着少年的耳廓烙下几个吻,热气吹的别在耳后的碎发隐隐颤动。

“你……本不必管我的……”无情搂着他的腰,嗓子带着一丝暗哑。

“你的毒……”碎梦依旧担忧,抬起手背搁在无情的额头上,依稀觉得有些发烫,不免还有些担忧。

“我不曾发烧……你摸我的额也看不出什么。”无情笑着握住碎梦的手,他的手心湿热湿热的,让无情不禁想到那葱白的指攥着自己男根的模样。他红着脸颊闷咳两声,握着少年的手放了下来,略带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你所说的书……是什么?”

碎梦脸顿时一烫:“坊间的话本子,有许多大侠就中了你这毒,然后就与……”

“然后与……?”无情故作深沉的一问,眼神也认真地去盯碎梦的眸子,少年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竟对月牙儿生出一股惧意。他的第六感果然不错,半勃的肉茎顶上了少年翘起的阴茎,吓得碎梦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收了声再不敢吭气。

这淫毒,还有完没完了!

“你竟……还看这种书。”无情还是笑,攥着少年腰肢的手不肯松,反倒是压着他往自己身上摁,让少年羞红着脸,感受到两人的命根交错着贴合在了一起,“那这话本里……后面都写了什么。”

无情似蛊惑似认真的问他,托着碎梦的腰肢往上抱他,就把少年整个抱在了腿上,本只坐着无情的轮椅有些拥挤,碎梦曲着的腿被他掰了开往轮椅把手上一搭,硬挺的男根就挤着贴上了两人的小腹,硬生生压出两人一声叹息。

碎梦没应他的话,羞迫地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被无情一手捧起脸来,交错鼻翼吻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啄上少年的唇,慢慢叩开才长驱直入,汗珠滑过滚动的喉结,一下下吮走少年口中泌出的津液。他吻的柔情似水,引导着碎梦跟着他的节奏走而不至于彻底乱了呼吸,勾的那少年不觉地就攥紧了他腰间的衣,蜷缩起脚趾去昂头回应那炙热的吻。

一曲终了,无情恋恋不舍地轻咬了下少年下唇,直起身来仔细地瞧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有些失焦,眼角微有泪意,唇瓣亦是被吻的水润晶莹。虽然往日未曾肖想能与少年这般亲密无间,可他这副模样只让无情的心底宛若漾起涟漪,他畏惧而贪心,只想再进一步,再近一些。

若他能知晓我的心意,若我们心意相通……

于是无情的目光认真地对上他,顺着之前的话头开口:“那些江湖混子写的书,尽是些无稽之谈,不可信。”

少年被他拽回神来,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他,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红了耳根,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那……我……你……”

“是我……我对你做这样的事,并不是全因为那毒。”无情声音似波澜不惊,但他依旧很认真地对着少年的目光,只是沉了一下就接着开口,“只是因为……我心悦你。”

“很久之前,我就心悦你。”

窗外是越来越高的日头,初秋的风吹进来散了暑热,窗户开了半扇能很清晰地听清树上偶尔略过的几声鸟啼。

鸟叫声清脆婉转,很近,但碎梦没听到。

只有胸腔中那因为肾上腺素过度分泌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无情只是抱着他,不曾再越鱼池半分,他规规矩矩地等候着碎梦的反应,像是在等候命运的转折。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暑热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心脏前所未有地急速飞驰,完全失了素日里对万事游刃有余的模样。

碎梦垂头沉默让无情的心有些沉重,他松了松揽着少年腰部的手,低眸淡淡开口:“若是……”却不等他说下面的话,少年发凉的手直接捧上他的脸颊,昂头就亲了上来。碎梦用了很大力气,一把把无情拽着弯了腰,凶狠地像只小兽一样去啃他的唇,无情亦是再难克制心中的悸动,抱着少年的肩膀压着他深深地吻下去。

少年亲的凶,稍松了道空隙就攀着无情的脑袋又咬上来,无情亦是搂着他的肩吻咬地难舍难分,失控的动作让两人撞晃了桌子,无情疼惜地用手垫着他挨着桌子的背部,叫碎梦得了空隙抱着脖子昂头去吻他,未被收好的毛笔咕噜咕噜滚落,被无情抬手接住。然,少年的体力不敌无情,时间一久就败下阵来,被无情困在怀里疼爱地亲吻上鼻尖、眼睑与额前的细发。

他吻地仔细,手指顺着少年的脊柱向下一路捋到臀肉上,将本来就分跨在两侧把手的腿抬着掰地更开了些,探着就往那穴口探了去。紧缩的穴肉早早地因为过分的情欲而泌出丝丝肠水,被他的指尖一触就颤地不成样子。

“可还痛?”无情低头问抱着自己脖子埋进胸膛里的少年,碎梦蹭着他的衣襟摆了摆头,像只撒娇的猫儿一样。无情眉心微动,指尖灵巧地将那毛笔转动半圈,捏着向淌了汁了肉穴伸去。这毛笔是素日用来习大字的,约莫有两指宽,笔杆子中心细两端粗,上好的狼毫细腻顺滑,那极锋利的笔尖刺上了柔嫩的穴口,埋在自己胸膛上的人而随着一颤,默不作声地把他抱地更紧些。

笔肚很快将那肠液吸了个饱和,透亮的淫水挂在笔杆子上黏黏糊糊地滑到无情的指上,那骨节分明的指头缓缓地压着笔杆,柔顺但坚韧的狼嚎被压着宛如绽放的赤莲花,齐刷刷地刮过穴口的褶皱,随着笔杆子捅进了紧缩的肠穴里面。

那狼豪根根散开刮过了柔嫩的肠肉,宛若无数根细小的触手要把那缝隙都奸遍,那毫毛刺的他有些痛,但随之而来的是难耐的瘙痒,紧致的肠穴欢快地吸上了随之而来的笔杆,将本冰凉的杆子咬地温热起来。小少年耐不住地咬着无情胸口的衣襟,腰软地塌下去想要逃开这恼人的逗弄,又被无情托着臀肉不得不半翘着屁股,把那笔杆子吃地更深些。

那肠穴已将笔杆子吃下大半,脂红的小口夹紧了笔腹最细的部分,让无情觉得将笔杆子抽出来是件困难的事,他往外拉了拉笔杆,皱缩的褶皱又缓缓地舒展些,将那粗的部分笔杆放出来,跟着又淌下一摊子淫水。碎梦的腰也跟着往下落,无情往上一塞笔杆,那纤细的腰也挺起来,勃起的玉茎跟着撞上他的男根。

无情索性松了扶着少年背的手让他靠在桌上,径直攥上了两人抵在一起的性器就这那水光上下滑动起来。少年被火热的掌心一裹瞬间慌了神,也不敢再抱月牙儿的脖子了,撑开他的肩膀就想躲,身后却被笔杆子一捅,挺着腰又把身子送了上来。

“月牙儿……!”碎梦慌乱地唤他,两人的性器被那手掌一裹贴合地更加紧密,少年甚至能感受到无情男物上那跳动的青筋和龟头的褶皱,身后的穴还一下下被笔杆子拟着性器律动的模样抽插了数番,水汪汪地几乎要听到濡湿的声响。下身好热,他律动地愈来愈快,喷薄的欲望蓄势待发,他怎么拦也拦不住。

一泡白精毫无征兆地抵着无情的男根喷了出来,后穴亦是涌出一股子热液洒了无情满手,碎梦大幅度地抽搐着腹部,咬着无情的衣衫呜咽了好一阵子。无情红着脸,低低地闷咳一声,他的目光越过少年的发顶,从他的视野刚好更瞧见少年股缝下夹着露出的半截笔杆子,他拽着笔尾一抽就带出好几缕粘水,那身子骨跟着打了个哆嗦,让他的耳根也红上几分,却留恋地不肯挪开目光。

天下的情毒怎能比得上眼前风光,昨夜的情毒不能把他怎样,但心上人的情动却让他失控地想要把身家性命全都奉上。无情瞬间理解了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含义,那往日让他嗤之以鼻的市井话本也似乎有了别样的乐趣。

于是他低头贴着少年的耳朵轻声问:“你所说的话本,叫什么名字?”

碎梦还沉寂在高潮的余韵里,被无情往敏感的耳朵上一吹才缓过神来,不自在地咳一声:“你该不会说的是……”

“走火入魔,暴血而亡那本。”无情抬着少年的臀往上坐,少年的阴茎已经半软了下去,可他还涨挺的难受,少年射出的精水还挂在他的柱身上,被笔杆子肏开了的穴较容易地就将那肿胀的阴茎吃了进去,沟壑不平的龟头层层破开那拘谨的软肉,淋着淅淅沥沥的肠汁就往里挤。

少年闷哼着没应他,无情就温温柔柔地亲咬那耳朵再问了一遍,才得到碎梦闷声闷气地回答:“魔王嗯……魔王宗万世至尊嗯……全能修炼……群侠传……”

碎梦被他松了的手腕放到了最底,挺着腰往那肠穴里顶弄几下,少年被他撞得话都破碎,磕磕巴巴地报了本长长的书名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喘息声,只需两人低头一看,就能瞧见那平坦的小腹突兀地鼓起一块又缩回去,毫无规律地凹凸起伏顶撞。

“月牙儿……别……轻些…”碎梦的手几乎攀不住无情的肩头,被他抱着抛起又重落回他大腿,让无情的男根次次都能撞到最深的穴肉上,包皮刮擦过肉壁上敏感的突起带起一阵子浪潮,那肉壁比少年的口腔吮吸地更熟练,几乎要把无情夹着绞出精水来。于是无情定了定神叹一口,如他所愿地慢下动作来,只挺腰在里面细细研磨一番后,缓慢地往外抽离。

这无疑是种折磨,迟缓的抽离让碎梦更能感受到沟壑刮擦的快感,浸透了淫水的软肉被他的男物碾过缓缓地合在一起,可偏偏他不全都撤出去,只卡了个头在穴口撑着那近乎透亮的褶皱,又慢慢地往里面攻进去,更像是温柔如水的凌迟,太难受了。

“月牙儿……”少年哀求着唤他,但,再快一些这般羞耻的话哽再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不自觉地轻扭那腰肢往下坐,只求能快些结束。

“嗯……”碎梦疑似求欢的动作被无情看在眼里,几乎是失控地应着他抬腰就往里撞,少年憋不住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就往无情肩膀上咬,隔着衣物给他留下了暧昧的牙印。

碎梦旋即收了力怕咬伤他,但这些许刺痛无情甘之如饴,将少年的脑袋往自己肩头一按柔声道:“无妨,自是愿意被你咬的。”

话音未落,肠肉被深搅的爽痛感又反复地刺激着碎梦的大脑,少年搭在把手上的腿酸胀地几乎抽筋,蜷曲的脚趾被撞的一颠一颠,他将呜咽都压在了无情的肩头,从不轻易落泪的少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渗出的津液泅湿了无情的一方肩头。

腰是酸到麻木的,穴口是红肿被摩擦到破皮的,碎梦快要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了,只晓得眼前的窗颠簸起伏,树影被风刮地沙沙作响,一浪一浪的情潮催着少年,又射出一股子稀释了的精水没入无情的衣袍。

月牙儿的精力这般旺盛是少年根本想不到的,欲望的海洋几乎淹没二人,只剩急促的呼吸和抽噎荡在室内,碎梦不敢让声音大了,天色大亮院子内的声音也熙熙攘攘,楼下小二一声吆喝吓得少年猛地收紧了肉壁,死死绞上了无情的阴茎。

无情耐不住一声粗喘,将肉茎狠狠地捅进深处去,抵着肠壁的马眼一扩就喷出了浓稠炙热的精液,烫地少年昂着脖颈绷着脚背又高潮了去。

金剑银剑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家公子坐在床旁边,将床帘松下来挡住了床内沉沉睡去的碎梦。无情竖着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声的动作,两个小童心领神会地蹑手蹑脚将糕点放在桌上,又轻手轻脚退出门外将门合了上。

门外传来小声的窃窃私语:“我抱着少侠的刀在外面找了他好久,没想到少侠已经回来了。”“我去处理了昨夜公子与少侠制服的那贼人,想必昨夜是一场恶战。”“那少侠今日又一大早出门去甚至忘了带佩刀,想必累坏了。”“对呀,怪不得公子让你去买糕点,公子还是心疼少侠的。”

金剑银剑的声音逐渐远去了,远到无情也听不到两个小童的声音后,他轻轻撩开床帘,少年脸色晕红呼吸沉稳,素日里的梦魇没在这个时候困扰他,所以睡的静谧。

眼前人即心上人,他为他心动不止,于是俯下身轻轻烙下一吻,时光还久,还有更多的来日方长。

叶问舟也不知道,这样的情愫是如何产生的。

也许是在寻芳园摘下一挂葡萄递给哭闹不肯放自己下山的小师弟的时候,看见他破涕为笑的花脸;或许是半夜抓偷溜出门看星星的小师弟的时候,瞧见他眼眸里映着星河;他的小师弟很贪心,想要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全部纳入囊中,他的小师弟却又很大方,品过的珍馐看过的美景总想着分享给师兄,他的小师弟有些傻乎乎的,平时捉弄一下就会鼓着腮帮子生气,但又聪明且懂事,变着花样的能逗大家开心……或许从更早的时候,从躲在桌子下面的小师弟怯生生地唤叶问舟一声师兄的时候,心中就如有双丝网,只化成了千千结。

所以,替他抗下思彦一剑,他心甘情愿,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但瞧着师弟双目猩红,神志全失地爆出一股一股的邪气,浑身的戾气将打伤自己的思彦一招击退后,疲软无力地往地上倒去时,叶问舟顿觉心中剧痛,吼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师弟”,忍着刀伤就将人一把拥入了怀里。

俊朗的少年皱着眉昏睡过去,可怖梦魇再次缠绕上他,让少年下意识地就拽住了师兄的衣衫,叶问舟从未这般慌张,顾不得处理伤口就先急匆匆地将人送回了房里。

叶问舟本想在房内陪着少年等他醒来,却被师父叫了去让赖神医包扎伤口,但同时亦听到了那让他悲痛的消息。赖神医说,他的师弟身体里埋着毒蛊,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蛊纹就是证明。听到这个消息的叶问舟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口绞痛,捂着腹部的刀伤喘了好几口才缓过来。甫一抬头,瞧见抹着眼泪的雪青身后,那熟悉的身影在树丛后一晃而过,奔着后山跑了去。

叶问舟太熟悉自己的师弟了,以至于他一下子就瞧见了蜷缩在崖边的单薄身影。夕阳下的三清山极美,落日的余晖给少年渡上一层金色,崖间有鹤飞过,留下一声清啼,让人不免觉得三清山上竟然如此神圣。但那小少年正将脑袋埋在臂弯里,身体瑟缩着几乎要抑制不住抽噎,让叶问舟急匆匆的脚步缓了下来。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声音,急匆匆地用袖子抹了几把脸,昂起头来努力地挤出个笑,但他满脸泪痕被胡乱地抹地像个小花猫一般,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叶问舟想回应他个笑,但他嘴角苦的很,实在是笑不出来。

“师兄,我很没用是不是……”少年哽着声音道,“明明师父终于肯让我习武了,明明我终于也能保护你们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这样待我,要让我此生被蛊毒毁于一旦。”

“不会的!”叶问舟一把抓住少年的手,紧紧盯着那双发红的眼睛坚定地向他承诺,“师兄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会,找到治疗蛊毒的方法!”

没想到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到:“我不想,再站在你们身后了。”

“师兄,让我下山吧。”

“不行!”

叶问舟想也没想就脱口拒绝,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道,攥的少年的手隐隐发痛。但看到师弟闭着眼睛缩了一下,他立马自觉失态,缓缓地松开了手,有些气恼地背过身去不肯看他。

“万万不可……你身子本来就孱弱,一定要留在山上好好修养,我不会答应的。”虽然生气,但叶问舟的声音还是不由得就放缓放柔,清风卷起他的袖角,似乎想要抚平他紧锁的眉头。

可心中的忧思,岂是一阵清风可以抚平的,叶问舟不忍,也不愿让他离去,愈转身再劝解师弟几句,却只瞧见少年恭恭敬敬地作揖向自己拜了一拜。

“师兄,我自问不愿在三清山庸庸懦懦了此残生,大宋江山我未曾看过,天下绝学我没有习过,血海深仇……我未曾得报。”素日里那活泼开朗的少年眸光坚定,落在叶问舟眼中却只觉得心疼,他的小师弟那样天真烂漫,为何命运不公要让他受这样的苦楚。

他是想再劝他改变心意的,可少年像往日撒娇那般拽着他的衣角时,眼神没了幼时的娇嗔,让叶问舟忽然觉得,自己是留不住他的。

既然留不住,那跟上他的脚步,想办法护他周全。

“好,我答应你,我去帮你劝师父,让你下山。”叶问舟似乎万般无奈地顺从了少年,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有求必应,所以他终于在愁思之间展露了以往那和煦的笑脸,将手轻轻地抚上了少年的发顶:“原来不知不觉,小师弟都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去游历一番了。”

“师兄,谢谢你。”少年终于得偿所愿,被叶问舟伸手揩去挂在眼角的泪花,依然拉着他的衣衫下摆又不舍地望着他,“我会记得常常来信的。”

清风徐来,叶问舟定定地望着少年面庞,几缕碎发随着风勾在他的指尖,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与他身上的病痛,叶问舟只感觉心中的情绪翻涌着滚上来,温热的掌心抚摸过少年的的脸颊,让他不由得将少年脸庞抬了抬,缓缓地低头想要凑近。

可少年纯真的模样,让叶问舟回过神来,他侧过头去,赤红着耳尖不敢再直视自己的师弟半分。

辞别师门,出山入京,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叶问舟出山多次,下山的路也算熟悉,可他从未关切地看过山下的一草一木及世间百态,山上有让他挂心之人,所以他每次返程都如此急切。这次不同以往,得到了师弟安全抵达汴京神侯府的消息后,叶问舟松了一口气,但匆匆的脚步却未曾停歇下来,天下名医甚多,还有擅制蛊医人的药王谷,他必须抓紧时间一一拜会,天下之大,总能寻得挽救他师弟性命的法子。

然,这一寻,足足半年有余。

再次相见是在磁州,那少年胯上别着一杆素银刀,定定地捧着一盏供奉的花灯入神。下山的小师弟已经习得了碎梦的流派亲传,走出了谪仙岛海上的雷暴,身着干净利落的流派服饰,手背上也添了几道新旧不一伤痕。

叶问舟是来道院为花灯添香油钱的,道院里香火很旺,烟雾袅袅映着人影绰绰,人的身影隐在雾里显得有些不真切,但即便少年改了以往活泼的弟子发髻蓄起了长发,叶问舟还是一眼就在烧香还愿的人群里认出了自己的师弟。早先二人就有飞鸟传书,叶问舟知晓碎梦会到磁州,只是在没有约定见面时间和地点的情况下,偶然的久别相逢更让人觉得惊喜万分。

所以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隔着人群呼唤一声师弟,就急匆匆地往少年靠近。碎梦手忙脚乱地将那盏花灯放回原位,掩了下有些红热的眼眶才抬眼望向叶问舟,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刚刚院子中道长告诉自己的话:“这位少侠,不久前有一位姓叶的公子为你供奉了一盏灯,看来,早有人牵挂着少侠的平安了。”

碎梦在殿内没一会就找到了刻有自己名字的花灯,灯柄系着祈福用的红绸上有这他熟悉的师兄的小篆:

上苍见怜,请佑师弟之疾早日痊愈,我愿以身相代,换他,一世无虞。——叶问舟

笔锋微颤却有力,他几乎能透过字迹看到那虔诚的身影。

“叶问舟……”碎梦鼻头一酸,喃喃地念出了师兄的名字,旋即就听见了那声呼唤,穿越人海茫茫,直击心脏。

“师兄!好久不见。”碎梦刚咽下去的泪意,一时又因为久别的相思之情而涌上来,整个人猛地扑进了叶问舟张开的臂弯里。

“傻师弟,相逢是高兴事,怎么哭起来了。”叶问舟疼惜地摸着少年的发顶,心里亦有说不出的酸涩,少年似乎消瘦了些,抱起来能摸到更为紧实的肌肉,指腹也满是茧,仔细瞧瞧手背上亦有刀痕伤口,这半年的游历定吃了不少苦头。

尽管碎梦的书信向来报喜不报忧,但同在山下游历的叶问舟怎会不知晓餐风饮露的苦楚,他极力地压抑着想要去寻他、伴他同行的念头,访遍万水千山去寻一味除掉蛊毒的解药,叶问舟知道,这才是当务之急。但磁州相逢是意外之喜,所以叶问舟紧紧地把少年搂在怀里,任由人声鼎沸之中自己那颗心脏砰砰地跳动,宛若重获新生。

二人相拥良久,直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是公共场所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开。碎梦红着脸,偷偷将从花灯上扯下的红绸塞进袖口,他是存了私心的,他不愿师兄以身为代的心愿能够实现,但是想将叶问舟这份心意收在身边。这份情让少年的心中掀起千层浪花,推着载着他的这艘小舟往心之所动的岸边靠拢。所以他很庆幸自己能下山,能了解世间百态与情爱,让自己迷茫的心也跟着坚定起来。

两人回到叶问舟在磁州租赁的小院时已经二更天了,同叶问舟在一起时,碎梦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弟,早他些许时日到磁州的师兄早就将好吃的好玩的摸了个透,只等着重逢之日悉数奉上,碎梦许久没有这样快乐过,牵着师兄的手几乎逛遍了大半个城,两人甚至在深藏不露的酒肆里寻到了从桃溪村进来售卖的桃花雪,马不停蹄地拎着酒坛子回来准备一醉方休。

叶问舟赁的小院虽说不大但清净雅致,由于他在磁州寻医需要小住许久,又得知碎梦来磁州游历而特意找了这家别院。院里有葡萄架子,正穗穗结了青涩未熟的葡萄,不由得让少年想起寻芳园满院的葡萄,和曾在那葱郁叶下小憩的清风朗月的师兄。

此时,他清风朗月的师兄仍没放开牵着他的手,正把他牵着跨进院门,将桃花雪往挨着院墙的石桌上一放。叶问舟悄无声息地趁着牵手的时机给碎梦把了脉,他自幼为了医治师弟心脉受损之症而自习医术,这半年来又进益不少,诊得师弟的脉象平稳强健不少,他也稍稍安下心来。

这厢,少年在他对面坐定,抱着酒坛子为师兄斟上一盏酒,迫不及待地碰了杯昂头灌下去,熟悉的桃香瞬间溢满了口腔,碎梦不顾形象地就着袖子抹了把嘴,舒坦地长叹一声:“好酒。”叶问舟含笑看着他下巴滚落的酒珠,端起盏来也一饮而尽。桃花雪酒气不重,入口也温和,很适合这两位人菜瘾大的师兄弟一饱口福。于是两人交杯换盏,谈天说地,直到一坛见底,叶问舟没想到下山半年有余的师弟酒量见长,此刻还未像之前在山上那般醉的晕头转向,倒是自己的脑袋先有些发蒙。

瞧着碎梦掰着酒坛子试图空出最后几滴酒来的模样,叶问舟不由得失笑,宠溺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少年的头柔声说:“天色不早了,师兄去给你铺床。”说着就要向屋内走去,桃花雪的后劲不小,叶问舟本想绕过他却踉跄了一步,就顺手就扶了一下院墙,没成想那少年猛的站了起来,抱着他的腰直接将人抵在了院墙上。

毫无防备的叶问舟半倚在墙上,身子的倾斜使得他跟矮自己小半头的碎梦几乎齐高,少年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搂在叶问舟腰上紧紧攥着他的衣衫,略带强势地将叶问舟“壁咚”在院墙上,但那侧着不敢直视师兄的目光与红透了的耳根却显得没什么威慑力。“怎么了?可是难受?”叶问舟关切的声音还带着醉意,抬手探了探少年脸颊的温度,赤红的面庞烫的惊人。

碎梦亦是半醉半醒的,不然他怎么会脑袋一热就冒犯地将师兄推在墙上,想把埋藏的心意像倒豆子一样都一吐为快。可是叶问舟发凉的手指搭在少年的脸颊上,让他的昏涨的酒劲醒了大半,本想一口气倾诉出来的那份情愫到了嘴边只剩下结结巴巴、破碎不堪的词句:“我,我,师兄……道院里……灯。”

他越说越磕巴,越说越恼自己,最后直接心一横,借着酒劲踮了点脚猛然将唇贴上了师兄的唇瓣。

碎梦是典型的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对于亲吻这种事,也只是知道要将嘴唇贴上嘴唇,如何再进一步或者该不该再进一步,他茫然不知,但唇瓣的相触已经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所以他紧闭着双目,睫毛颤个不停,不敢过多地停留。

叶问舟亦是蒙了,微醺的酒劲瞬间消了下去,愣愣地感受着柔软湿润的唇覆在自己唇上,传来丝丝酒气的同时还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错开的鼻翼让那漂亮的面庞近在咫尺。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脏要跳出来。

碎梦就这样贴了一下就想要松开,却突然感觉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用了点力,掰着他的头抬了几分,唇瓣就这样被叶问舟叩开,略带失控地吮吸走他口腔的津液。碎梦本就比师兄矮,现下叶问舟一使力就要被他压着倒过去,于是师兄一把把他的腿捞起来,将少年的重心往回拉,碎梦本按在墙壁上的手不得不下来把住师兄的肩膀,努力踮着脚支撑自己的身子。

师弟与师兄攻守的形态瞬间就调转了,虽说还是碎梦将叶问舟压在院墙上,可他本温文尔雅的师兄正斜倚着院墙,抬着他的腿根试图让少年贴的更近些。碎梦果真如他所愿,原本搂着叶问舟腰的手不自觉地就攀上了他的脖颈,昂着头亦去尝试着吮咬,想要找回点主动权。

但是这毫无疑问地失败了,碎梦也不曾想师兄的力气竟然如此大,在他有昂头吮吸的动作之后的一瞬,抬着他大腿的手明显地掐紧了,另一只手也不再捧着少年的脸颊,而是抱上他的腰就往身上贴。都是情窦初开的两个半大小子,皆毫无吻技可言,但叶问舟耐力更持久些,就把怀里的少年吮地要失了气,再没力去做出啃咬的动作,少年单腿踮脚站地实在累得慌,连腰都随之软得发酸。

等叶问舟终于意识到碎梦的身子在自己手心隐隐往下滑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地撤开,得了赦的碎梦立刻大口喘着得之不易的空气,多亏了叶问舟搂着他腰的手才没有一屁股坐到身后的石桌上。叶问舟亦是气息紊乱,赤红着一张俊秀的面庞,一双桃花眼不掩深情地望着埋在自己胸膛上低头喘息的师弟,那少年的滋味太好,让他下意识伸出舌舔了舔唇瓣,断开的津水银丝就这样被他舔了去。

“师弟……还好吗。”叶问舟终于想起来松开他的腿,捋着后背给少年顺气,刚站直身子的碎梦猛然就被这句话呛了一口口水,闷头咳嗽了起来,面红耳赤地不敢抬头去看师兄。一切都跟想象的不一样,只想将心意讲清楚的碎梦脑子一热就亲了上去,亲就算了还被师兄压着亲了回来,这不对劲,明明是他先主动的。

“师兄!我…我…喜……所以!”于是碎梦磕巴着想解释一下,甫一抬头就却到了叶问舟柔情似水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于是刚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就忘了,整个人几乎陷进了那深邃的眸子里,将一声喜欢愣愣地闷在喉咙里。

瞧他愣神,那双眸垂了眼睑,越凑越近。温热的唇瓣再次相触,没了初次的干柴烈火,只是试探性轻柔地碰了碰少年的唇,瞧他没有抗拒,方才搂着人缓缓地吻下去。叶问舟亲吻地极其柔情,仿佛要把这些年的爱恋全都融入唇舌之中,他喜悦地想要垂泪,可是心脏砰砰地悸动着让他没有心思去管眼角的酸涩,只顾着贪恋地啄了一下又一下那柔软地唇瓣,小心翼翼地撬着碎梦松了牙关,终于将舌尖勾在了一起。

碎梦的舌被叶问舟生涩地顶到了上颚,害得他揪皱了师兄的衣领,修长的腿绷地溜直,想踮起脚来也用舌尖来应他。可叶问舟许是怕他踮脚累着,慢慢地倾身压来,碎梦踩着小高跟退了两下,就被压着坐到了石桌上。

叶问舟的吻细密且漫长,他弯着腰视若珍宝地将碎梦揽着,寸寸加深这个湿热的吻,直到不甘示弱的小少年终于败下阵来,只传出几声难耐的鼻哼。不知过了几时,叶问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即便习得他喘息的频率留了空隙,但碎梦还是因为缺氧而胸膛大起大落地喘息着,叶问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额头相抵,一时院落内只剩下紊乱交错的喘息声。

“我未曾肖想过,你会有这般的心思。”叶问舟捧起少年的脸,目光灼灼地对他的视线,“这么多年,我亦是,对你心悦至极。”

“所以你想说的,我都明白。”

碎梦滚烫的泪珠随着师兄的话就要掉下来,他用情至深用爱至极,所以才会在祈福的花灯红绸上写下那般虔诚的话语。他知道叶问舟不信神佛,可为了师弟,他求神拜佛渴望虚无缥缈的奇迹能随着神佛悲悯的目光降落到所爱之人身上,为此,他自愿以身为代。

所以碎梦心底里的悲伤和喜悦以不知名的状态混杂在一起,化作泪珠从眼眶砸下来。叶问舟瞬间有些慌神,匆忙地用拇指指腹为他擦着泪,却被碎梦抓着手,像只猫儿般拱进他的掌心狠狠蹭了蹭,咬着他的手心鼓起勇气含糊着说了声喜欢。

“师弟,你说……什么?”叶问舟是真的没有听清,碎梦又小声地在他手心里说了句“我也喜欢师兄”后才红了耳根,明白与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分量,所以叶问舟抿着唇还想再听,声音有些颤再次问了师弟一遍。

“我也喜欢问舟师兄,很久了。”每个字铿锵有力地叩击着叶问舟的心房,所以他克制不住地将少年的脑袋掰过来咬上去,半个身子直接将人压倒在石桌上,身下的人也几乎忘情地应他,细长的手指插进叶问舟的发丝之中,骨节处紧绷的发白。碎梦有些不甘心被师兄压,几度想要起身反压过去却被叶问舟扣了回来,师兄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不至于在石桌上枕的痛,一手压着少年的上臂让他摆脱不了被压着的命运。碎梦折腾几番无果后,被叶问舟吮着舌尖夺去大部分力气,只能报复性地两手搂上师兄的腰,摸索着去拆他的束带。

叶问舟忙松了口撤开身子,去按他作乱的爪子,但腰带已经被师弟扯了开,一拽就松垮下来,胸襟上的两只夹扣更似摆设,被碎梦用没被攥住的手趁机去掰开那扣子,黑色的弟子服内衬就这样暴露出来,紧身的衣裳紧紧裹着叶问舟的上半身,勾勒出匀称的身材,结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不定,往下瞧还能看见隐约的腹肌。

原来师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碎梦不自觉地暗暗想着,自己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边想着边下意识地就把师兄的衣裳给撩了起来。叶问舟霎时间红透了脸,有些慌张地想去把上衣拽下去,不成想小少年半坐起身来径直贴上去吻了吻他的胸膛。

“师弟……”叶问舟咬着牙关,温润的声音此刻已经带上了点沙哑,暧昧的红晕攀在他脸颊上,攥着少年的手腕也暗暗使力。然,碎梦自小被叶问舟宠惯了丝毫不怵他,借着酒劲大着胆子往师兄一侧乳晕亲上去,害得叶问舟滚着喉头咽下一声喘,下腹也似着了火一样缓缓昂头。碎梦正暗暗得意自己掰回一局,还没等笑出声呢,下就被师兄扯着拽掉了裤子。

“臭小子,”叶问舟有些难为情地报复般扒他裤子,突然就想起了今日在书画摊子上少年神神秘秘地抽出一本春宵图册,献宝一样地展示给他看,“你不会……把那样的书看完了吧……”

碎梦似乎很骄傲地点点头,就看见师兄红着一张脸,喘息不定地往上撩自己的衣裳,少年的碎梦流派服只有修身的一层,松了腰带就能很轻松地扒个干净。刚赢了一局的碎梦岂肯轻易被叶问舟脱了衣裳,可是力气大不过师兄只能半推半就的拉拉扯扯,终于那袖口一松,一截红绸滑落了出来。

金丝勾边的红绸上写了小篆,看上去分外眼熟,两人几乎同时握住了绸缎的两端想要捡起来。少年慌乱地想收回来,却被师兄握着另一端拉平了红绸,仔细地端详起来。刚刚还好胜心很强的少年瞬间小了气势,结结巴巴地小声喏着狡辩:“我……我看到道院里面,花灯上……有师兄的字。”

叶问舟轻轻将那红绸从碎梦手里拽出来,在手心痧磨了几下,少年见他不应,心虚但理直气壮地说:“师兄也太过分了,居然说要以身为代什么的,我不同意!所以我才……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也要师兄好好的。”

碎梦做贼心虚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却突然感觉眼睛上被覆上了一层丝质的柔软布料,整开双目才发现视线受阻,在皎白的月光下只能看到黑红一片,连师兄的身影都看的不真切。于是碎梦挣开手想去解开眼睛上盖着的红绸,却被师兄温热的手给握住,紧贴着耳朵哈了一口热气。

“别摘。”

叶问舟说罢就咬上了少年的耳廓,碎发随着他吹动的热气搔在碎梦的脸颊上,少年的身子随着叶问舟的缓缓压下再次躺在了石桌上,脱了一半的衣裳和裤子都被叶问舟扯了下去扔在了石凳上,以至于少年全身只剩下了底裤和不碍事的小高跟鞋子。叶问舟松了师弟不再试图摘下红绸的手,细心地将他额前碎发捋开,俯身亲了上去,温热的掌心攥上碎梦发软的腰,火热的吻顺着额头,鼻尖,唇瓣一路向下,蒙着眼视线不清的少年很难预料到下一处的吻落在哪里,身子骨愈发地敏感,终于在师兄缓缓吻过喉结含上他的乳尖时,难以抑制的声音婉转而出。

叶问舟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到小师弟正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红色的绸缎覆盖在他双目上隔开了两人的视线,所以叶问舟可以大着胆子用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他的师弟生来一副好面孔,遮着双目也是如此俊朗,鼻尖小巧的有些秀气,薄唇刚被他含过所以分外湿润红嫩,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两点红樱嵌在胸膛上正被自己拉出一道晶莹的津丝。叶问舟咽了咽,报复般地又咬上去,牙齿轻磕到少年的乳头让他禁不住颤着身子,从指缝里溜出几声哼哼。

这幅模样分外可怜,叶问舟心软的要化了,依依不舍地吮了两口后继续往下走,亲吻着小腹肌肉的同时,他攥着碎梦腰肢的手往下一捋,抱着他的胯用拇指将少年的底裤往下拉了几寸。

“等等……师兄!”碎梦顿感不妙,松了手去阻他,却被叶问舟先一步把底裤拽到小腿下,挺翘的阴茎就这样弹了出来,少年慌忙去遮挡的手与叶问舟的手几乎同时攥了上去。碎梦两手盖在顶端,通红的指尖去掰攥着柱身的师兄的手指,火热的掌心紧贴着他的男根。叶问舟虽然没敢用力怕攥疼他,可碎梦就是死活也掰不开他的手指,反到被他掌心这样裹着私密之处刺激地要喘出声来。

“师弟……我不会弄疼的。”叶问舟一只手抬高身子撑在少年上方,另一只手抬起食指轻轻顶了顶少年的掌心,碎梦终于老实下来,虽然没有撤开盖在阴茎顶端的双手,却也没再掰叶问舟的指头了。叶问舟定了定神,用膝盖将少年垂在桌边的双腿分在了两侧,安抚着亲吻着他,手里攥着男物缓缓撸动起来。他十分生疏,不知道如何讨巧,只是叶问舟本身就温和如玉的性子以及对师弟绵绵的爱意让他的动作分外轻柔,常年使剑的手带着层茧子,摩擦着少年的包皮,拇指顶开了碎梦的掌心,兀自按上粉嫩的龟头揉了揉。

碎梦难耐地压着呻吟,见阻不住他的动作,索性抱住师兄的肩头回吻回去,双腿也夹上了站在桌旁的叶问舟。唇舌缠绕之间师兄的手撸动的愈发快了,晶莹的前列腺液打湿了他的手掌,掌侧上下滑动撞上少年的囊袋发出细微的肉体碰撞之声,黏液噗叽声与撞击啪啪声交杂在一起,两人边喘息边越吻越凶,碎梦的指尖用力地攥着叶问舟的肩膀,再一把抱住他的脑袋,将师兄高束的发髻抓地松散,叶问舟忽然感觉少年在自己手心涨了几分,精关一松就喷涌而出。

碎梦弓着腰抱着叶问舟,小腹发颤地高潮着,直到射完才整个人瘫了下去,两条修白的腿无力地垂在桌边,痉挛地打着抖。少年的初精黏腻浓稠,洒在了叶问舟内衬的黑衫上,剩下也淅淅沥沥流到了叶问舟的指尖,月下院中,显得极为淫靡。

叶问舟平息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最后一丝酒气被他呼出,看着瘫软在石桌上被遮着眼睛大喘的少年,他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指,勾着一丝精水送进口腔。少年的初精略带腥膻,叶问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乳白的液已经被他卷进舌头咽下肚里了。还好碎梦是看不见的,不然他肯定羞愤地跳脚。

师弟的精水到底是什么味道,叶问舟说不清,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后,脸红地要烧起来,可是此时此刻停下动作,他实在不甘心。

碎梦反应过来自己上方空了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双腿已经被叶问舟往肩膀上一托,牢牢地架了起来。师兄掰着他胯的手很烫,烫的他忍不住地想逃,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还沾着精水半软的阴茎就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了进去。

“啊!”小少年惊叫一声,顾不得发酸的腰杆立马半坐起来,伸手去推叶问舟的额头,本就系的不结实的红绸滑落了一半,使得碎梦能露出一只眼睛,将发丝凌乱俯在自己胯下的叶问舟看在眼里。师兄双目微阖,本规整的发髻散了一半,耳根子赤红着,将少年的男物含在嘴里,滚着喉结吮了一下。

小少年抓紧师兄的衣衫,,绷着脚背卷曲起脚趾蹬在他的背上,咬着下唇发出呜咽之声,红绸被他生理性冒出的泪花泅湿了字迹,在碎梦被叶问舟吮地一昂头之时终于滑落,掉在了少年零散的衣衫之上。

这厢,叶问舟并没有因为少年的动作而停下,湿热的舌将那半软的阴茎裹着自下至上舔了一番,他含的小心翼翼,生怕牙齿咬到师弟弄疼他,所以选择了吮吸这一方法,将沾满阴茎的精水悉数咽了干净,也极快地让碎梦渡过了初次的不应期而再次勃起。感受到少年再次的反应,叶问舟是极其欣喜的,情至深,所以他爱他的每分每寸,亦情不自禁想同他做这般亲密之事,少年身子的反应,亦是欢喜。

叶问舟慢慢能掌握好分寸,湿热的舌在他马眼上打了个转后慢慢往下捋,顶到少年阴茎根部位置的同时,少年的龟头亦抵上了他的喉头,叶问舟攥着他的大腿滚了滚喉结嘬了口,轮番数次不过片刻,让初经人事的少年几乎是哭喊着往外推他,硬挺的阴茎失了控,在师兄口腔里射出又一滩精液。

连续两次的射精让少年有些眩晕,全身浸泡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疲软的男物被叶问舟松开之时还小口小口吐着精,带着师兄口腔的津水粘成一道淫靡的丝线,最终掉落断在了少年腿根内侧。

叶问舟却没有起身,埋头向更隐瞒的地方伸出了舌。裹着精水和津液的炙热的舌尖滑过褶皱的穴口,让碎梦的脑子一下子炸了开,他猛一蹬师兄的后背,缩腿就想借力逃开,不成想一直熟悉他性子的叶问舟一把就攥住了他的大腿根,顺势将他的腿心掰地更开了些。第一次做这般事情的叶问舟显得有些笨拙,柔软的舌尖根本撬不开紧缩的穴,只能在周遭走了一圈让那穴口覆上水光一片。

碎梦哪里受得住这般,羞愤难当地沙哑着嗓子委委屈屈地喊了几声师兄后,终于不绷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叶问舟瞬间慌神了,急急忙忙松了他的腿直起身来将人搂在怀里。“对不起,师弟,对不起,我得意忘形了。”叶问舟终于回过神自己做了何等的荒唐事,心疼地将人抱着亲吻着发顶,手轻轻地拍着少年因为哽咽而颤抖的后背。

碎梦是因为太过羞耻才绷不住情绪的,但一看到叶问舟担心又羞愧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但还是有些收不住地抽噎。叶问舟自小就最怕他哭,虽然少年大了些就不那么爱哭鼻子了,但是在他心底,碎梦依然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师弟,那个会拉着自己衣角央求他不要离开的小师弟。所有他叶问舟柔地拍着少年的后背,像幼时日日夜夜在三清山上那边哄着他那般。叶问舟从一如是,只要师弟不愿,自己可以隐忍着爱他多年,只要师弟不肯,自己就不会逾矩半分。

所以叶问舟平复了一下心绪,愈将人抱起来回屋让少年歇息,没成想碎梦的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拽着他向下摸去。

“那个……脏,所以……手指。”少年抿着唇越说越小声,低着头不敢让叶问舟看到自己的神情。叶问舟的手被他带着缓缓摸过紧绷着的臀肉,两指捋过股缝缓缓地探进去揉上了已经被舔地潮湿的肠穴。喉咙干涩地厉害,叶问舟使劲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曲起指尖试图往那小口里挤,碎梦抓着他手腕的手猛然收紧,整个人也哆嗦一下,但没有再退缩。

“疼吗?”叶问舟停了动作,他知道师弟最怕疼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可碎梦低着脑袋摇了摇,刘海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甚是可爱,引得叶问舟忍不住轻笑起来,搂着他亲了亲那发梢,慢慢使力用指腹破开那道小缝。

不痛,但是很怪异的感觉从下身一路酥麻到头顶,碎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双腿夹着师兄的腰使了劲,皱起的肠穴死死咬着叶问舟的指尖,让他进也不能退也不是。

“师……师弟,松些,进不去。”叶问舟结结巴巴地喊他,说出这句话有些羞耻,但他还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了。少年半天才细若蚊哼地嗯了一声,但死绞着叶问舟手指的嫩肉颤着缩地更紧了,叶问舟长叹一声,温温柔柔地又去亲上了少年。

碎梦被啃地昏头涨脑,穴口在问舟师兄的揉按下逐渐柔软了些许,也淅淅沥沥地溢了些许肠液,掺着叶问舟的津水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黏腻地淌下。蠕动的肠肉寸寸将师兄细长的中指吃了进去,指根被少年的穴口死死咬着,紧紧贴合连点缝隙都没留下,滚烫的软肉活跃地挤压吮吸着叶问舟的每个骨节,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又悉数将这呼吸吻咬进了少年的唇。

师兄的动作毋庸置疑的温柔,指腹擦着肠肉慢慢地往外撤了两个骨节,又缓缓地推了进去。往返多次,媚红的肠壁终于被他指腹勾着撑开了一点空隙,惹得少年含着师兄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叶问舟眸子稍暗,继而探了舌头堵进了少年的口腔,上下夹击让碎梦不知道应付哪边为好。最终慌乱的少年哪边都没顾上,穴口被师兄撑开试探性地将无名指也塞了个指节,舌根亦被他咂地发麻。

待叶问舟松他喘一口时,少年的肠穴已经能将两根指头吃到底了。叶问舟轻轻弯一下手指就能带出少年的一阵呻吟,慢慢撤出再插进去就能让少年抵在他衣衫上的阴茎打个颤,晶亮的前列腺液混着之前射的精水蹭在叶问舟的内衬上,让那块布料湿了个一塌糊涂。同样一塌糊涂的还有少年的后穴,叶问舟不急不缓的抽插带出的肠液发出噗叽声音,淫靡的声响刺激着两人的听觉。叶问舟只觉得小腹像着了火一般发着烫,毫无质疑是动了情,裆下在衣袍的遮盖下早已隆起。

“师兄……!问舟师兄!呜嗯!”听到碎梦急切的哭喊,叶问舟才从沉溺的噗叽声中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少年正在他无意识的快速抽插中泄了身子,清亮的肠水洒了他一手,下了场花雨一般滴落到身下的石桌上,两指从那缠人的穴口啵的一声拔出,媚红的软肉一张一合地又收成了一小团。

少年仰面躺倒在石桌上,粗喘着承受着高潮的余韵,身下的石头被他捂的发热发烫,抬眼看到洁白的月已经微微西斜,空旷的街道上传来遥远的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细算时辰已经三更天了。叶问舟无疑也听到了那打更声,他深呼吸几口试图压下心中燥热,想让师弟早些歇息,刚想伸手将人从桌上捞起来,就被小少年拉住了手。

碎梦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将叶问舟仔细瞧着,四目相对,让叶问舟有点把控不住自己。

“师弟……该休息了。”叶问舟哑着嗓子,目光却依依不舍地缠着他,碎梦张开手指,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其五指相扣,拽着问舟弯了腰贴近自己。“可……师兄睡得着吗?”少年屈膝,用膝盖顶上了叶问舟胯间,那里是他早就藏不住的坚挺似铁,被少年膝盖一顶,叶问舟颦眉喘息,隐忍地侧过头不敢再直视他。

碎梦感觉自己扳回一城,早先被玩弄地高潮数次已经不算什么了,于是他颇有些得意的继续用膝盖顶了顶叶问舟鼓起的裆部,带着喘跟师兄玩笑:“…我也可以帮师兄。”

少年的本意也想仿着叶问舟的动作欺负他一遭,没成想师兄一把攥紧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眸子,喃喃问到:“你……答应了?我……真的可以?”“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碎梦语音刚落下,叶问舟倒手就把人的双腿往自己胯上一抬,拽着少年在石桌上滑了几寸,坚挺的男物隔着裤子径直抵上了还淌着水的穴口。碎梦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可是再想解释也来不及了,叶问舟的腰带早被少年拆的松散,裤子一扯就落下去,硬挺的男物火热地就贴了上来。

碎梦惊慌地后退些许,但叶问舟抬眼把人瞧着,那满心满眼里全是他的师兄让碎梦情不自禁地陷入进去,心之所动皆为此人。

所以……是师兄的话……在下面就在下面吧。

叶问舟有些迫不及待地往里挤,可是那穴口太过紧缩又湿滑,没有支撑的肉棒没能破开那褶皱就蹭着淫水儿往少年股缝滑去。滑走几遭之后,叶问舟终于赤红着脸伸手想扶住自己的男物,恰恰同时,被他往股缝奸地腿软的碎梦也颤颤巍巍地往下探去,摸上了他的男根。

指尖相触,少年刚想缩手,就被叶问舟攥了住,一同握着那炽热的柱体扶着就又顶上了少年的肠穴,借了力的男物终于能找准穴口,顶端寸寸破开那软肉往里压,少年昂着头咬着手背,极力地压着悲鸣,但还是由于叶问舟贴身上来吻咬他手心时,合眼掉了一串泪珠,漏了气声。

“师兄…呜”随着少年一声呜咽,叶问舟的男物终于拓入了寸许,穴口瞬间如同紧绷的皮圈一般将他死死得勒住,咬得他很痛。两人初次的疼痛感几乎是接踵而至,碎梦下身的酸胀感与异物感疯狂上涌,但由于之前长时间的扩张与肠液的润滑,疼痛感都被叶问舟压到极小。

“师弟,可痛……?”叶问舟额间细汗密布,皱着眉头粗喘一口,有些忧心地看着少年,得到他摇着头哼唧的答复后才稍稍安下心,“那我可以…再进去些吗?”

叶问舟问得小心翼翼,碎梦羞红着脸点头应他,于是那柱身终于得以探知穴肉的温度,缓缓擦着蠕动的肠肉进到了手指不能抵达的深处,充足的汁水让那肠径不像刚插入手指一般晦涩难行,于是叶问舟能显而易见地看清楚师弟原本平坦的小腹慢慢地隆起向上攀爬,他把着本扶在自己男物上师弟的手,往那凸起上摸去。

“不痛…涨。”少年呜咽着呢喃,小腹上的薄肌随着两手的按压剧烈起伏好几下,叶问舟亦是紧闭双目,停下想继续深入的动作,强压着刚插进去就要射精的欲望。他深吸好几口,句句安抚回应师弟,颤着睫毛睁开满目深情的桃花眼,将人上身揽起来,温柔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他身上。

碎梦再次躺倒在石桌上,被带着师兄体温的衣袍包裹着,隔开了硌人的石桌面。叶问舟也得以在这须臾埋入地更深,怕师弟太过吃痛,于是叶问舟缓缓地往外撤了撤。没成想少年的双腿一下子就夹住了他的腰,湿热的肠穴深处猝不及防地泄出股炙热的浆水,赤果果地就浇在了叶问舟的男茎上。少年亦是在石桌上半撑起手臂,痉挛着身子战栗着受着后穴的高潮。

白皙的颈高高昂起,虹膜前是雾气蒸腾的水纹,碎梦昂头粗喘不止,汗液打湿了他的碎发化成湿痕淌入身下的衣袍。叶问舟难耐地往他身子里攻进去,直到整根没入,眼底的情色怎么掩都掩不住。

“师弟,你可知道…得卿,是问舟此生之幸。”叶问舟终于长抒一口气,吻咬着少年的手腕内,他太过高兴,恨不得将一生的爱慕都说与心上人听,“未曾遇见你时,我叹命运不公将苦难降于我,可自从遇见你后,我才知道他终究待我不薄。”

情深至底的告白让碎梦心底震的厉害,呢喃喊着师兄就去勾叶问舟的脖颈吻他应他。叶问舟的眼角亦带着湿意,他缓缓撤了撤身子,冠头刮擦着肠肉往外撑开,他撤的够远够慢,以至于少年还在痉挛的肠肉有充足的时间去闭合。直到龟头卡在了穴口,叶问舟才耐着性子再慢慢向穴内插入。他动作足够轻柔,再次黏连在一起的肠肉依旧有初次被破开的感受,直到师兄满满地将少年占有。

叶问舟在他身子里沉了许久,那滚烫的肉壁无时无刻不在蠕动,他的下身被少年夹地极痛但极爽,让叶问舟的意志宛若跌入极致欢愉的地狱,腰身忍不住要律动起来,可是万一伤到他……还在叶问舟踌躇不动时,少年抬手捋平师兄皱起的眉头,喘息着笑问他:“师兄……怎么不动?奴……奴家……等的好辛苦。”

“师弟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这些浑话。”叶问舟着实被惊了一下,按着碎梦的腰就撤了半分出来,少年被肿胀的男茎刮擦着忍住吟出一声,但旋即缠在叶问舟瘦腰上的腿使了力气,压着他向自己贴近。紧密相贴的肉体激荡其直抵灵魂的震颤,遂叶问舟咽了一口,汗珠滑过滚动的喉结,终于缓缓抽动起来。

万事有一就有二,叶问舟这一运作后就再也刹不住车了,他初始进的极慢却进的极深,次次整根的没入让入口处的褶皱被掸地平整,随着少年几声浅浅痛呼转为带着些许愉悦的哼唧后,憋屈了太久的男物猛然加速,带着惩戒的意味几乎将那软肉狠狠地搅起,叶问舟劲瘦的腰肢次次深挺,动作也大开大合起来,让碎梦的腿几乎夹不住他,半松了开只能被叶问舟拉在腰侧。

“话……话本子呜……师兄,缓些……慢…点。”少年被撞的话都碎了,紧紧抱着师兄的肩膀在他胸口哀求,下身的快速打入发出啪啪粘腻暧昧的声响,让两人皆面红耳赤,避开目光不敢相接。少年半弓着的腰酸的厉害,却不舍松开抱紧师兄的手躺回石桌上,就这样受着身下一浪一浪而来的冲击,翘起的玉茎在次次耸动下来回摇曳。

许是心疼碎梦这样的姿势太过辛苦,叶问舟一手托着少年的臀肉一手揽住少年的腰肢就将人裹着衣袍抱了起来,顶到了熟悉的院墙上。少年身子骨不重,所以就这样托着他不费吹灰之力,碎梦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腿又紧紧缠到了叶问舟的腰上,随着动作正在兴头上的男根滑出来半分,被师弟一夹又顺利地重新塞了回去。这样的姿态让碎梦觉得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墙壁上,模糊的双目一眨滚了两颗泪出来,终于能把眼前人的模样看清,温润如玉的师兄在月光下俊朗似谪仙,是情欲和爱欲让他染上红尘堕入世间,满心只为一人折腰。

叶问舟亦盯着他不放,少年的碎发让汗水浸湿,水润的唇瓣被吻的艳红而尽显媚态,“师弟,终于肯看我了。”师兄的声音似乎有点委屈,但整个身子被贸然地一顶让碎梦顾不得应他,昂着白皙的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咬着唇愣是没叫出那声惊喘。

“师弟,腿终于能夹好了吧。”“师弟,不要咬嘴唇。”“师弟……”一声声的师弟回荡在次次顶起的狂潮之中,包裹住师兄肉茎的肠壁不受控制地边痉挛边吮吸,叶问舟的顶撞并没有技巧,只是简单的退出和顶入,但那高温的摩擦和耳边轻柔的安抚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碎梦紧绷的臀肉都被撞的发红而柔软下来,高翘着的阴茎随着两人的晃动顶起叶问舟的内衫蹭到了他的小腹上,留下一道水光。

“师兄,等……啊……停…”层层叠叠的欲望让两人的神智都乱地不成样子,可情深之际岂是说能刹车就刹车的,碎梦的身子与他的意识背驰,吸力十足地绞紧了师兄的男根,刺激地叶问舟一掐他的臀肉发出几声闷哼,深深将阴茎打入少年穴内。最高点被侵入者占据,酥麻感如电流一般从身下传来,火花带闪电地一直酥到发根,欲望的顶点让两人脑子都瞬间变得空白,魂魄宛若在云巅翻滚着。

高潮来的过于激烈,少年的阴茎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喷涌出稀薄了的精液,他双腿绷直脚趾蜷曲,旖旎的穴浆宛若岩浆滚烫地浇了出来。叶问舟亦是在同时丢盔弃甲,舒爽的电流席卷着他整个身躯,两人在火树银花的极致快感中双双交付,肠穴中泄出的淫水与叶问舟的初精冲刷搅合在一起,由于穴口被堵地严丝合缝而淌不出分毫。

碎梦眼前阵阵发黑,明明是皎白的月亮,在他的眼前却如同被吹了一口的烛灯,竟然摇摆着闪烁起来。少年昂着头大口喘息着,身子软得只靠叶问舟的抱托才不往下滑,双手使不上力,只能挂在师兄的脖子上,双腿也绵软地松下来垂在叶问舟腰两侧,只有还在高潮的身躯颤栗不止,含了一肚子精水的小腹隐隐带着下坠感。

叶问舟疼惜地把人揽在怀里亲了又亲,等他稍微缓过来一点才慢慢地往外拔,浓白的浊液先是顺着半软的阴茎淌出了些,终于在他完全拔出后一股脑地从未合拢的穴口涌了出来,系数浇在两人脚下的青砖地上,砖缝里钻出的青草上也挂上了略带浑浊的水滴。

月亮西斜,叶问舟就着这个姿势将昏昏沉沉的小师弟抱着推开房门,房门吱呀声前脚刚响,后脚就听到了街旁四更天的打更声,怀里的少年将自己的脖颈搂的更紧了些,叶问舟神色僵了僵,用脚将房门勾上。向床榻走去之时,挂在少年肩头的衣袍滑落掉在地上,叶问舟没去管,径直将人放倒在床上去脱他的鞋子。

少年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床榻上,颤抖的睫毛还挂着依稀的泪珠,锁骨上挂着淡淡的红痕,想来是情难自持时由叶问舟留下的。叶问舟俯身拉过床榻内侧的被子想给他盖上,不经意地就瞟到了少年不太能合拢的红肿腿缝之间,泥泞的花穴蠕动着内缩好不美艳。他咽了下口水,只觉得欲望中混着食髓不够知味,胯下本以半软的男物再次勃起,如火一般撩着叶问舟的神智。

还是……去隔壁打个地铺吧。叶问舟这般想着,拽过被子盖在少年身上,刚想起身却被人拽的一个踉跄,半个身子就扑在了少年身上。碎梦爬起来半倚在床头,双手拉着他的小臂倔强地说道:“师兄,不许走。”

师弟的面庞好近,无论之前亲吻了多少番,贴在咫尺还是让叶问舟觉得心动不止,少年有些发凉的手掌慢慢地抱上他的腰,将他污了的内衫撩起来脱了下去。两人终于算得上是坦诚相见,碎梦紧紧盯着叶问舟身子的目光让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叶问舟平时裹得太严实,碎梦也不太常能见到他褪下衣裳的模样,所以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让他的目光就这样赤果果地从师兄的胸肌游弋到腹肌,直到下身又坚挺了的男物。碎梦的眼神触电一般地挪开了,面色红如桃花分外可爱。他也没想到,师兄……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温润如玉的师兄身下……沾了水光的男根竟然那样……庞大。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走。”叶问舟的嗓音有些哑,他跨上床翻开被褥将人困在榻上,目光灼灼回敬一般地盯着少年的身躯。碎梦胸口两颗茱萸还硬挺着,一侧乳尖被吮咬地有些红肿,少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抬手去遮,却被叶问舟先一步含住了另一侧。乳粒被他的舌尖很好地照顾到,湿热的口腔将本结实的胸肉吮地软化,少年难以自持地去抱他的脑袋,挺起胸膛几乎将自己送入他口中。

“嗯啊……”随着吮吸的频率少年也难掩自己欢愉的声音,可他的难抑的呻吟只让叶问舟更加被冲昏头脑,于是他边咬着师弟的胸口,边将少年的大腿抬起来,坚挺灼热的男根再次抵到了穴口。碎梦觉得尾椎骨烧了起来,情爱的欲火一点点啃噬着他的神智,随着那欲火,叶问舟一点点破开那穴口,顺利地挤了进去。

床铺在摇晃,细小的吱呀声被肉体的撞击声掩了过去,噗叽噗叽地水声粘腻地拍打乱响,肉茎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每次拔出都带了一点靡红的肠肉出来再缓缓捣进去,叶问舟由浅即深地让师弟适应自己的节奏,滚烫的蜜液泄了一股又一股,数不尽的快感翻腾在混沌之中,让少年再次呜咽起来。

叶问舟发红的眼尾和有些颤抖的睫毛跟素日里的模样反差过大,但是正因为这巨大的对比让他分外迷人。密不透风的酥麻快感让碎梦几乎喘不过起来,最初将师兄抵在墙上想要诉说情爱的勇气荡然无存,反倒在叶问舟一步步的诱导之下变成豺狼窝里的猎物,诱骗着一点点地就被吃干抹净了。

淫靡的情爱气味萦绕在床榻之间,少年已经被叶问舟翻过了身去,隔着枕头抱在床柱上,挺立的肉棒被师兄攥在手里一上一下地撸动着。碎梦含含糊糊地咬着枕头留下一片水痕,被叶问舟掰了开塞入了指尖,两指夹着少年的软舌亵玩几下,那小师弟就嗯嗯啊啊地抽动几下在自己手里的肉茎,干性高潮着去了,难耐又无助的可怜模样忍不住让叶问舟多加疼爱。

于是他半跪起来,将少年压着贴到了床柱子上,肉棒进到了一个可怖的深度,加速地抽出又捣入,轮番若干次。持续的肏干让叶问舟能轻车熟路地找到少年的敏感点,娇嫩的肠肉被搓地灼热,晶亮的肠水在每次抽插都放射样地被挤出来,淅淅沥沥地洒在叶问舟的腿根,二人皆在这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之中酸爽地身心俱疲。

“呜…师兄,你……快射……”碎梦实在不行了,双腿打着抖,几乎是哀求着师兄快些射出来,叶问舟亦是忍耐到极限,眼中水雾迷蒙,狠狠地吻咬着少年的后颈,深埋入少年的肠穴之中,肿胀了分寸的肉棒猛然失守,终于喷出了第二发浓稠的精水。

两人是大汗淋漓的相拥睡去的,叶问舟合眼之前隐隐约约再次听到了打更的声音,窗外天边已经隐隐泛出鱼肚似的白,想来已经是五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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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断了之后只剩一夜无梦的深眠,再次睁眼天已大亮,叶问舟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揽着师弟肩头的手臂,瞧埋在自己胸膛里的少年丝毫没被自己的动作弄醒,才轻柔地将枕头垫在他头下,慢慢地翻身下床穿衣。

碎梦实在是累极了,连一丝醒的预兆都没有,叶问舟也极小心地找出干净的衣裳套上,蹑手蹑脚地推门出去,想着去收拾一下昨夜的狼藉。石桌上还有两人滴落的精水混合液,随着一夜的风干只剩下斑驳的痕迹,叶问舟苦笑一声,绕过石桌去把少年散乱扔下的衣裳捡起来。不料一抹熟悉的红色滑落下去,被风卷着飘在了青色石砖上。

叶问舟追了两步,终于把那红绸拾起,上面的字迹由于缠绕在少年双目上,被他的泪水模糊了一片,只剩下:上苍见怜,请佑师弟之疾早日痊愈,我他,一世无虞。

我他,一世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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