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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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跟著李随心走进一家名牌服饰旗舰店,店长一见到她这位贵宾中的贵宾,马上热烈地迎了上去。

“李小姐,今天需要什么衣服吗?”

“我要帮他找一套像样的服装,还有鞋子。”李随心指著身后的平常。

“是要参加什么场合?”店长礼貌地看了平常一眼,专业地询问。

“一个集团的开幕酒会,帮他找些正式的样式。”她交代著。

“是,请稍等。”店长奉上咖啡,随即去挑选衣服。

“酒会是个正式场合,你可别给我丢脸。”她啜了一口咖啡,叮嘱道。

“是。”

平常这阵子陪她参加不少活动,渐渐发现她的名气不小,出入的地方都是高级场所,有时是私人派对,有时是时尚活动,她的职业有点难以定论,看似游手好闲,可是有时又极为忙碌,如果硬要將她归类,应该就是时下所谓的“公关名媛”或是“时尚女王”之类的,有美貌,有钱,有闲,有品味,懂得打扮,喜欢表现自己,她仿佛是个指标,只要有她到场,整个场合的格调就会提高,因此,她可说深受欢迎。

倒是他,对这些场子其实并不喜欢,但她却偏偏每次都要带著他同行,好像故意要强迫他去面对众人,向大家炫耀,她多了一个随从

但他怀疑,她真正的目的也许只要让他认清他的角色

一个仆人。

不能平起平坐,永远只能站在她背后,永远矮她一截。

虽然她不点破,但很明显的她就是这个意思。

带著他不明白的恶意和坏心眼,处心积虑地要折磨他,不让他好过。

为什么?他不只一次自问著,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难道,他在失去记忆之前曾得罪了她吧?

他静静地揣测著,开始好奇,之前他和她又是如何相处的?一男一女以主仆关系同在一个屋檐下,总觉得有些怪异

三分钟后,店长挑了几套西装,要平常试穿。

平常一一穿上那些西服,李随心却一次次摇头,都觉得不满意,感觉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她蹙了蹙眉,乾脆自己为他挑选,翻找著架上的一排西装。

“这些西装怎么都没什么变化?”她不太高兴地看着那些同款的衣服。

“男性的服饰本来就比较少变化”店长连忙解释。

“可是我觉得这些都太平常了”

“平常也没什么不好。”平常陡地插嘴,一语双关。

她一呆,没想到他也会搞幽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挖苦道:“人都已经够平常了,当然得穿得特别一点。”

他没回话,可是店长已忍不住替平常说话了。

“怎么会平常呢?李小姐,你的男友长得很帅耶!长相端正清朋,身材比例又好,不输那些名模男星,我倒认为愈是简单的式样愈能衬出他的味道”

李随心冷冷地瞪了店长一眼,才道:“他不是我男友。”

“是,抱歉,是男性友人。”店长暧昧地笑了笑,随即改口,不过脸上却摆明了不相信。

“你又搞错了,他也不是我的男性友人,他是我的仆人。”她冷蔑地道。

“呃?”这下换店长愣住了,很快地瞄向平常,似是在向他确认。

“小姐说得没错,她是我的主人。”他附和道。

店长又怔了几秒,突然笑出声。

“哎哟,好了,你们别闹了啦”打死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正又有型的酷哥会是个仆人,再说,他们两人的外表如此登对,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璧人。

李随心懒得解释,直接指著橱窗里男模身上的深灰色西装“我要那件。”

“是,你真有眼光,那是三天前才到的新货。”店长不敢怠慢,拆下西装,交给平常。

“去穿上。”她命令。

“是。”平常拿著衣服进去换装。

这时,三名打扮人时的女人走进店里,她们一见到李随心,脸色微变,但马上又堆起了应酬似的笑容。

“真巧啊,这不是李随心小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替男伴挑衣服啊?今晚又是哪个男人被你迷上了?”其中一个长得丰腴的女子主动向她打招呼,可是一出口就充满挑衅的意味。

“我认识你吗?”李随心冷冷瞥她一眼,用短短一句话反將她一军。

那女人一呆,没想到攻击都还没展开就碰了个大钉子,一时不知要如何反应。

“她是大力集团孙总裁的女儿孙南娟,人家名气可不比你小。”另一个女人马上替朋友报上名号。

“大力集团?哦,姓孙的?原来你是那个风流好色却没种的孙南荣的妹妹啊”李随心故作恍然,但出口的话却仍尖酸无礼。

“你”孙南娟睑色大变,气得说下出话来。

店长尴尬地杵在一旁,不知该不该插嘴劝架,不过心里倒暗忖李随心是个狠角色,连向来趾高气昂的孙家大小姐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这女人真没礼貌!”第三个女人怒声指责。

“礼貌?这两个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还真好笑,我敢打赌你们搞不好连这两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她讽刺地冷笑。

“李随心,你别太过分”孙南娟早就对李随心很感冒了,以往在任何聚会,她多少能成为焦点,但自从李随心出现之后,风头全被她抢光了,不但镁光灯只跟著她跑,连她喜欢的男人也一个个追著她不放,看得她和其他女人又妒又恨。

“我过分?真正过分的事我还没开始做呢!”李随心大剠刺地坐在沙发上,细腿高高跷起。

“你”“算了,南娟,别理她,我们走,这个女人恶名昭彰,和她说话只会伤了我们的嘴。”孙南娟的另一位友人拉著她走开。

“听说你在上次的派对上羞辱了我哥,害我哥心情大受影响,你可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孙南娟不想就此罢休,特地提起旧帐。

“怎么?你哥派你来替他出气吗?原来他比我想的还孬种。”李随心漂亮的眉轻轻一挑,轻声讥笑。

“住口!不准你再嘲笑我哥,你算什么东西?只会靠一张脸招摇撞骗,勾蜂引蝶,还真以为能钓到金龟婿,你等吧!男人也只是陪你玩玩而已,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喜欢你”孙南娟被激得没风度地大骂。

平常正巧在这时候从更衣间走出来,一身精品西装裹着强健的体魄,刚劲中带著一股不凡的俊雅,看得孙南秃推渌两个女人都一怔,收起怒言,顿时安静下来。

真是个男人中的极品啊!

她们的眼睛同时一亮。

“天啊!这件衣服真的太适合你了,先生,简直就是为你设计的”店长赞美地低呼。平常对服装没什么概念,反倒是在意在更衣室里听见了吵闹声,不禁多看了孙南娟一眼。

骂李随心的,应该是这个女人吧?他揣付著,有点担心她的下场。以他对李随心的了解,凡得罪她的人她绝不会轻饶。

孙南娟三人被他看得一阵心慌,连忙挤出性感微笑,挺直背脊,整理服装,想在他面前保持好形象。

“他在看你耶!南娟,要不要去问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乾脆请他当你今晚的男伴吧!”友人轻撞她一下。

“这不太好吧”孙南娟话虽这么说,但多少有点心动。

今晚的酒会若有这么棒的男人为伴,肯定面子十足。

“去问问看嘛!说不定有机会”她的朋友继续怂恿。

孙南娟吸口气,定向平常,堆起讨好的笑容,正要开口:“请问”

就在这时,李随心脚下细带凉鞋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飞了出去,正好掉在孙南娟的跟前,把她吓得住了口。

“平常,我的鞋子掉了。”李随心风情万种地斜坐在沙发上,以佣懒而强势的语气道。

平常看看她,又看看凉鞋,走过去,將鞋子捡起,拿回到她面前。

“来,你的鞋子。”

“帮我穿上。”她举起白皙柔细的脚,命令道。

平常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他还是听命地蹲下身,单脚跪地,亲手帮她穿上凉鞋。

这一幕,不但孙南娟等人看得傻眼,连店长也呆住了。

有如女王与忠诚的奴仆,李随心这一招够厉害,明明白白地宣示了他们的关系,也粉碎了孙南娟的小小妄想。

这个酷哥,竟然是李随心的男人?

孙南娟的面色如上,与朋友面面相觑,自觉惨败又狼狈。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李随心傲然起身,连看也不看那群女人一眼,直接付了帐,然后勾住平常的手臂,走出名店。

孙南娟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著胜利的微笑离去,又气又恨。

愚蠢的女人,有没有男人会真心相待又如何?光是把平常这种人物变成对她唯命是从的仆人,就够她炫耀的了。

李随心在门前回头一瞥,在心里冷笑。

“有必要这样做吗?刚才,那个女的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平常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开口道。

“怎么?难道你喜欢被那种女人搭讪?”她眉一挑,心里不太高兴。

“什么叫搭讪?”他不解。

事实上,醒过来之后,他总觉得他不但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但人÷、物看起来异常陌生,还有很多词汇他听都没听过。

“就是不认识的女人找你聊天,想和你当朋友。”她没好气地解释。

“她们为什么要找我聊天?和我当朋友?”他还是不明白,他又不认识那些女人。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女人接近你是什么原因还要我告诉你吗?”她倏地站定,甩开他的手。

“我是真的不知道才问你的。”他正色道。

“你”她一阵气结。

他难道不知道他穿上那一身亚曼尼西装之后的魅力指数有多高吗?

瞪著他那一脸茫然,她随即暗啐。

好吧!他是不知道,因为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就发现,平常根本不注重外表和衣著,他几乎不照镜子的,不在乎她给他穿什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更气人的是,他也从未注意过她。

他把她当成主人,把自己定位在“仆佣”的角色,所以从不逾炬,更不曾有非分之想。

像他这样的个性,说他不了解孙南娟想搭讪他的原因她绝对相信。

可是,她还是很气。

一想到他被其他女人觊觎著,她就莫名地一肚子火。

“告诉你,有些女人只要看到帅一点的男人就会主动勾引,你最好小心点,在这个世界里,有的女人可是比野兽还凶猛”她大步往前走,生气地警告。

“你说的帅一点的男人是指我吗?”他愣了愣。

“没错,刚才那个孙南娟的表情就是想把你吃了,你却浑然不知,真是个笨蛋”她气呼呼地骂道。

“奇怪,我就不懂,她要怎么把我吃了?”他更难理解了。

“你你真是个”她简直要气炸了,转头瞪他,高跟鞋却不慎被人行道上的凹洞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向前,惊呼一声。“哎哟!”

“小心!”他很快地伸手抓住她,用力一拉,將她整个人揽进他怀中。

她撞进他的臂弯,呆住了。

那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以及结实的胸膛,突然扰乱了她的呼吸,激荡著她的感官

“小姐,你还好吧?”他扶好她,低头关心地问。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浓眉俊目,短而清爽的头发,刚正耿直的睑上,有著仿佛天塌了也能顶住的坚毅,加上高大健硕的身形,就像个有力的铜墙铁壁,足以捍卫一切

她的心騒动著,一种奇特的占有欲瞬间萌芽。

不行!光把他当成仆佣还下够,她要连同他的心也拥有,只有当他身心都成为她的,那才叫真正的征服,才是真正的报复。

“怎么了?”见她发怔,他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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