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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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还是快点找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嫁了,定下来,好让我安心”沈曼如真怕自己的婚姻会影响她,想想,二十三年来她好像从未交过男朋友,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一辈子独身到老了。

“妈,我对爱情没兴趣,不结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淡淡一笑。

“永恒”

“妈,相信我,我就算不嫁一样会过得很好,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她抱了抱母亲,转身拎起温水瓶走出病房。

沈曼如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对黎永恒的未来始终放心不下。

真希望老天派个好男人来保护她的永恒,照顾她一生一世黎永恒低头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其实她对爱情并非毫无憧憬,只是,自小就独立自主惯了,生命中没有男人对她来说其实一点都无关紧要,而且,她也领教了她父亲的风流薄幸,对男人,她实在没什么信心。

只是,她很好奇,刚烈的母亲是如何爱上她的“父亲”的?他们真的相爱过吗?既然相爱,那爱情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她心不在焉地沉思着,忽然,转过转角时,不慎撞上一个迎面而来的人,还把人家手中的花撞得散了一地。

“啊!真是抱歉!”她微惊,不好意思地嚷着,蹲下身帮对方捡起那包原本包得漂亮的花束。

“没关系。”一个听来很清润的嗓音响起,口气中没有丝毫不悦。

她抬起头,对方也正好蹲下身,两人面对面望着,都是一呆。

这个男人不,应该说男孩吧!大概二十岁或者更年轻,长相俊逸,眉宇清朗优雅,眼睛深邃有神,鼻翼挺拔有型,双唇弧度俏皮中带着性感,即使不笑时,也会有着隐隐若笑的神情,加上那头黑中带褐的个性短发,及一身白衣打扮,不知为何,他竟让她想起米开朗基罗笔下的中性天使男人像天使这形容词有点好笑,但真的非常适合他。

“你走路不专心哦!小姐。”天使笑了,而且笑起来果真如她所猜想的一样迷人。

她第一次看男人看得目不转睛。

“小姐?”他拍拍她的肩膀。

“嘎?”她从愕然中惊醒,尴尬地笑了笑,帮忙把花束稍微整理一下,交还给他。

“真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是吗?”他接过花束,站起身,微侧着脸看她,笑着说:“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她也跟着站直,这才发现他满高的,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吧?

英俊,高眺,帅气她怔怔地看着他纯真又性感的俊脸,不禁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电视明星啊?”

“我?不是啊!怎么?”他呆了呆。

“没事很抱歉”她脸一红,对自已的唐突感到不解,她很少这样失神打量着男人,真是丢脸。

“你果然心不在焉,来,送你一朵花,希望带给你好运。”他又笑了,从花束中拿出一朵玫瑰送给她。

“谢谢”她愣愣地接过花。印象中,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

“不客气。”他说完就捧着花往前直走。

她转头看了他的背影半晌,又低头闻了闻手中的花,笑着自言自语“不错,看到帅哥,又被送花,今天也许真的会有好运哩!”

由于这个小插曲,她的情绪好多了,走到茶水间装满开水,哼着歌走回母亲的病房,可是,当她走进房里,赫然发现母亲不在床上!

“妈?”她来到床边,盯着空空的床铺,纳闷地转头间隔床上的病人“请问,我妈她”“哦好像有个男人来把她带出去,说是要再验个血。”

“男人?验血?”她皱着眉,心想没听主治医生提过母亲还要验血啊!

正疑惑着,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接起手机,她以为是货运公司的来电。

“黎永恒,你母亲在我手里,想教她的话,马上到医院顶楼来。”那是一个陌生阴冷的男声。

“你是谁!”她惊愕不已,吓得脸色骤变。

“我是谁,你来了就知道,呵呵呵快哦,不然你母亲从这里摔下去我可不管”对方阴险地笑着。

她惊恐交织,转身夺门而出,冲上顼楼。

是谁?是谁要带走母亲威胁她?

她咬着下历,握紧冒汗的手心,慌慌张张来到顶楼。一踏出门,她就看见沈曼如被一个阴狠的光头男人以枪架住,站在顶楼的围栏旁边。

“妈!”她惊骇地奔向沈曼如。

“永恒”沈曼如有气无力地叫着她。

“站住,就在那里停祝”那男人冷喝一声。

“你到底是谁?你想对我妈做什么?”她气急败坏地大叫。母亲开完心脏后,好不容易渐渐康复,谁料又遇上这种事“我的目标不是你母亲,而是你,我是来要你的命的人。”男人嘿嘿地邪笑着。

“要我的命?为什么?我和你有什么仇恨?”她不懂,她根本不认得这个人。

“要杀你的不是我,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是谁要你的命。”

“杀我?难道是”她猛地想起了母亲的忧虑以及仇天海的警告。

是三夫人?真的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真是太低估那些人的野心了

“永恒别管我快走”沈曼如心痛如绞地哭喊。

“妈!”她焦虑地看着就怏晕倒的母亲,不知所措。

“你不想让你母亲当替死鬼吧?很简单,你自己往下跳,我就放过你母亲。”那男人以枪抵住沈曼如的太阳穴威胁。

“我”她又惊又怒,瞥了一眼围栏边,从十五楼顶跳下去,不死才怪。

可恶,都已经表态不会回香港了,为何三夫人还是不肯罢休?

为什么他们非得这么逼她不可?

“不可以,永恒,你别听他的”沈曼如急得哭了。

“快点,我数到三,你不往下跳,你母亲就没命。”那男人喝道。“一”“永恒,快逃,别管我”沈曼如使劲地喊箸。

“二”

不忍见母亲受累,她握紧手机,一步步走向顶楼围栏,心跳急促,恨火渐生。

只不过就为了一个小小的继承权,他们就做出这种事?

“三!还不跳?”那人怒吼。她转头厉眼一瞪,陡地將手中的手机丢向他,正好砸中他的脸,他痛呼一声,手稍微离开了沈曼如的头,她则乘机冲过去,將沈曼如推开,用力想扯掉他手中的枪。

“臭娘们!”那人气得抬腿踹向她的肚子,將她踢倒,接着恶狠狠地举枪对准她。

“你找死我就早点解决你!”

“永恒”沈曼如惊恐地大喊。

就在他扣扳机前,一个黑色皮夹突然从顶楼的另一头飞出,准确利落地打掉了他手中的枪,他大吃一惊,一抬头,还来不及看清,一记白色身影如鬼魅欺了过来,横腿一扫,踢中他的耳腮处,將他扫出半尺外,当场坠地晕溃,不省人事。

“这样欺负两个女人,真不像样!”出手救人的人口气轻松地责备,且气定神闻地转过身,扶起黎永恒。

黎永恒睁大眼睛,他这个人不就是送她玫瑰的那个男孩吗?他怎么会跑到顶楼来?

“你还好吧?”他走向她,关切地询问。

“我妈”她忘记了腹部的疼痛,踉跄地冲向沈曼如。

“永恒”沈曼如虚软地抱住她。

“妈你没事吧?心脏痛不痛?”她捧起母亲的脸急问。

“我没怎样我我只是气他们太狠了”沈曼如泪流满面,搂紧她痛哭失声。

“先带你母亲回病房吧!”那男孩扶起她们母女,柔声道。

“那个人怎么办?”她不放心地回头看着一腿就被打得起不来的坏蛋,暗暗心惊眼前男孩出手的狠准。

“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男孩笑着,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调皮。

“你你要怎么处理?”她惊讶地盯着他。

突然出现救了她,又拥有好得惊人的身手,他究竟是谁?

“通知警察啊!”“可是你怎么会恰巧跑到顶楼来?”她不解,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巧得让她不安。

“可能是送你的玫瑰花呼叫我来救你的吧!”他调皮地挤挤眼。

她瞪他一眼,根本不相信这种鬼话。

“好吧!老实告诉你,我是个保镖,一位黎先生聘请我来保护你的。”他坦白地道。

“黎先生?是黎伯南吗?”她错愕不已,她的父亲居然聘个保镖保护她?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保镖?

“是啊!罢才和你相撞也是故意的,那时我就在你身上装了窃婷器,然后就跟上了顶楼。”他笑着从她后肩摘下一枚小钉扣,向她眨眨眼。

“你是个保镖?”怎么回事?她忽然觉得自己像在拍电影上一些不寻常的事一天内全教她碰上了。

“怎么?不像吗?”

“可是你这么年轻”

“你是认为我不可靠?”他笑吟吟地问。

他不可靠?不,看过他刚才的身手的人都不会怀疑他的能力,只是怎么说呢?她总觉得事情有点怪怪的,黎伯南竟会找人保护她,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早就预测得出她有危险?

“你可以对我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从小就习武了,一定能把你平安带回香港。”他保证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谁说我要回香港了?”她倏地睁大眼。

“你不回去吗?”他语带挑衅,微眯起眼。

她不回去吗?

一句话问得她心头微凛,陷入深思。

原本打定主意要留在新加坡,远离那可笑的继承竞争,可是,事情似乎已不再单纯,母亲和她差点被杀,这种危险也许还会再次发生,就像仇天海所说的,不论她愿不愿意,她早已卷进了这场战争之中。

那么,她能不反击吗?

能就这样处在白白挨打的局面吗?

看着臂弯中母亲惊吓过度的脸庞,怒火瞬间点燃了,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重点,如果她不想死,如果她想保护母亲,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挑战。

把敌人击败,掌控实权,让那些想欺负她和她母亲的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所以她得继承天威帮,她得回香港!

“如何?”男孩又问她一次。

她抬头盯着他,俏脸肃然,认真而谨慎地向他道:“那以后就要请你多照应了。”

“永恒?你真的要回去?”沈曼如担忧地抓住她的手。

“我和三夫人杠上了,妈,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再容忍,说不定他们会以为我们母女好欺负,既然他们提前下了战帖,我只好奉陪到底了。”她黑亮的眼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男孩灿烂地笑了,伸出手,自我介绍“太好了,我的工作有着落了,你好,我叫强尼。”

她握住他修长的手“我叫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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