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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修过心理学的人,尽管有暂时的茫然,孙沄在略作思考之后也明白郝靓发怒的原因了,苦闷就苦闷在,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领导有指使他敢不从吗?就算具体的阴损细节是他敲定的,可缺德的大方针还是头头脑脑们决定的啊,他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忽悠那么一大船人!
因此孙沄感觉自己很无辜,越发缠着郝靓想把误会澄清,却只换来对方冷冷的一瞥和敷衍了事的答话,而此时此刻,标榜自己从不“迁怒”的单尔信,见了他也没好脸色,赶鸡赶鸭地往外轰他,禁止他出现在己方一公里之内。
演习结束之后郝靓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看着在面前跳来跳去的单尔信都有些厌烦,那时存亡关头的生死与共和情不自禁,现在看起来更像个笑话,她忧郁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单尔信也不淡定了,他揪着她质问:“你不会想反悔吧?演习是假的,当了这么多年兵这事儿我早习惯了,可咱们的感情可是真的,你答应我,哦,不是,是你请求我的事儿,必须办了!”
郝靓看着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里都是疲惫和无奈,单尔信看的心里一软复又一跳,左右一看没有人注意,手就伸了过去,先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下,然后滑下她柔嫩的脸蛋,然后停留在她下撇的嘴角,拇指揉了揉,道:“别那么沮丧,部队这种bt的地方你待的时间还不长,慢慢就习惯了。”
光天化日之下,郝靓侧侧头躲开他的骚扰,情绪仍然低落,她看向港湾里停泊着的一排排灰白色的战舰,目光没有焦距,声音嘶哑低沉:“李闽会怎么处理?”
单尔信收回手插进宽松的作训服口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如实回答:“转业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他家在福建渔村,所以,嗯,不会有太好的工作。”还是以这样的不光彩形式离开部队,郝靓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抬头看单尔信:“你说的,要给我买东西的那张卡,还在吗?”
单尔信愣了一下才道:“在啊,你要的话我现在去拿,不过这地方鸟不拉屎你能买什么啊?”
接下来的几天孙沄仍是有事没事就往a大队这边的营地跑,可惜郝靓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横眉冷对,次数多了,倒把单尔信火气跑了出来,因为大家明里暗里都在打眉眼官司,暗示孙沄在追郝靓。
单尔信气结,现成的一个绯闻对象,哦,不,是真实的对象在这里摆着呢,都闪瞎了你们的狗眼吗?郝靓一看见孙沄就想咬他的样子,哪里像是有奸情了?不对,“咬”这个词本身就充满奸情,咱还是用踹的吧!
一个兀自沮丧,一个暗自运气,于是某一天两人一起被拎到了朱海峰的办公室。
老朱是扮惯黑脸的,这次仍然横眉怒目,郝靓有些莫名其妙,单尔信却貌似心虚地低下了头,莫非这厮又惹是生非了?郝靓默默地想。
“我说你有完没完!还准备闹多长时间的情绪啊?”老朱一上来却对郝靓开火,吼得她莫名其妙,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说的还是那桩事。
郝靓也拉下了脸:“那事是他们办的不地道。”
“你还要怎么地道?那个叛徒作为伤残军人转业,拿着国家津贴,你还要怎么地道?弄个危险分子在舰队里不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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