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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决定换一种方式来进行这段对话,他问正在牵手的两人:“你们怎麽知道你们就相爱了?”
李莫言看了司徒珏一眼,率先答道:“我第一次看见他就喜欢他,我也认识别的女孩子,但我对她们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每当我看见他跟别的男女同学在一起说话,我就想揍人。”
仲叙一头黑线。他刚看见李莫言看司徒珏时的眼神,那眼神是又爱又恨,这个李莫言不单是个gay,还是个占有欲及强的gay,但他还是说:“朋友之间有时也会这样,不光是情人之间会嫉妒,朋友之间有时也会这样,这不能说明问题。”
李莫言不乐意了,回了句:“我看见就想跟他上床,想跟他做爱,想把他压在身下,兄弟也会这样吗?”
“吭……”这帮十几岁的孩子,说起做爱来,比他这个三十多岁得人讲得还顺溜,叫人情何以堪?仲叙若不是为人师表,听了这话的话,也不会觉得有什麽大不妥,但如今身为一校之长,感受毕竟也不同的,不得不清了声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李莫言不觉得有何不妥,接著道:“你不是gay,你不会明白的,你跟他们一样,只会在心里唾弃鄙视我。”他说这话时,眼里带著好大的委屈,让人油然生怜。
仲叙很想说,这种事情,我比你可明白得多了。
这话仲叙只在心里想著,没说出来,谁知一旁的仲圣楠替他说出来了。
仲圣楠突然冷哼一声,顾自翻了个白眼,接著说了句:“他比你明白得多了!”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10
仲叙的性向在仲家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一开始大家也是不愿意承认,逼著他去相亲,但後来知道再怎麽劝说、纠正都无用,也就只有放任他不管了。
仲叙从没想过自己的性向能够改变,也从没想过对家人妥协和隐瞒,他自认这不是什麽罪大恶极的事,但他也并不以此为荣。
不管怎麽说,他异於大众的性向在国内仍旧是个禁忌,他一直以为,家人至少会瞒著孩子,没想到侄子仲圣楠还是知道了,还把心里的厌恶这麽直白的表达出来了,仲叙甚觉难堪。
仲叙只得又清了清嗓子来掩饰尴尬,也不解释,而是转问一直默不做声的司徒珏,“你呢?你是怎麽确认自己的心意的?”
的确,这个的有些外表有些弱不禁风、个性有些懦弱不争的学生会长,引起了仲叙很大的兴趣。他让仲叙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仲叙一度很是痴迷却又苦追不得法的人,那人也有著一个懦弱的外表,但隐忍的个性之下又不乏一颗坚韧的心。
谁知李莫言抢先答道:“你问他干什麽,他是被我拉下水的,什麽都不懂。”
李莫言刚答完,司徒珏却又开口了,他说:“我自己的事情,自然知道。”
这个回答倒也个性,仲叙受过很长时间的西方教育,知道站在孩子的角度,最希望大人们也把他们当作成年人对待,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因此对於司徒珏的话,仲叙也不好多做评价,也算是尊重对方的判断能力。
仲叙知道司徒珏跟李莫言两人,做决定的是比较外向的李莫言,估计殉情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只得又把目光转向他,“既然你们相爱,为什麽还要自杀?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寻觅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你们已经找到了,却不珍惜,不觉得可惜吗?”
“在相爱的时候一起死去有什麽不好,难不成等著以後彼此变心?”李莫言理所当然的回道,不等仲叙说话,接著又问:“校长,您这麽说,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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