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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是准备去死了吗?你知道我让你能住在这壳子里,是费了多大的代价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顾倾城听着也很平静。依稀明白,自己好像不是自己是另一个人,好像有什么事尚且没做。
“你以为你顾家死完了?你不知道你尚有一幼弟存于世吗?你不担心他也被范欣昌抓住,然后死的悄无声息吗?”
她眼皮跳了跳,费力睁开眼睛,落幕的是青色的帐帷,而她床边,正坐着的是容貌与她一般无二的人。
她朝自己露出一个笑,仿佛有些得意,有些同情,有些怜悯:“你醒了,顾倾城。”
昏迷了二十又一天,顾倾城说出第一句话:“夜巧儿……”
顾倾城终于清醒过来,开始喝药,想活下去。
碧兮痛哭流涕,日日趴在她床边,生怕她又一睡不醒。
她说:“娘娘,我都不敢唤你起床了。”她说的时候眼泪和鼻涕一道流出来,这个样子委实是难以入目。
是以,碧兮成天战战兢兢,生怕她又一睡不醒,巴巴拿了她以往的画像给她看,将她现在的样貌说的简直惨绝人寰。许是担心容貌事引不起她的注意,碧兮又详细的描述了人死后腐化的过程,血淋淋的词汇确然使顾倾城连做了几日的噩梦,早晨果然不能按时起床了。
据桃兮透露,为了详细的描述这一过程,从而恐吓顾倾城,桃兮与宫里的仵作建立的深厚的友情。
委实用心良苦。
成天燕窝人参的养着,碧兮巴巴的盼望着,她身子渐渐好些,能下床走几步,出门散散心。
可有一日,阳光正好,她依旧在坐在的小院里晒太阳,吃这桂花糕。
咬了一口,嘴里的血就涌了出来,血色沾上了桂花糕。
她颤颤巍巍的举着那块桂花糕,惊恐万状:“碧兮,我吐血了……”然后晕了过去。
……
是夜,狂风暴雨,雨帘里远远可见范欣昌的景徳宫里一片灯火通明。
今日是那人的祭日,四亲王的子延的祭日。
岳乾朗撑着伞,孤身里在树后,迟疑着,走近了些。
屋里隐隐传来声响,低语着似在抽泣。
窗户半掩着,轻易的可以将屋里的情形看个透彻。
当时岳乾朗想,她必然又是喝酒了,他只望一眼,她素来刚强,鄙视教师子女钱了,只是喝醉了,没人照拂,怎么能。
屋里,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帐帷里人影绰绰,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戏。软糯着轻吟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强忍着欢愉,哪里是什么抽泣。
岳乾朗的瞳孔猛的收缩,呼吸凝滞。
里面二人正进行到动情处,床帐剧烈摇晃,女人的呻|吟声和着男人的闷吭,在寂静的夜里宛若天雷滚滚。
脑中数个画面反转而过,范欣昌教他识字时,容颜稚嫩,温婉可爱……她捏着自己的袖子哭的撕心裂肺,扬言要活的狠辣……
最后,视线凝滞在那抹灯光里,帐帷中人影晃动。
岳乾朗立在哪儿,天上下着倾盆的大雨,他站在一片阴影里,额前的青筋暴起,拳头握了又送握了再松……腿脚却半刻也移不动。
“体力不错,”女人发出满足的轻叹“越发会哄我了。”范欣昌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双十又四的年华,声音婉转撩人。
男人轻笑一声:“小妖精,不哄你哄谁?”
竟还是场你情我愿的欢愉,而且已经很久了。岳乾朗近乎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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