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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青年不解：“你干什么？”

苍从轻轻把季半安的魂魄从她的身体里拽出来。

红衣青年震惊，哑口无言。

苍从再次把季半安的魂魄放回去，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她没有转世了。”

“你伤的她？”

苍从点头。

“为什么？”

苍从言简意赅：“她为了救我。”

红衣青年恍惚记起前阵子苍从的不期而至：“就那次？”

苍从点头。

“你这是……”红衣青年犹豫地看着他：“你这是报恩还是……”

“不是。”苍从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一颗金色的珠子：“我仔细考虑过，如果用了这颗内丹之后的各种可能性。”

“结果呢？”

苍从做了个困扰的表情：“想来想去都觉得，没有她怎么活都不快活。”

青年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一个女人而已啊！你的人生只有女人了吗？枉上头那位青睐你这么久，你就打算这么碌碌无为潦草地结束这一生？”

苍从反问他：“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时间久了，就会忘记的。”

苍从静了很久，问：“是吗？”

青年叹口气：“西方缺主，你知道的。这几年灾祸越来越频繁，再没有龙神镇守，将会是更可怕的后果。本来那就是给你的任务，毕竟几千年来真龙越来越少。”

苍从看他一眼。

青年说：“西方需要你。”

苍从：“我知道了。”

＊＊＊

季半安醒来时在自家床上，苍从坐在离床不远的软凳上。

她花了几秒回忆失去意识前的事情，蹭得从床上坐起来：“你为什么不用老鲛人给你龙丹？”

苍从笑：“别担心，已经用了。”

季半安不信。

苍从还是笑：“我保证。”

“那你就会没事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苍从点头：“需要点时间，不过会没事的。”

季半安：“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没有。”苍从低了下头，又看她：“但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季半安怔：“多久？”

“不知道。”

“几天？”她试着猜测。

苍从：“更久。”

“几个月？”

“也许更久。”

“几年？”

苍从沉默。

季半安跟着沉默。

王子和公主最后没有在一起。

她没猜到这结局。

“那……你什么时候走？”

苍从问：“你觉得什么时候？”

“明天？”

“可以。”

“那如果我说后天呢？”

“可以。”

“一个星期以后？”

“可以。”

“再一个月？”

“可以。”

空气中再次被沉默侵占。

季半安笑了笑：“明天就走吧。我努力活久一点，活到你再来看我一次。”

房间里很黑，苍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季半安在第二天的凌晨醒来，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整个家转了一圈。

没有找到苍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