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在主角受之前千里送B抱上大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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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师兄,时辰到了。”

顾明之顺势睁开双眸,慢腾腾的起身由侍候弟子为其系上峨冠:“鹤桓还在伏雀阁杵着?”

侍候弟子不敢直视顾明之,微垂着眼帘恭谨回道:“鹤桓师兄已在伏雀阁站了两天两夜,只怕是非要等着苏暄竹师兄原谅他,他才肯罢休了。”

顾明之轻哼了一声,声如冷玉:“倒也是神奇,鹤桓这般的人物竟当真栽在了情之一字上……那苏暄竹到底哪里好?嗯?”

宗中人人皆知顾明之嚣张跋扈、邪肆恣睢,他这最后一声显然是个疑问的态度,侍候弟子不敢不答,却又着实不知应该如何作答。衡量之际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想以此揣度出个左右谁都不得罪的说法。

哪知道一抬眼,却瞧见顾明之也正微垂首看向他,额间的红痣赤得仿佛一枚花钿又染了遍夏时的胭脂。

无极宗里曾有传闻,说顾明之身上一定有一半妖魔血脉,否则一般人等决不会生有一张这般极艳又极冷的面容,幽幽眸光流转之间便是勾魂摄魄,动人心扉。

侍候弟子双手一颤,顾明之的腰封便比平常更紧了几分。

顾明之忍着不适皱起眉,握住侍候弟子的手将其拉开,自己松了松腰间系带:“去取我的兆玄剑来。鹤桓愿意在伏雀阁呆站着正好,此次亲传弟子大比我必为首席,谁也不能挡了我的路!”

侍候弟子应诺而去,手背上还有微不可察的淡淡梅香。

这几日正是修仙界每五百年来最热闹的几天。上界仙门大开,四方仙宫的仙尊亲临择徒,如若是在各宗弟子大比时决胜,想来必会入了四位仙尊的法眼,届时一步登天不在话下。

上一世的时候,正是无极宗的首席鹤桓和那从来运气极佳的苏暄竹两人被景鸿仙尊萧胤钦点入了法华仙宫。而顾明之却是因为在此之前得罪了苏暄竹,被他的追求者之一妖皇瑾打成重伤,导致经脉全损,再没了修炼希望,被无极宗宗主虞慕春找由头逐出了无极宗。

想到前世结局的落魄惨淡,顾明之心下一寒,灵魂骨髓也仿佛跟着回到前世般感到一阵剧烈抽痛。他胸腹之中气血翻涌,兆玄剑一时忘了收劲,带着凛冽杀意向前刺了出去。

人人都欺辱他顾明之,人人都能待他如猪狗。

凭什么?为什么!

若不是因为苏暄竹,他怎会落得那般耻辱境地?!

倏尔只听“嗡——”的一声,几近走火入魔的顾明之手腕一麻,兆玄剑已飞脱出去坠下了比试擂台。

高殿之上正在观席中的虞慕春隐在轻纱帷幕之后,声随风起:“你已胜,当收杀心,不可取人性命。”

顾明之心绪难平,胸膛起伏不定,然而临此也只好狠狠闭眼一叹,灵力微放将兆玄收回手中,单膝跪下请罪:“弟子莽撞,还请宗主恕罪。”

虞慕春微微摇头,似是依旧不满:“且起吧,三日后景鸿仙尊定来观战,到时万不可再行此等狠绝之事——否则为师也帮不了你。”

最后这一句却是虞慕春传音入密,与顾明之的私语。

景鸿仙尊萧胤乃是四大仙尊之首,素来慈悲公正,以一己之力镇守着修仙界微妙的秩序平衡,凡是弱肉强食、杀人越货这样的腌臜事叫他知道了必会遭到惩戒。

顾明之面上谨小慎微地向虞慕春表示自己已知道了轻重,心里却是重重的一嗤:“慈悲公正?可笑至极!”

为救一人屠尽一城池,哪来的什么慈悲与公正,不过都是上位者的一念之差罢了。

只恨那苏暄竹实在有本事,拜倒在他石榴裙下的人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苏暄竹的倾慕者有四位,第一位便是有着“天下第一剑”和“天下第一美人”两个名头之称的天之骄子鹤桓,也是与他爱恨情痴纠缠最深的一个人。

鹤桓以无情入道,虽让苏暄竹爱得最深,却也是伤苏暄竹伤得最深那个。若不是他没能早些跟苏暄竹定情,后面哪还有其他人什么事。

上一世的时候,妖皇瑾就是趁着苏暄竹死遁不再见鹤桓的时机钻了空子,一夜功夫将苏暄竹睡得服服帖帖,又心甘情愿和虞慕春共侍一“妻”,这才得以常伴苏暄竹身侧。

不过据说到后来苏暄竹也没那么爱鹤桓了,因着后来连景鸿仙尊都成了他的入幕之宾。唯有顾明之知道,到底还是鹤桓才是苏暄竹捧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顾明之和苏暄竹有仇,他如今能想到最好的报复手段就是先毁了鹤桓。

顾明之望着伏雀阁的方向眸光微寒,双手握拳下定了主意,他要把苏暄竹的挚爱变成和自己一样的淫荡之人。

魔域内。

顾明之顶着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大张旗鼓地进了春光楼。他一进楼里便吸引了众人视线,一时室内被其惊艳得鸦雀无声,他却视若无睹的径直走向了最靠窗侧一张已经有了人坐的桌前坐下。

那人原本背朝门口,只是修为高深早就探知了顾明之的动向,提前向身侧随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按兵不动,自己则继续小酌怡情。

在顾明之落座后,他佯装吃惊:“阁下有何指教?”

在魔域,顾明之更不再压制自己的本性,他撩袍分腿而坐,颇有些大马金刀的架势:“没什么指教,你喝你的花酒,不必管我。”

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令侍候在旁边的四位随侍分外恼怒,还从未听过有人胆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尊上说话。

四人杀意将泄之际,那饮酒人轻声失笑:“阁下既然没什么指教,这别处也还有空座,为何非要坐到敝人之处?”

这人长得俊逸,生得风流,尤其一双桃花眼中盈光流转,实是多情之人。

爱美之心,本来就人皆有之,再加上顾明之深知这人面具背后的真容要更加的雅致出尘,一时心中情绪忽而没那么的阴鸷了,便下意识勾唇一笑,轻声调戏道:“满屋子只有你没盯着我看,想来是觉得我不够好看……可我偏要坐到你眼前,要你看看我到底好不好看!”

那人也是情场老手,分明见惯了美人,对眼前这等浅显勾引手段嗤之以鼻,却乐得逢场作戏,装出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像看傻了似的羞赧道:“在、在下萧一,今日得见兄台实在、实在惊为天人……”

他本意是配合彼此一个高兴,既来到了此处,为的就是寻欢作乐,享些粗鄙浪荡的乐子,何必再端着架子想些什么难登大雅之堂。

却不料他倒是舍下脸来嬉笑了,顾明之却是因知道他的身份,更恨他曾冷心冷肺地将自己踩在脚下,如看蝼蚁一般将自己弃之不顾了。

——原以为他就是那样冷峻疏傲的性子,哪曾想他也是能够温声细语,不愧他慈悲之名的。

顾明之忽想自己自视甚高,从不觉得有哪里比不过苏暄竹,尤其这一张脸,他更是自认无人能及。结果偏偏人人都围着苏暄竹打转,趁得他简直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顾明之嫉恨得想要发狂,他前世虽吃了苦头,却是半点长进没有,气性一来还是一贯的骄纵。他脸色一冷,直接冲着萧一恼了:“你既然隐瞒身份了,自然不该指望别人对你一如既往的尊敬,何必再那里心高气傲的惺惺作态!且不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就知我比不得你尊贵?”

“你放肆!”萧一身后随侍终于忍耐不住,厉喝一声:“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

“好了,”萧一面不改色地轻声一唤:“九幽,退下。”

萧一自觉何其无辜,他脾气再好,也实在是从没吃过这般莫名其妙的窝囊气,于是也不问顾明之如何看出他的伪装,只神色登时变得冷淡淡的,一股子目中无人、高高在人的懈怠劲儿散发了出来:“阁下雍容华贵,萧疏轩举,自是我比不得的贵人。只是贵人事多,怎还有闲工夫与我在此纠缠?”

脑海中前世今生纷繁交织,激荡得顾明之胸中郁气渐盛,他不想在人前露怯,竭力将情绪强制压下,憋得眼眶都红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乾坤袋的灵石珍宝砸到桌上:“买你今夜给我开苞。”

萧一登时一愣。

他修为已至化境,小小一介乾坤袋自是能够看破,他虽高居尊位已久,但也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打眼一瞅那袋子里的宝贝数量便猜测这是顾明之的全部家当了:“阁下这是——”

果然,顾明之将下巴微微一抬,神情傲慢的故意说道:“只要你不是享有天下四海的仙尊之首景鸿仙尊,那么无论你是谁,这袋子里的宝贝都很够你跟我睡一晚的了。”

萧一微微挑眉,失声笑道:“也不至于此,你倒是高看你自己。”

顾明之又羞又恼,他双颊一红,起身便去拉萧一的手腕:“少说废话,跟我走!”

顾明之本就眼眶通红,有一副泫然欲泣的美人相,这一恼更是面如桃花,漂亮得惹人心动了。虽是挑剔,可萧一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今晚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萧一身负上古真龙血脉,本就重欲,送上门来的美人哪有不吃的道理。

萧一咬了一下顾明之的唇珠,随即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仿佛怕咬疼了他似的。水渍银丝之间,他启唇问道:“你不是魔域的人,怎么想起来到这里寻人给你……给你开苞?”

萧一将“开苞”二字说得很含糊,轻声细语的,风流浪荡了一晚上,等到了床上反而抹不开面儿了,类似这等淫词艳话都说不口了。

顾明之的腰身很细,却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隐藏力量,他很自信地将萧一的手拉到自己腰上,知道那里会讨后者的喜欢。他将下巴颏放在萧一的右肩上,双手已经十分不老实地钻进萧一的内衫之中:“……你猜。”

萧一顺从地任由顾明之牵着他的手动作,惯常握剑的手掌撩起衣摆,搔痒似的滑过那柔软丘峰,他手指微微一蜷,心里有股无名的冲动想要使劲攥一攥这处细嫩又丰腴的臀肉。

“我可猜不到。”萧一醉沉沉的笑了起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回响在顾明之的头顶,小鼓一样,令人心脏一跳一跳的。

顾明之闻到萧一身上有淡淡的果酒味道,仿佛雨后的梅子,清新的、湿漉漉的酸甜气息勾得他沉迷。他像只寻奶的小狗一样悄悄扭头更加贴近了萧一,竖挺的鼻梁在后者的脖子上轻轻滑动勾勒,格外紧贴着那温暖的颈窝深嗅这让自己上瘾的气味。

某一瞬间,顾明之甚至怀疑自己应该早在上一世就觊觎上萧胤了,如同沟渠中的污泥窥伺天上的明月,他醉心后者的权势,对于后者的皮囊见色起意。

化名萧一的萧胤在法华宫里被伺候惯了,前戏手段他会得不多,也从来用不着他会,侍奴们生怕不能让他尽兴,总是早早的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半点儿用不着他额外费神。于是他虽是万花丛中过来的人了,可那些调情的手段却还研究的不到家,顾明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臀上,他便只知道握着那两瓣臀肉揉搓,似乎把一个尚还不属于他的隽美男子握在手里随心所欲的搓圆揉扁就已经很知足了。

顾明之把自己的脸贴在萧胤的脸上,他能感觉两人的肤温都不高,甚至萧胤的温度分明要比他的还要低上一些,可就在二人肌肤相贴之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火热。那股火热就像一味催情的春药,热油迸进了水里,惊魂摄魄的。

他心里痒痒的,按耐不住地把自己贴进萧胤怀里,他使劲搂着萧胤,用胳膊箍着他,用腿缠着他……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足够了,纠缠着萧胤的唇舌交换浸液,在萧胤因为不适皱眉想要后撤之际,干脆两手捧着萧胤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躲什么?”他也趁机调整呼吸,一双动情眼睛水光粼粼的透着算计:“哈……拿了我的钱,不应该好好伺候我吗?”

萧胤的嘴唇被顾明之啃得简直艳红,他没见过这般孟浪又腼腆声称自己还是处子需要开苞的怪人,一时只觉得有些古怪得新奇:“我再不躲……”他意犹未尽的亲了亲顾明之的下巴:“……就怕你马上把我吃下肚了。”

顾明之闻言嗤笑了一声,他分腿面对面坐在萧胤的胯间,一手搭在萧胤肩膀上,一手撩着自己额前凌乱汗湿的碎发向后一捋,微仰着头,用一种几乎睥睨的眼神看着萧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把你吃了你也得受着,谁叫你收了钱。”

萧胤喉结微动,下体突然在顾明之的眼神注视下又坚硬了几分。?

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放肆无礼的看向他,他有些觉得恼,可更多的还是觉得新奇。

?顾明之的头发乌黑顺滑,像一片浓云,稍微一动便垂下来散在胸前,若隐若现的覆在樱红的乳珠上。

他的乳珠嫩得一看就知道没怎么被人触摸过,乳肉微微鼓着,润莹莹的映着暖黄的烛光,有一种柔婉娇嫩的美感。可一旦对上他的视线,他整张艳丽的脸便变得凌厉起来,冰棱棱的,显示这一身媚骨里其实藏了个不可亵玩的灵魂。

只是这灵魂同样看见了萧胤的眼神——乌沉沉的,带着久居尊位藏也藏不住的寒意威压,令人一旦见了即会生怕。

顾明之心底虽是下意识的虚虚发毛,可一边又控制不住兴奋得打了一个恶狠狠的寒颤,他脑袋愈发的涨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听到萧胤问他:“你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何苦来这里?”

他想也不想的随口胡诌道:“我的道侣背叛了我和别的男人滚到一块儿了,我也要让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哪想到萧胤动作一滞,竟是有些想收手了:“看来你还在气头上,我不便趁人之危——”

顾明之飞快拉住萧胤的手打断道:“若是你的道侣在跟你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告诉你说,他另外还有两三位相知相爱的老相好,你会作何?”

萧胤虽侍奴众多,却不允许道侣不为他守身如玉:“我压根儿不会将这样的人视为道侣。”

顾明之笑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未来的道侣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人。”

顾明之说完便痴痴笑了起来,他拉着萧胤的手来到自己身后,轻声低语:“你赢了,我让你射进这里。”

萧胤眼神一动,哑声问道:“那我如果输了呢?”

顾明之歪头在萧胤耳垂上舔了一下,邪笑着塌腰向后一坐,让腿心已经开始动情泛滥的花穴蹭上萧胤的指尖:“……你输了,我便让你射进这儿。”

萧胤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跨坐在他身上的顾明之便软了腰,湿漉漉的女穴裹挟着一种生机勃勃的热量绞紧了抽搐,破开最外侧的柔软阴唇,腔道内的穴壁却是格外鼓胀柔韧。

顾明之低低的“唔”了一声,萧胤手进得更里,嘴上却问:“疼了?”

顾明之倒是没多疼,只是萧胤的手指虽然细长,但怎么说也是个高大的男人,骨量是摆在那里的。他食指的关节卡在小穴最柔嫩的膜瓣处,撑到酸涩的绷胀感让人恍惚稍微再动作一下便会撕裂那里。黏腻的水渍逐渐滋生,身下越柔软,肌肉越僵持紧绷,顾明之下意识屏息收着小腹,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滴了下来。

然而就这样不过片刻,他忽然一转态势,咬着牙狠心向下一坐,在绵绵的刺痛中搂着萧胤的脖颈开怀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高兴,像有什么终于得偿所愿,但隐约的,那股子高兴劲儿里又夹杂着悲哀。

萧胤听出来了,但没有在乎,他身边漂亮无极的人物太多,这一夜春风都不及落在肩上的一滴雨,估计到了明日就是实打实的了无痕。

而与此同时的无极宗内,鹤桓正在苏暄竹的伏雀阁中同妖皇瑾对峙。

鹤桓面冷如玉,周身气势也凛然,他轻抬眉眼,语调波澜不惊地对妖皇瑾说道:“在我无极宗内,无论何时都无须旁人来多管闲事,趁我此刻心情还好,奉劝妖皇陛下早些出去罢。”

妖皇瑾挑了挑眉,双手握在一起拢在广袖之中:“暄竹已经睡下了,他不想见你,嘱咐说要拦着你。他既发了话,本皇不能不听。”

鹤桓淡淡回道:“你拦不住我。”

妖皇瑾撇了撇嘴:“是拦不住,但也可以一拦,你若想咱俩打一仗把这事情闹大了,本皇倒也可以奉陪。”

鹤桓皱起眉,眸子里有了似恼非恼的情绪:“闹大什么事?”

妖皇瑾摸了摸鼻尖,碍着苏暄竹在殿内休息,不得不压着性子同鹤桓继续周旋:“当然是……”他转了转眼珠子:“……你抛妻弃子的事喽。”

鹤桓呼吸微微一滞:“什么?”

妖皇瑾看出了他脸上的呆滞神色,憋着笑信口胡诌:“听说你修无情道?还为证道亲手斩断情丝,差点要了暄竹的性命?”

“……我……是我对不住他。”

“对不住就完了?”妖皇瑾阴阳怪气的一笑:“你提剑刺向暄竹的时候,可知他当时正怀着你的孩子!”

鹤桓先是拧紧了眉头习惯性为自己辩解:“我本意不是要杀暄竹——”然后忽然半路收声停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妖皇瑾:“孩子?你说暄竹他……荒谬!”

苏暄竹是男子,哪里来得孩子!

妖皇瑾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鹤桓冷冷盯着妖皇瑾,本就看他和苏暄竹之间暧昧不清惹人吃味,此时更因觉得受到了奚落戏弄大为火起。

“铮”的一声,刚要出剑,却被妖皇瑾闪身来到身前按住剑柄推回鞘中:“说实话,本皇想不明白以你的容貌条件,为何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接着他语气又立即放缓:“我知道你强,除了四方仙尊估计连你师父都不是你对手了,我打不过你,也不跟你打。我只是实在想不通,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鹤桓不甘示弱:“那阁下怎么不另寻一株天涯芳草?”

妖皇瑾“呵”了一声,见鹤桓一脸冷峻严肃的模样,那点子争风吃醋、势如水火的腻烦越发升腾,他眼珠子黑黝黝的藏不住一肚子坏水:“本皇寻啊,本皇怎么不寻,待本皇采了你这株芳草,自然不会再去招惹暄竹——”

鹤桓忍无可忍地腾手掐住妖皇瑾的脖子,力道大得两人一个额头一个手背都爆起了青筋:“你找死!”

妖皇瑾实力虽不如鹤桓,但也不差多少,他翻了个白眼,从鹤桓肘下出手反擒对方命门,鹤桓避让之际,他拧身向前向鹤桓袭去,同时嘴上不饶人地嬉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被说几句玩笑话还能少块肉不成,怎么就恼了?常言说做贼心虚,难道你真背着暄竹被别人给采了去了?”

鹤桓其实不善言辞,更不及妖皇瑾这般油嘴滑舌,他黑压压的眸子里翻腾着怒气,寒光四射的,却也有了一种别样的神采。

他的确是不凡,非是女气,也非妖艳,倒是令妖皇瑾难得如同女子一般生出了些自惭形秽的自怜自艾,心里想着:“怪不得他从前对暄竹冷心无情,无甚好脸色,暄竹却肯一直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就是这么一想令妖皇瑾登时落了下风,鹤桓抽身而退,长剑兀的出鞘一半,剑柄对着妖皇瑾当胸一击。

妖皇瑾受疼也恼了,右手掐了一道灵诀对准了鹤桓掷去。鹤桓挥袖一挡,刚要再行动作,忽然浑身一颤,当着妖皇瑾的面前萎顿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妖皇瑾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竟先后退半步,往殿内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呵道:“好哇你个鹤桓,你还学会用苦肉计这一招了!本、本皇都没打着你!”

鹤桓却早已无心听妖皇瑾的声音,他抿紧了唇,素来凌厉的眸子中染了一层迷惘的水光。虽单手使劲按着小腹,却仍然止不住里面酸麻的空虚痒意,他只觉自己正从高空俯坠下去,一股子没头没尾寻不着来处的酥麻感从下半身侵蚀了他的整个胸腔内脏。

他努力撑着清明向妖皇瑾瞪过去:“……妖孽,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妖皇瑾愣住:“我?”

他不信邪的向鹤桓走过去,却见鹤桓忽然连手中的剑都持拿不住了,当啷的一声剑摔在地上,鹤桓双手捂着小腹缓缓以头碰地的跪在了地上,隐忍的呜咽听得人耳热。

妖皇瑾这次惊得索性往旁边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鹤桓如此要强的人物忽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跪在了人前。他下意识的心里发寒,扭头寻找苏暄竹的影子,生怕苏暄竹看到这一幕后也认定是他对鹤桓动了手脚而勃然大怒。

“咱俩无冤无仇,对于暄竹公平竞争就是!”妖皇瑾想要将鹤桓拉起来:“你这厮何必如此自损八百的陷害本皇!”

他刚一碰到鹤桓,就觉得此人身上火热,一身寒丝鲛纱都遮不住这股温度:“你可别是走火入魔了——”

他话说刚到半截,对上鹤桓的脸就忘了后续。

鹤桓双颊绯红,眉心紧锁,难耐春色的模样分明是情动至深了。妖皇瑾仅仅是手碰到他,他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微哑的嗓音不同于平常,听得妖皇瑾小指微微一蜷。

鹤桓能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的异样,他只是没想到这股异样能来得这样猛烈与迅速,陌生的被抽插进入的快感让他慌了手脚,他好像还隐隐留着一小半清醒的魂魄,却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恍惚中有涎液从嘴角溢了出来,他大腿肌肉颤抖着,手也打着颤儿。疯狂的快感已经越过了某个峰值有了痛苦的滋味,他扬起脖颈无声的尖叫,双腿抖着感觉有一股股的热液从腿心淌了出来。

鹤桓今日穿着的鲛纱本就轻薄,又因双腿打颤得厉害自然而然将妖皇瑾的注意力引去了下半身。妖皇瑾难得好心搀扶着他,他知道事态不对,想赶紧挣开躲起来,却无奈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正恼恨的时候,只见妖皇瑾已经撩开他的下袍,愣了半晌后讶然道:“你可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连这等秽物都存不住了?”

“滚……滚!”鹤桓恼羞成怒,恨不得立时杀了妖皇瑾解恨,可他刚一抬手,忽然觉得有什么更大更粗的东西闯进了他的身体,分外粗壮的蛮物撞得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他实力强悍,加之生来就被宗门庇护得很好,竟对此时身处孱弱之势陌生得很,不由得格外小心谨慎起来。他脑海发麻混沌,潜意识里认为若不想被从下体撕裂成两半,最好不要再动弹一下。

而妖皇瑾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他皱眉思索了片刻,也是个大为不解的模样,却是混不吝的试探着将手朝着鹤桓腿心伸了过去。

属于另一个人的身体温度逼近鹤桓的下身,让后者下意识想要合起双腿。妖皇瑾只是轻轻的用手背撑着鹤桓的大腿向外一撑,指尖在那中心处迅速一划,被割开的衣衫便将一道水淋淋的艳红细缝暴露了出来。

凉风吹过,鹤桓因而清醒片刻,他恨得咬牙切齿,撑起身想要反击:“你这只妖孽——”

妖皇瑾看着鹤桓微湿的鬓发,分不清那是欲潮中的眼泪,还是难耐时的冷汗。他只是忽然觉得鹤桓从前带着那些名号还是有些名不副实了,如今这般模样才是配得上。

但这般的模样是不是已经到了鹤桓的极致?

应当不是,鹤桓应该还能再漂亮一些。

妖皇瑾一巴掌甩在鹤桓脸上,巴掌红痕让后者的脸呈现一种白里透粉的莹光瓷白,他笑得很孩子气,跃跃欲试的眸子里呈现一丝天真的、不通人性的残忍:“如今瞧着,你倒是更像个妖孽了。”

鹤桓虽修无情道,却是个十足的野心家,他的眼里根本瞧不进那点小情小爱。然而他越是这样,苏暄竹越是爱他,仿佛把天上普照的月光收揽起来独洒一人身上便是种无上的荣耀。

也许暄竹根本不是爱他这个人,而是爱惨了他的不可得。

妖皇瑾忽然觉得苏暄竹有些幼稚,他们这些人竟还不如他一个妖修懂得如何去爱人。

“你不知道暄竹对本皇有多重要,他是世上唯一一个肯真心对待本皇的人。”妖皇瑾撩起鹤桓耳边一捋湿发,温柔的程度仿佛鹤桓才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本皇爱他,可他眼里只有你,哪怕你伤他那样深,他竟还是放不下你……这叫本皇怎能不嫉妒?”

“你或许人不坏,本皇不该这样对你,可咱们几个再这样痴缠下去没个尽头也没意思……没了你,我和暄竹以后才能快活。”

妖皇瑾说完忽然盯着鹤桓失神的眼睛叹息了一声,手背贴着后者的脸十足怜惜的摸了摸:“可惜了。”

妖皇瑾封住鹤桓的丹田神智,将人扔在了凡间一处破落的乡村:“若你命好,你就暂且当一段时日的凡人,也省得天天在本皇眼前晃悠着惹人心烦。若是……也千万不要怪本皇,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胡园村是个坐落北方大山里的小村子,说是村,其实更像个员外的大宅子。这村子里有个姓胡的员外,村里的地都是他的,水也是他的,村里的男女老少要想有口吃的喝的,都是要到他家里做工去换才行。

谁也不知道这规矩是怎么定的,反正一代代的从来都习惯了,到如今连个问为什么的人都没有了。

直到二十年前这里出生了一个叫做胡撩乱的人,他好像生来就背着反骨,对什么都不服气。胡员外别说就是个员外,若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服气,渴了就不管不顾的偷着到井里打水喝,饿急了就明目张胆的到地里挖胡员外的红薯烤着吃。

他张狂了这么一两回没人管,更有了胆子叫着邻居几个同龄的小子一块撒野。然而没过多久这四五个小孩就一块被胡家人逮了起来,扔到全村人跟前往死里打,还说什么以儆效尤。

还没个成人腰高的小孩儿接连咽了气,几家父母也哭昏死了过去,胡撩乱本来脾气犯倔没什么好怕的,直到看见旁边一脸麻木、只知道围观的乡亲们才忽然从心底生出了丝丝的寒意。

本就是奔着打死的目的去的,说是那天打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胡撩乱才没了动静。哪成想被扔到乱葬岗后第二天,胡撩乱又拖着一路血迹爬回了村里。

果不其然,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打他,他都咽不下最后那口气。

到了他娘实在不忍心,敞着怀跪求到胡员外那里才救了他半条小命。

胡撩乱的娘生得很好看,胡员外着实喜欢了一阵子,连带着胡撩乱也在村里有了游手好闲的资本,他随了他娘,长得就不像个窝在山沟沟里的人,加之他那传奇的未死经历,更让他确信了自己不是凡物,他天天在巷子里游荡,琢磨应该干些什么才能成大事。

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二十年,结果竟然还是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的胡撩乱这天夜里照常游荡的时候,忽然在一个墙角瞥见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他吓了一跳,夜深人静的生怕遇见了鬼。

然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一步步试探着靠向了那堆东西,他的心砰砰的跳着,在周遭寂静的坏境中响得惊人。

他有种预感,觉得自己的人生将在今夜改变了。

胡撩乱走近后发现那是一个衣着凌乱的男人。

他一眼就看出了男人身上的料子绝对值钱,又看男人昏迷不醒,难免动了小偷小摸的心思,想着看看男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喂,你死了没?”胡撩乱胆子大起来又鲁又莽,上手就推了男人两下。却发现男人身上滚烫,不像个死了的样子。

胡撩乱有些失望,但并不妨碍他将心一横继续搜刮男人身上的钱财。

他把手伸进男人怀里掏摸着找荷包,却不料一把摸到了男人又滑又嫩的胸膛——那手感简直吓了他一跳,他去镇上的勾栏玩姑娘都没摸过这么滑的皮肤。

胡撩乱暗暗的咂舌,心里的想法是讥讽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生了一身娘们儿似的皮肉,手上的动作越是不受控的往男人的乳头上划拉了过去。

那颗肉豆子凸起的厉害,肉弹弹的硌着胡撩乱的手心,随着胡撩乱的动作左右来回的倒。

胡撩乱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有些猴急的捏着男人的下巴将后者的脸掰过来查看。

“我操他娘的——”

胡撩乱惊骂了一声,心跳得更快了。

他莫名害羞起来,觉得自己脸上跟要烧着了火似的,慌里慌张的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发现,满脑子什么想法都不剩了,扛着男人就要往家里跑。

扶着男人起身的时候,男人闷哼了一声,胡撩乱登时僵住不敢动作,生怕男人就此醒了。

“醒了也没事,”胡撩乱十分小声的自欺欺人:“我就是想救他,我是好心……”

男人紧闭着双眼,艳红得像要滴血的嘴唇轻轻露出一道缝隙吐出断断续续难耐的呻吟,胡撩乱盯着男人的唇入了迷,自我辩解也早抛掷了脑后。

他这才发现男人竟比他还要再高一些,他着了魔似的凑近男人的脸前,闻到了一股冷淡淡的香气缠在男人的吐吸中,像雪里埋着的青梅,只待热气一激就浓郁得扑鼻。

捡到宝了,胡撩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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