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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多不值。”
陆少勋眉头皱起来,“妈你什么意思?”
陆妈唉了一声,“当妈的心疼孩子没了,我理解,但是那个孩子来得不明不白的,现在没了,你们重新再怀一个不是更好吗?”
“妈!”伴随陆少勋厉声厉色的,还有房门被猛地摔开的声音,池小浅站在他们面前,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裙,本来不大的睡裙挂在她瘦削的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她胸口剧烈起伏着,黑发胡乱披散,近日来一直苍白的脸色此刻却微微涨红,是忿恨的血色。
“小浅……”陆妈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她听进去多少,尴尬地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
池小浅本来是在阳台上看到了陆少勋的车子进来,他军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天天连轴转的忙,她已经两天没见他了,心里急着想见,所以就打着光脚悄悄猫在门口,等他进来时想吓他一吓,没想到却在门背后就听到陆妈那些话。她心里凉得像隆冬的深井,都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偏偏每次陆妈说这些话就会被她听到,又或者,是陆妈其实说了无数遍这些话,所以她才能经常无意听到。2但不论如何,事不过三,她忍无可忍樯。
陆少勋看她那脸色,正想伸手揽住她,她却一个猛力推开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力道大得他都一个踉跄。“小浅!”他大惊失色,竟愣了半拍才追出去。
高中、大学,体育课上短跑长跑补考过无数次的池小浅,现在身体被愤怒挟持着,冲出去的速度快得连陆少勋都惊讶,看到她赤着足,不顾疼痛地踩着院子里那小卵石路往外冲,心里又惊又痛。那一身米白睡裙奔在风里,就像一只绝望的粉蝶,扑出去就不打算回来一样。
他在院门口拉住了她,想把疯了一样的她抱紧怀里,可是她却挣开了他的手臂,挺直了瘦弱的脊背,仰着脸看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回,家。”她不是任性,更不是闹腾,不是表演,只是冲动,因为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她要回家。她已经没办法把这里当做是家了。她没那么伟大,没办法站到陆妈的立场上去想这些,她只知道她可怜的宝宝,直到死,都被人怀疑着,说不是陆少勋的,说是野种,杂种……
之前也曾想过,等孩子生下来后去做亲子鉴定,免得婆婆疑神疑鬼,可是这次出事,大家手忙脚乱地抢救,谁还会想起这一茬。等孩子没了,伤心伤神,更不会去想这些。没想到,没想到……这事情现在反倒成了死无对证。既然无法自证,她不愿意再呆在这里,受婆婆照拂,裂痕已经产生,她现在没有力气去修复,也不想修复了。
她就这样微仰着脸等他回答,眼色冷得像腊月深潭,那目光看得他都害怕起来,见她的衣裳被风刮得鼓起来,他猛地回过神来,脱下自己身上外套裹住她,一把抱起才说:“好,好,回家,都依你,都依你。”他深深后悔自己将她留在这里,纵然有他妈妈的汤汤水水补身,但这身上的伤痛好养,心上的裂痕才最难愈。想到自己老妈那糊涂心思,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看待小浅流产这件事的?他这样想着,心疼得无以加复。就算回团里住又怎么样,缺人做饭请两个月嫂在家里摆着不也成吗!他突然才醒悟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小浅?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偏偏,池老爷子的声音此时从院门外传来烬。
池小浅和陆少勋都是猛地一愣,特别是小浅,她心里慌乱得就像打翻了一排瓶瓶罐罐一般,汤水四溅狼狈,都来不及扶起清理,手忙脚乱。即便她和婆婆现在有了矛盾,依她这爽利的性格,可以搬回去,可以冷淡些,毕竟人活一口气。但是,她从没有想过告诉爷爷,一是不愿意坏了老一辈那么难的的交情,二是不愿意让爷爷为自己担心。
她背在陆少勋怀里胡乱抹了一下自己脸,才发现其实没有眼泪,也许气极了反倒是不会哭的。她赶紧结结巴巴地说:“爷爷……我……我跟他……闹着玩呢。”
“闹什么玩?”池老爷子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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