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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嘴唇叼着烟卷“不要,四条。”烫着卷发的章太太上了一杠后摸牌,对周先生说“前天我去瑞福祥做旗袍,在街上碰到鄢先生一家四口,他们好像是去六朝居吃点心。若不是你说,我还真没发现。如今细一端详,他家大儿子和鄢先生长得当真一点都不像啊。”
周先生看了看章太太打出来的牌,又捋了一遍自己的牌,没吃,探手去摸张,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牌面的纹理,有些失望打将出去“四条,我说什么来着?那鄢太太是嫁过人的。”
涂着丹寇指甲的赵太太有一双纤长细嫩的手,她新进置办了一枚猫眼戒指,总是有意无意间端详自己的手指,听了这件新闻相当感兴趣“你们说的是去年搬来的鄢太太?住德胜里2号的那位?”
“当然,除了她还有谁?别人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我在秦司令手下做事,是见过她几次的。她不记得我,我可记得她,当年那是时髦人物,出入上流社会的。”
章太太撇嘴“我看她也不怎么样嘛,穿得普普通通的,旗袍的样子还可以,就是颜色老旧了些。”
“你也不想想,鄢先生有什么进项?在事务所上班拿工资的人,没事还要抽几口大烟,吃得饱也就算了。”
朱红嘴唇的刘夫人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赵太太提醒她出牌“听说鄢先生家底蛮厚实的噢。”
“那倒是,要不是这小开有些银钱背景,当年也不可能拐了鄢太太出来,要知道云家也是大户人家,眼见着儿媳妇跟人跑了,能善罢甘休?”
章太太最喜欢听这些新闻艳史,一边给筹码一边说“那云先生当真是意外死的?”问话时对着的是周先生,然后问询般扫视一下刘夫人和赵太太,在二个女人眼中都看到感兴趣的问询,“有什么事让人想不开就那么跳崖了呀?”
周先生也兴致勃勃,用牙齿咬着烟卷,双手搓麻,他刚刚自摸夹糊“谁知道呢?官方说的是意外坠崖了。“大黑天的,就云先生和鄢先生摸黑上山了,我看不像游玩,像摊牌。”周先生眼睛往上一挑,示间呢捉奸的可能“或许是堵着了那个,然后两人去摊牌,谁知道摊着摊着就怎么样了?云先生和鄢先生,听说是多年的好朋友,为了女人呀。”
“真的?”几个女人异口同声,都停了动作,目光炯炯的看向周先生,恨不得这张嘴里再吐出些更新鲜的素材来。
“有可能噢,要不鄢先生怎么躲到这里就不敢回去,那边警察都要把他家门坎踏破喽。还有啊,之间看云先生和云太太,表面上夫唱妇随的样子,其实不见得有多好。倒不是说有什么真凭实证,咱们哪说哪了啊,就我看他们的面相就不太合适的,云太太这里太高了。”周先生用手比了一下颧骨的位置。
“我忽然想起个细节噢。”一直旁听的刘夫人恍然记起隔年的事,抽空在旁边小几上夹了两块海棠糕回来。“去年我家儿子考学,我不是在大法寺求签来着嘛。”朝章太太一呶嘴“还记得我初见鄢太太就觉得她长得面熟吧?我现在想想,我当时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刘夫人又对赵太太说“那太太也是痴了心的,他们说话噢,男的脸我没看到,女的说,就是你害了他他也不怨,也是心甘情愿的。”
“当时我以为自己是听差了,现在想想,他们说的应该就是云先生吧。”
章太太一副了然样“难怪,你说看她面熟,我还当你是客套话呢。这样子看来,倒像是男的有愧,女的在破解他。”
周先生又说“鄢先生有没有愧说不好,那人性子我是不大喜欢,有点阴劲。那鄢太太的脸是有些特点的,有点妖媚的样子,他们的事啊说不清啊,说不定狗男女早就苟合了,然后谋害先夫也是有可能的。”
“啊哟,周先生看人蛮准的噢,说说看哪里长得妖呀。”赵太太又看自己的手指。
“切,打你的牌吧,再妖哪有你妖?”周先生在牌桌底下轻轻用鞋碰了碰赵太太的高跟。
几个人由此便调转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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