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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字眼怎么这么吓人呢?
这可是省城啊,省厅里不少大员过问此事了,可哭笑不得的是,开化路刑警队都讲不清楚来龙去脉,说是协办的案子,一问那边没人在,负责的余罪处长隶属总队,暂时找不到人,于是这黑锅扣到万瑞升总队长脑袋上了,老万咬牙切齿地在四处找余罪,都两天了,愣是没找到下落。
这不,状告到许平秋这儿了,拿着函半晌无语,坐在沙发上的万总队长气鼓鼓地道着:“许局长,您看看……太不象话了,无组织无纪律,这么大的事,居然敢假借开化路刑警队的名义给全省发函……我早问过了,他们别说嫌疑人,一根人毛都没有,现在好了,省厅追着我问责呢,这么破坏和谐、破坏城市形像的言论,我成罪魁祸手了。”
许平秋没吭声,慢慢地放下了那张函,他思忖着,对于警务工作,大部分东西是不能向外透露的,特别是有关一些恶性的、反社会的、反人类的罪行,都会被视作机密深藏,就这种案子,那怕是真的,也不可能向公布的,否则那些利税大户,会因为破坏企业形像把状告到了市政府也不一定啊。
“那你说怎么办?”许平秋突然问。
“不能袒着护着啊,这几个害虫太出格,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万瑞升火冒三丈地道。
“是啊,就像没人敢去协办一样,也像没人敢啃那些硬骨头一样。”许平秋黯然道,每每把麾下小警赶到那些不可能的任务上,他心里总是免不了有歉疚的成份。
“可事情不能这么办啊!?现在是地方联系到省城,省厅都知道了,偏偏他们又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可怎么交待啊?连新闻媒体也嗅到风头来,追着要我们搞个新闻发布……哎哟,您是不知道开化路那个熊剑飞,三棍揍不出个闷屁来,他就瞪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万瑞升道着,对于麾下这个小团体,他是独力难支啊。
许平秋默默起身,倒了杯水,思忖两步,他停下了,狐疑地问着:“好像有人在兴风作浪啊,我都接到了两个电话,是我上学时候警校的同学,都快退休了,他委婉地问我这位老同学,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我还发懵呢,告诉他,根本没这回事,要有,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万瑞升看着许平秋,琢磨着领导的话,不知何意,许平秋接着道出原委了:“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就是专门针对商人色诱、然后欺诈或者勒索?”
“这个让我怎么下定论?”万瑞升懵然道。
“很容易嘛,要是子虚乌有,没人当回事;可要是确有其事,恐怕就有些人坐不住了,万一真抓到这些嫌疑人,恐怕有些不上台面的事就要曝光了……我想啊,是有人不想看到案情往纵深发展吧?”许平秋如是判断道。
好像是,这么危言耸听的故事,不管是警方高层,还是相关部门,自然是能捂就捂,何况这种事的背后会牵涉到什么人,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查到那一级也是丑闻啊。
万瑞升想着想着就苦脸了,讪然道着:“您这么说,我现在倒希望是假的了。”
“你了解他的风格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事假不了了,否则他们不可能齐齐消失啊。”许平秋坐下时,脸上泛着奇怪的笑容,他几乎是很确定的口吻道着:“要有大案发生了,马鹏殉职他一直没有走出心理阴影,这一次,应该找到感觉了。”
那是个奇人,和罪犯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在警队还长,在总队他的常规任务就是每周走访各所监狱里关押的各类嫌疑人,万瑞升对这个人不太感冒,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在对付犯罪上,确实有独到的一面。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是有人兴风作浪,那肯定是通过地方公安试探上面的态度,偏偏现在都拿不出说服力的东西。”万瑞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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