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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正卸着的水泥,都是一膀子搂两袋,个个脸上灰乎乎的,都像糊了一层水泥,面貌几不可辨,刑警走到近前,愣是没认出来,余罪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大夯,你把人杨寡妇白日了!?”
扛水泥中间的一个人,扔下水泥袋就跑,哎哟,这回可看清了,鉴证还是有点不准,这货快一米九的个子,裹着冬装像只大狗熊,包天乐和师建成一前一后拦,一个被他撞飞了,一个骑到肩上,被他双手一举扔出去了,情况一急,余罪就忘记自己是警察了,拣着板砖块,啪啪啪在背后砸,大夯哎哟哟挨了两下,怒火中烧,不跑了,拣着砖头块和刑警对垒,不过扔砖头块和练过贼技的余队长可不是一个层次了,他扔的余罪轻飘飘就躲开了,而余罪扔得每块都像长了眼睛似的,脖子上、肩上、脚面上、甚至于很准确地打在手背上,气得大夯嗷嗷乱叫,扑上来要和余罪拼命。
这段时间的空档,包围圈早拉好了,找了几顶安全帽的刑警们一涌而上,别胳膊的、抱腿的、拦腰的,把这个夯货死死的压住,打上铐子了。
等拉起来才发现,这憨娃还流着鼻涕,有点感冒,虽然没去药房买药,可半夜干得那事还是留下了副作用。
抓回车上就开审了,苟盛阳主审,句句都是吼着:“昨晚干啥去啦?”
“喝酒去啦。”大夯不服气地回答着。
“喝酒就感冒了?问你脱了裤子干啥好事啦?”苟盛阳吼着。
“吼啥呀,我又没日你媳妇。”大夯火气颇盛地回话。
劈里叭拉咚咚咚……一曲铿锵的将军令声音响过之后,大夯吃不住劲了,哎哟哟哟喊着疼,委曲地道着:“……就逑弄了杨寡妇一下,还把我弄感冒咧,别打别打,等我发了工资,我给她钱……”
刑警气得哭笑不得了,又狠狠捶了几拳骂着:“你这是强奸,你以为尼马嫖小姐,掏俩钱就没事了。”
“那还要咋地,讹我娶她呀?还得给她养娃涅。”大夯道,一副无辜的样子。
得,把众警问得哭笑不得,案情不复杂,庄头村的这种情况是相当复杂,等带回了刑警队开审时,已经闻讯的杨寡妇家里人到队里了,法盲奸了文盲,法盲不服气,文盲还委曲呢,就听杨寡妇家一位叔叔替侄女讨公道了,扯着嗓子在大院里喊:
“不能白睡了俺家侄女,得让他赔钱,最少得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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