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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用量很小,舔过之后,痕迹自然消除;四应该气味很浓,能诱到牛……五嘛,固体、粉末状、液体都不合适,膏样的最好,抹在石头上,让他顺着舔,找到牧草,然后不知不觉顺着路线走……于是就这样在大白天,完成了一桩无人目击的盗窃,就这样,错不了。”
余罪一拍桌子,想通了此节,一瞬间,周文涓的笑容凝结了,那就是答案,她愕然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惊喜和不解,余罪替她说了:“很简单嘛,一边吃一边拉,就是牲口干的活,在那地方停留那么久,肯定是找到好吃的了……其实所有的悬案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时候,你都会发现,它是简单而又简单,怎么?你是不是对我的分析很震惊?”
余罪掩饰不住地几分得意,周文涓腼腆地笑了笑,不过嘴里却说着:“其实我是很震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样?”余罪奇怪地问。
“很敬业的样子呗。”周文涓不好意思地笑笑。
余罪一下子老脸有点羞红,想起以前狗屁倒灶的警校岁月,他想了想,有点无奈地说着:“还记得咱们老校长在毕业典礼上说的吗,穿上警服,就意味着一种责任………以前我真不理解这词啊,甚至来这儿的时候啊,我就想着破罐破摔,摔得声响大点,可你昨天也见着了,丢牛户那境况都快逼出人命来了,都穷成这样了还遭贼,真叫没他妈点天理了……老乡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别说还是警察,就不是警察,能帮一把也不能闲着呀。”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正像你判断的,舔过之后,痕迹自然消除,我们只能确定是膏体,但提到的唾液残留样本很少,不足以分析出里面究竟有什么含量。”周文涓提醒着。
“含量不重要,手法是关键。”
余罪说着,看着天放亮了,起身了,周文涓笑了笑,对于这个答案没有发表意见,接下来她又发现余罪的与众不同之处了,准确地说是余所长的官威出来了,伸着脖子吼着东厢房睡觉的:
“狗少、蒜头、呆头……起床干活……再不起来老子掀被子泼凉水了啊。”
连吼几嗓子,把那干懒散的乡警,终于吼得早起了,余罪回头时,发现周文涓掩着嘴在笑了,他也贱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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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指望乡警的警务素质啊,等余罪把马秋林和周文涓送走回来,一干歪瓜裂枣还没有收拾利索,李呆正使着吃奶的劲蹬启动杆,冬天太冷,他那辆破嘉陵摩托,不蹬上个三五十下,就发动不着。张关平充当着临时大师傅的角色,还是煮方便面,那味道就乡警也有点反胃。李拴羊不吃了,想回家,不过见所长在,又不敢回去,至于狗少兄弟,刚提着裤子、揉着眼睛从厕所出来,边走边得瑟说着,我睡着时候,我梦见牛自己回来咧,我推理呀,肯定是公牛勾搭了俩母牛,出去搞3p去了。
吧唧挨了一巴掌,李逸风一惊省,所长正瞪着他,他嘿嘿一笑,余罪指着叫嚣着:“真把自己当牲口啊?”
“那当然,咱们过得这生活,牲口都不如呐。”李逸风逆反了句。
可不料有人接茬了,嗨了声,从墙上露出脑袋来了,是张猛,诧异地问着:“谁叫我呢?”
余罪和李逸风一愣,马上省得张猛的绰号,登时哈哈大笑,惹得在外头晨练的张猛咧嘴骂了句,不理会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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