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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牛逼哄哄来一句:爷不干了。”吴光宇神往地道。
众人一笑,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骆家龙示意着噤声,他补充着道着:“我事我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不许往外说啊,这个故事啊,有相当不和谐的色彩,咱们也就私下说说啊。”
为了满足好奇心,兄弟们自然是点头应承,催着爆料,骆家龙啃了半块苹果才道着:
“我是看他父亲那个案子才知道,根还在那儿……**年1月,本市冷轧厂出了一件恶性案件,嫌疑人抱着一包炸药,闯进了正在开会的冷轧厂的领导班子会议室,威胁要引爆炸药……接警后时任刑侦二队副大队长的邵兵山出现场,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嫌疑人的情绪快失控了,他脱得只剩下一身内衣好歹说服嫌疑人同意他进去劝服……在劝服的过程中,快吓破胆的领导班子一共五人,坐不住了,趁着嫌疑人分神的间隙爬着往外逃……一下子让嫌疑人崩溃了,拉响了炸药包,在拉响的一刹那,邵兵山扑上去和他一起摔出窗外,然后……嘭……爆炸!”
骆家龙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就像真的爆炸一样,让听者怵然,那是在座所有的同行、是前辈,爆炸的时候,在座诸位的同学,那位老是沉默着的邵帅,尚还是位呀呀学语的孩童。英雄的荣光延续到后代的身上,那种不幸又怎么能用言语表达得清楚。
说者骆家龙也很凛然,补充了道:“英雄和悍匪,同归于尽。那幢楼只碎了不少玻璃,损失不大。”
罢了,都愣了,惊心动魄的情节,叙述起来不过寥寥数语而已,张猛要说话,骆家龙伸手制止了,他道着:“你一定会说不值对吧?”
“对,把那帮鳖孙炸死得了,救他们干什么?说不定能劝下来。”张猛道。
“对,不值,如果这个故事深层次解读的话,可能会有另一种看法出来。”骆家龙欠了欠身子,瞥了眼望着他的同学们,继续道着:“其实不是悍匪,嫌疑人马学峰,就是冷轧厂的工人,事发前他和他老婆同时都在第一届下岗名单上,而且他有两儿一女,一下子两人同时下岗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年代不难理解,像天塌了一样……偏偏下岗也罢,冷轧厂拖欠工人的下岗安置费用也迟迟未发……你们知道案由是什么,就是这个,马学峰俩口数次找厂里领导要安置费,几乎是跪下了都没要回来,在后来对他工友的询问中,都说这是个脾气有点倔的老实人,而且事后的调查也发现,市政府确实拨下了一笔安置费用,不过被厂里领导一部分照顾了关系户、一部分自己胡吃海喝算招待费了………其实钱不多,还不到一万块钱,两条人命,还包括一个很敬业的警察。”
就像是存心要拷问良知一样,骆家龙说起此事也是义愤填膺,同学还未开口,他继续补充着:“再往后你们可能觉得更匪夷所思。当时的二队队长是许平秋,也就是现在的许处长,他出面和厂里协商,想给邵帅家多争取点抚恤,作为人道主义的抚恤……可惜是,被拒绝了。这五位厂里领导后来居然齐齐升迁,很多年过去后,有人出了国移民了,还有位更厉害的,是在副省级位置上光荣退休的……其实这个世界很操蛋,老校长说得好,我们其实还是一无是处,根本不理解我们身边的这个世界。”
“你…这个故事有问题,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余罪挑出毛病来了。
“对,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喀嚓掉……”豆晓波本来要说小jj的,不过看到周文涓时刹住了。众人齐齐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骆家龙笑了笑道着:“我不保证真实性,不过我和邵帅的关系不错,他走的时候我请他吃过一顿饭。他告诉我呀,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而且他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这么多年,答案应该找到了,他当了三十八天警察,仅仅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你们知道他和法制科科长怎么说的,他说这是个‘逼人学坏’、和‘保护坏人’的法制,不要也罢……他为父亲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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