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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听?”纪如卿瞥她一眼,慵懒地往后一靠,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给她思考的余地,无奈地叹息,“自然是怕我坏了他们的事,现下好了,你也是知情者,我死了必然有你陪着。”
这家伙坏透了,从里坏到外,安小瑾磨牙,恨不能在他那祸害人的脸蛋上挠上几把解气,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小脸上生动的表情没能逃过斜瞟的凤目,纪如卿忽然支起身,没给她后退的余地,长臂一伸便将小脑袋勾住,向她凑近,细细看着稚嫩的小脸。
“你怎能生得如此之丑呢,唉,简直不忍直视。”
近在咫尺的俊颜,扑在面上温热的气息,出自薄唇的打击自尊的言语,安小瑾顿时从呆愣变成了怒不可遏,一把将他推开,将其按倒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右手肘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恶狠狠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你好看有何用,还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瓷瓶,弱不禁风一碰就碎了。”
纪如卿呆愣片刻,转而屈服在她的雄威之下。
“我是病猫,瑾儿是母老虎,往后你要好生保护我才是,莫要让我再如从前一般任人欺凌。”病娇公子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画风忽转,如同鬼上身,安小瑾松开了他,无语扶额,这家伙就跟人格分裂了一样,到底还是个少年,身体里隐藏的恶劣因子总在不自觉间显露,以往是他一直压抑着,如今在她面前倒是恢复了些本性。
他无意中的透露的信赖,还真是喜忧参半,掺和进这些糟心事,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也只能试着奋力一搏。
“你被囚禁了多久?”只听说他在这别院里住了一年多,但瞧他的样子恐怕不止被囚了一年。
纪如卿无趣搅弄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我离开师门大概十三岁,在外游荡一载才回去了一趟,哪知竟被师门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便去了……直到现在。”
他没说去了何处,但她却是明白的,师门回不去便只可能会回家,而他便是回家后遭的难,一直被困至今。
方才听卫离所言,纪如卿已快满十七,如此说来,他被囚了三年。
“一年前你才被移到此处的,前两年你一直被囚在你家里。”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两载竟无人问津。
是囚他之人手眼通天,还是他人缘极差,无一人在意他的去处。
纪如卿不知道她想的这许多,只是孤寂多年忽然有了倾诉的念头,便敛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正色道,“起先还安稳地过了一年,后来才被囚的,一年的时间估计是怕露馅儿才将我送到这深山里来。”
哪里是怕露馅儿这么简单,安小瑾暗自猜测,恐怕是他有了逃跑的迹象,只是行动败露才被移到了这深山里。
“总该有在意你亲戚或好友会上门找你,他们竟未察觉半分异样?”其实她想表达的是他该不会是人缘差到没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
纪如卿沉默,面色带着几分凄然。
安小瑾识趣不再挑起他的伤心事,在她想着该如何打破尴尬时,少年涩然道,“师门规矩,走出师门便不能再有牵连,更何况根本无人在意……只有一个,可是被我弄丢了,她怕是再也不愿来见我了。”
弄丢了?安小瑾似乎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应该是那个他言语间总不经意会念叨出来的小师妹。
涉及隐私,她不好多问,正待与他商讨对策,正如他所说,他身上的毒最为棘手,想起先前他毒发时的样子,她不禁皱起眉来。
“你身上的毒多久发作一次?”
“每月只有毒发后服过解药的三日能如正常人站立行走,其余时间便只能靠轮椅,而后期待下一次毒发,周而复始。”他如实相告,痛苦折磨从不停歇,即便生不如死,他也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他还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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