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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江留的鼻子,劈面骂道:“你急功近利,没有选在最好的时机,白白错失了机会。如今主子不在京中,待主子回来,再请他老人家处置。现在莫要轻举妄动,一味凉这里也不太平,近日内不要再来寻我,滚。”
江留听得战战兢兢,横下心往门口一跪,阻住了右使的去路:“若是教主怪罪,小人甘愿领受。如今却是请右使大人救命,那宋潍源竟是天机子的徒弟,他必定会查到小人弃徒的身份,这可是欺君的死罪。”
右使着了件白色对襟立领夹衣,下面是银紫锦缎绣白色绣碗莲的长裙。见刘本跪在门口拦住自己去路,不觉勃然大怒,抬脚间淡紫的裙边轻轻一旋,像是绽开一朵奇异的莲花。
刘本只觉得那右使裙角的碗莲擦着自己的脸前掠过,未及品味右使裙上幽兰的芳香,肩上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哎吆大叫了一声。
右使看似纤巧的抬脚,却重重踢在江留的肩胛骨,直接将他揣离了门边。
空气里幽兰的气息还未散尽,江留捂着肩胛骨委顿在了地上,疼得脸色煞白。右使尤不解气,伸出纤纤兰花指点着他的鼻子:“蠢货,你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竟敢要本座此时给你杀人灭口。那宋潍源若有什么闪失,岂不是更坐实你弃徒的身份?”
连给他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右使直接一甩袖子走人。江留听得心内拔凉拔凉,忍着肩胛骨的疼痛,忐忐忑忑回到府中,唤了心腹的小厮悄悄请大夫替自己诊治。幸喜那右使到底脚下留情,只是踢得一片乌青,骨头却完好无损。
宋潍源的师承就是横亘在江留心上的一根刺,右使不肯出手,便唯有靠自己。江留思前想后,这次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大朝会上钱唯真、刘本这几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生怕江留的失势殃及池鱼。刘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江阴,连日给自己的连襟修书,又写了秘信给苍南与正阳两县的县令,嘱托了好些事情。
钱唯真私自将户部的帐册带回府中,打算趁着宫中喜事连连这个当口,将往日数目不对的那些帐目补齐。
既然崇明帝有心放自己一马,自己也当顺水推舟,将帐目做得分毫不差。
各人打着各人的算盘,眼瞅着宫内处处又是花团锦簇,内务府与礼部各司内外,忙得脚不点地。
闻说康南的使团已然入了西霞境内,多则十余日便能到达姑苏,前朝上崇明帝忙着问讯礼部的进程,又将日程安排拿到朝堂上来议,忙得一塌糊涂。
后宫里楚皇后整日指挥着内务府与尚宫局如穿花蝴蝶一般,晓得自己分身乏术,直接将迎候两国女宾的任务交由徐昭仪全权处理。
徐昭仪不敢自专,反而求了大公主慕容薇与自己一同打理,外带安抚慕容蕙与汤伽儿两个淘气的丫头,莫教她们帮了倒忙。
前朝后宫忙得热火朝天,宋潍源时常被崇明帝宣去选日子、挑封号,忙得不亦乐乎。在这样火热的场面里,无论是江留还是钱唯真,都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迎来了喘息的机会。
谁都不晓得,这看似烈火烹油的盛会其实忙而不乱,一切早就按部就班。却是对江阴帮的收网,却尤如要开锣唱戏,先把准备的工作做足。
八月十七的大朝会一过,朝中即将天翻地覆。
针对江阴帮的风云已然悄悄密布,在皇城与江阴两地同时拉开序幕。
苏暮寒那边,夏钰之盯得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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