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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路上渴了吧,喝杯水。”武开阳倒了一杯清水递在殷静面前。
殷静接过杯子,仰头咕嘟咕嘟就喝了个精光。清冽划过喉咙,却比任何美酒佳酿都要甘醇甜美。
武开阳看着殷静喝水的模样,心道:如今五王爷派了这个尚未养好武功,却和自己有过命交情的人前来,若是有心之人查起,也只会说,殷静心念白虎堂搭救之恩,养伤左右无事,于是就和五王爷告假前来拜谢,倒的确容易掩人耳目了。
殷静低着头看着空杯子,手指微颤,飞快地把杯子在掌中旋转起来。
“正之,你老看我干嘛?”殷静踢了一下武开阳的靴子,声线沙哑:“有话就说么。”
第20章
武开阳闻言回过神,抬手拍了拍殷静的肩膀,向舍内四处一指:“水壶在桌子上,洗漱盆子在角落,外面有水缸,你都随意,我上山去换封师弟,委屈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师父中了毒,还不能见你,可能你得再等些日子。”
“不用管我,你去忙吧。”殷静捧着杯子,“我不会打搅你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到了点会有人送饭来的。你先吃,不用等我。”
“好……”殷静的声音低了下去。
武开阳微微颔首,出了门转身就朝山巅而去。不久就到了白虎正堂门前,推门进入正堂,只见里面烛光盏盏,十分明亮,封淳回过头来,原本温如暖玉的面庞透出一阵白:“师兄,我刚才看见师父脸色变了一下,我以为是光线暗看不清,就把蜡烛点了。”
武开阳走上前,立在镇北天榻前俯身摸了摸镇北天的脉搏:“师父在调动真气抗毒,气息变幻,带着脸色也变了,也是有的。”
封淳垂着头,抱住脑袋,声音中带了一些艰涩:“师兄,我觉得我一点用都没有。比武输给了姓文的,事到如今又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我连夺魂针的毒,性状都不知道!我真是……真是……”武开阳一只手搭在封淳肩膀上,挨着在他身旁坐下:“我年少时,和你一样。要不是断了腿,我哪里有心思会去看那些书?痛了,才知道自己弱,才知道要变得更强。”
封淳从手掌中抬起脸,双目赤红,眸光竟晶莹:“师兄……我早该杀了那阉人,我和他比试的时候,要是早知道他竟是带着夺魂针的毒来的,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他下比武台!他若是想下去,那得从我封淳的尸体上踏过去!我后悔……”
“我又何尝不是呢……”武开阳声音渐沉:“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让文清白白打这一掌,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封师弟,你今天是受了伤上场的,不要自责。其实到头追溯起来,应该怪我,要不是我当时在废石场……”
“师兄!”封淳深吸一口气,眸色中弥漫上了一层愤懑之气:“先不说太子最后怎么死的,就说太子为什么来云州,这件事就蹊跷得很!分明是朝廷上出事了,你看不出来么?白虎堂向来是以令而动,无令不出。当年太祖皇帝和白虎堂第一代堂主约法,讲得明明白白,就是为了让白虎堂仅听命于帝王一人,为帝王一人效力。白虎令在皇上手上,见令如见皇上。太子当时一没有令,二也未求助于白虎堂,白虎堂是武林人,又不是官差,天天跟在东宫屁股后面等着拍马屁。太子被四圣捉去了,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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