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原来是你(1 / 2)
新年后,香港各大报纸登载了一份寻人启事,寻人启事上没有详细说明秦司令的身份和姓名,但是注明了他当初的家庭和所在地以及兄长的姓名,这份寻人启事在各大报的醒目位置发表,引起了一阵骚动,按照报上留下的地址,有数百人打来电话认亲,可想而知,有些人见寻亲者如此气势,一定财大气粗,这是混水摸鱼来了,张胜没想到还有这种效果,于是专门安排了一批人负责接待和甄别工作。
与此同时,国内《财经时报》、《证券报》等主要报纸以醒目的大标题在主要位置登载了一条重要消息“深圳胜文重金收购凯旋股份”,副标题是“深圳胜文国际投资贸易公司借壳上市,凯旋股份旧貌换新颜。”
消息公布时,秘密进行的收购工作已近尾声。
凯旋股份是一家上市企业,旗下有两家加工厂,四家贸易公司,还有一家四星级酒店,光固定资产就有四个多亿,如果算上所持有的凯旋公司的股份市值,剥离债务后总资产超过十个亿,经与市政府讨价还价,收购价定为六个亿。
这笔钱张胜拿得出来,但是他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任何一家大企业都会充份利用他的每一分资金去创造更大的利润,谁也不会把多达数亿、十余亿的流动资金闲置在那儿没有用处,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会惹人生疑。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样做,一旦被徐海生获悉,必定会重新评估他的实力,那会令他非常被动。
时至今日,只要他能把文哥的资金消化完毕,全部漂白转到他的户头上。他的实力就将超越徐海生,但是那只能让他的实力和地位凌驾于徐海生之上。却不能让他消灭这个毒蛇般的对手。
资本市场地战争虽然残酷,却有一条公平原则,那就是你可以挑战,但是我可以不应战。张胜就算资金实力超越徐海生一百倍,对方不肯与他对垒,他能强迫对手和他做对手盘吗?
所以。他必须不断壮大实力,让徐海生感受到他成长速度的威胁。与此同时,他又得隐藏真正地实力,示敌以弱,让徐海生觉得可以把他打败。这样徐海生才会放手投入资金,与他在资本市场上较量一番。等到对方投入全部兵力,已经无法抽身时,才是张胜撕去伪装,露出锋利的獠牙的时刻。
因此,为了成功收购凯旋股份,既能显示出他在资本市场的扩张速度,引起徐海生的警觉。又不让他发觉自己的真正实力,张胜煞费了一番苦心。
利用凯旋股份入不敷出,已经连续两年亏损,今年地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进一步恶化、马上面临退市风险的现状,市政府方面迫切需要一个新的领导人入主来扭转局面的现状,张胜通过谈判,一番唇枪舌剑,迫使对方同意了他的分期还款计划。
张胜一共吃下了凯旋股份40%地股份。收购价值近六亿。根据合同,分两年四次付清。第一次是一亿五千万,这笔钱一到位,合同就立刻生效,张胜已成为凯旋股份的新主人。
成了凯旋股份的掌舵人之后,他就有权对凯旋做大手术了。这位新任董事长立即大刀阔斧地改革起来,首先就是资本置换。
通过那些资深注册会计师们的努力,张胜把凯旋股份旗下两家严重亏损的加工厂以比实际价值高十倍的价格卖给了他旗下的另一家企业胜文国际投资。接着,把凯旋旗下四家贸易公司合并,重新注册成立了一家由他完全控股的新公司“四海贸易”。
由于这家新公司实际上已经成为原凯旋股份地总公司,于是以十倍价格出售那两家加工厂的利润收入,以及原凯旋旗下仍在盈利的四星级酒店的收入,在财务报表上便合并记入这家公司。这一来,凯旋一下子就从连年亏损中翻过身来。
还是原来那家企业,只不过合并合并,换个牌子,“凯旋股份”变成了“四海贸易”,,盈利就从亏损四毛二,变成了盈利两毛三,每股净资产增加了40%。
在此之前,罗先生等人已经在二级市场上悄悄吸纳股票,而这一段时间里,凯旋公司也配合发布公司有退市可能地风险提示,紧接着又连续发布了些因债务诉讼缠身的利空消息,凯旋股份从三元多的价位一路狂泄到一块多的市价,配合罗先生等人顺利底部吸筹。
等到消息在市场上流传开来,人们纷纷追进四海贸易股票的时候,张胜手里地市场筹码开始逐步派发,一笔巨额利润已经到手。
事实上,这还没完,因为有利润收入就可以转配和增发新股,张胜控制地董事会已经放出风去,将在近期召开股东大会,商议转配增发6000万股新股的问题。
此时,四海贸易地股价在市场炒作下已经攀升到17块钱,在二级市场上,张胜赚了三个亿。增发新股的配股价是9元钱,等到股东大会开完,新股一配发,又将是五亿四千万的进项。
收购凯旋股份,张胜一共投入一亿五千万。通过他的人,他在二级市场上赚了三个亿;通过配发新股,他将融资五亿四千万。三个亿再加五亿四千万,扣去前期投入一亿五,收购凯旋股份等于一分钱没花,还立即净赚七个亿。
这就是运作,用收购来的企业付清收购的债。
这就是金融,虽然还没有创造一分钱的价值,却融来了亿万财富。
“各位,经过数月的辛苦,我们终于功德圆满,得成正果了。来,咱们干一杯!谢谢大家。”
张胜家里正在举办一场酒会,参加者是所有参予收购凯旋股份运作的高级管理人员。张胜举着杯。开心地对大家说。
“过几天,我们去香港。大家到《兰》去见识见识。”
小会议室内,张胜对罗先生等几个极亲近的朋友笑着说。
《兰》是香港的一个秘密会所,名不见经传,就连八卦周刊,也从来没有报道过关于那里的只字片语。
这个会所,只在上层社会人物中口口相传。会员的发展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张胜刚刚取得会员资格,按照规定,他最多可以带四个朋友进入会所。
与这个会所相比,那些公开地夜总会,哪怕是最有名气档次最高级的。也不过像是一些大排档,这里地消费水准极高,但是能成为这里的贵宾绝对物超所值,《兰》的主人身份神秘,人脉极广,常在超级富豪间穿针引线,帮助联络。
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怎么衡量?
翻翻你的电话本就知道了。
你的电话册上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什么档次地人,就代表着你有多大的实力,你有多大的能量。所谓赤手空拳,一切靠自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有井底之蛙才不需要伙伴和朋友,你想扩大你的势力、你的影响,你就得不断接识比你强大地人,并最终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经常出入于《兰》的人,有拥有庞大舰队的船王、有出身名门的地产大亨、有控制着舆论喉舌的传媒巨子、有国际金融领域的投机大鳄。这些人谁都不比张胜钱少。甚至比他还要多得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意味着更多地商机、更大的市场。张胜自然极为开心。
听说要去香港最神秘的会所《兰》见世面,邓先生几个人都兴奋起来,以他们的财力、势力,一直也没有机会去见识那个神秘之地地。《兰》,就象是华山论剑的千仞之巅,只有够资格的人,才能收到它的邀请函,能够进入《兰》,就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给身边这些人鼓足了劲儿,大家纷纷到一楼大厅去参加庆祝舞会了,房间里只剩下张胜和罗先生。张胜地脸色沉了下来:“罗先生,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明天,我就将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地婚事。我的新娘呢?”
罗先生有点尴尬:“张先生,我已经……通知了大小姐,也提起了你地担心。不过……大小姐说,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人怀疑你和她的交往过程,她保证……天衣无缝。”
张胜微微眯起了眼睛:“哦?大小姐这么有把握?我在深圳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许多人眼中。在这里这么久,我就从来没有和大小姐同出同入过,她明天从天而降,突然变成我的新娘,你说不会有丝毫破绽?她要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还需要我做甚么?”
罗先生苦笑道:“张先生,说实话,我在社会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您和大小姐面前,终究不过是个只供差遣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我实在是没有能力过问。大小姐她……她……,嗨,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她,等你见了她,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张胜长长地吁了口气,淡淡地道:“算了,我不逼你了,她不着急,我有什么好着急的。那份合同已经拟好了么?”
罗先生松了口气,忙道:“拟好了。”
“嗯,”张胜点了点头,还是难掩心头不悦。他对那位迟迟不露面的大小姐已经烦透了,虽说不是夫妻,却要共同生活一年时光,如果对方这么难接触,那日子一定不好过。
“老总,客人们都请您下去跳舞呢”,洛菲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百摺裙,就象一位小公主似的飘了进来,笑盈盈地道。
罗先生趁机告辞,转过身时冲着洛菲使个眼色,洛菲会意地眨眨眼。
“唉,算了,我没兴致。”张胜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
“哇。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好多人都在羡慕你。一件赔钱的买卖硬生生让你搞成大赚特赚的生意,敬佩得不得了呢,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洛菲明知故问,还走到他身边,很乖巧地给他做起了头疗。
“老总,什么事不开心。不会是……是我惹你生气了吧?”
张胜笑起来:“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呢?菲菲现在越来越乖,象个小淑女,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洛菲在他身后扮个鬼脸,皱皱鼻子道:“真的假的?我有那么好吗,你不是诳我吧?”
“当然不是。我从不编瞎话。”
“那……你肯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你永远不生我的气么?”
“呵呵,你呀,你能干什么让我生气地事?这么狡猾,顺杆爬呀,讨免死金牌吗?”
“你答应了?“那有什么问题,我答应……”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啪、啪、啪!”这句话说完。张胜就很有默契地举起一只手,洛菲的手落下来,和他三击掌。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洛菲得意洋洋地说。做为报答。她更卖力地为张胜按摩起来。
洛菲十指纤纤,很有艺术感,是双适合弹钢琴地手,做起按摩来也似模似样。
张胜很舒服地闭着眼睛,头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菲菲。你不懂。钱赚的越多,位子坐得越高。劳心费神的事便也越多。我这人挺没志气的,你别看我在拼命的捞钱,那是既在其位,要谋其政罢了,多少人指着我吃饭呢。
其实……,我真想急流勇退,把我地钱搞一支信托基金,再与人合伙投资一部分,当一个真正轻闲的人。我去过《兰》,在那里,我才知道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上流社会,他们怎样活着。他们过得很自在,从不把赚钱当成自己生命的主题。
他们把祖祖辈辈积累下地财富交给一个合格的总裁去管理,或者建一支信托基金,而他们自己,更注意和家人一起快乐地生活。去勒图凯打高尔夫、去马来西亚潜水、去日本泡最好的温泉、去西属加纳利群岛游泳、去阿拉斯加钓鲑鱼、去非洲打猎、在自己家里种菜、亲手去修剪自家门前的橡树……”
他拍拍洛菲的手,感慨地说:“他们真正看透了钱的本质,不做钱的奴隶,我也好想过那种日子。”
“你还这么年轻,不想建立一份霸业?”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赚钱上,怎么比得上和心爱地人遨游天下,长相厮守?象我现在这么忙,父母亲人都没有时间经常相伴,有什么意思?”
张胜笑起来:“当然,要是我还要靠上班来维持生活,这么想是不切实际,只是,我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条件,想为自己活着而已。什么成就、霸业,欲望无止境,真要无休无止地追求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头?等到我想退出来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时,已经年华老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洛菲想起自己的父亲聪明一世,终不免一场牢狱之灾,张胜所想未尝没有道理,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能知足方能长乐,老总正是诸事顺利、锋芒毕露地时候,却能这样想,才是真的智者。也不知哪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好福气,能嫁给你,与你长相厮守。”
张胜也想笑笑,却实在笑不出来,他想起了郑小璐,想起了秦若兰,又想起了钟情、若男,和那个难相处的周大小姐,忍不住长长一叹,心中千回百转,却难再说一字。
张胜西装革履地站在宽阔的后台工作间里,抬腕看看手表,微带愠怒地道:“我们尊敬地周大小姐呢?9点半就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她不会姗姗来迟吧?”
这里是租用地新闻发布会场,前边是一个t型大展台,后台是模特们换衣服的地方,所以地方非常宽敞。
“大小姐马上到,马上到。”
罗先生侧耳听听前边传来地记者们的嗡嗡低语声。急得满头大汗,他掏出手机。正想打个电话,边边的侧门忽然开了,一个女孩用优雅清脆地声音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张胜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优雅的身影从侧门姗姗而入。就象一只高贵地天鹅静静滑行在碧绿如镜的水面上。
一眼望去,一种妩媚端庄、秀逸典雅的气质扑面而来。随后,张胜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匀称而略瘦的身材,一双法国式的纤秀长腿轻盈地迈动。身上只有一件乳白色地连衣裙象流水似的轻轻律动,裙摆在膝弯以上。
裙子质料极为高贵,柔软、贴身,面料隐隐泛着柔和的白光。裙装的线条柔和而简练,没有任何点缀,只在那细得难以置信的纤腰间有条同色环形地腰带状缝合线,如此简洁的时装却在高贵宁静中把她柔美干练的女人味儿完美地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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