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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叹了一口气。身在朝堂身不由己,无论是皇上太后亲王,前朝与后院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会酿出大祸。“也还好皇上只是敲打之意,但愿父王能想明白呢。”荣寿决定在五日回门之后,还好的要与恭亲王说道一下。
花开两头,且说东海之上。
以安庆号为首的三艘铁皮大船已经分别从大沽口和安庆出发,庞大的现代化蒸汽机轮船如同海上的巨兽般,破开波浪。
“海水无风时,波涛安悠悠。
鳞介无小大,遂性各沉浮。
突兀海底鳌,首冠三神丘。
钩网不能制,其来非一秋。
或者不量力,谓兹鳌可求。
贔屃牵不动,纶绝沉其钩。
一鳌既顿颔,诸鳌齐掉头。
白涛与黑浪,呼吸绕咽喉。
喷风激飞廉,鼓波怒阳侯。
鲸鲵得其便,张口欲吞舟。
万里无活鳞,百川多倒流。
遂使江汉水,朝宗意亦休。
苍然屏风上,此画良有由。”
柳湘站在安庆号的船头之上,但听夜晚的波涛“唰唰”的拍打在铁皮的船只上,凌冽的夜风吹过他的额前,使得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是白居易的诗,没想到额驸也喜欢。”张之洞听得柳湘吟诗,从船板上走来。
“我大清水师神器,宛若海上神兽,故发此感。”柳湘转身,见得是张之洞,笑了笑。
虽说张之洞远比一般的儒生见识要多的多,但也是第一次登上这铁制并且完全不仪仗人力前进的轮船,在震惊之余也不由感到一丝骄傲,原来大清的军力已经达到了这种水平,也难怪皇上有这般的底气,说发兵就发兵。
“吾大清已非前朝之国了。”张之洞由衷感慨。自载淳登基以来,先平太平军,后定西北,如今在出征南海,这等功绩,放在哪朝哪代也可称的上是一代明君了。
柳湘闻言,也不由面露笑意:“听船上的师父说,再过两日便要到琉球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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