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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嵌入肉里,苏青染想起昨日正是三月三,是自己的生辰,以往娘亲每年都会给自己煮一碗阳春面,苏青染猛地闻了闻,一点都不像娘亲的味道,娘亲做的阳春面鲜香里还透着丝丝的微甜,那是苏青染吃惯了的口味。如今这魔头准备这碗面到底有何目的?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知晓了什么?还是警告自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苏青染脑子里九转十八弯地绕了几圈,又因着昨晚的一番动静,一碗面吃的颇不是滋味。又想着该如何做进一步的动作,眉头时不时的紧锁微皱。
南烬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冷静地吩咐道,“从今往后,你不用去浮屠观了,就在我隔壁住下。”
苏青染一惊,呵呵,看来以后便是要过男宠的生活了,如是自嘲道。
“那我每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逃走不破坏青悬宫的规矩便罢了
“宫主你日理万机,我一人住在隔壁岂不是很无趣?”苏青染用含着三分自嘲的语气说道。
南烬一愣,这话里难道还想我日日陪着你?恐怕你巴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远吧?
“那你待如何?”
苏青染心里计较着,如今住在他隔壁,这教里的教众自己一概不熟,还要面对这魔头和阿复的折磨,不若把阿萝放在自己身边。那是他在这个青悬宫里唯一交心的人,阿萝从不管自己为何会来到青悬宫,也不问自己为何学医,给于他的永远都是安静的陪伴和温柔的宽慰,一颗真心对着自己,在这个邪魔横行黑暗无边的魔教里显得突兀又珍贵,苏青染自觉地忽略掉了自己的私心会不会给阿萝带去麻烦,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阿萝来服侍我。”苏青染不怕死地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要求。
南烬阴森森的脸上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危险而深不可测,该死的敢提这种要求,难道他是想刚下了我的床,就把那俏丫头养在屋里吗?
带着几分不悦,南烬却又回道,“随你。”
南烬等苏青染离了自己居室,也便出了门去。
来到邢察堂,段天易亲自督着刑罚,此刻见了宫主,当下行礼参拜,自从是这人当日捉了逃跑的苏青染回来后,便对此人怀了几分莫名的厌恶,不过是仗着他的本事和才干才一直默认不究。却不愿意多见这个邪魅如妖的段堂主,当下便吩咐他率众手下一并退下。
一路往里走去直至邢察堂行刑台,只见满身满脸都布满鞭痕的阿复摇摇晃晃地坚持着跪在布满密密麻麻刀锋的邢台上,衣衫破败竟与血肉翻飞的错落的伤痕粘合在一起,闭着眼好似全无呼吸一样,原本灵动狡黠的一双猫眼也光华殆尽,血迹斑斑的双唇被自己几番噬咬的没有了一块整肉,双膝跪在细细碎碎的刀口上,一动不动,好像习惯了疼痛,只涓涓地渗着血水,好似流不尽。
南烬见到这个场景,心下猛的一抽,阿复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做出怎样的决定,不管是要了他命,还是伤了他的心肝脾胃肾,他只会遵从他,永远不会背叛,诚然苏青染的事情,阿复总是一味地违逆自己,可是南烬却笃定阿复从来不会害自己。他快步走到阿复身边,阿复感受到熟悉的味道,艰难睁开眼,费力想扯出一丝笑,血肉模糊的脸却更狰狞几分了。
南烬心中一痛,自责道,“阿复纵然再有错,自己居然罚他到这种地步,自己真的是被迷了心智吗?”
南烬小心翼翼地抱了阿复在怀里,直奔浮屠观而去。
阿复一双血手毫不客气地蹭着南烬心口的锦袍,吃力地吐出一句话,“才跪了一夜,阿烬便心疼了,我……我还以为阿烬都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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