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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蜡油缓缓燃下,堆积成一小堆蜡山。

“那属下……告退。”亦画看着头上的主子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事情,不想被打扰,想来是主子不愿听这些了,所以起身后退。

景宇泰没有说话,朝亦画摆了摆手。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亦画走后,屋内只剩下景宇泰,景宇泰放下手中的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烛火在屋内晃了晃,像一个在黑夜之中匍匐前进的身影。好比看似无意却始终注视皇位的景介然,好比坐拥太子之位却时刻担心其他人谋了他的位子的太子景逸飞,好比虎视眈眈的其他皇子,好比他自己。

这皇位的争夺是每个王朝亘古不变的,每一个皇子都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坐拥天下,指挥千军万马,君临天下,笑看天涯。真正在这场战争中胜利的能有几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这些人还是飞蛾扑火,贪恋地望着那宫殿上黄金打造的龙椅。

皇子夺嫡,谁胜谁败?命运也!

这天启皇朝的腥风血雨不知不觉地在这帝京上空开始了。这一代皇权的持有者花落谁家,我们,拭目以待。

皇宫,宝仪殿。

“陛下,您中了一种毒,民间俗称吓人果。它的果肉能使人短暂昏迷并停止呼吸,过几个时辰就会恢复正常。但它的核是吃不得的,短时间就会了结人的性命。依微臣看您是误食了它的果肉,休息几天就会好转。”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崔鹤永把手从皇帝的手腕上拿开,站在塌前对微合着眼睛的皇帝禀告。

今日崔太医正在太医院里教几个年轻的弟子学习骨骼经脉的构造,没成想宫中公公来报,皇帝中毒。崔太医急忙携几名弟子匆匆赶到。好在皇帝中毒不深,如今已脱离危险。

“鹤老,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说话的人是太子景逸飞。太子是已故皇后的嫡出儿子,按血统来说,其余几位皇子是比不得的。在太子尚在襁褓时,皇后母系一族意图谋反,欲扶持刚刚出生的景逸飞。此举被景勋察觉,赐皇后三尺白绫,其母系一族一夜全部被斩。所以造成了如今贵为太子的景逸飞,拥护他的势力远不及贤妃的儿子景介然。皇帝顾念景逸飞是自己的第一个嫡出儿子,还有往日与先皇后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情谊,留下了他的性命。后来立了皇后远方表妹潇妃为后,抚养太子,这让人想到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太子不用担心,陛下的毒微臣已经解了,此时陛下的身体只需静养几天。”崔鹤永收起手里的银针,在纸上写着药方。

“这药每日辰时以温水送服,切记饮食不可多辣。”崔鹤永嘱咐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确保皇帝性命无碍之后,太子把今天为皇帝准备晚膳的太监宫女押解到天牢审问。这关乎皇帝的性命,一定要抓住下毒之人,定严惩不贷。

龙榻上,皇帝景勋半倚龙床,景介然的生母贤妃跪在地上抽泣。在外面和容若玩了一下午的景介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母妃跪在地上,而周围的人都低头不语。宝仪殿内只剩下贤妃低头啜泣的声音。

“母妃,你怎么跪在地上?父皇……”景介然快步走到他母妃身边,又看向龙榻上的景勋,随即也跪在了地上。

“父皇~”景介然抓着贤妃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示意没关系,有我在。

“然儿~,快向你父皇说说,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贤妃紧紧抓着景介然的手,两行清泪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景介然看着平常姿态万千的母妃,此刻也没有昔日的风采了。裙角拖在地上占满了灰尘,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发簪歪歪斜斜地支在头上,不知在地上叩了多少次头。景介然眼中充满心疼。

景介然松开贤妃的手,转向皇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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