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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沈嬷嬷唤她,大姑娘?自入宫后,沈嬷嬷一向守规矩,从来都是恭敬地唤她“皇后殿下”。林慕沅怀疑,自己莫不是回到了入宫之前,否则这种种奇特现象,该作何解释。
林慕沅的猜测很快成了现实,朱苒让人去请大夫,自己守在林慕沅床前嘟囔,“二姑娘也太过分了,把姑娘从楼上推下去,险些丢了性命,不说以命偿命,竟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长宁三年,林慕沅被册封为皇后,圣旨传到林家时,庄国公林烁陪同母亲回乡祭祖,家中只有继夫人叶兰儿和几个孩子。庄国公二女一子,长女林慕沅生母为庄国公原配周氏,周氏乃先皇胞弟端和亲王独女,受封嘉乐郡主,十七岁嫁入庄国公府,十九岁生下女儿林慕沅,难产身亡。而次女林婉澜,独子林清河生母则是继夫人叶兰儿。
当年嘉乐郡主去世,端和亲王夫妇不堪丧女之痛,双双撒手人寰,林烁便在三个月后迎娶五品户部主事之女叶兰儿为妻,然而叶兰儿却已有七月身孕,并在两个月后生下林婉澜,此事在京城中早已传为笑谈,更有人猜测,是林烁为了娶外面的小情人叶兰儿而害死了郡主。
这次的事情,便是叶兰儿所生的林婉澜,嫉妒林慕沅得到皇太后青睐,即将成为大齐皇后,争执中失手将林慕沅推下阁楼。朱苒所气愤的,则是林婉澜推她下阁楼后,叶兰儿百般包庇,买通侍候的下人,说是林慕沅自己失足,而林婉澜则是一心救姐的好妹妹。
这次林慕沅昏迷了三日,醒来后一切皆成定局,除了璨华阁的下人,阖府都道林婉澜无辜,何况宫里已经来了人看望她,并且嘉奖了林婉澜,朱苒等人敢怒不敢言。
林慕沅忍不住叹息,叶兰儿的手段着实不俗,轻轻松松反败为胜,将林婉澜的过错全部抹杀不算,还能够顺便捞些好处。让她林慕沅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她要去对皇上太后说:“你们夸奖错人了,林婉澜是坏蛋,我就是被她推下去的,你们是不是瞎子”?她自认暂时没这么大胆子。
“朱苒,别生气了,她们今天做的事情,我很快就会让她们尝到后果。”林慕沅轻轻一笑,连带上一世的事情一起,还给叶兰儿母女,让她们尝一尝自己吃的苦。
大夫很快就来了,林慕沅看到向来只给皇家看病的太医院院判左和谐时,还有些奇怪,上一世来的只是个普通太医,这次怎么换人了?
左和谐把了会脉,点头抚须,“姑娘既然醒来了,身体就已无大碍,我给姑娘再开副药,吃完就好了,姑娘身上可有不适?”
林慕沅淡淡一笑,“多谢左大人了,我并无不适,这几日生病,到死劳烦左大人,些许心意就请左大人喝茶了。”说着,朱苒双手递给左和谐一个做工精细的荷包,左和谐捏了捏,眯起眼笑道:“姑娘客气,我还要向皇上太后回禀姑娘的事,便告辞了。”
左和谐此人医术高超,医德极好,然而最大的毛病便是爱财,虽不至于别人不给钱便不治病,但诊金多了,他心情一好,会更加仔细,说话也会变得温和。林慕沅的荷包里封了二百两银票,足够中等人家嚼用一年,左和谐自然高兴。他高兴了,向皇上太后回话时,自然会更合林慕沅的意。
送走了左和谐,林慕沅才有心情考虑自己的事情。前世种种皆刻于心中,今世前途未卜,她忍不住接连叹息,脑海中更是不由自主回忆起前世。
这夜雷雨大作,闪电将天空劈出一道又一道裂缝,清宁宫璀璨华美的窗沿外,牡丹花被瓢泼的雨水打的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麝香味道,混着鲜血的腥味,熏人欲吐。
林慕沅坐在正殿主位上,一身艳丽的红衣衬得她脸色苍白如鬼,面前清澈的酒液安静恍若无害。林婉澜趾高气扬站在她对面,声音里满满都是胜利者的喜悦:“林慕沅,你不要挣扎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你死了我就是大齐皇后,终于不用被你压在底下了。”
林婉澜脸色狰狞,“你是原配嫡女,你的母亲是郡主,你成年就进宫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祖母和父亲都看重你,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就要死了,以后大齐就是我的。”
林慕沅目光看向窗外,等她发泄过淡淡问道:“我的孩子,是被周启庭害死的,今天也是他要你杀了我对吗?林婉澜,我自认待你不薄,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意义了,我可以死,但你去吧周启庭叫来,我有话说,你不必想强迫我喝下这杯毒酒,我林慕沅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强迫。”
林婉澜冷哼,却也知道这是实话,清宁宫有皇太后留下的旧部,她若敢逼迫林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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