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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神殿的喧闹被隔在门外,石又恢复了以往沉寂。慕容龙在地字甬道前停下脚步,低头注视娇美如花的玉人。

紫玫咬住红唇一角,用力想了半天,最後可爱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下决心说:「能不能每个房间都去?」

慕容龙哈哈大笑,睨视著水柔仙道:「一间就够咱们水长老开心了,每间都去,只怕她没这个福气……」

紫玫走进甬道,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好奇地说:「这里面都有什么?」

「东西也不多,每个房间只有一样,你猜猜。」

紫玫装做不经意地这间拍拍,那间推推,娇憨地说:「人家猜不出嘛……」

慕容龙跟在後面低笑道:「打开一间你就知道了。」

紫玫走到甬道尽头,又走了回来,犹豫半天才指著一间断然道:「就它吧。」玉手所指正是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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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轧声响,石门缓缓推开。这条甬道大概深入山腹,透气不如其它甬道,一开门,那股臭气立刻扑鼻而来。紫玫心里呯呯直跳,使劲瞧向室内。黑暗中只见两颗硕大的青黑色明珠一闪一闪,散发著幽蓝的光芒。

紫玫急欲看个究竟,门一开立即钻了进去。慕容龙一把拉住她手臂。紫玫作贼心虚,以为他发觉了自己的用意,连忙停住。正回首俏视,忽然耳旁风声大振,黑暗中两排闪亮的牙齿恶狠狠朝咽喉咬来。紫玫惊叫一声,香躯後仰,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慕容龙吐气开声,一掌击中那个庞大的身影,自己也被震得後退一步。他立在门旁,从怀中掏出照亮的明珠。

那条黄影落在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爬起来,弓腰缩颈,发出凶猛的低吼。随著珠辉渐渐闪亮,黑暗中显出一个硕大的头颅,额上条纹黑黄交错,形成一个「王」字,却是一只斑斓猛虎。

它体形长大,几乎占了半间石室,低吼片刻,铁鞭似的虎尾一甩,重重打在石壁上。猛虎昂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狂吼。

一阵腥风扑面而来,紫玫吓得脸色雪白,紧紧偎在慕容龙身边,连图形也顾不得寻找。

那只猛虎也认出主人的气味,只吼了一声,却没有扑过来。慕容龙坦然走入室内,扯净水柔仙的衣物,托起她的腿左右一分,两拇指剥开花瓣,凑上去看了一眼,笑道:「我以为水长老守身如玉,还是个处子,没想到也是被玩过的烂货——贱人,谁给你开的苞啊?」

若是平时水柔仙自然不惧,但此时手脚没有丝毫力气,莫说是猛虎,就是一条野狗她也无法挣扎闪避,只能任其鱼。她自知无可幸免,心一横,怒视慕容龙,没有露出丝毫乞求之色。

这种烈女子慕容龙见得也多了,他握住水柔仙的房叹道:「水长老这身子白白嫩嫩,没让大伙都来尝尝实在是可惜。少夫人既然给你挑了这间,你就好好陪这头猛虎乐乐……」说著扔出一粒药丸,猛虎血口张开,手掌大的舌头一卷,将药丸吞了下去。

水柔仙妙目圆瞪,傻傻看著猛虎,一阵恐惧流过心底,禁不住战栗起来。

黄底黑章的毛皮下,血红的阳具缓缓挺直。虽然略逊於巨牛的细,但狰狞犹有过之。尤其是虎鞭上的倒刺,血光闪动,令人肝胆俱碎。

慕容紫玫咽了口吐沫,贴著墙小心翼翼地走到慕容龙身边,两眼迅速扫过石壁。珠辉光芒有限,许多地方更被猛虎长大的身影挡住,无法看清。她压住恐惧,勉强笑道:「这里竟然养了头老虎……真好玩……」

慕容龙闻言大笑道:「还有更好玩的呢——瞧瞧老虎是怎么女人的!」

紫玫倒抽一口凉气,她本没想到自己会选中一头老虎,此时一想才知这些石室定是以地支为序,豢养十二生肖。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逃避,只能看著慕容龙将无力反抗的女子摆成跪伏的姿势,然後抬手在她臀上重击一掌。

猛虎缓缓迈步,无声无息地移了过来。紫玫娇躯紧紧贴著石壁,恨不得变成纸那么薄。

水柔仙急促地吐著气,嘴角血沫飞溅。忽然身体一震,却是被慕容龙捻住花蒂。麻痒的劲气透体而入,合在一起的花瓣乍然分开,颤抖著涌出股股湿滑的黏。娇躯颤抖未止,一个火热的物体便硬硬顶在秘处。

慕容龙握著虎鞭扭头笑嘻嘻看向紫玫下体。紫玫心里呯呯直跳,小手不由自主按住腹下。她脸上一红,连忙松开手,倔强地仰起脸。

慕容龙笑道:「虎乃百兽之王,水长老今天能当一回百兽之后,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手一抬,把虎鞭送到水柔仙体内。水柔仙喉头呃呃作响,柔嫩的花瓣挤向两边,慢慢变细变长。

猛虎感受到内的温润滑腻,低声咆哮著腰腹一动,虎鞭破体而入。水柔仙虽非处子,但久未与人交合,顿时被生生撕裂。

闻到血腥气,猛虎更是虎威大振,腰身一掀,水柔仙圆臀像被沾到猛虎腹下,被顶得两膝悬空,小腿斜斜分开。一对肥嫩的雪擦在地上,压成扁扁的形状。她香肩被老虎两条前腿挡住,一顶之下,柔躯折起,腰部疼痛欲断。

待虎躯一退,水柔仙双膝重重落在地上,不住颤抖。虎鞭回抽时,细嫩多褶的壁立刻被坚硬的倒刺刮出数道伤痕,血淋淋的虎鞭像一杆长枪从粉臀间缓缓抽出,艳红的嫩随之翻卷。

虎鞭还未完全拔出,猛虎雄躯一顿,又加力前顶。水柔仙臀部几乎被掀成朝天平举的模样,两腿挺直,只有脚尖点著地面。慕容龙弹指解开她的哑,凄婉的痛叫顿时响彻石室。刚叫了半声,虎鞭尽而入,水柔仙的痛叫立刻便变成闷哼。坚硬的似乎贯穿了小腹,所到之处无不剧痛连连。

滑嫩的肥臀忽起忽落,像一个没有重量玩具般在猛虎腹下上下跳动。水柔仙的叫声越来越低,最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的伤口前後几乎延伸到花蒂和菊肛,雪白的大腿内侧完全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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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贱人竟敢造反,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有道是好吃难消化,让她尝尝虎鞭的滋味,也好把熊心豹胆消化了……」慕容龙搂住紫玫,贴在她耳边说:「等咱们擒到你师父,你再给挑一间,如何?」

紫玫气恨交加,朝他脚背上重重踩了一脚。慕容龙哈哈笑道:「哥哥最喜欢你的小脚,来,再踩一下。」

紫玫气得俏脸通红,恨恨扭头看向一旁。

姣丽无瑕的脸庞光润如玉,一颦一笑无不婉转迷人,慕容龙越看越是心痒,突然俯身闪电般在紫玫唇上一吻。

紫玫抬手捂著小嘴,弯眉拧紧,黑白分明的俏目几乎喷火的怒视慕容龙。

慕容龙笑吟吟迎上她的目光,柔声道:「哥哥亲一下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再过八天,哥哥占了你的身子,一天上你七八次……」说著张开双臂。

紫玫连忙退到壁角,生怕他兽大发,也变成一头饿虎。

慕容龙不愿逼她太紧,於是扭过头欣赏猛虎与美妇的交合。狰狞的虎鞭沾满鲜血,疯狂地捅弄著。水柔仙柔美的秘处,被捣成一个模糊的血洞。虎鞭刺入,发出泥泞的叽叽声。

慕容龙胯下铁硬,既然还不能染指亲妹,母亲还不是怎么玩都可以?想起百花观音香软的身体,他顿时欲火升腾,朝紫玫招了招手,「走吧。」

紫玫却摇了摇头,认真地看著猛虎的动作。

慕容龙没想到她对此这么有兴趣,不由哑然失笑道:「你要喜欢,明天再拉来几个女子让你看个痛快!」

「我就想看她……」

慕容龙转念一想,便已了然,「呵呵,莫非是因为她伤了风婊子?」

有人替自己找理由,紫玫也不客气,连忙点头称是。

慕容龙又等片刻,见她还兴致不减,仍是一幅全神贯注的样子,於是笑道:「你要看自己看,哥哥先走了。」

紫玫刚要点头,旋即想起与猛虎独处的可怕,连忙跳过来拉住的衣袖,楚楚可怜地摇摇他的手臂。她不是不想开口,实在是找不到理由能让慕容龙离开,随便把老虎也一并带走,好让自己能安安稳稳地寻找宝藏。

慕容龙哂道:「胆子这么小,还看什么?走吧。」

紫玫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想看嘛……」

慕容龙心里一动,没想到娇滴滴的妹妹身上竟然也带著与自己相同的嗜虐血统,这倒是件好事。

紫玫怕怕地小声说:「你能不能让它别咬我……」

慕容龙笑道:「这会老虎正玩得高兴——等它玩够了才会想来咬人,到时候退到门外就行了,它不会出来。」

紫玫犹豫著松开手,警告道:「不许骗我!」

慕容龙啼笑皆非,「最心疼你的就是我了,哥哥还没过妹妹的小嫩逼,怎么会让你去喂老虎呢?」

紫玫一把将他推到门外,「去死!」

慕容龙大笑著去了。

37

紫玫深深吸了口气,从壁上取下明珠,咬牙绕过不住挺动的斑斓猛虎,一边注意身旁的动静,一边在壁上四处寻找。石壁上血迹斑斑,还沾著星星点点的碎,发出刺鼻的恶臭。紫玫皱紧眉头,捏著鼻子压下口翻翻滚滚的呕吐感,匆匆看过。

忽然虎尾一甩,紫玫心脏顿时跳到嗓子里,手一颤,明珠滴溜溜滚到一旁。

室内一暗,片刻後又亮了起来。紫玫一手捂嘴,一手按住口,吓得气都喘不过来。半晌才看出明珠原来是滚到水柔仙两之间。猛虎一挺腰,水柔仙身子抬起,明珠映在粉嫩的双间,光华闪烁。待虎鞭抽出,落下,室内再无一丝光亮。

紫玫咬住嘴唇,一边在心里乞求老虎千万别咬自己,一边俯下身子,慢慢伸出玉手。手上一凉,两团冰冷滑腻的团压在腕上。紫玫屏住呼吸,等房再度抬起连忙抓住明珠。

就在这时,一直埋头抽送的猛虎突然扭头冲她一声低吼。白森森的虎牙利若弯刀,尖硬的胡须几乎擦到脸上。紫玫「呜」的哭出声来,芳名传播江湖的玫瑰仙子竟像个小女孩般被吓得眼泪直流。

幸好猛虎只吼了一声,便又闷头挺弄。紫玫惊魂未定,抓著明珠的手不住颤抖,一边哭著一边在壁上搜巡。等看到那个图形,她心里没有一点料想中的开心,反而充满无名的委屈。

光洁的脸蛋上挂满晶莹的泪珠,流淌著与明珠无异的辉光。紫玫扁著小嘴拔出银钗,气恼地朝小孔内一刺。待抬身站起时,她才发现自己两腿竟也吓得发软。紫玫乾脆倚著石壁无声的大哭起来,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哭了一阵,紫玫渐渐回过神,一扭头,只见猛虎的抽送越来越快,已经濒死的水柔仙也又开始呻吟起来。她想起慕容龙说的话,连忙挣扎著跑到室外。

猛虎一声低吼,停住动作。壮的虎鞭在水柔仙体内跳动著喷出大团大团的浓。片刻後虎鞭从滑出,软软垂下。

水柔仙下体迷人的秘处已无复往日的柔美致。娇嫩的花瓣几乎被尽数撕碎,碎般挂在股间,雪白的圆臀下露出一个黑洞洞血淋淋的巨大入口,被刺剐碎带出的嫩一缕缕悬在上,白色的浑著大量的鲜血,汩汩直流。柔软白皙的娇躯下,是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血。

猛虎移开身体,失去支撑的水柔仙立刻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星月湖女长老被猛虎奸得不省人事,只有光滑的玉腿还微微抽搐。

猛虎在室内盘旋半周,抬掌将昏迷的女体翻转过来。水柔仙两只高耸的房沾满鲜血,一半球被染得通红,另一半球却白腻如昔。

猛虎伸出布满刺的舌头舔了一下,水柔仙肥乱颤,细嫩的肌肤几乎被锋利的刺勾碎。入口的血腥激发了猛虎的野,比手掌还大上一些的巨舌一翻,卷住一只房,接著利齿合紧。白腻的顿时在齿间粉碎,血迹迸涌。

水柔仙凄声惨叫,一只雪已经齐而断。滑嫩的球被猛虎一口吞下,前只剩下一个齿痕宛然的巨大伤口。

猛虎尝得美,头颅一俯一抬,又将另一只房生生咬掉。水柔仙妙目瞪得浑圆,一直软垂的手臂突然抬起,似乎想伸到前,看自己的房是不是真的被老虎咬掉。手指刚触到破碎的嫩,便柔颈一侧,芳魂杳然。

虎舌翻卷,一路从前舔至股间,秘处层层叠叠的花瓣连同花蒂尽数被刺刮尽,刚才便已血模糊的下体,顿时变成一片血淋淋的碎。虎口大张,咬住水柔仙一条大腿,利齿一紧,丰满的肢体应齿而断。虎口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敛指平底的玉足斜斜向上翘起,随著虎齿的噬咬一翘一翘,宛如活物。

残缺的女体静静躺在幽暗的石室中,一条完整的玉腿曲线玲珑,细白的肌肤从脚尖直到腿,光滑细腻,充满女的魅力。但另一条腿却踪影全无,只剩手掌宽的一截残肢。股间柔美迷人的器更是面目全非,彷佛被铁刷刷过般零乱不堪。

紫玫手足酸软,眼睁睁看著猛虎的血盆大口凶恶一一开一合,由腿及腹,从腰到,一点点咬碎曼妙的肢体,连骨带尽数吞入肚内。最後虎头一扬,一颗孤零零的头颅滚到紫玫脚旁。空洞的眼睛直勾勾与她对视,红唇扭曲,眉目间流露出无边无际的痛苦和恨意。紫玫香躯一软,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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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碧蓝的湖水澄若明镜,恬然自若地嵌在群峰之间,无声无息地吸收著天地华。

王名泽伏在湖畔长草中,心头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悄悄挪动身体,潜到水下的泥沙中,只余口鼻露在外面。

中午发生的事情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他是水堂属下,当时正在堂内壮著胆子跟职份在己之上的明霜调笑两句,还吃了她两个白眼。忽然木堂的两名香主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把明霜按在地上一通暴奸。

矜持的明霜被几十条汉子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後新叶香主才说是主谕旨,教中所有女子无论职份高低一律降为奴婢。

王名泽看得迷迷糊糊,半晌才听出来水长老竟会突然反叛,被主一举成擒。同谋的玄冰香主被打断四肢扔在殿外。他和本堂帮众被赶去看时,香主还在不住哀号,求兄弟们给他个痛快。

而堂中向来风光的十几名女弟子尽数被废去武功,打进石室,让人随便玩弄,然後他们这些水堂帮众都被遣到外围,说是戴罪立功,其实还不是让他们去送死……

一缕乌云飘来,掩住半轮明月,清辉立减,天地瞬时暗了下来。王名泽定了定神,又往水下沉了几分,只露出两个鼻孔。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闷响,他认出是堂中董铁拐的声音,心里呯呯直跳,连忙屏住呼息沉到水下。老天爷,星月湖周遭数十里,怎么就让自己碰上这个煞星了……

水上微微一动,一手指细的树枝落在湖面,接著一个白衣女子如影而至,一足轻踏细枝,风一般掠向湖中的小岛。乌云散开,宛如银霜的月光悄然撒落,映出湖面上白衣飘飘的雪峰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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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开甲掌力雄浑,雪峰神尼昨日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她记挂著三个徒弟,只调息了一日不顾伤势未复便又硬闯魔。她并非不自量力,而是看出星月湖只剩下三四名一流高手,只要能觅机杀掉那个绿袍老者,魔再无人可与自己抗衡。

一登岸,雪峰神尼立刻痛下杀手,这等妖孽除之乃是无上功德,降妖除魔即是我佛慈悲!她在岛上曲曲折折绕了一个大圈,长剑寒光凛冽,所过处不留一个活口。最後白衣一展,直扑神殿。

神殿大门洞开,近百名帮众各挺兵刃严阵以待,见雪峰神尼一路杀过来,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挡,摆明了是要请君入瓮。

雪峰神尼美目生寒,纵身而下,轻飘飘落在殿前。如水的长剑斜提身後,月光与鲜血在剑锋上激汤著,混成一团,点点滴滴落在黝黑的石面上。白色的尼帽下,晶莹的玉脸,因多年修炼内家真气而透出一层珍珠般的光芒。

「师父!」一个赤裸的女子哭叫著奔出神殿。

「眉儿!」雪峰神尼乍见爱徒,不由失声惊呼。眉儿出身富贵,从未吃过苦头,一向温婉柔顺,又有洁癖……在这里可怎么受得了?

纪眉妩刚跑出两步,突然颈上一紧,被一铁链倒扯回去。她柔躯後仰,娇艳的俏脸掩在飞檐的影中,只剩两条光洁玉腿挣扎著一点点被黑暗的殿门吞噬。雪白的小腹下,赫然著一枝黑的状物体。

雪峰神尼心如刀割,厉啸一声,腾身而起。

殿门两侧的六名帮众举起铁盾挡住劲气迫人的长剑,然後迅速让後退开。等神尼进入神殿,守在殿外的帮众立刻结成阵势层层叠叠围住殿门。

神殿内没有一丝光亮,她的白衣成了最好的目标,数十枚形形色色的暗器从暗处激而来,一窝蜂地飞向神尼。雪峰神尼傲然而立,忽然白衣一闪,竟如流星般展眼即逝,倏忽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目标的帮众迟疑著停下手,张惶四顾。黑沉沉的神殿悄无声息,那个白衣煞星直如蒸发般了无痕迹。

正犹疑间,黑暗中传来慕容龙的声音:「梁上!」

几名反应快的帮众立时醒悟过来,连忙扣住暗器,飞身跃起。但比他们反应更快的是雪峰神尼,她听出慕容龙的所在,立即出手,只见一条白影闪电般从殿顶掠下,直扑殿角。

白影处爆出一阵劲气交击的闷响,片刻後突然停止。只剩下重的喘息声。慕容龙吞下喉中的血腥气,低声道:「举火!」

38

火把次第亮起,映出雪峰神尼的白衣和沐声传的绿袍,两人四手相交,正在比拚内功。慕容龙紧紧抱著纪眉妩,脸色苍白,刚才全靠她的掩护,才没让雪峰神尼一掌击中要害。

殿中所有帮众,除了沐声传都换成了黑衣,连霍狂焰也不例外。他中午被水柔仙一招制住,大丢面子,此时急於立功,双手一错,火焰令直刺雪峰神尼颈中。他们可从来不讲什么江湖道义,莫说雪峰神尼这会儿正在对敌,就是正在生孩子他也该出手时就出手。

雪峰神尼眼中寒芒大盛,玉掌一推,接著回手拍在霍狂焰腕上。「格」的一声,霍狂焰腕骨尽碎,同时雪峰神尼也喷出一口鲜血,飞身掠向殿门。沐声传脸上蒙著一层森冷的绿气,缓缓盘膝坐下。

殿外刀枪林立,尽是长枪重戟巨斧大锤等用来攻坚的重型兵器,一旦落入阵中,只有力战而亡的结局。雪峰神尼硬生生格开两柄巨斧,从殿门上方掠出,接著翻身落在神殿之上。

慕容龙抢身而出,一把举起纪眉妩,高声叫道:「贼尼看著!」说著掰开纪眉妩的双腿,准备当著神尼的面狠狠玩弄她的爱徒。

雪峰神尼恍若未闻,掠上殿後光溜溜的石峰,迳直飞奔,不多时身形一晃,白衣消失在乱石之中。

慕容龙面色冰寒,一拳重重击在纪眉妩的腹下。纪眉妩闷哼一声,顿时晕了过去。股间翻卷的嫩血色皆无,片刻後才急速充血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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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老者功力果然不俗,雪峰神尼伤上加伤,全靠练至第七层的凤凰宝典勉力支撑。她从峰後跃入湖中,不顾伤势加剧,竭力催发真气,仍以一苇渡江的绝顶轻功,离开星月湖。

堪堪从水面掠出两里,雪峰神尼气息一窒,小腿已没入湖中。她不敢怠慢,立即抱元守一,半身浸在水中,调息起来。火热的真气从丹田缕缕散出,通连月华地气,缓缓修复重创的经脉。

月色如洗,湖面上彷佛漂荡著一朵洒满银辉的白花,静静吐露芬芳。

一刻钟後,雪峰神倏然睁眼,依她现在的伤势,即使碰上十余个普通帮众,只怕也难以脱身。因此双臂一展,悄无声息地朝来路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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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泽心里叫娘,连忙又潜到湖底,恨不得变成一只乌才好。这次恶尼煞星的速度慢了许多,王名泽一口气早已用尽,她才游到岸边。

雪峰神尼湿淋淋走上湖岸,红唇微张,又吐出一口鲜血。她连忙用袖子接住,免得留下痕迹。

王名泽等她走入树林,赶紧伸头重重吐了口气,脑子飞快的旋转起来,「贼尼居然受了重伤,真是天赐良机!如果能擒住她……靠,就算人家受了重伤,剩下那点工夫想杀自己也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还是权当没看见,安安分分当我的小喽罗好了。」

「如果能擒住她……」王名泽眨眨眼,忍不住又幻想起来。「能擒住雪峰神尼,起码能混个香主,说不定还能当上长老呢——就算只是香主,到时属下的十二帮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王名泽越想越是兴奋,「不行就跟在後面!能找到恶尼藏身的地方,也是大功一件啊!」

王名泽心一横,从水里钻了出来,沿著水迹一路追入林中。

雪峰神尼自知身在险地,无奈伤势太重,想快也快不起来。她在林中穿行十余里,最後在一条山涧前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然後飞身而下。

「师父,你受伤了?」林香远听出脚步声有异,连忙索著站起来。

「不妨。」雪峰神尼钻进隐密的石洞,盘膝坐下。

林香远不敢出声惊扰,只好满心焦灼地守在一边。

一个时辰後,雪峰神尼咳出一口紫黑的血迹,舒了口气,缓缓道:「那个绿袍老者武功高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林香远思索道:「应该是木堂长老沐声传,纪师妹和小师妹跟他交过手。纪师妹曾说单打独斗难挡百招。」

雪峰神尼想起纪眉妩受辱的模样不由心头刺疼,一掌击在石壁上,恨恨道:「这些妖孽如此恶毒!」

林香远凄然泪下,跪在神尼身前,颤声道:「徒儿受此奇辱,再无脸活在世上……」

雪峰神尼厉声道:「夫仇未报,己耻未雪,你就要寻死吗!」

林香远哽咽著说:「胜哥……徒儿也不想活了,只是……只是……我有什么面目去见胜哥……求师父将我俩隔山而葬……」

神尼眉头挑起,厉喝道:「武功被废还可再练!身负大仇自当血债血偿,手刃仇敌!轻生以求解脱,只能堕入轮回!如此哭哭啼啼,怎算得我飘梅峰弟子!」

林香远放声痛哭。

爱徒哀惋欲绝的凄楚,使神尼鼻中也微微发酸,她温言道:「世间诸般苦楚,无非梦幻泡影。不要多想了。」

师徒俩相拥无言。天色渐渐发白,雪峰神尼擦去爱徒脸上的泪水,长身而起。

林香远惊道:「师父,你去哪里?」

「沐声传内功深厚,三日内必可复元。我要再去一趟星月湖。」

「师父,你的伤势……」

雪峰神尼拍拍她的手,「师父只是去湖边将外围的妖孽除尽,午时便可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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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峰神尼去远,王名泽从洞後腾身跃下,不成想崖上一块石头伸得太长,在背上一撞,身体立刻横了过来,「蓬」的一声趴在地上,腹著地,摔得狼狈不堪。

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抵在身後,王名泽暗叫「我命休矣」,後悔不迭。

只听林香远冷喝道:「什么人!」

王名泽想起她双目失明,立刻又升起希望,连忙叫道:「我……我是山中樵夫……打柴不小心摔了下来,求姑娘救命……」

林香远半信半疑,但听他摔得如此狼狈,倒不像星月湖高手,於是缓缓收起长剑。

王名泽心下大喜,连忙挣扎著想爬起来。

林香远长剑一挥,「别动!」她终究是不放心,还是先扣下他,等师父回来再说。

王名泽连连叫苦,试著运了运气,背上虽然剧痛,好在经脉却是无恙。他慢慢凝聚功力,准备暴起发难。

林香远皓腕一抖,长剑挑出两个剑花,招式巧妙美观。王名泽心里一凉,没想到这婊子武功又恢复了……

其实林香远的剑法只是徒具其表,体内的真气仅剩下薄薄一层。但她久经战阵,自然而然便有高手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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