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帮醉酒的老婆(老婆的粉粉的)(1 / 1)
卜晨风架着晏吹笙走出餐厅。
晏吹笙脚下没什么力,软趴趴的,全靠卜晨风撑着。
晏吹笙身量挺高,目测一米八,但他的手臂和腿看着都没什么肉,喝醉了酒就更显得弱柳扶风,特别是腰,盈盈一握,卜晨风一只手臂就能圈得严严实实的。
卜晨风半搂半抱地带着晏吹笙进了出租车,随后将刚刚那个女人告诉他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师傅。
晏吹笙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座上,墨黑的眉轻轻蹙着,双眼微微闭着,长而微卷的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犹如蝉翼。
他白净的脸颊带着一抹酡红,被酒液沾染过的嘴唇泛着润泽的光,像梅树枝头绽开的娇艳欲滴的红梅。
卜晨风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欲念。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要是在外面硬了,那场面可不太好看。
出租车经过一处不平坦的路面,整辆车都跟着晃动几下。晏吹笙难耐地呢喃着什么,脑袋一下子歪倒下来。
卜晨风见状连忙把肩膀送上去,让晏吹笙的头靠上来。
在这个城市里,喝得烂醉的年轻人出租车师傅见得多了,他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了一眼后座,道:“回去给他兑一杯蜂蜜柠檬水喝,要不然第二天早上醒来头会很痛。”
卜晨风礼貌地说:“谢谢师傅。”
感受着晏吹笙脑袋的重量,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和一直爱慕的吹梦太太进行这样的亲密接触,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被司机发现,便微微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紧接着,他脸颊逐渐发烫,耳根染上一抹红。因为他嗅到了晏吹笙的味道。
洗发水的芳香混杂着醇厚的酒香,仔细嗅的话,还能察觉出另一股淡且清新的味道,让他很轻易地联想到了雨后的花丛。
那是……晏吹笙的体香吗?
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要因为心律不齐而死掉。
他屏着气,心里胡乱想着:原来男生也有体香吗?太太的家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一会儿带太太回去了,要帮他换衣服吗?穿着带着酒味的衣服睡觉会不舒服的……要帮他擦一下身体吧?
卜晨风感觉人中痒痒的,他眉尖一跳,心想我就幻想了几秒帮他换衣服的场面,不至于不争气地流出鼻血来吧?
他苦着脸,缓缓伸出右手在鼻下摸了一把——万幸,什么都没有。
他收回手,长舒了一口气。
到达目的地,卜晨风付了车费,架着晏吹笙走进小区。
吹着微凉的夜风,晏吹笙有了点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望着卜晨风优越的侧脸,迷迷糊糊地说:“你是……谁?”
卜晨风闻声转头一看,晏吹笙眼帘半掀,湿漉漉的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像一只居住在森林深处,一直没有见过人类的单纯小鹿。
“我是卜晨风。”卜晨风咽了咽唾沫,又急忙补充道,“就是在超市里和你遇见的那个卜晨风。我还是你的粉丝呢,我特别喜欢你的处女作——《有风吹过》,今天下午《阴雨》的签售会我还去见你了。”
他望着晏吹笙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记起我了吗?”
晏吹笙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啊……好熟悉……”
卜晨风红着脸在晏吹笙身上摸出了钥匙,然后对准锁孔打开门。
他将晏吹笙拦腰抱起,而后将他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
晏吹笙接触到松软的被褥,无意识地咂摸了一下嘴,旋即紧闭双眼,像是要睡过去了。
卜晨风急忙转身去厨房,仔细翻找一番,成功地给晏吹笙兑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
他将玻璃杯放在实木床头柜上,俯身温声喊了喊:“吹梦太太?醒醒,喝了蜂蜜柠檬水再睡吧。”
他的声音过于轻柔,晏吹笙如蝉翼一般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睁开眼。
卜晨风喉结轻轻滚动两下,他伸手把住晏吹笙略显单薄的肩膀,施力晃了晃,拔高了音量:“吹梦太太,快醒醒。”
晏吹笙不满地哼唧几声,头偏向一边,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非常抗拒的样子。
那一截漂亮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卜晨风眼前,又细又白,卜晨风猜想那或许就是别人称赞不已的天鹅颈。
细长的脖颈下方,是薄削的一字型锁骨。晏吹笙的锁骨形状明显,锁骨窝十分漂亮。
卜晨风看得眼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晏吹笙的鼻子。
晏吹笙出不了气,不一会儿就憋醒了。他微微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晃眼的灯光,然后抬手去拍卜晨风作恶的手。
卜晨风终于达到目的,上前一步将晏吹笙抱起来,让他靠着床头,然后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耐心道:“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晏吹笙跟着他的手左右晃了晃脑袋,然后一把抓住卜晨风乱晃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得意的笑。
晏吹笙平时以温柔示人,喝醉之后表现出的可爱模样狠狠击中了卜晨风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卜晨风用另一只手把床头柜的玻璃杯拿过来,杯壁轻轻抵在晏吹笙柔软唇边,柔声劝道:“喝点水。”
晏吹笙就着卜晨风的手乖乖地喝了半杯,卜晨风想让他喝完,他摇了摇头,直说“不喝了”。
卜晨风只好放下玻璃杯,而后扯了一张纸巾,给晏吹笙擦沾着水渍的嘴。
晏吹笙蹙着眉,语气绵软又委屈:“痛……”
卜晨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看晏吹笙红润的唇看得入了迷,手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把晏吹笙弄疼了。
“对不起。”卜晨风咳了两声,把纸巾拿开,看了看晏吹笙的唇,发现变得更红了,妖冶又惑人。
卜晨风不由得浑身燥热起来,他深知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便转过头,抽回被晏吹笙抓在手里的左手,然后摸索着晏吹笙衬衫的纽扣,打算替他脱下沾着酒味、起了褶皱的衬衫。
晏吹笙虚眯着眼,乖巧地靠着床头,任由卜晨风抬起他的胳膊,替他脱掉衬衫。
卜晨风将衬衫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去脱晏吹笙的西裤。
卜晨风解了纽扣,拉下裤链,将晏吹笙放倒后扯住裤头扒了下来。因为想速战速决,所以他用了点力,手经过晏吹笙侧臀时不小心刮了他一下。
“唔啊……”晏吹笙突然急促地喘了一声,卜晨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手。
他忍不住转过头,看着面色潮红的晏吹笙,舔了舔嘴唇,情难自禁,控制着力道伸手拍打了一下晏吹笙的侧臀。
“哈嗯……”晏吹笙果然又娇喘一声,情不自禁地扭开屁股,要摆脱那只坏手。
卜晨风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晏吹笙的下身缓缓支起了一个帐篷。
臀部……这么敏感?
眼见卜晨风拍了拍他的侧臀就把他的情-欲撩拨起来了,卜晨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坐在床边望着晏吹笙发愣。
醉酒加迭起的情欲惹得晏吹笙浑身燥热,他眉目含情,殷红的嘴唇不住翕动着,白皙幼嫩的肌肤泛着薄红。
晏吹笙意识本就不是十分清醒,被铺天盖地的情欲这么一搅和,也顾不得一旁还有个大活人,直接将右手伸进那片遮羞的白布里,握住自己半硬的茎体,难耐地撸动起来。
卜晨风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
阴茎外表干燥,撸得不是很顺利,晏吹笙收回手,探出舌尖将几根手指舔湿,而后重新放进内裤里。
卜晨风见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晏吹笙将那为他签过名的骨节分明的手舔得水光淋漓,也立刻起了反应。
被手触碰后的茎体愈发胀大,沾着少许晶莹体液的龟头钻出底裤和卜晨风“碰了个面”。
卜晨风两手紧握成拳,明明知道该回避,却不知为何转不了头、起不了身,他两眼直直盯着晏吹笙手上的动作,喉结急促地滚动了几下。
口干的他把剩下的半杯蜂蜜柠檬水一口喝尽了。
看来晏吹笙平时很少做这种事,因为他手上的动作略显青涩。
他粗喘着气,卖力地抚弄自己勃发的欲望,却始终不得要领。
晏吹笙仿佛这时候才看见坐在床边的卜晨风,情欲上脑的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出声向他求助:“帮帮我……”
晏吹笙沾满情欲的声音和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卜晨风心潮翻涌,带着血色的眼对上晏吹笙迷蒙似雾的眼,他抿了抿唇,低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晏吹笙没有一点犹豫,张口就说出了卜晨风的名字。
听他说了名字卜晨风也没有动作,晏吹笙用另一只手去抓卜晨风的手,抓住后轻轻拽了拽,眨了几下湿漉漉的眼睛,急不可耐地催促:“卜晨风,我好难受……帮帮我……”
卜晨风眼里云烟氤氲,他凑近了些,让浑身发烫的晏吹笙靠在自己怀里,手伸进底裤的同时压低了嗓音说了一句话:“这是你让我帮你的,明天记起来之后不许生我的气……”
卜晨风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触碰别人的性器。
他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浑身的血像沸腾起来了一般,滚烫难当。
大手带着晏吹笙的手抚摸他勃发的茎体,卜晨风使尽浑身解数,把晏吹笙伺候得得娇喘连连。
嫌底裤碍事,卜晨风把它褪至大腿。
晏吹笙的粉嫩柱体颤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总算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卜晨风面颊通红一片,耳根也发着烫。
他初中叛逆期也看过那些小电影,但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遵从最原始的本能而已。
然而现在替日思夜想的吹梦太太手淫,听着他嘴里吐出的一阵阵含羞带怯的呻吟,他突然觉得烽火戏诸侯那些讲述色令智昏的故事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清醒。
“呃啊……”晏吹笙浑身一颤,有些粘稠的白液尽数喷射在卜晨风的掌心。
卜晨风望着手心的白浊,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舒服吗?”
晏吹笙头脑一片空白,显然仍处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直到卜晨风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睁开眼软软地应了一声“嗯”。
卜晨风得到肯定答复后心满意足地将手心的东西舔干净,帮晏吹笙穿好底裤后又让他躺好,忍不住摸了一把他漂亮的锁骨,而后迈开长腿进了卫生间。
尽管下体憋得十分难受,他也坚持打了盆热水,拧了毛巾给晏吹笙擦身体。脸、脖子、手、小晏吹笙、脚,他细心地一一擦拭。
现在正值秋天,怕晏吹笙晾着感冒,卜晨风拉过被子,将只穿着白色内裤的身体遮掩住,只把两只四十二码的脚露出来。
他要索取他的报酬。
晏吹笙的脚型是希腊脚,第二根脚趾比大脚趾要长一点,卜晨风捉起一只白嫩的脚,嘴唇张开,将两根脚趾裹进嘴里。
舌尖不住勾舔脚趾间的缝隙,卜晨风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自己硬挺的欲望。憋了很久的阴茎吐露出一些前列腺液,他用手指蘸了蘸,而后急不可耐地抚摸起来。
他知道他很下流,没人会边舔别人的脚趾边给自己打飞机,但晏吹笙的脚实在太好看了,又白,又光滑,温热的,像两块被体温烘热的玉石。
他放过脚趾,开始舔弓起的脚背。
“嗬……嗯……”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像一头力竭的老黄牛。
直到两只脚都变得湿漉漉的,他才爬上床,膝盖屈起,一只手举起一只脚,另一只手扶着紫红色的肉棒缓缓靠近。
深粉的龟头戳在白中透粉的脚心,卜晨风的身体上下起伏,龟头在敏感的脚心滑来滑去。
睡梦中的晏吹笙感觉到痒意,忍不住缩了缩脚,但卜晨风拽着他踝骨明显的脚腕,不容躲闪。
紫红色的肉棒和粉白的脚底带给他不小的视觉刺激。
“阿笙……老婆……”他一边撸动柱身一边在晏吹笙的脚底板上蹭龟头,没过几分钟,带着他体温的浊液喷射在卜晨风的脚底。
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垂下头带着歉意虔诚地将精液舔舐干净。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翌日,晏吹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低吟一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望着贴着浅绿色墙纸的墙壁发了会儿呆。
有关昨晚的记忆接踵而来,虽然断断续续,但他绞尽脑汁,还是拼凑好了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
首先在饭局上被灌醉,然后卜晨风带他离开餐厅回到家。到家后,卜晨风喂他喝水,帮他脱了衬衫,然后……
晏吹笙瞪大眼,刹那间心神俱震,像被雷劈中一般。
昨晚他来了兴致,卜晨风帮他手淫,让他释放了一次……
从初见到现在,算上昨晚,两人也只见过四面,但他们却有了肌肤之亲。
晏吹笙懊恼地锤了下床,“肌肤之亲”四个大字浮现在他脑海,久久不曾消散。
晏吹笙今年二十四岁,没有谈过恋爱,初中被朋友拉着一起看过色情片,性欲不强,虽然会有晨勃现象,但上个厕所后不管,它自己就老实了。他很少自己去摸,因为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卜晨风帮他手淫时的感受,一瞬间脸颊发烫,好像快要烧起来了。他晃了晃脑袋,竭力把那些旖旎香艳的画面通通赶走。
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晏吹笙忍着羞耻掀被下床,从衣柜里取出睡衣套上,而后走出卧室,在客厅的茶几上他看见了卜晨风留下的字条。
字体飘逸有力,简短的一句话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醒后给我发消息。
一排字的右下方署着名。
晏吹笙给卜晨风发了消息,洗漱一番后煮了一些速冻水饺吃。
吃速冻水饺的时候他看见卜晨风回了消息,徐雯也发来消息慰问。
晏吹笙一一回应。
饭后,晏吹笙洗了锅碗,洗了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脑前。
《梦里与你相见》里的两位男主角正在现实中寻找着梦里两人遇见的地方,晏吹笙现在想写他们在现实中相遇的内容,但绞尽脑汁,却还是一点儿思绪都没有,总是写了两三百字就卡住了,卡了很久之后又“奋笔疾书”写了一两百字,然后又卡了。
卡到第四次,晏吹笙不得不认命关闭电脑。
他拿出手机,解锁,点开通讯录,找到卜晨风的号码后拨了过去。
卜晨风很快就按了接听,从他的声音能听出一丝惊喜:“吹梦太太?”
晏吹笙闻言咳了两声,想起昨晚的事他略有些尴尬:“叫我本名就好。”
卜晨风小心翼翼道:“那……可以叫你阿笙吗?”
晏吹笙:“我年龄应该比你大,叫……没事,就叫阿笙吧。”
本来想让他叫“笙哥”,但“笙哥”和“笙歌”同音,又有一个词叫“夜夜笙歌”……
从卜晨风欢快的语气能轻易地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那你也叫我晨风吧!”
晏吹笙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很默契地闭了嘴。晏吹笙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卜晨风估计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有好几次话滚到了嘴边,又被晏吹笙咽了回去。
最后还是卜晨风打破沉默:“阿笙,有什么事吗?”
晏吹笙屈起手指蹭着鼻尖,喉结不安地滚动几下,吞吞吐吐道:“那个……昨晚……”
卜晨风静默片刻,随后艰涩道:“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晏吹笙瞳孔微张,急忙解释:“我为什么要跟你划清界限?昨晚是你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卜晨风紧接着追问:“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感谢我?”
晏吹笙一哽,随后道:“是,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也谢谢你……咳……”
那件事晏吹笙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但卜晨风已经意会:“没关系,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我本来还怕你怪我自作主张……”
晏吹笙干笑几声,他清楚地记得是自己昨晚请求卜晨风帮忙的。
“为了答谢你,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卜晨风道:“去外面吃还不如让我来做呢,你想试试我的厨艺吗?”
晏吹笙心中微动,口头上却十分礼貌地说:“我是为了感谢你才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啊。”
后来晏吹笙和卜晨风一起去超市买菜,买完菜后他把卜晨风带回了家。
在超市门口碰面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尴尬,但后来两人聊着有关做饭的话题,气氛就渐渐活跃了起来。
因为自己厨艺不太行,所以晏吹笙一直很崇拜厨艺好的人。
不久前在电话里他违心推辞了几句,但晏吹笙还是遵从本心,并且决定卜晨风做菜的时候他要围观——在对卜晨风肃然起敬的同时跟他学点东西。
卜晨风系好带有长颈鹿图案的围裙,晏吹笙站在一旁,积极开口:“我给你打下手,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
两人一起清洗了蔬菜,随后卜晨风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精湛的刀工。
切丝、切块、切片有条不紊、游刃有余,看他切菜简直是一种享受,强迫症患者见了也要拍手称妙。
卜晨风感受到晏吹笙火热的视线,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问:“你要来试试吗?”
晏吹笙急忙点点头,跃跃欲试,卜晨风退开一步把位置空出来,随后将菜刀递给他。
晏吹笙左手按着杏鲍菇,右手握着菜刀,才切了一刀就被叫停。
“手上的动作不对,切杏鲍菇的方法也不对。”
“你这样很容易切到手。”卜晨风站在晏吹笙背后,伸手调整了一下他左手的姿势,细心指导切法,“先把杏鲍菇对半切开,然后斜切成片。”
卜晨风挨得比较近,鼓起的胸膛贴着晏吹笙的后背,过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布料传达给晏吹笙。
晏吹笙抿了抿唇,感觉自己后背的肌肤发起了烫,像被炙烤一般。
卜晨风似乎也察觉出两人的距离过于近了,他退后半步,仔细地观察着晏吹笙的动作。
晏吹笙咽了口唾沫,他按照卜晨风的指示将杏鲍菇对半切开,因为心神不宁的原因切片的时候刀一斜,不小心切到了食指。
“嘶……”
卜晨风连忙从晏吹笙手里夺了刀放下,握着卜晨风受伤的左手让他转了个身,然后再晏吹笙的目光下将流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晏吹笙睁大眼,愣愣地望着卜晨风英俊的脸。
手指进入温热的口腔,紧接着伤口被湿滑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舔舐的动作极其温柔,晏吹笙能轻易地感受到卜晨风对他的疼惜。
伴随着舌尖的动作,一阵莫名的电流从指尖的伤口直达心脏。晏吹笙心擂如鼓,一时间竟也忘了制止他。
卜晨风替晏吹笙舔了好一会儿,随后张开嘴让晏吹笙的手指退出来,看着那道一厘米长的伤口,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可是写出《阴雨》的手。
晏吹笙瞧了眼伤口,想起刚刚湿滑的触感,脸颊不住发烫。他道:“伤口不怎么深的,过几天就好了。”
卜晨风对着他手上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关心道:“痛不痛?”
受伤的晏吹笙反过来安慰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别担心了,你来切菜吧,我去处理一下。”
晏吹笙抽回自己的手指,卜晨风也回过劲了,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眼神飘忽不定,耳根发红,不敢看晏吹笙的眼睛,嘴里说着:“你放心,我没有传染病。”
晏吹笙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发自内心地笑了:“我相信你。好了,我先去找医药箱。”
晏吹笙贴好创口贴,又钻进厨房看卜晨风大显身手。
卜晨风一边做菜一边告诉他要领,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因为两个人饭量有限,剩菜吃了也不好,所以卜晨风不敢做多了,怕吃不完。
晏吹笙尝了一口地三鲜之后,对卜晨风的厨艺赞不绝口。
卜晨风笑看着他,隐隐透露出一股宠溺感。
晏吹笙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会做菜?”
“家里有个不会做饭的哥哥,为了不饿肚子,我就照着菜谱学,熟能生巧,多尝试几次就进步明显了。”卜晨风回道。
“这个估计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晏吹笙道,“我以前照着菜谱做,老是弄得厨房一团糟,跟打了仗似的。现在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但跟你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卜晨风望着他的脸,轻声问:“你想跟我学吗?”
晏吹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
卜晨风看上去很积极:“我以后直接来你家教你吧,虽然我周一到周五要上课,但周六、周日还是有空闲的。”
晏吹笙:“不会太麻烦你吧?”
“我挺喜欢做菜的,也很愿意教你。”卜晨风满脸诚恳,语气认真。
晏吹笙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莞尔一笑:“那好,你要来的话提前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就这样,除了写文、采风,晏吹笙人生中又多了一件大事——学做菜。
作为师傅,卜晨风将自己的厨艺倾囊相授,晏吹笙有了疑问,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分有耐心地为他解惑。
晏吹笙做出来的食物,无论滋味如何,卜晨风总是能第一时间吃完,扫干净盘子后擦擦嘴,再给出恰当的评语。
过了四五周,晏吹笙的厨艺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在做了一道红烧鸡翅被卜晨风赞扬后,晏吹笙眉开眼笑,和卜晨风一起吃那道色泽明亮的红烧鸡翅。
晏吹笙吃着让人唇齿留香的红烧鸡翅,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情不自禁道:“师傅,谢谢你教我做菜。”
卜晨风虽然要比晏吹笙小四岁,但卜晨风唤他“阿笙”,晏吹笙唤他“师傅”,两人彻底忽略了年龄差,唤得毫无心理压力,甚至因为感情的逐渐加深还叫得越来越顺口。
卜晨风放下筷子,道,“明天下午四点我们学校会在篮球场举办篮球比赛,你要实在想谢我,就来帮我加油助威吧。”
晏吹笙嘴里吐出鸡翅骨头,先把肉咽了进去,而后笑回:“没问题,我一定提前到。”
卜晨风看着他带着油光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晏吹笙擦掉了他嘴角的油渍。
而晏吹笙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没有躲开,也没有出声制止。
卜晨风擦了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他舔了舔嘴唇,傻乎乎地解释:“那个……你嘴角沾了油渍……”
“是吗?”晏吹笙的笑容依旧自然,“可是现在你的手上也有了。”
卜晨风羞赧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僵直地停在晏吹笙面前,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眨了眨眼睛,伸出肉粉色的舌将卜晨风沾着油渍的食指卷进嘴里,对着指腹吮吸一番,而后用舌尖细细描绘卜晨风指甲的形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一直看着卜晨风的眼睛,似乎是在欣赏卜晨风既错愕又羞耻的神情。
卜晨风浑身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晏吹笙红润温软的嘴唇,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耳朵愈来愈红。
晏吹笙看见卜晨风通红的耳朵,张嘴放过了他的食指。手指的指尖还沾着属于晏吹笙口腔的液体,晶莹透明,看上去有几分色情。
晏吹笙凑近了些,压低嗓音对呆若木鸡的卜晨风说:“师傅,你想接一个红烧鸡翅味的吻吗?”
晏吹笙今年二十四岁,没有恋爱史,却写出了一个个感人肺腑、痴缠眷恋的爱情故事。虽然他的作品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但他还是自认为才短思涩。
都说“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悬置”,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
所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写出的爱情故事总是会少了些灵气。
晏吹笙用前二十年明白自己对女孩子没有兴趣,然后用后四年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
也曾有过一些同性对他表达好感,但他一直保持着敬谢不敏的态度。因为那些人都无法满足他对爱情的幻想。
但他不急,并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个对的人。换一种说法,他其实挺佛系的,也有些相信天意。他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遇上的总会遇上。
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晏吹笙上前轻轻吻了一下卜晨风的唇瓣,并没有其他额外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贴了一下。
晏吹笙轻吻后稍稍拉开距离,他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含情目直勾勾地望着卜晨风。四唇咫尺之隔,周围的空气愈发炙热,像有什么东西凭空炸开。
卜晨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呆呆地和晏吹笙对视着。
晏吹笙忍俊不禁:“不喜欢吗?”
“喜……喜欢……”卜晨风喉头发紧,艰涩道。
晏吹笙见他满脸通红,饶有兴致地打趣:“你好容易害羞。”
卜晨风撇撇嘴,急于证明似的伸出手垫在晏吹笙脑后,在晏吹笙的视线下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感觉到他浑身一颤,便又伸出舌安慰一般舔弄刚刚咬过的地方。
他才不是害羞,只是怕表现得太急色,把晏吹笙吓到。
晏吹笙张嘴吮吸卜晨风的舌尖,两人的舌尖在唇间相触,碰撞出电流与火花。
晏吹笙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为了写中的亲热部分学习了很多理论知识,他伸出手臂环着卜晨风的脖颈,轻咬着卜晨风的舌把它带进自己的口腔。
卜晨风竭尽所能,在晏吹笙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勾舔他的上颚,描摹他的贝齿,和他的舌尖共舞。
唇瓣摩擦生热,不一会儿,晏吹笙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卜晨风的另一只手从晏吹笙的耳后移至面颊,他收回舌头,唇瓣稍微退后,结结实实地舔了一下晏吹笙水光淋漓的下巴,喘着气叫他:“阿笙……”
晏吹笙环着他脖颈的手臂没有收回,和卜晨风亲昵地贴着额头。
他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紧接着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卜晨风的鼻尖,低声问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卜晨风像小狗一般细细嗅着晏吹笙的体香,认真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谈个恋爱?”晏吹笙就着拥抱的动作吻了一下卜晨风的侧颈。
“好——”卜晨风的手臂越收越紧,他不是在做梦,怀里的人那样真实,他真的把自己的星星摘进怀里了!
“可以再亲一下吗?”卜晨风从晏吹笙的颈窝抬起头。
“好。”晏吹笙闭上双眼,献上嘴唇。亲吻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方式。
卜晨风很快吻上去,撞得晏吹笙嘴唇有点痛。他们用舌尖彼此抚慰,随着时间的推移,透明液体再度出现在两人下巴上。
“额……唔……”晏吹笙渐渐变得呼吸不畅,他收回舌头往后退了退,想躲开片刻,但卜晨风的手掌忽然压住他的后脑勺,让他避不可避。他只能用手不断推拒卜晨风的胸膛。
“哈……”终于得到解放的晏吹笙剧烈地深呼吸,“你吻得太久了。”
刚刚他还怀疑自己是被狮子叼住了嘴唇,而那头饥饿的狮子马上就要从嘴唇开始将他拆吃入腹。
“抱歉。”卜晨风替他揩了揩下巴,视线向下移,“你下面起反应了,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迟疑:“可我们饭还没吃完呢。”
卜晨风将手放在晏吹笙鼓起的裤裆处:“一会儿我去热,现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卜晨风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先脱下晏吹笙的裤子,而后双膝跪地。
晏吹笙一下明白过来:“用手就行了。”
“嘴里比较舒服,你试试。”卜晨风将勃起的阴茎握在手里,舌尖在深粉色的龟头上不停舔舐,产生出一股股微弱电流。
“啊……嗯……”这确实和用手做天差地别,晏吹笙的手紧紧抓着卜晨风的肩膀。
他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进到了一个高热、湿润的空间,定睛一看,原来是卜晨风正将它往嘴里吞。晏吹笙目不错珠地看着卜晨风的嘴,脸上飞起红霞。
直到嘴唇接触到阴毛,卜晨风才开始慢慢吞吐起来,他的手也没闲着,正把玩着晏吹笙的睾丸。
“唔……嗯……哈……”放在肩膀的手悄悄移到头顶,晏吹笙轻轻抓着卜晨风的头发,享受着灭顶的快感。
没过一会儿,卜晨风将湿答答的阴茎吐了出来,他拍拍晏吹笙雪白的大腿:“站起来。”
晏吹笙还想让卜晨风帮他口交,于是乖巧地站起身。
两只有力的手掌立刻转移到晏吹笙的臀部,卜晨风抱着两团柔软的肉,再度将阴茎吃进嘴里。
他把晏吹笙的臀肉当面团一样,肆意揉圆搓扁,晏吹笙觉得有点痛,但前端的强烈快感让他无暇顾及屁股的感受。
直到几分钟后射进卜晨风的嘴里,晏吹笙才察觉到一根手指早已悄然伸进他的身体。
他还处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然而那根手指还在积极地寻找着他的前列腺。不适感太过明显,晏吹笙开口:“不要,把手指拿出去。”
卜晨风将晏吹笙的东西咽进肚里,闻言抬头看着晏吹笙满含春意的脸:“好,那我们下次再继续。”
手指缓慢抽出,热情的穴肉裹着它,像是不舍它的离去。
第二天下午,晏吹笙自带了擦汗的毛巾,到校外的商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后去卜晨风学校的篮球场找了个位置坐着。
为了让卜晨风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他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t恤,恰巧卜晨风的球服就是明黄色的。
比赛尚未开始,正在准备阶段,穿着明黄色球服的卜晨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晏吹笙。他身披着下午炽热的阳光向晏吹笙跑去,眉飞色舞,很是开心:“怎么穿了明黄色的衣服?”
晏吹笙莞尔而笑,压低了嗓音道:“就当是穿了一回情侣装?”
卜晨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比赛赢了有奖励吗?”
晏吹笙闻言对着他招了招手,卜晨风见状十分配合地贴近了些,紧接着晏吹笙带着气音在他耳边说:“赢了的话……以后让你在上面。”
卜晨风闻言震惊得瞪大眼,随后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透着羞赧绯色的脸露出强烈的不安。
晏吹笙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手中矿泉水瓶身的水珠被晃掉,在地上弄出了几个深色的痕迹。
其实晏吹笙刚刚的音量控制得很小,又是凑在卜晨风耳旁说的,周围的人没有顺风耳,自然不可能听见,但他就是下意识地做了那样的动作,仔细想来,反倒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晏吹笙见他不说话,挑了挑眉,故技重施:“啊,难不成你是纯0?”
卜晨风忙用手去捂他的嘴,但想到刚刚拍了篮球手上脏,只得在他红润的唇边堪堪停住。他改用手腕轻轻蹭了蹭晏吹笙的下巴,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你就别逗我了。”
卜晨风运动后略高的体温通过皮肤传达给晏吹笙。
晏吹笙闻言笑得更加开怀:“没逗你,跟你说正事呢。就这样打篮球多无聊,给你来点儿额外的动力不好吗?再说了,谁上谁下这个问题,总得找时间解决不是?”
卜晨风刚要回话,裁判就在篮球场里吹了哨——比赛要开始了。卜晨风只好急匆匆撂下一句话:“无论比赛是赢是输,都是我干你。”
卜晨风一走,几个穿着裙装的女生走了过来,其中看起来比较外向的高马尾女生道:“你认识晨风学长?”
“嗯,”晏吹笙笑得很温柔,“我是他表哥。”
“真的?”她不带审视意味地打量了晏吹笙几眼,咬牙道,“我喜欢晨风学长好久了,告白两次都被拒绝,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吗?”
晏吹笙面上波澜不惊:“是真的,他带给我看过。”
“果然大学里好看的学长都是别人家的。”高马尾女生低头叹了口气,心生感慨。
晏吹笙正打算来段心灵鸡汤安慰,她就猛一抬头对上晏吹笙的视线,先是十分自来熟地喊了一声“哥”,随后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晏吹笙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怎么了?”
高马尾女生解释道:“既然当不了晨风学长的女朋友,当他的家人也不错。”
晏吹笙:“可惜我也有女朋友了。”
高马尾女生这次是真的垂头丧气了。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你是‘吹梦’?”
晏吹笙闻言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穿jk的可爱女生,点头称是。
她激动得手足无措:“我……我是你的粉丝,上次《阴雨》的签售会我有事去不了,但是在网络上看到了现场的照片。你……你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晏吹笙收下了她由衷的赞美:“谢谢。”
其他几个女生见状都纷纷尖叫起来。
“我就说怎么这样眼熟!刚开始我还怀疑自己,心说怎么可能在学校里看见‘吹梦’,没想到你真的是他!”
“我超级喜欢《梦里与你相见》的,你的作品都太棒了!”
“天!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
晏吹笙表面维持风度,内心无可奈何,给她们签完名后又一一拍照留念,都没怎么看到卜晨风在赛场上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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