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手借我用用吧王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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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很快调整好表情,对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舔过之后便将酒杯放回了他的桌子上,随着鼓点一路回去了舞台的中央。

我甩出漫天的飘带,挥舞深红的水袖,我看到坐在淮南王下位的戚无双双拳紧握,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一个转身又看向了淮南王,他又抿了一口酒,看样子并没有更换酒杯,只是在我看向他时,他微微笑了一下,同样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杯沿。

我顿时就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被淮南王给冒犯到了。

这个男人怎么也会勾人?

婉转的琴音一转,我便旋着身子来到席边,有人递给我一壶酒,我用舞姿接过,开始给在座的各位宾客旋转着添酒,我手脚上的钏铃发出动听的声响,每响一次都像是撩在心上,令人忍不住地去追随那响声传来的方向。

我很快来到了戚无双的身边,我从他身后半环着他,借着淮南王看不见的角度在他耳边偷亲了一口,留下一个不甚明显的胭脂印记,我感觉到戚无双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他的耳朵悄悄红了,我便轻笑一声离开了他。

下一个就是淮南王。

我拿着酒壶翩然来到他的身边,倾斜着酒壶为他添酒,眼睛却偷偷往上看他,他也在看我,他的唇边永远漾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衬得他那张脸该死的好看,这该死的男人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将我激怒的能力。

于是这杯酒还未斟满,我忽然一个转手仰起头将酒壶里剩下的酒液倒进我的嘴里,随手将空酒壶一扔就欺身上前按住了淮南王的后脑,我含着酒液的双唇紧紧地贴上那双总在诱惑我的薄唇,另一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颌让他张嘴,将这壶琼浆玉液渡进了他的嘴里。

淮南王一时被我镇住了,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乖乖地任由我过渡酒液,那些来不及吞咽的佳酿从我们的唇边漏出,沿着嘴角滴落。我趁机卷起他的舌头狠狠吮吸了一下才将他放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淮南王好像浑身都在轻颤。

可是从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他的嘴唇更加红润了,那惊讶过后的淡淡笑意扩大了几分,连眸子都没忍住弯了弯,他看上去更漂亮了。

我若无其事地放开了他,只是在转身时用我含了几分欲色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而后我从一旁已经惊呆了的侍女手中拿过新的酒壶,继续为剩下的客人们添酒。

“这便是……花影楼的头牌,俏郎君?”

我听到身后的淮南王开了口,他的声音如他本人一样清朗好听,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是……”这是戚无双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低沉。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媚骨天成。”最后四个字淮南王说得很低很缓慢,我没有怎么听清,但我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那边,发现戚无双的脸色有些白,他本来高大的身影现在居然有几分摇摇欲坠之感。

“他……这三日都会来,王爷若是……喜欢,也可就近宿在花影楼。”

“不过俏郎君他卖艺不卖身。”

“哦?可是本王听闻,少当家用了连花影楼都不忍退却的天价和珍宝,换了俏郎君宝贵的初夜,从此就有了与俏郎君夜不归宿的,特权?”

“……”

“你说,本王是不是也有资格得此殊荣呢?”

那两个男的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啊。

我给客人添完酒,这场舞便也快要到落幕的时候了,四周的飘带忽然被一阵狂风吹得翩然纷飞,鼓点声愈发急促起来,我轻轻一拉便将这漫天的飘带挥舞着扰乱了众人的视线。

一阵响亮的水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随行的画舫上忽然又飞上来几位身着纱衣的舞女,随我一起在舞台上翩然起舞,众人眼花缭乱满目琳琅,我悄悄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诶,俏郎君呢?”

有回过神来的客人疑惑问道。

那些画舫上的舞女们一挥水袖,露出了藏在幕后的我。

我携着一副画卷而来,将它放置在刚刚准备好的画架上挥手展开。

客人们看到这幅空白的画卷大惊,一瞬间都喧嚣起来,我微微一笑,一个旋身来到船舷用水袖勾起落星湖的湖水,唰地一下就洒在整幅画卷上。

点点墨意从画卷中染开,从一朵小小的芙蓉开始,渐渐晕染出一副锦绣山河图。

那满座的喧嚣皆变为哗然,整个船上都沸腾起来。

我拿上完全显露出来的画卷,踩着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淮南王。

我在离淮南王三步的距离停下,单膝跪地恭敬地将画卷举过头顶。

“舞者春来俏,代表花影楼向王爷献上贺礼。”

“好一个春来俏,好一个花影楼。”

有侯在淮南王身后的侍女将我手中的画卷接过,我正想起身退去,却忽然被面前的人一扯给拉进了怀中。

我躺在淮南王的胸前被他搂着腰,我抬眼看着淮南王,他的脸近距离看更好看了,他笑着将我散乱在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问道:“怎么不久前还那般热情,如今却想直接退了?”

我瞬间了然,心中嗤笑这淮南王也不过如此,便顺从地揽过他的后颈,又起身亲了他一口。

“王爷若是满意,俏儿今夜可在花影楼候着您……包您满意。”

淮南王失笑。

“原来少当家的殊荣竟是如此得来的,你怕是骗了他不少吧?”

我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手上开始不老实地在淮南王身上游走。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骗呢?”

淮南王又笑了。

“俏郎君果真有意思,只是本王叫住你是想还你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我刚问完,便感觉身上一凉。

淮南王伸手从桌上拎起一壶酒,从我的锁骨处一路淋下,一直淋到了我的小腹,我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他在我的胸口倒完了整壶酒,而后低头轻嗅。

“好酒。”

我听到他红润的薄唇里吐出来这两个字,一股滔天的怒意忽然席卷了我整个心头。

那冰凉的酒液散发着奇香,光是闻一闻就令人有些头晕目眩,让我的怒意更上一层楼。

“想讨好本王的女人和男人,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但是想激怒本王的人,你倒是第一个。”

“不过很遗憾,你失败了,但是本王好像成功了呢?”

淮南王那双带笑的眸子里满是狡黠和戏谑,长这么好看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我报复性地揽住他的身体,用他身上的体温温暖我的身躯,然后在他侧颈咬了一口。

“嘶。”淮南王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将我拉开。

“本王还未与你置气,你就如此想要激怒本王?”

“听好了春来俏,本王名叫沈邵棠,暂时还是你惹不起的人。”

“哼,暂时惹不起,难不成以后我就惹得起了?”

我不甘心地又扑上去在沈邵棠的身上咬了又咬,留下来几个显眼的印记。

“做了我的夫人不就能惹得起了?”

这回沈邵棠没再拉开我,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开这种玩笑,王爷可真不怕被人说闲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与本王公然调情,你春来俏确实也是挺大胆的。”

我突然才想起来这宴席还没开始,满场的舞女和乐师们才刚刚撤下。

这下轮到我脸烫了,我一下子起身离开沈邵棠的怀抱,他却又将我强硬地拉回去。

“来都来了,俏郎君就在这陪本王罢。”

我哪儿敢不从,只好湿着衣服趴在这该死的男人身上了。

沈邵棠与众人又说了些场面话,这宴席才算正式开始,我这才有空去看一下戚无双,发现他面色惨败不置一词,没往这边看一眼,竟然就在座上低头喝闷酒?

这宴席不是他为淮南王准备的吗,怎么变得好像是淮南王是主戚无双为客了?他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你的小情郎好像受了点刺激呢。”

沈邵棠的气息忽然喷洒在我的耳边。

“王爷说笑了,什么小情郎,俏儿不过是少当家一时兴起时的温柔乡罢了。”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视戚无双,却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更白了。

“俏郎君可真是无情啊。”

沈邵棠与别的宾客碰了杯,又抿下一口酒。

“俏郎君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

这话是沈邵棠覆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的,外人看起来像是我俩很亲密似的。

“王爷还有空替别人担心?这酒都快挡不住了。”

虽然这么把话挡了回去,但现在的戚无双确实让我有点在意,沈邵棠不放我走我也只依偎在他的身边,怎么也够不到戚无双那边去,唯有伸伸足尖才……

哦……

我瞥了一眼沈邵棠,发现他正顾着跟人说客套话,并没有怎么留心我这边。

于是我侧着身子抱住沈邵棠的手臂,足尖却悄悄沿着桌底伸到了戚无双的位置。

戚无双似有所觉,终于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我对他嫣然一笑,用足底探到了他的裆部。

戚无双的瞳孔微微一缩,伸手抓住了我的脚。

我用足尖轻轻搔弄他的掌心,他受不住痒便放开了手,我又趁机用脚撩开他的下摆,隔着衣料就开始摩擦他的下体。

感谢戚无双的位置离沈邵棠极近,为表尊重,戚无双让淮南王坐的主位,而他自己坐在离主位最近的左下位,这更方便了我的行事,从表面上看,我只不过是侧着身子趴在沈邵棠身上罢了。

戚无双有些坐立难安,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低头喝着闷酒,浑然没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少当家模样。

我当真能影响他这么深?

我用足尖描绘着戚无双沉睡着的阳物,感受着它在我足下一点一点硬挺滚烫起来的触感和温度,我不禁抓起沈邵棠的手指来舔了一口。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好笑又无奈。

我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我只是含住了他的一根指尖,含糊地说了一句:“手借我用用吧王爷。”

沈邵棠的手指很修长,白白净净的骨节分明,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我用舌尖舔过他的指节,含住他的指尖,又用舌尖入侵着他的指缝,让这白净无暇的手上沾满我晶亮的唾液。

我的脚也没闲着,我隔着裤子用脚趾揉搓已经完全肿胀起来的龟头,戚无双不再抵抗我,他悄悄红了耳尖,低头喝着闷酒。我便趁机勾开他的裤子,让他蓄势待发的阳物彻底释放,他愣了一下,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在嘴里吞吐着沈邵棠的手指,却用我的趾缝夹着戚无双的肉棒上下摩擦,我用大趾按压他的龟头,在马眼处来回按压打转,终于挤出来一点儿淫水,戚无双又低着头闷了一口酒,隔壁有宾客来向他敬酒,他若无其事地微微起身回敬,我的脚便顺着他的肉棒往下滑,捧起了他肉棒下吊着的两个囊袋。

有人看到我舔舐着沈邵棠的手指,没忍住咕咚一声咽了好大一口,我抬眼看他,将沈邵棠的手指从我的嘴里拔出,发出很响亮的一声“啵”。沈邵棠回头敲了敲我的脑袋,抬起我的下巴亲了我一口。

“好玩儿吗?”

我伸出舌尖勾着他的唇,含吮着他唇上小小的唇珠。

“还要。”

于是我们在诸位宾客面前旁若无人地接吻。

沈邵棠轻轻啄吻着我的唇,我便张嘴伸舌勾引他,他如我所愿地侵入我的口腔,卷起我的舌根吮了一口便放开了。

“满足了吗?”

我像只猫儿似的蹭了蹭他的手,乖巧地点点头。

沈邵棠回身对着那位已经看呆了的宾客满含歉意地笑了笑,主动举杯自罚,吓得对面人连连摆手告退。

我继续舔着他的手,我磨蹭着戚无双开始跳动的肉棒,在他转头看向我时将沈邵棠的五指并拢一并吞下,模仿着吞吐的动作,我看到戚无双的喉结在滚动,他的肉棒跳动得更厉害了。

我翻了一下身换了个姿势,躺在沈邵棠的腿上抓着他的手啃咬,两脚都握住了戚无双的肉棒揉搓撸动。戚无双的呼吸开始变深,他强撑着坐得端庄,胸膛却开始微微起伏,我知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我又一次将沈邵棠的手吞入口中之时,戚无双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一股黏腻的液体喷在了我的脚上,我毫不客气地用他的衣服擦干净,然后神色自如地收回了脚。

“玩儿得可开心?”

沈邵棠似有所觉,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我不知他问的是他的手还是戚无双,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我也不觉得我这小动作真的能瞒天过海。

“俏儿开心了,王爷可开心?”我转了个身,将脸对着沈邵棠的下腹,我能清晰地嗅到这里属于男人的特殊气味,那是我渴望的东西,我还挺想见见小王爷的。

于是我用脸颊去蹭,能感受到还未勃起的阳物正蛰伏在这薄薄的衣衫之下,我抬眼问王爷:“俏儿也来安慰一下王爷可好?”

沈邵棠笑得一脸如沐春风,他轻轻捏住我的嘴,将我捏成了鸭子嘴,我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本王是不是有点太纵着你了。”

沈邵棠只捏了一下便放手了,我趁机回他道:“谁知道王爷能将俏儿纵到何时,不如先让俏儿都享受一番。”

“呵,”沈邵棠将我拉起,抬起我的下颌给了我一个吻,他俯在我耳边悄声对我说道:“俏郎君今日放肆行事,本王都会在日后讨回来的。”

我顺势环住他的后颈,挑逗着反问道:“日后还怎么讨,不如先用王爷的宝贝睡服俏儿吧。”

沈邵棠难得被我弄得哑口无言了一回。

我为自己扳回一局的胜利在心中暗喜。

“……你还是先下去换身衣服吧。”沈邵棠笑着摇摇头。

“王爷终于懂得心疼俏儿了。”我麻利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家伙,不过在经过戚无双时,我故意从背后抱住他,将他的头转过来含住他的唇便给了他深深的一吻。

戚无双起初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沉浸在这个吻里,他熟练地追逐着我的唇舌,轻而易举便被我撩拨了思绪,眼看着就快要擦枪走火,我“啵”得一声放开戚无双,拇指碾过他亲得红润的嘴唇,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末了我放开了他,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沈邵棠,他果然在看我,他的表情被酒杯遮挡,眼神富含着我看不懂的深意。我便也不去多想,转身就潇洒地离开了甲板。

因而我错过了戚无双痴痴看着我背影的模样。

原来戚无双在宴会举办之前说可能会委屈我的话是真的,这个沈王爷光是坐在那里就有着激怒我的能力,那漂亮的红润薄唇开口便是亲密无间的谎言,他胆敢在公众面前与我寻欢作乐的荒淫放肆之下是数不尽的试探和故作姿态。

那仙姿佚貌的淮南王沈邵棠,就是个面上轻佻实则城府极深的猛兽。

我不想再去招惹他,他确实很讨人嫌。

我坐在浴桶里将自己放松地沉入水底,满脑子都是怎么找戚无双要补偿。

虽然我这次在宴会上的确出格了一些,但戚无双这个宴会主人才是真的没尽责,自己在那儿喝闷酒算什么事,他柒玖少当家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喝出来的吗?

小荷将我从水里捞出来,仔细为我擦干净掉落的水珠。

“郎君呀,您到底在生什么闷气。”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戚无双竟然是个不中用的玩意儿。”

“少当家要是不中用,郎君还能下不来床?”

我忍住了泼小荷一脸水的冲动。

“小荷你听好了,那沈王爷若是要来找我,就说我睡了。”

“哦?小荷可是看到了,那淮南王可真真是天人之姿,郎君您不心动吗?”

说到这个我就烦。

“他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指不定中看不中用呢,他就是那种蛇蝎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的。”

小荷偷偷在我身后笑,我听到了。

“郎君莫不是嫉妒了?”

“我?嫉妒他?”我嗤笑一声。“是啊,我嫉妒了。”我大方承认。

“他能把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才不要招惹他。”

“可是小荷今日听闻,郎君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淮南王裤子给脱了。”

这又是哪个碎嘴的传出来的不靠谱传闻?

“郎君呀,您又要不知不觉地偷到男人的心了。”

我疑惑。“他们喜欢我不是应该的吗?”

小荷又在偷笑了。“是是,能喜欢上郎君是他们的福气~。”

我不想再听小荷阴阳怪气了,刷地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

“诶,郎君小心着凉,快擦干了再披衣裳!”

所幸接下来的两天里,戚无双没再像第一日那般只字不言,他好像突然就与淮南王熟悉了起来,两人亲密无间得像双胞胎兄弟,在哪里都能看到他们同行的身影。

世人都在传柒玖要成为皇商了,淮南王便是他投诚搭上的路子,如果成为皇商,那么柒玖的地位便会更上一个台阶,戚无双在商界的地位便是首屈一指,以他如今的年龄和经营柒玖发家的年岁来看这真是不可估量的成就了。

也许会有人好奇,戚无双只是柒玖的少当家,那柒玖的当家是谁,戚无双的父亲吗?

连我都不知道柒玖的当家是谁,我一度以为这个当家只是个幌子,毕竟戚无双才是柒玖真正的掌权人。

这两天的表演并不像第一天那般华丽精巧,但也不会坠了花影楼的名头,我就是花影楼的活招牌,有我在,再朴素的舞台都会被我点缀得摇曳生姿。

就是沈邵棠这个烦人精总是会在我表演结束以后招我坐在他身边,我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在他身边坐了两天,戚无双也表现地很正常,再也没有第一天那般脆弱不堪让人看着就想打一顿的冲动。

不过也因此,坊间又多了一些奇怪的流言,什么淮南王难过美人关,春来俏一舞倾城从此套牢了淮南王的心,戚少当家含泪饮酒,迫于无奈拱手让出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还有说淮南王是为了羞辱戚无双才故意宠爱我的,还有说他们俩为了争夺我大打出手,却是不打不相识,从此成为了好兄弟……

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我都差点信了,有关于我、淮南王和戚无双的话本子都卖到花影楼里来了,也不知道柳相如这个抄书的有没有抄过这个,心里是作何感想。

就在我以为这异常折磨我的三天终于要这么完美落幕之时,淮南王竟然指名我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妈妈,用手指指着我自己说道:“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妈妈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你可给我好生伺候着,必要时留他过夜也未尝不可,记得收钱,别让我知道你又让那个该死的抄书的给白嫖了!”

说起这个我也有些心虚,就事论事来说,我确实是让柳相如白嫖了,可这不是你情我愿吗……只有戚无双才是每次都老老实实交钱的。

“好了好了,王爷马上就来了,你赶紧给我准备着。”妈妈说完我一顿就走了。

我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换了身露骨的衣裳,还戴上了一个面纱。

一阵铃声响起,这是小荷在外面给我传递的信号,意思是客人马上就进屋了。

于是我端庄地抚琴坐在屏风后,看着屏风上映出来的身影软绵绵地问道:“客人是想要听曲儿还是听琴啊?”

那人影随意地坐在桌旁,慵懒好听的声线响起,“俏郎君好大的牌面,本王进屋竟然还见不着人。”

“俏儿待客素来如此,若是王爷想把这屏风撤了,得加钱。”

“呵。”沈邵棠轻笑一声,“你当本王是戚无双不成。”

“戚无双不一样,他会自己加钱。”

说完这句话,一股莫名的愧疚感突然出现在我心里,我摇了摇头将这莫名其妙出现的良心发现甩掉,宰戚无双不就是我的乐趣吗。

沈邵棠又笑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从腰间取下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

“俏郎君当真是有趣,不知本王这块从小携带的护身玉能让俏郎君让步到什么程度?”

我起了好奇心,但沈邵棠我实在是不想招惹,不是还传闻他来者不拒吗,谁知道这人身上干不干净。

“如此贵重之物,王爷还是好生收着吧,俏儿可不敢拿。”

“王爷若是摇摆不定,就恕俏儿自作主张了。”

我说完就开始伸手按琴,清越的琴音从我的指尖拨出,沈邵棠便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听我弹曲儿喝茶。

我弹琴的时候很容易沉浸在其中,往往注意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戚无双每每就这件事跟我抱怨,说我光顾着弹琴都不在意他,我就对着他笑,他看着我的笑容便会心软地将此事翻篇。

左右事后再用身体补偿他就是,他爽我也爽。

等我终于一曲终了,沉浸在余韵中久久不能回神时,才发现沈邵棠竟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弯着腰从上往下俯视我,用一种打量商品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我讨厌这种眼神,我不知道自己对于沈王爷来说除了身体还有什么价值,但我直觉他不是冲着我的身子来的。

“好琴,好曲,好绝色。只是为何要用面纱覆面,本王以为,俏郎君已经和本王熟稔了。”

“王爷不给钱就绕过屏风,怎么,想要白嫖?”

沈邵棠轻笑着将一块玉佩塞在了我的手里,强迫我收下握紧,他面上仍然笑意盈盈,看着就让人不忍拒绝。

“这不是给了吗?”

“俏郎君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王自认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只会对未来王妃有想法。”

“你?传统?”

我满脑子都是那天宴会上,我主动勾引沈邵棠而他也没有拒绝的画面,他甚至反撩回我,这叫传统?

这要是换成不认识我的柳相如我估计会被连人带队一起扔下船了。

“不信?本王洁身自好的名声竟然没有传出去?”

“你?洁身自好?”

我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沈邵棠,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很大的误解?

“王爷难道不知道自己声名在外地浪子名头?外面人都说你风流成性对所有女人男人来者不拒,整天游手好闲寻欢作乐,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美。”

“哦……”沈邵棠笑得更开心了。

他俯身撑在我的琴上,那张快要闪瞎我的美颜距离我极近。

“那俏郎君可就是第一个知道本王洁身自好的人了,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吗。”

沈邵棠这番话说得轻柔又缓慢,他温热的吐息隔着薄薄的面纱喷洒在我的脸上,像是情人之间的缱绻低语,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我想做爱了。

但对象不能是这个人。

可是这接连的挑衅让我有些憋不住火,我往上倾身一步,隔着面纱吻上了沈邵棠的唇,细腻的纱织在此时显得有些粗糙,我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我感觉到沈邵棠确实在微微颤抖,那天在宴会上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洁身自好的沈王爷怎么不推开俏儿,平白让俏儿轻薄了你。”

被我放开的沈邵棠抵着我的额头微微喘了一口气。

“因为之前欺负了你,就让你欺负回来。”

我想做爱。

忽然屋外有人敲门,沈邵棠后退一步放开了我,理了理自己并未凌乱的衣衫。

“时间到了俏郎君,本王下次再来找你。”

我坐在原地看着沈邵棠离开的背影,手心里紧紧抓住的白色玉佩硌得我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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