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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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蓝道根本不管诸葛妮萩是否反弹,就是执意送她回家。

“我再问一次,你家住哪里?”他捺下性子瞥了她一眼。

这样子的她顺眼多了,没了那层“油漆”真的很不一样。

她毫不妥协地说:“送我到我的车子那里,我可以自己回去。”

“好,既然如此,我只好将你带回我家,我的衬衫当你的睡衣,这可是你无上的荣幸哦,你──不会正好打这个主意吧?”看着她双颊气得红咚咚的样子,他的心情没来由的有些兴奋。

“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只要穿我自己的衣服。”她的声音突然拔尖了起来。

“那不就结了,告诉我,你住哪儿?”他露出胜利的微笑。

“中国城。”她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中国城?”他的心顿时掀起涟漪──

她让他想到诸葛复及诸葛青云那一家人!

说也奇怪,他觉得这个女孩也和他们那家子有那么点干系。

“你也姓诸葛?”他大胆地假设。

“什──么?”诸葛妮萩因过度惊讶而猛咳嗽,藉以掩饰她的惊惶。

“你是不是也姓诸葛?”他将车子放缓速度,又瞥了她一眼,似乎想找出真相。

“我没那个荣幸。听说在中国城的诸葛氏,大多是小有名气的风水师,再不就是中药师,总之,像我这种只能玩乐器的人,没这份荣幸成为诸葛亮这位名相的后代。”她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他却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得她禅身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那么该怎么称呼你?”山不转路转,他决定换个方式问她。

“雨夜,你不是知道的吗?”她没上当。

“我要真名。”

“就是雨夜。”

“中国人没有姓雨的。”

“你是孤陋寡闻吧!”她反击。

“也罢,我要调查一个人,轻而易举。不过,所花的调查费,我会在你的酬金中扣除。”他说得丝毫不带感情。

“呃有没有人说你是吸血鬼?”她嘟起嘴,说他的不是。

“哈──”他却朗笑出声“没有,起码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

“可见你有多可怕。”她趁势再次挞伐。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一个外号叫作──地魔吧?”

“地魔?!天啊!那我不就上了贼车!”她夸张的拍著自己的额头。

“那还不快快招来姓啥名啥?”

“姓妮,名荻。”她还是保留了她的姓。

“泥瞅?”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又是个假名“你真的很狡猾。算了,泥瞅就泥瞅吧,看样子,我还是得给你个终身难忘的‘小礼物’。”

“小礼物?我可不敢收。”

“你说它是礼物也成,是教训也可以。因为我觉得雨夜小姐、泥瞅小姐,你没有据实以告。”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她仍在强辩。

“对别人也许是,但对你──不是。我要知道有关你的一切‘真相’。”他说得坚决。

“为──什么?”她的心开始加速。

“我喜欢。”他没说出原因,因为他也在找原因。他更好奇自己为什么对她如此感兴趣?

至于诸葛妮萩也很烦恼,她知道一旦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想全身而退根本是困难重重,但是──她真的想避开他吗?

他们──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的在一起!虽然他可能完全没有记忆,但她可是终身难忘!

车子继续往前行,雨已经停了,中国城的牌楼也跃入眼前

她该和他道别了。

她可不想让他停在诸葛八卦堂的门口,自打嘴巴。

“停车!”她在卖古玩的王大婶的店面前叫停。

他连忙煞车,好奇地看着那块灰暗的招牌“到了?”

“嗯。”她不敢迎向他,急著打开门。

“我送你下去。”

“不!”她喊了出来。

“又说谎?!”冷魅的眸子犀利地看着她。

“没──有。”她还是看着车窗外。

“转过身子看着我的眼睛!”他强迫她正视他的问题。

“别再勉强我了可以吗?”她扭过头冲著他大叫。

房蓝道深深吸了口气,不语。

顿时,车内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重

最后,他划破沉默──

“你的头发湿透了,记得回去先吹干。”他的大掌极其自然地将一撮散落的发丝撩到她的耳后,一颗如红豆般大小的红痣,就这么落入他的眼中

也不知怎地,他觉得她这颗痣格外的性感,二话不说,他凑了上去,轻轻烙下一吻

登时,她浑身再次打颤。

这个男人今晚已经吻了她两次!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因为她变漂亮了吗?

“为什么?”她还是问出了口。

他离开她的耳际,抿了抿唇,像说著不相干的事“什么为什么?”

“你──”死猪头,还装蒜!

“哈哈──”他笑了,笑得很得意“你下车吧。小心点,入夜的中国城坏人很多,泥瞅小姐。”他不疾不徐地按下车门的开关。

“那我的车子──”她这才想起她的车子还在州际公路上。

“我会想办法送还给你,但我的索费很高哦!”他也学她的话。

“你──真是吸血鬼!”她佯怒骂道。

“不对,是地魔。”他还幽默地纠正她。

她简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她是碰到克星了!

不能再待在他的车上,否则一定会吐血!

诸葛妮萩抓著背包匆匆地下车,头也不回地钻进王大婶的店里。

房蓝道见她一直都没有从里面跑出来,才重新发动车子,驶向归程。

房蓝道的座车离开中国城的街道后,诸葛妮萩这才从王大婶的店里走了出来,刚喘一口气,就被一道黑影给吓出了一身冷污!

“谁?”她惊问。

“是我。”诸葛萧仁冰冷的声音,从雨夜中的暗街传了出来。

“大师兄?!”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和他一起回来?”森冷的质问夹著不该有的妒嫉。

“我的车子──抛锚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也许房蓝道对她而言,是不容他人“分享”的吧。

“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的,他和我们不是同路人。”他不冷不热地划开他们与房蓝道的距离。

“什么同路不同路,我的车子抛锚,他刚好经过,就这么搭个便车。”她有些不高兴。

“有些人的便车是不该搭的。”他显然不将她的微怒放在心上。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

“我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但是太多的关心也是一种压力。”她不认同地往回家的路上快步走着。

“你变了。”他连忙追上。

“你也变了。”她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我没变,变的是你。”他不承认地反驳。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我累了,只想回家睡觉。”她的脚步更快了。

“妮萩──”他急于喊住她。

她索性用跑的,远远地将他抛在脑后。

他恼怒地站在原地,街灯将他那张脸照亮──那是一张怒极反转阴郁的脸,似乎还透著几分算计!

只有一盏夜灯的宽敞卧室里,传来男子急促的呼吸声,仔细一听,那声音是夹著呻吟的低喘声,在夜里听来格外的清晰,似乎连半梦半醒中的男子也听见自己的低吟

倏地,他睁开双目,一向整齐的短发早已凌乱,几缕发丝还湿洒洒地黏在他的额头上。他懊恼的以手耙了一下头发。

他自昏倒获救之后,每晚入睡都会梦到相同的情节,每次醒来就是一身汗。

说来可笑,他并不是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但每晚却作著相同的“春梦”而且他一直看不清楚梦中女子的脸蛋,可奇怪的是,梦中的他却对她非常的眷恋隐约中,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真实地存在,而且和他十分亲密,就如天生相属

望着房间矮柜上的时钟,时针正好指著十二点,可是他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抓起手机一看,旋即按下通话键──

“喂,房,对不起,半夜打扰你,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蓝渥特连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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