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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两只作乱的手,却见自己一手血,也蹭了钟澜满手都是。

钟澜见谢珵和自己满手血,哭的直打嗝,“槿晏你不要我看你伤口,你是要死了吗?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要和你一起去。”

能令谢珵迷糊的事情不多,当即反应过了,“莫要瞎说,我无事,倒是你,哪里受伤了,怎会流血?”

钟澜被谢珵按在榻上,此时肚子越来越疼,本就喝醉了,脑子愈发不清楚,“没,没受伤。”

谢珵松开钳制钟澜的手,见到钟澜流血,他现在害怕极了,转身想往外面走,为钟澜叫大夫,却被钟澜死死抓住,“不许走,不许不要我。”

谢珵回头,“莫要再闹!我去为你叫大夫。”

钟澜折腾的汗水糊了一脸,“不要他们看,你给我看。”

说完,生怕谢珵走了,自己动手解起衣裳来,奈何手指颤抖的厉害,半天解不开一件。

谢珵本想阻止,顺着手指望去,这回看清了,钟澜裙摆上染的都是血。

俊脸微红,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阿姈,你!”

钟澜迷迷糊糊,“嗯?”

“莫不是来葵水了吧?”

☆、第40章040

“葵……水?什么葵……”钟澜解不开衣裳,气恼的狠,伸手拉住谢珵的手往自己腰间探,“我弄不开,你来解,不许走!”

谢珵被她拉的踉跄了一下,手指蜷缩的扣在衣带上,整个人如同踩在棉花上,愣是冒出一身虚汗。

“阿姈,你,你莫闹,”谢珵将手从钟澜的手心里挣脱开来,对上钟澜的眼,带着蛊惑道,“你肚子痛,乖乖睡一觉好不好,我不走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钟澜砸吧嘴,到底抵不住醉酒的后劲,又确认了一遍,“你当真不走?”得到谢珵肯定的回答,拉着谢珵的披风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谢珵等钟澜睡熟过去,解开披风小心地盖在钟澜身上,伸出手想将她脸上的头发弄去,却发现自己还是一手血呢。

将手收回,低头看看自己今天月牙白色的宽袖大衫,上面布满了钟澜刚刚欲为他解开衣裳沾染的血手印,真想扶额长叹一声。

他谢珵自认为两世为人,也算是经历过风雨,不说对这世间之事胸有成竹,可也算是得心应手,可今日这一遭事,还,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让他手足无措。

睡过去的钟澜,因着肚子痛,睡得极不安稳,漆黑的发铺散在软塌上,原本鲜红欲滴的唇此时惨白一片,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沾上鲜血的手里还紧紧握着谢珵披风的一角。

谢珵定了定神,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才出门口,就听见谢宁大呼小叫,“郎君!你这是……”

“莫嚷!我无碍。”

谢宁放心不下,冲过来查看,确认这是自家郎君沾在衣裳的血,纳闷的问:“这是女郎受伤了?郎君你的披风呢?”

谢珵如玉的脸上浮起一层醉人的红色,低声道:“谁也没受伤,你莫要大声喧哗,去,悄悄将颂曦带过来。”

谢宁摸摸头,听郎君的话,先去寻了颂曦,又在船上为郎君重新寻了身衣裳披风拿在手上。

颂曦听见谢宁叫她,赶忙放下手中烤鱼跑了过去,她就知道,她家女郎定又是喝醉了,可偏偏喝醉之后,跟无事人一般,非要寻到她话中错漏,才知她是醉了。

颂曦匆匆而来,见她家女郎裙摆上渗出鲜血,将软塌都染上了,再看谢相也是满衣的血,脑子嗡一声,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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