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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师兄本就没有过错,朴山尊长放原醇玉一马合情合理,你看原师兄此番为了追捕魔道回门派,却不见燕容回来,燕师兄……大概是真的死了。”
殿中的弟子如此猜测着,对燕容的是生是死你一言我一语。花争弦忽然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为什么燕师兄可以,我不可以!”
这一回,花争弦并没有看着朴山长老,而是将目光落在虚空,乍一看仿佛是对着掌门和诸位长老所说,细细看来,却又不像说给台阶上的人听。
倒像是对着虚空说话。
掌门闭目静了片刻,忽然身形一动,跃至殿中一处伸手捞出个什么来。
那边的弟子吓了一跳,以为魔道就潜伏在其中,后退几步后纷纷朝着掌门手中看去,却并不见掌门手中有什么东西。
掌门做着拿捏的姿势,一手虚握。
不一会儿,掌门身前现出个人形来。那人被掌门捏住了衣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众弟子定睛一看,竟是那方才还不知是死是活的燕容。
“朴山。”掌门抓着燕容重新跃上阶前,见朴山目光在房顶漂浮,便唤了他一声。
“花师侄问,为什么他燕师兄可以,而他不能,你合该给个回应。”
朴山长老被问得心虚不已。不久前他才装模作样地在手上倒了血回来,亲口对门中众人说,他将原醇玉合燕容两个孽徒手刃。
如今原醇玉和燕容两个本该被他手刃了的孽徒一个接一个出现在门派中,朴山长老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着两个孽徒一道塞回去。可当着门中各峰弟子的面,又不能一走了之。
“争弦哪,你学什么不好,学你燕师兄,还青出于蓝……”朴山长老抖着拂尘叹了口气,“你燕师兄至少没敢做出个什么来,你倒好,闷声不响,做出这么个事来。”
朴山长老在诸位长老中没什么特色,倒是以护徒弟闻名,花争弦这孩子他也护过,却没想到这孩子这回竟将全门派都牵扯了进来。
花争弦被朴山长老说得又没了声,只用分外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朴山长老却正色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争弦,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然后跟我去妖牢。”
花争弦一怔,目光中那一点期盼黯下。
燕容没那么多情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被掌门抓着衣领。
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犯了门规就是犯了门规,燕容便抱着死到临头的坦然,在这众人关注的时刻闭上眼回忆起在牢室中那一场忽然显现的静止来。
说完了花争弦,朴山长老又道:
“掌门师兄,燕容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他虽无意学了这术,却并未拿它来伤害什么人。况且这一次能够破阵,燕容功不可没,不如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谁知道妖牢里那没什么用的妖怪和他那同样没什么用的徒弟竟阴差阳错就这么撞了狗屎运,试出了破阵之法。
朴山长老说完这句话,又看看掌门身旁沉浸在回味中的燕容,顿时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糟心感。
“朴山说得不错。”
诸位长老中站出一人。
话音刚落,殿中又是一片哗然。
那名长老不是别人,却正是与朴山长老连着两峰弟子都争锋相对的元英长老。
元英长老道:“此次危机,诸峰弟子多束手无策,反倒是这燕容冒着暴露的危险,以自身真气将法阵破解,说是我门的大恩人也不为过。”
掌门点了点头。
燕容好巧不巧这时候从回味中回神,听了元英长老的话,便十分自然地自己把自己的台——连同他师父和元英长老的台一道拆了。
“我不过是提供法力,破阵的法子是那妖怪试出来的。”
元英长老:“……”
朴山长老:“……”
朴山长老忽然很想把自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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