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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小豆子夹杂着哭声的求饶,皇帝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对着崔玉贵怒道:“你在这儿大呼小叫什么?!”
崔玉贵不慌不忙地回道:“万岁爷请息怒,奴才只是遵老佛爷的旨意行事,老佛爷有懿旨,任何企图勾连教唆万岁爷的不法之徒统统得严治其罪,以保证万岁爷的安危。”
说话间另外几个太监已上前捆了小豆子。
“万岁爷救救奴才——”小豆子哭着求救,皇帝怒目瞪向崔玉贵:“你这狗奴才胆敢狗仗人势,朕命你赶紧把他给放了!”
“对不住了,万岁爷,奴才即便是条狗也是老佛爷的狗,只能听从老佛爷的指令啊。”
“你敢放肆?!”皇帝更怒,要上前拉回小豆子,崔玉贵一个眼色,几个高大的太监立即上前围住皇帝,形成人墙阻碍。
“万岁爷——万岁爷——”小豆子连声哭着,冷不防被人一铁揪击在头上,登时没了声息。
皇帝在缝隙里瞧见殷红的血滴落在雪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长线,如锐利的针刺入目中般痛楚。
事后,帮皇帝糊了窗纸的内务府大臣立山也受到了慈禧皇太后的斥责,这一切等于是向所有人明明白白地表明谁敢同情帮助皇帝,小豆子的下场就是个借鉴!
自这天后,看守的人又换了一批,板着一张脸尽职办事绝不多言,皇帝也再不与他们作多余的交流。
只有凿冰的声音天天不断,每一下,皇帝都觉得是敲在自己心房上的打击,永无休止……
整个冬季,环绕瀛台的湖水保持着碧水寒波,浩淼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因工作外出了,接下来虽然依然比较忙,但可以恢复日更了~
☆、第八章殊难之五
皇帝久未露面,京师内外乃至全国上下皆议论纷纷,甚至有猜测皇帝已经被慈禧皇太后毒死宫中的流言,皇太后的亲信荣禄见势不对,建议皇太后让皇帝临朝露面以辟谣言,慈禧皇太后几经考虑,决定每天上朝都令皇帝全套朝服地跟在身边,在自己的宝座旁安置了一张小椅子给他坐着作为摆设,朝罢再差人将其送回瀛台,天天重复,日日如此,皇帝唯一的作用只是皇太后上朝时的需要用到的幌子,除此以外,完全与外界隔绝。
皇帝想到曾经读过的话本《三国演义》里,东汉献帝纵为曹操手中的傀儡,被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仍有‘天子’之尊,享有人身自由,曹操再跋扈也得自称为臣,可见自己如今是连汉献帝都不如。
养心殿东暖阁里,短短的几个月令皇帝有恍如隔世之感,对于他的存在,朝臣们从最初的不自然渐渐变为视若无睹,听着他们与皇太后一问一答,皇帝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那时候他也是这殿中上的陪衬,不一样的是当时他怀抱着希望,期待着未来,饶有兴味、心安理得地坐着听政,如今的他七尺男儿,前途莫测,却和殿上任何一件装饰一样,别无其他用处,唯一不同的只是饰品无心无感,而他外表麻木,内心百般滋味来回萦绕。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堪的事情。
“圣母皇太后圣明,皇上忤逆不孝,早不该继续坐在这位置上,奴才请皇太后择贤而立,将皇上废为昏德公。”突然,不知道出自哪位之口,震痛皇帝的神经。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死寂,在场的众臣工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视线,不敢或不忍看向皇太后旁边小座位上一副整齐圣天子朝服装扮的皇帝,而皇帝本人只觉得耳边一片嗡嗡之声,满脑只回旋着‘昏德公‘三个字,眼前白花花的,看不清辨不明,以致慈禧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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